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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


“我需要一个能打的人,而他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既然如此那个人就非他莫属。”他说道。苏黎面带疑惑:“能打的人?”
“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他卖了一个关子。
……
第二日清晨,临淄城的捕快开始全城张贴告示,以刺客余党的名头开始缉拿李三郎。
城内的其余三大帮派的首领有些兔死狐悲,短短一夜之间,在临淄城声势浩大的海阳帮就如此没了。齐王宫展露出来的力量让他们有些恐惧,或许这背后就是那些贵人们在敲打他们,告诉他们这个青州还是齐王宫的青州,而不是他们的青州。
在第二天上午十分,王友明接到齐王宫内的任命,让他前往海河郡,带领那里的青州府军剿灭逆乱。
在王友明离开临淄之后,有一名来自姓张的官员担任第七丞相。这是齐王宫签发的命令,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其实是新阳候安排的人手。
张燕明之前名不见经传,所有人都在疑惑,他何德何能可以进入内阁,任第七丞相。但当他们调查过此人的情报之后,纷纷闭上了嘴。
年仅二十八岁的八段修行者,可以成为其入内阁的资历,而更重要的是,他姓张,而河东诸郡当中也有一个张家。
郝任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就立刻派了许多的暗探搜查自己想要的信息。当天晚上,所有有关河东诸郡当中张家的信息都被放到他的案头。
“根据调查,张燕明是河东张家的嫡系子弟,此次入临淄也是得到河东诸郡的大力支持。”暗探向他禀告,“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也是河东张家的子弟。”
“谁?”他问道。
“起义军右路将军,张三庆。他是张家第三位族长的第二个儿子的十八代孙,虽然和现在的河东张家关系偏远,可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不久前跟来自河东的商贩会过面。”暗探说道。
他的手指在案头轻轻敲击,心中转过许多心思。
在这个时候,苏黎走了进来,对他说道:“师父,李三郎醒了。”他点了点头,从柜子当中取出一卷竹简交给苏黎,对她说道:“这个东西给李三郎,他看完之后,自然会明白。”
第362章乱象始生(二)
李三郎从床上起来,阳光直刺他的眼睛,他微眯着眼睛。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没有待他说话,苏黎便径直走了进来,伸出白嫩的手掌,掌心放着一卷竹简,对他道:“诺,我师父给你的东西。”
他响起了数日之前的事情,便对苏黎道:“前几日的事情,我对不住公子,望公子能宽街在下。”
苏黎冷哼一声,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看来那天李三郎威胁她的事情,她始终不能释怀。在她走后,李三郎翻开竹简,将上面的信息全部扫过,而后脸色变得有些沉重,眼眸当中还有些抉择,显然郝任在竹简当中提出了一些他无法抗拒的条件。
在他看过竹简后没有多久,竹简突然燃烧起来,变成了灰。他弹了弹手掌,将灰烬倒在火盆当中,心中在思考上面的那些条件。
苏黎来到郝任书房的时候,正见他在收拾东西,便问道:“师父,你打算出去吗?”他摇了摇头,道:“这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她有些吃惊。郝任点了点头,道:“我要让你去东海之滨一趟,在那里请来三位故人。青州即将变天,你也暂时在那里躲躲,而且此行路上不安稳,我让李三郎陪你一起去。”
“是他,我不要!”她拒绝道c,ww▽w.。郝任的脸色冷了下来,道:“这是命令。”
她从没有见过郝任如此严肃说道,心中有些畏惧,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郝任将东西交给她,她带着东西刚刚出书房,就见到李三郎已经在那里等她。她从李三郎身边经过,没有说任何的话,彻底将其无视。
苏黎和李三郎离开之后,郝任的神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青州即将迎来浩荡,而他要寻找的东西也终于有了眉目。
根据情报,黑袍十天之前曾经在青州出现过,而跟随其后的逍遥子更是让他确信了这条消息。他不知道黑袍因为什么缘故出现在这里,却知道他已经距离晓苒很近了。
……
临淄城的血雨腥风并没有因为海阳帮的覆灭而停止下来,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势头。每日都有许多的官吏因为齐王刺杀案牵扯进去,入了刑部大牢。
接连一个月,其余的三大帮派也逐渐地被吞并了。取代三大帮派的是一个叫阿里门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是知道,它在十一月十一日晚,以雷霆手段震慑了三大帮派,综合实力已经达到了‘门’的行列。
竹林贤者会在郝任的掌控之下,一直收缩自己的势力,不仅闭门不出,就算是上门的军火生意也被推辞掉了。
十一月二十日,齐王宫下发消息,让新阳候暂代齐王管事,并主持召开升仙会。
在作出这份决定之后,新阳候以齐王的名义,连续十三道旨意召回在海河作战的丞相王友明。
……
“宰执,这是临淄来的旨意。”细皮嫩肉的宦官将盖着齐王印章的竹简恭恭敬敬地放到王友明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卷竹简,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第几道了?”他沉默了片儿,问呆在自己身边的偏将。
这位偏将是他的内侄,算是河西王家的一门偏支。偏将听他问话,立刻答道:“这是第十三道了。”
听到这话,王友明不禁笑了起来,道:“曾闻中古之时,奸臣李桧曾以赵高宗的名义,召回驻守在东海之滨抵抗妖族的神将恒阳,并用莫须有的罪名将其杀害。我从未料想到,老夫只是王国之内的一位内相,也能让新阳候用这种手段。”
偏将一听这话,立刻知道这旨意当中肯定包藏祸心,当即跪倒在地面上,恳求道:“齐王昏迷,新阳候又只是好犬色之辈,此刻宰执若是回到临淄,定当是凶多吉少。”
王友明叹道:“这个道理我自是知道,只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反正齐王都昏迷了,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清君侧。”偏将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王友明当即一拍桌子,冷喝道:“住口,小心祸从口出。”
偏将见他如此,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站起来身子,看着临淄方向,说道:“齐王虽是昏迷,但王室当中可还有两位神位高手坐镇,有此二老在,这青州还是田家的青州,容不得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窃据。”
“为我收拾东西,我立刻回临淄,海河的军务就交给孙将军来管理。”他转过身,对偏将吩咐。
午夜时分,魔狼拉车离开了海河军营,行走了六个小时,突然在一处峡谷停下了步伐。王友明从打坐当中醒过来,掀开狼车的帘子,问道:“这是哪里?”
“子午亭。”赶车的侍从说道。
子午亭便是当初恒阳神将葬身之地,王友明听到竟然到这里了,叹息一声:“来的时候因为军令没有进入其中,此时归程又不着急,若不进入里面祭拜,便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舍弃狼车,徒步向着子午亭走去。
子午亭建在山坡上面,有写陡峭,但对于王友明这样的九段修行者来说,区区峭壁又算得了什么。两次纵身之后,他就已经飘然落在子午亭的前面。
亭子的左侧矗立一尊两丈高的铜像,那是衡阳神将的塑像。在塑像的背后,又一道用钢铁浇筑而成的矮墙,墙上刻着衡阳神将临死之前做的那首词《满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