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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我和老驴把客厅清出大片空间,地上铺满红纸。一百零八根蜡烛,按天罡地煞位布置,蒲团放在正中央,剩下的十四根蜡烛围绕蒲团。
  “这是什么阵法?”果果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先出去回避下,一会我出去找你。”
  果果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我把提前修好的十八道相星符,每六根蜡烛中间镇一道,另外一张幻身符镇在蒲团底下。拿起桃木剑,默念咒语,然后在桃木剑上吹了口气,用十几根火柴点燃桃木剑尖,递给老驴。
  “按我指的,依次点着这些蜡烛,不能说话。”
  老驴接过桃木剑,小心翼翼的。我指一根他点一根,一百二十二根蜡烛,点了十多分钟。
  我手势比划,让他坐在蒲团上不能动,不能说话,等我回来。
  老驴显然玩的很过瘾,俨然一个大法师似的往蒲团上一坐,冲我一摆手,那意思有我压阵,你就放心!
  我拧开玻璃瓶子,用手指沾了些水,围着蜡烛阵点撒了一圈。整个客厅烟雾弥漫,一股呛人的蜡油味。老驴十五六就开始吸烟,想必可以忍受吧。
  这里办妥了,我拧好盖子,拿着瓶子出了大门,把门锁好。
  “阿呆回来怎么办?她好像没钥匙。”果果提醒。
  “给她发短信,让她晚点回来,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能办完。”我上了车递给果果地图,指了指文萱家的标记,“司机小姐,我要去这个地方!”
  “好的,请系好安全带!”果果非常冷艳的瞪了我一眼。
  还好今天三环没堵车,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文萱住的小区。
  “文萱就住这里。”
  “啊?”果果纳闷,“她不是在南边那公寓么?”她比划着。
  “回头给你解释,我们得抓紧时间。”
  停好车,我让她等着我,然后去了小区的一个小超市买了一瓶纯净水。
  小区的中央部分是一个小公园,绿化的非常好。我拉着她走到小广场,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四周只有一两个散步的,没多少人,天气也不错,能看得见星空,环境刚刚好。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瓷碗递给果果,“先拿着!”
  果果接过去,我拧开纯净水,双手握住,默念净水咒,念完把水倒入瓷碗中一些,然后递给她水瓶,从她手里接过瓷碗。
  我拦住她的柔软的细腰把她揽到身边,“水不能触地。”说着稳住果果的嘴唇,一阵轻柔而热烈的舌吻。
  果果开始抗拒,严禁不住看旁边,后来顺应了我。吻了一会我放开她,“喝口水。”
  她听话的喝了一口。
  “不能咽下去!”
  她差点噎着。
  “来来来吐到碗里!”我赶紧递过去。
  她眼睛极其不解的看着我,轻轻把水吐到碗里。
  “你这是干嘛呀?”
  “做法用!”
  “用漱口水?”她无奈。
  “或者用你我的指血各三滴,我可舍不得你扎你手指。”我从她手里拿过水瓶又到了些进去。把瓶子和碗递给她,我取出玻璃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点点进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
  “水镜术。”我故作神秘的一笑。

第二十章 水镜术
  “法术?”她好奇。
  “别问了,先别和我说话。”我调动内息,左手托碗,右手覆在碗上静心调息。
  水镜术是一种法术,利用符水做镜子来感知一些事情。道家或者佛家修炼,人入深定或者说入了真静时,万念寂灭,自如随缘而与宇宙自然合一,自能感知过去未来,此为心镜。水镜术实际上是心镜之道的一种方便法,小乘法,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模仿心镜,山寨版。虽然山寨,但效果不错,且对世俗中的很多修行人来说,这已经是很不简单的密法了。
  家中摆的是浑圆无极阵,让老驴做我的替身在家“做法。”这是给做局的那位看的,如果他有这个本事能用法术感知我的话。这个时候宁可把他想的厉害点,也比小看他强。只要老驴那岿然不动,那哥们儿看的就是我在家用做法来破局的景象。
  因为要看的是隋家的事,所以需要我和果果的体液。之所以把玻璃瓶里的水放进去,一是因为这水沾过祁红的血,二嘛,我对黄淼不信任,防备着点总没坏处。
  “果果,如果一会有人过来说话,你应付,给我护法。”说完我三心相照,很快进入静定之态。
  周围的一切都能感知到,但又似乎不存在,我仿佛进了另一个时空,静静的消融,扩散,与宇宙融合。
  过了一会自己的神识慢慢收回来,回到本体,回到静态,再慢慢出定。我闭着眼睛,掐手诀一边默念水镜咒,一边在瓷碗上空画符,念完之后,符也画完了,我慢慢睁开眼睛,凝神看着水面。
  瓷碗中水面上有淡淡的波纹,我凝视着波纹,慢慢透过波纹,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显现出来,当然,只有我自己看得见。
  我看到隋光远躺在床上,身边一个长发大眼的女孩在那光着身子哭泣。然后又是另一个画面,海边,刚才的女孩在那散步,拉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很模糊。
  我闭眼调息一阵继续看水面,慢慢又显现出另一幅画面。女孩和隋光远在一起,很开心,随光源对她非常宠爱。然后是隋光远在挑选钻石项链,一共三条,最贵的一条是九万多。
  眼睛一阵刺痛,我只好又闭眼调息,这次足足一分钟,我睁开眼睛继续看。烛光,蛋糕,红酒,法式大餐,祁红,隋光远把一条项链送给祁红,祁红不要,隋光远坚持给她放到手里。然后是隋光远在一个看起很熟悉的床上,对,是文萱的床上,给文萱带上了另一条项链,然后把她压在了床上。
  头开始晕了,我又调息了几分钟,睁开眼。祁红用一把样子很古怪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颤抖着把血涂到了貔貅的嘴上和眼睛上。然后是长发大眼那个女孩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那男人好像一直在劝她,最后她接过那男人递给她的一个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