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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说到尼姑,我浑身一颤,我莫名其妙的联想到光头白脸的施缘。
第一百三十四章活了下来
或许是柳元宗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就惊愕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身后的白水英向我爬了过来,白水英一过来就摸着我的脸,对我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说着像着柳元宗爬过去,看着柳元宗破裂的身体,对我说她可以帮状元爷复原。我惊讶的看着白水英,想不到她还有些本事,转头看了一眼柳元宗,十分的欢喜,叫她试试。但是白水英看着我柳元宗大面积破损的身体,又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对我说:“现在还差一样东西,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恐怕就算是我帮状元爷复原了,也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还需要什么?”我问白水英。“山鬼的眼泪。”白水英说着,又对我解释:“原本之前在石莲洞山上有只山鬼的,原本我们去向她讨杯眼泪来就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已经消失了很久了,找估计还可以找的到,就怕状元爷等不了这个时候。”我伸手从我的脖子里扯下之前宋婉送给我的链子,问白水英说是不是这个?白水英惊喜的接过我手里的山怪泪,对我说这么宝贝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想到宋婉,我心里有难受,虽然她是去投胎转世我应该高兴,但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偶尔想起的时候,心还是有些难过。“我不告诉你!”我嬉笑着对白水英说了一句。白水英将这链子揉在他的手心里,那眼泪顿时就变成了水珠的模样。再爬到柳元宗身前,用手摸在柳元宗的胸口,一道道细微的气从她的手心里散出来,覆盖在柳元宗残缺的身体上,紧接着,这些气把空中的一些微小颗粒收集起来,随着这股气息,覆盖在柳元宗的身体上。我看着惊奇,忍不住问白水英这是什么神奇的法术?白水英苦笑了一声,对我说这哪是什么法术,而是男人的精气而已?“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有精气呢?”我问白水英。“我是个仙婆,仙婆窥探天机,是有损阴德的。所以一般仙婆给人看完事情后,一般都是要去出事者家里吸食点精气的,不然就会折自己的寿命。本来我只会吸些找我出面的人的精气,但是因为我老公死的早,年轻的时候就死了,他说他会在下面等我一起去投胎。我怕我死后下去遇见他的时候,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而他却还是个年轻的小伙,我怕他嫌弃我,所以就会去找些男性,吸食他们的精气,他们的精气可以保护我的皮肤不受外力的影响变形或者是受伤,就算是在我脸上挖了一块肉,第二天都会变成我原来的模样。现在用在状元爷的身上,和用在我脸上的作用差不多,只是我只能帮助状元爷恢复身体,至于状元爷身体里失去的灵气。就恕我无能为力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去见我那早就死去的老伴了。”我看着柳元宗恢复的差不多的身体,转头看着面部逐渐苍老的白水英,于是问她:“你不是希望你能漂漂亮亮的去见你老公吗?可是你现在已经苍老了,你还想去见她吗?”白水英听着我的话,顿时摸向她自己的脸,眼睛一眨巴,失声痛哭了起来。“师傅,如果你不嫌弃我是阴魂的话,我可以救你。”“你能救我?”白水英不可思议的问我。“嗯,只要你不怕冷,我就救你,因为我的怨气太重了,怕你受不了我的寒气。”“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变回到我年轻的样子。良善你要是真的能救师傅的话,师傅会无比的感激你。”既然白水英说这句话了,我也不在担心什么,叫白水英转过身去,白水英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翻了个滚,我伸手放在了白水英的背上,将我身体里爆发出来的阴气努力的传进白水英的身体。白水英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但是也比刚才有力气,双手抱住胸,一个劲的说冷死了冷死了。我松开了盖白水英背上的手,对她说有没有好点?白水英点了点头,对我说好多了,就是特别的冷,就想赶紧的回家穿衣服。我往屋外看了一眼,天边亮晶晶的一片,我问柳元宗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柳元宗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飞到我胸口的罐子里。正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贾心琪忽然从后面走了出来,叫住我,递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愿意跟你走。”我转头看了一眼贾心琪,对着她笑了一下,对她说要她把这里的烂摊子给收拾了,就住在这里吧,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来白柳镇找我就好。贾心琪默默的对我点了下头,白水英牵着我出去,问我那贾心琪是什么原因,怎么她总感觉白水英身上又很多问题的样子,但就是一直都察觉不出来,然后问我知道贾心琪是什么东西吗?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你还和她说的这么开心?”“我就觉的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就想和她说话。”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出门了,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子,心想着屋子里的人死了,恐怕那个人也会放弃这块地方了吧,是时候要找他谈谈了。回到白柳镇,我似乎又想起了七十多年前这里的炊烟,这里小桥边的柳树,还有镇子西边的一家挂着灯笼的包子铺,他家的肉包子做的特别的香,但因为我是个女尼,只能吃着包子旁边的馒头,虽然吃过十多年的肉了,可是几十年的记忆这么翻涌出来,根本就不解馋。想到白柳镇的吃喝日常,我当然也想到了害我杀我的白清华,想当初我受菩萨所托普度众人,不能拒绝凡世间人的人任何要求,却不想我功德就要圆满的时候,白清华这狗贼强迫我做他的妾室,毁我道行,并且将我溢死在井里,后来又请来五通神镇我,这口气,我怎么咽下去!会到家后,我对白水英说我想出去走走,走在白柳镇,我脑子里又有现在的记忆,又有几十年前的记忆,一边爱着这个看着祥和的小镇,一边又痛恨几十年我被溢死,却无一人敢来为我喊冤!我走到我家门口,看见奶奶正坐在门口晒着初冬的太阳,当初那个如我一般大的小女孩,现在都老成了这种样子,可是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记得她就在旁边看着我被白清华硬生生的拖进井里的场景,所有的怨恨立即就上来了,我就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想杀她,可是又有些不忍心,她是我奶奶,可同时,她又是对我的惨死冷眼旁观的人,我不惜毁了我的轮回百世,为的只是报仇啊!手向着我奶奶的头上抓过去,但这时,我的身体顿时被一阵风飞快的带向一边:“良善,她是爱了你十几年的奶奶,你想干什么!”我扭头一看,竟然是柳元宗!是啊,她是爱了我十年的奶奶。柳元宗的话顿时将我复仇的心思给浇灭了一些,我转头看了我奶奶一眼,柳元宗怕我在家门口待久了,又会改变心思,抓着我的手王白水英家里拉。天上的太阳有点阴沉,所以柳元宗敢过来阻止我,柳元宗走的挺急,我拉住柳元宗,靠在他身上对他说我脚软走不动。柳元宗似乎我恢复记忆以后就对我有点生分了,但这会我一撒娇,他便将我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动作放慢了下来像是扛麻袋似的抗在他肩上,说抱着他不好带我回去,这样会不会不舒服?我晃了两下脚,笑出了一阵银铃班的声音,着对柳元宗说只要是他背我,怎样都舒服。
第一百三十五官印
因为昨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今天并未去学校。被柳元宗扛着到白水英家后,我肚子这里真的是快要被柳元宗的肩给顶穿了,但也不好意思叫疼,毕竟是我自己刚才作死说舒服。白水英在做晚饭。有猪肉,香味四溢,肉还在锅里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催着白水香赶集的将锅里的肉给铲出来我先吃一口,白水英看到我这幅馋模样,立马用手指点了下我的头,用铲子铲了一些在一个小碗里,叫我拿着筷子吃。我一边吃着碗里的肉,一边看着白水英,白水英脸上笑意盈盈的,我往嘴里塞了一口肉,对白水英说:“师傅,我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了,你会害怕我吗?”之前这么多的人惧怕我。我也怕白水英说怕我。“你这个臭丫头,你现在是良善,就终究还是良善,你的本性里,就是良善的意识,而你前世的记忆,只不过是今生的辅助,并不能成为你的主体,只是现在你还不能接受这种记忆,像是个小孩子穿了件看起来就像是糖果做的外套,我们知道这只是件衣服,而你非要去尝试着去舔一舔是不是糖果的味道。等你知道这外套不能吃了,你便就不会把这注意力放在糖外套了,你就会去找别的小朋友玩,但是你可要注意了,你身边的小朋友,就和你之前一样,会千方百计的想舔你身上的糖外套,并且还有小朋友想狠心的把你的糖外套剥下来,这糖外套要是被剥下来了,你就要光着身子被别人耻笑,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学本领保护好你的糖外套啊。”我听着,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对白水英说:“要是我的糖外套被别人剥了,我就要状元爷抱住我。不然我就会去把那些那种我糖外套的人杀光光。”“你这鬼丫头,你可别杀生,你要是杀了人,状元爷别说是抱你了,就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我扁了扁嘴,不和白水英说话了。吃饭的时候,柳元宗被白水英叫来一起桌上吃饭。柳元宗向来不爱和我们坐一起吃饭,但是白水英叫的,又没什么办法,坐在我身边,白水英给他倒了一杯酒,柳元宗却还是一脸的平静,这倒让我觉的有些的不习惯。一顿饭吃下来,柳元宗除了给我夹菜,脸色从上桌下桌便都是同一张脸,这让我有些不开心了。在洗碗的时候对白水英吐怨,说我不就是恢复了下记忆吗,总不能我记着现在又记着以前,身上没有一点前世的影子吧,我要不要就装成和我之前的样子,柳元宗又会和以前一样开心了?“你这丫头性子,你为什么不让你的本性让柳元宗接受呢?隐藏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的,到时候矛盾就会翻成好几倍。你现在也知道柳元宗变脸了你心里不舒服啊,现在你看柳元宗就和柳元宗看你一样,都是心里怪怪的,你对我抱怨可没用,你有本事就找他抱怨啊。”白水英说着,压低了点声音对我说柳元宗睡觉从来就没有闩门的习惯。我顿时就明白白水英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害羞捂住脸说了一句师傅真坏。“我哪坏的过你啊!”白水英对我说着,然后转了话题对我说:“现在状元爷因为救我把大部分的灵气都用来救我了,而我现在又是人是身体,不能这么过度的用阴气的,不然我的身体会被阴气反噬,到时候就真的变鬼了,所以现在状元爷必须要早点好起来,贾家的事情,一看就是有人算计了的,如果我们现在不尽快的调整过来,又被人下套子,恐怕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她知道哪有个古代大臣的棺木,棺木里估计有关印,柳元宗是正鬼,需要的是官印镇压鬼邪,明天我们找点起,我们去找找官印。”我答应了白水英的话,去洗澡了,柳元宗找找的就回他房间了,我穿着睡衣,光着脚丫穿着双拖鞋,小心翼翼的推开柳元宗的房门,他躺在床上脸看着窗外出神,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进房间了。猫着身子走到硫柳元宗的床边,从他脚边爬到了他的被窝里,再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趴在柳元宗身上,从被子里探出了个头来看柳元宗。柳元宗似乎在这会才反应我在他身上,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但立马对我说,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吗?“状元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柳元宗。柳元宗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摸了一下:“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问的是什么傻话。”“那你为什么等我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一直不开心呢?是因为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觉的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良善了是吗?”“不是,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只要在我身边,都是我的良善。”我顿时就扁嘴了“那你为什么今天都不搭理我,你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就真的伤心了。”柳元宗看了我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好说出口,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见我难过委屈的样子,轻微的叹了口气:“你想起了你以前是什么模样,那你会不会去好李纯温,你生前和他……。”我立马包住了柳云宗,手脚往他身上缠,将头埋在了柳元宗的面前,用我微软的鼻子碰他的鼻尖,轻轻的蹭,语气温柔甜腻:“可是我是良善啊,我只是有了前世的记忆,但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喜欢的人啊,状元爷对这么好,除了状元爷我谁都不喜欢。”我连我自己都快被的我被我的说的话我的声音酥软的有点激燥,柳元宗深吸了一口气村瞬间抱住我翻身,抓我挽住他脖子手把我按在他身下,他的脸离我很近,侧着脸,他的呼吸就很近的铺撒在我的脸上,他的唇几次都向我的嘴上压下来,我感觉他是想要亲我了,心脏顿时跳动起来,心里有点激动,可是又无比的害羞,本来想闭着眼睛接受,但是又不想错过柳元宗亲我时候的样子,于是睁开着眼睛看他。可是最后柳元宗像想通了什么一般,只是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叫我早点回去睡觉。“不去,我身体还没好,我怕冷,我要和你一块睡。”总不能让我的期待破灭爱他还不让我在这睡吧。“那你可得要老实的睡,要是我发现你乱踹被子的话,我直接把你踢下去!”“这里是我师傅家,你敢踹的话我就告诉我师傅你抓着我要我陪你睡。”柳元宗顿时就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了,说不过我,就叫我早点睡,明早去学校……。我确实也是困了,转过身抱着柳元宗,也听不清楚他最后说什么,就睡着了。我们去为柳元宗找官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柳元宗,不然的话他又逼着我去上学。我问白水英那大官的墓在哪里?白水英说就在我们白柳镇的后三座三里面,据说啊,那个大官,哈好像是以前的一个钦差还是宰相什么的,在南游我们南方的时候,得了暴病,死在了这里,他的随从就把他的官印与他埋葬在我们这里,听说这官的官印非常的神奇,就算是在白天,也会发出耀眼的金光,上次有次晚上,她在从外面回家的时候,从对面的山上就看见了白柳镇后面的山里头发了阵金光,当时他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打听到了,竟然是一块这么厉害的官印。
第一百三十六林间畅谈
对舍利子的期待,让我一时半会忘记了李纯温的事情,梅玲穿我这衣服有点小。于是将衣服还给我,我犹豫了一会,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诶,良善。这衣服是不是你秀云姐给你做的啊。要她也给我做一件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梅玲有些奇怪?问我在哪买的?
"梅玲你别问了好不好?我有点不想说。"我对梅玲说着,将衣服放在箱子里锁了起来,梅玲见我这个样子,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没对我说什么了。
下午烧尸在状元洞边的小竹林,下午我们是要上数学课的,我和梅玲为了去看烧尸。连课也不上了,偷偷的跑去竹林,躲在大铁树后面。看着两三个村民围着一大推的柴火,柴火最上miàn。放的是那个老尼姑的尸体。在柴火堆下,其中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先用火柴在粘了松脂的木头上点了一把火,嘴里念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后,将火把向着大柴火里扔进qu!
顿时"呼啦!"一声,一大团的乌烟随着明黄色的烈火从柴堆里冲上竹稍,满耳都是那些干燥僵硬的柴火燃烧时发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梅玲看着我,问我说那个尼姑身体里有没有舍利子?
我又不是施缘我怎么知道我身体里有没有舍利子,现在就看着大火烧着那老尼姑的身体,就期待着能多烧出几颗来。
和我想的不一样,开始我以为这些给尼姑烧尸的人也是为了老尼姑身体里的舍利子,但是他们对那东西好像没有一点兴趣的样子,坐在放了把火就坐在旁边聊天,也不管烧的怎么样了。
大火烧了好几个小时,刚刚的一大堆的柴火现在已经变成看黑乎乎的废墟了,几个人过去将地上一些白白的粉末状东西收拾了起来,而我看见那些粉末状的东西里头,是真的有颗颗类似与松脂凝固成的琥珀一般的东西,颜色金黄,个头只有鸽子蛋一般大小。
我在我爸的医术上看过这种东西,但不叫舍利子,叫胆结石,据说还是一味药材,就长这德行,有什么功效具体忘记了。
梅玲也看见这个东西了,立即兴奋的扯着我的衣服叫我看,说舍利子舍利子!
我不免有些失望,对梅玲说那不是什么舍利子,是胆结石,就是人生前生病了,胆里结的石头。
梅玲听我这么解释,也不管是胆结石还是舍利子,还是乐颠颠的向着那几个将老尼姑的骨灰装进罐子里的人跑过去,问他们可不可以把那个胆结石给她。那些人兴许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烧老尼姑的尸体估计是附近村落的人给他们派达的任务,只想快点完了了事,所以梅玲一问的时候,他们就直接将这东西从骨灰里挑了出来,递给了梅玲。
梅玲开心的跟什么什么似的,拉住我的手赶紧的往寝室里面跑,说她要在这东西上打个洞,穿个绳子挂在脖子上。
感情梅玲真的把这东西当成什么舍利子了!
梅玲对我说她小时候听她奶奶给她讲过舍利子的故事,说以前有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走到天黑也没看见个落脚休息的地方,好不容易看见个破庙,破庙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一般破庙里的脏东西最多了,但那书生胆子肥,硬是在破庙住了下来,眼看着考期马上将近了,他就点了盏油灯拿出书来看,哪知道到了半夜,忽然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趴在他背上和他说话,书生心里惊疑这东西是什么邪物,但是也不害怕,叫这女的走到他身前来,那女的说什么都不肯,只对书生露出个脑袋笑,嘴里还唱着歌,哄书生睡着。这书生知道这女人不是常人哪还敢睡啊,想起临行前他母亲给他的一颗庙里求来的舍利子,就立即将这舍利子从脖子上拿下来,往这美女头上一拍,只听见了一声惨叫,那美女头立即从书生的肩膀上滚了下来,书生往后一看,只见一条断了头的大蛇血糊糊的躺在他身后,而他前面滚落着一个美女的脑袋。书生顿时就明白了,这东西叫美女蛇,专门游荡在庙宇的周围,深更半夜的时候来迷惑庙里的僧人或者是路过的路人。
"那书生用了颗舍利子就把那妖怪制服了是不是很厉害?"梅玲问我。
"所以你就想用这舍利子去降妖除魔吧。"我问梅玲。
梅玲点了点头,说着将这舍利子朝我胸口一拍!"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我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比我更痛一般,尖利的嚎着想从我的身体里钻出来。
我捂着胸口,叫梅玲可不可以轻一点?梅玲很疑惑的对我说她这已经是用了最小的力气了,怎么可能会痛?
我才懒得相信梅玲的鬼话,她每次打我都说用了最小的力气,可是每次都把我打的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来。
梅玲回到寝室后,还真的在这胆结石上打了一个洞,用麻绳穿着,天天挂在脖子里晃荡,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梅玲也不将这东西从脖子里拿下来。
夏天一来,就意味着我们快要临近考试了,考完之后我们就不再是一个六年级的小学生,我们要去上初中了,这一直都是我期待的,而且只要我上了初中,就不用看见李纯温了,我害怕见到他,就像老鼠害怕蛇一样,那是比猫都要来的恐怖的东西。
因为大家都要离开了,所以在快考试的前几天,我们班和梅玲那个班合并在一起,在状元洞开个毕业庆典。开庆典这种事情,当然值得让我开心了,不仅可以不用上kè,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要是柳元宗在就更好玩了,自从上次柳娇娥推我下水那晚上他带我去玩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哪里玩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开毕业典礼,我和梅玲两班的班干部负责布置场地,把那些吃的啊,彩带什么的都装饰好,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差一些没弄完,梅玲是她们班长,所以便叫其他的人先去吃饭,剩下的一点我和她一起弄完,下午我们就可以正常举行毕业典礼了。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梅玲她们班的同学这么的喜欢梅玲,梅玲虽然平时看起来又粗暴又马虎,但是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却无比让人对她放心。
我夸了几句梅玲,梅玲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对我说像我这么百年都难得夸一句别人的人竟然夸她了,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说着便追着我打,我赶紧的绕着状元洞跑,跑到三清神仙前面时,看见三清像是挨着洞壁放的,我想趁着梅玲不注yi爬到三清神像的桌子下躲起来。司低来。
可我刚一从桌子下往里爬,梅玲在外面嘻嘻哈哈的立即拉住了我的脚,我干cui也将她带到了桌子底下,梅玲正想打我,手一抬高,忽然看见她脖子里吊着的那棵胆结石竟然在发着一种淡金色的光芒。
这顿时就把我和梅玲看愣了,梅玲伸手拿起这个胆结石,想仔细的瞧一瞧,可是这东西一拿起来,随着位置的不同,光的强弱也不同,梅玲把这胆结石往桌子外升了出去,光就没了,再往里放了一点,光又出现了,再往里,光线越强!最后,梅玲把桌子后面的那块布一掀开,一大股湿冷带着点腥味的空气立即朝着我们迎面扑来,紧接着就听见有水"啪啪啪啪"的拍打着石头的声音,而梅玲手里的胆结石,在这会更亮堂了一点,借着这么一点微弱的光,我们看见,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乌黑的大洞!
第一百三十七章旱龙王
afeeeee"啪!"的一声,我不由自主的把书往地上一摔,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来形容我此时恐惧的心情。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空气,忽然想起了我胸口上的血瘀,赶紧的扒开衣服一看,我胸口上的血瘀依旧鲜红无比。没有任何隐退的迹象。
眼泪夺眶而出,仿佛是被老天爷戏耍了,胸口上的血瘀,就像是古代人套在犯人脖子里的那种枷锁,牢牢地套着我,让我挣脱不得。
"良善你怎么了?怎么还把书给扔了"秀云姐从厨房走过来,弯腰想将我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
"秀云姐别!"司以尤。
我的话还没说完,秀云姐已经将这本书捡起来了。我分明看见秀云姐拿起这本书的时候浑身明显的抖了一下!恐惧油然而生,立马从椅子上跑下来,抓住秀云姐的肩紧张的问:"秀云姐你没事吧?!"
秀云姐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我哪有什么事情啊。水都给你打好了,赶紧的去洗澡吧。我家良善可真厉害,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你都敢做。"秀云姐说着注yi到我眼睛:"良善你怎么哭了?"
见秀云姐没事,我赶紧的擦了一把眼睛,往秀云姐怀里钻了进qu:"我刚差点怕我会死在井下见不到你了。"
秀云姐也听我这么一说,鼻子一抽,眼泪顿时从白皙的小脸上滚了下来:"本来我是不同意你下去的,可奶奶对我和你爸说只有你下去才能将锁骨娘子从井里拉上来,没想到你还真的把婶婶和施缘的尸骨从井里拉了上来,我当时还奇怪奶奶是不是疯了,竟然肯让你下井。好了,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我们赶紧去洗个澡,等会我们还要送婶婶和施缘上山呢。"
我点头,我跟着秀云姐去澡房。
我妈和施缘的葬礼办的是比较隆重的,奶奶不仅请来了庙里的和尚,还花了大价钱请了镇子里很多哭妇,抬棺材上山的路上,哭声一片,外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镇子里死了多么重要的人。
施缘的尸骨就埋在我妈坟墓的旁边,用木头做了块墓碑,碑上很简单的写着施缘两字,除此之外,墓碑上光秃秃的的就像是镇里的打谷场。因为从小就很少见我妈,十年来我妈也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话,所以我对她的感情浅薄如纸,看着黄土一把把的填埋我妈棺材的时候,我一滴眼泪也没流,但心里某个地方,轰然倒塌了一堵墙,真希望我妈能安心投胎,下辈子长命百岁。
奶奶一天都很开心,这丧酒办的就像是喜事一般,大家伙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后院的那口井也没有填,奶奶说好歹也是口龙眼,当初太爷爷把宅子建在这的时候,就是冲着这龙眼在的,本来打算如果今天没有把施缘从井里捞出来的话,就立马填井,现在施缘不在井里了,井就由着它,指不定今后在后院里种菜,这龙眼里的水还可以用来浇菜。
用这井里的水浇菜?我立即想到了我妈身上一块块豆腐渣般的腐肉,还有施缘在井里漂浮了多年的骨架,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