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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师父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直直看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那混蛋吓得抖来抖去的。
“我不会杀你,也不需要让别人杀你。”师父笑了笑,缓缓说道,“因为,天就要来收你了。”
“天收我?”那混蛋一愣。
“对。”师父说,“你的死期就要到了,而且,你走不出这座宅院。”
“开…嘿嘿…开什么玩笑嘞?”那混蛋哆嗦着吞了口唾沫,看了看我们,“只要你们没人拦着,你看我走不走的出去嘞?”
“我保证,不会有人拦你。”师父说,“你可以走走试试。”
那混蛋将信将疑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紧张的看着我们,一边朝院外走去。
“师父!…”我和向风同时叫道。
“谁都不许拦他。”师父手一摆,“让他走。”
太阳一直都没有出,天阴沉沉的,雾已经开始消散了。院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高小文的哥。那混蛋还在‘嘿嘿’笑着,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和激动,一边紧盯着我们,一边一步步往院外退。眼看就要出院子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刮来一股阴风,吹的那棵老榆树的枝叶猛然摇摆,水珠噼里啪啦落下来,吓得树底下那些村民一哄而散,榆树上吊的那口钟的钟绳摇摆几下,牵动里面的钟捶,打在钟壁上,‘叮当’两声响。
混乱中,高小文的哥猛一转身,撒腿就要往院外跑,却突然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僵愣在了那里。
“你是谁嘞?!…”
高小文的哥冲着面前的空气叫道,院子里瞬间宁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射过去。
“你是谁?!…你们,你们是谁?!”高小文的哥继续叫道。
我瞪大眼睛看,什么也没看见,他前面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我感觉到一种阴森森的寒意…
“你们…高,高老三!啊!啊!…”
那混蛋就像突然遭到电击一样,浑身猛一抽搐,抱住脑袋,一边尖叫,一边往后退。那些村民就像炸了群一样,‘轰’地一下子散到了各处。高小文的哥撕心裂肺尖叫,“啊!…啊!…”
叫着叫着,突然一头朝那棵榆树撞了过去。‘砰’一声巨响,那混蛋就像一堵倒塌的破墙,直挺挺躺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多行不义…”师父摇了摇头。
有些胆小的村民已经吓晕过去了,其他那些村民呆若木鸡的站着。
“你,你到底是啥人嘞?”村长老头儿面无血色的问。
“他是我师父。”我说道。
老头儿充耳不闻,指着高小文的哥,“你,你咋知道他走不出院子,这到底咋回事嘞?…”
师父不答,抽出一叠符纸递给他,说道,“每人发一张,想要活命的话,每人对着高老三的尸体磕三个响头,说一声我错了。然后,高老三下葬的时候披麻戴孝,把他的灵位,他父亲徐向前的灵位,他另一个被你们当年那些先人扔进黄河里的哥哥的灵位,供进你们高家祖庙里。从今天起,早晚进香,然后斋戒到高老三过完七七…”师父顿了一顿,冲那老头儿道,“我刚才说的这些,都记住了吗?”
老头儿愣愣怔怔地点了点头。
“嗯。”师父说,“做到我说的这些,可保平安无事,否则,怨气难灭,厉鬼缠身,切记。去发符磕头认错吧,然后就可以离开村支部大院了回家了。”
那些村民全部被吓到了,有高小文的哥先例在前,谁也不敢不信师父所说的话。一时间,院子里‘砰砰’的磕头声,嘈杂的认错声响成一片。村长老头儿指派了几个人,将高小文哥的尸体抬去了他家里。高老三的尸体则被抬进了村支部大屋里,老头儿带人打造棺材去了。向风去找那高富帅,因为师父要见他。杨书军正在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安慰老狐和高大上。白小姐则烧水做饭。
和师父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我低声问,“师父,你刚才是不是施了法术,所以那混蛋被鬼给吓死了?”
师父凝望着天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缓缓道,“虚虚实实,人人鬼鬼,善求善终,恶得恶报…冷儿,把你们的所有遭遇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给我讲一遍…”
“师父,青石镇水库里的那东西真的就是河神么?”讲完以后,我问。
“我现在也不确定…”师父说,“总之,我过来就是协助你们的。”
第八十七章情之纠葛
“那就太好了!”我说道,“有师父协助我们,啥都不叫个事儿…”
可能是先前和那些村民斗嘴斗的太‘激烈’了,我说话不知不觉竟然带着一股黄河一带的口音,急忙‘呸呸’两声。
“师父,后面我们要怎么做?”我问。
师父想了想,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说完,师父看了看表,“先休息一会儿吧,等下吃过饭,我们大家商议一下,然后去寻找你所说的那河图。”
“嗯,好,我去帮杨叔一起安慰一下狐大爷跟高大上他两个…”
说完,我起身要走,被师父给叫住了,“等等,冷儿,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我一愣。
师父轻轻招了招手,我又蹲了下来,看师父凝重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
“冷儿…”
“嗯,师父,你说。”
师父看了看我,缓缓说道,“星儿打电话来了…”
我脑袋‘轰’的一下子,颤声问,“师父,你,你说什么?!”
“星儿,从英国给你打电话来了,她让我问你,有没有怪她之前想跟你分手,有没有怪她这么久没跟你联系…”
师父一直没装电话,说他没联系人,还有就是想图个清静,免得天天有人打电话找他看风水。以前我手机间或欠费停机,晨星联系不到我,都是打到一户邻居家里。因为晨星长久不跟我联系,所以我手机之前坏掉以后一直没买新的…
此刻听师父这么一说,我感觉一股巨大的暖流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就下来了,长时间以来被我压抑在心底的,对晨星的情感和思念,化成灼烈的火焰,瞬间将我吞噬淹没。
我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脱力一样沙哑的说道,“怎…怎么会呢,傻瓜,我怎么会怪她呢…”
一边说,我一边神经质一样在身上乱摸,什么也没摸到,我便朝左右张望。
“你找什么?”师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