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节
这时,我听见有经过的小混混嘀咕说,“这俩智障,对着树望了半天。”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宁二货的飞刀早已插在其身体,我和他返回车中,问他是回部门还是想逛逛。
宁疏影简单直接的道:“带我到逐鹿小区的老蒋家,和宁绸约好了扎三针的,男人不能以任何借口逃避答应女人的事情。”
“这话不符合你的风格啊。”我发动车子,怪异的道。
“宁绸说的。”宁疏影打了个哆嗦。他欲哭无泪的说:“真是败给女人了,先有夜心,对我打骂,我连想还手的心思都没有,反而还感动;其次是宁绸,扎针扎针,她的要求再无理,我也得受着,唉,疼得时候比死还痛苦,不可否认扎完挺舒服的。”
“那你能怪谁,一个愿打,一个愿扎,一个愿挨。”我幸灾乐祸的笑道。
我们即将抵达逐鹿小区时,宁绸站在门口等待。她手指频动,把玩着三枚金针,阳光下金光闪闪。宁二货的眼角不停抽搐,犹如赶鸭子上架般跟宁绸来到蒋天赐家。蒋心萌和蒋心苒在隔壁和芷昔玩。我全程目睹了施针过程,可谓是恐怖来形容,宁疏影咬住牙不坑声,汗如雨下。不过宁绸打算细水长流,每天只试三针。
宁绸把金针拔掉,进行消毒。
宁疏影直接趴在床上,满眼迷离的享受,屁大点的功夫竟然陷入沉睡,他呢喃的道:“小师妹,夜心。”反复的念叨这两个名字,我清了清嗓子,凑在他耳边道:“宁绸来了!”
宁疏影猛地惊醒,仿佛是受惊的小鹿,本能的拿枕头护在胸前。
“瞧把你吓的,人家在处理金针呢。”我躺在宁二货的身侧,很快,宁绸推门而入,我试探性的问道:“未来的神医,你听说过蛇眠病吗?”叉序亩技。
“哦……我只知道蛇精病。”宁绸轻灵一笑。
“讲正经的,这病属于疑难杂症,就是体内的两种蛇毒对冲,把人搞得没意识了,直到这两类蛇毒分出胜负,同化掉一方,这人恢复清醒,期间像蛇冬眠那样沉睡。”我翻了个身,耐心的解释道:“我们部门关押的一个罪犯,已知的,他近年来被蛇咬过两次,沉睡了两次直到现在。而早期,第一次昏迷是三十年前,当时就有两种蛇毒对冲,算上现在被咬的,因此我们推测他前前后后加起来被蛇咬过四次,对冲过三次,并损失了一枚篮子籽儿。”
伍角形的黑白双花大蛇、灯神给予凌q的小蛇,和井老当年发现昏迷天纹(被咬两次),看来天纹和蛇有剪不断的缠绵。
“噗哧~!”
宁绸忍不住笑了,她打趣的道:“这罪犯上辈子一定是法海。”
“然而这辈子却成了许仙,总与蛇进行‘亲密接触。’”宁二货接过话头,他提议的道:“你换个人扎多好,他又不能动,万一扎醒了,大功一件!我再带你到师门的古物库,随便挑三件,绝对能卖个天价。”
“我对钱没兴趣,只想研究爷爷的三针。”宁绸微微摇头,她询问的说:“对方的具体情况,你们说下。”
我滔滔不绝的讲述道:“四处不停作死的老头,驯兽师,打过小学生……”
“停!”
宁绸系好了手腕的黄色绸带,她纠正道:“我指的是身体。”
“虽然年纪大了,瘦巴拉叽的,身体挺硬朗,双手特别大,有劲儿,凶狠暴戾,没了。”我摊开了双手。
宁绸犹豫的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万一他被我扎了个好歹,怎么办?”
“额……我觉得继续扎宁二货吧,天纹虽然死有余辜,毕竟他涉及到时间胶囊的去向,还是耐心等吧,最迟不过三百天,何况现在过了有一小半。”我慎重的考虑道。
宁疏影穿上衣服,我们返回了部门,经过东街时,裴奚贞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儿,我说完,他凝重的道:“正好,有人给城西分局报案,东街的月亮湾2期,5号楼3单元202户,有人被杀身亡!分局的啤酒妹赶到现场,发现死者是雍家产业的职工,因此把案子移交给了咱die。那啥,你和宁公子先赶往现场,我们稍后就到。”
月亮湾2期?
已经过头了,我把车子调头,行了五分钟,望见眼前的小区门,写有“月亮湾-two”的字样。我侧头一瞧,街对过不正是黑桃a所插的那棵树吗?
难道说真的被林慕夏和宁疏影猜对了,奔波儿灞所插的黑桃a是暗杀行动的暗号?!
当然,不排除奔波儿灞的举动与这件案子没关联,但概率却小的可怜,否则奔波儿灞为什么不跑别的地方插树?
死者是雍家产业的职工,进而推测,戴有奔波儿灞头套的“黑桃a”,极有可能与之前傅勒佑、梅思真的案子有所关联!
我朝保安出示了证件,把车开入小区,停在了5号楼前,警戒线早已由城西分局封好。我们来到3单元的202户,啤酒妹拎了瓶啤酒在门前的台阶开喝,她的下属正对案发现场进行初步的勘察。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我捏住她的酒瓶。
啤酒妹站起身,略带酒味的说:“谢了,凌先生,这交给你们了。”她朝门内呼喊道:“小的们,收队了。”
“稍等,报案者呢?”我疑惑的望向空荡荡的楼道。
“进了门,左手边。”啤酒妹灌了口啤酒,她解释的说:“是个惯犯,跑来行窃,却被案发现场的场景吓到,报了案想跑,却滚下楼梯把腿摔断了,虽然死者的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但家中唯有这惯偷的痕迹,就算真如他说的来得比这晚,也不能脱掉干系。”
“这笨贼,看见血腥的现场就不淡定了。”她的下属补充道。
接下来,城西分局的警力撤离现场。我和宁疏影走入房门,嗅到了浓郁血腥味,客厅蛮干净的,估计案发于卧室。我望向左手边的鞋架,确实有个被啤酒杯绑住手脚并堵住嘴巴的男子,我注意到他一大一小的耳朵,其中一只根部还有缝过的疤痕,意念一动,拔掉了封住他嘴巴的一大陀布,他的脸完整的呈现,竟然真是好久不见的小耳朵道士,我错愕不已的问道:“三鲜小耳朵!你怎么当贼了?”
第八百七十二章:技术活
小耳朵道士仿佛见到了救星,他哀求的道:“凌……凌爷,我不是贼啊!不小心中了别人的阴谋!”
“按你的作风,顶多欺骗钱财。胆子还没大到能遭贼的程度。”我朝宁疏影打了个手势,让他在案发现场自由探索,我把视线重新投向小耳朵道士,疑惑的道:“讲吧,为何现身于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次案子的杀人凶手就是你。”
小耳朵眼角艰难的挤出一滴泪。“凌爷!我被坑了!”
“哦?坑?”我饶有兴趣的道:“别墨迹。直接讲!”
“昨晚,有一对鱼精,猛地敲动我住所的门。”小耳朵敞开了话匣子,他不假思索的说:“能知道我住所的人,肯定是道上的。我打开门。吓得三尸暴跳啊!竟然是奔波儿灞和灞波尔奔!”
地球上不可能有动物成精的,一切均为人类的臆想,我凝神思索道:“这对鱼精,是戴头套的?还是指对方的身份?”
“仿真的头套!”小耳朵道士心有余悸的道:“对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一顿暴打。心说我没少忽悠人。这十有**是寻仇的。他们配上阴阳怪气的语调,我没听出来头套里头究竟是哪两张脸。”
万万没想到,奔波儿灞竟然真有个同伙是灞波尔奔……千万别说对方想把西游记里的妖怪凑个全套!
“这对‘鱼精’暴打完你,发生了什么?”我狐疑的道。
“灞波尔奔粗鲁的把一把钥匙砸在我脑门,他说了一遍这家的地址,月亮湾2期第5号楼3单元202号,说想知道为何被打,就在凌晨无论几点,翻入这家瞧瞧便能清楚了。”小耳朵道士的小耳朵动了动,他郁闷不已的说:“我想搞明白被揍的缘由,就偷偷摸摸的翻入月亮湾2期,进入楼道,我打开门,看见客厅并无异常,就迷糊了,直到推开卧室的门,血腥味扑鼻而入,我按开灯,眼前的情景把我吓瘫了!我跌跌撞撞的跑离房门,不小心摔断了腿。我没电话的,爬回了这家,已经疼的无以复加,昏迷了。醒来时,我拿手机打了110和120,整条腿毫无知觉,感觉快残了。那个喝啤酒的死娘们……”
“死娘们?”我拧紧眉毛,不悦的道。
小耳朵道士连连改口道:“警花!喝啤酒的警花先行赶到!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的身份,把我绑起来,听我说完实情,她始终不信,坚持认为我是先报案才摔断腿的。没办法,谁让我体质特殊,摔得不重,虽然只是骨裂了,却疼得要命……这死娘们,哦不,小警花,把救护车赶跑了,说如果我不坦白实情,就一直晾这儿。”
“奔波儿灞,灞波尔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