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节
我犹豫了数秒,眼皮扑愣扑愣的跳动,这藏獒没有任何防范措施,万一狗王这犬类精神师对其的心理暗示失败了。我岂不是得被藏獒咬的体无完肤我侧眼看向林慕夏,感受到了她鼓励的眼神,我脑袋一热,双手扶住藏獒的脑袋,使劲的摇动。
摇了半分钟,藏獒低吼了句,我赶紧松开手,它睁开眼睛,起初望见我时竟然瑟瑟发抖,观其眼神,仿佛仿佛我就像狗王在他昏迷前拿的仙人掌一样让它敬畏有加。
我壮起胆子,试探性的走近了一步。
藏獒抬起一只爪子想触向我。见我丝毫不惧,它爪子离我裤子能有一公分时蓦地停住。气势衰弱,像是对我臣服了。
我和林慕夏稍微一想,一个高大的移动仙人球,浑身充满了刺,别说是狗了,就算是人,都得避让三分。
狗王看了眼时间,他提示的道:“凌宇,你大概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到时候藏獒将产生自我的怀疑,触碰你的身体。如果感受不到刺意,估计这家伙连真正的仙人球都敢摸几次。没办法,只是现场给你们测试一下,因此有效时间特别的短。”
“啊那赶快把它抓回笼子吧。”我不假思索的道,现在像只猫一样,实际上相当于一枚定时炸弹。
狗王把藏獒抱入了笼子,再次和金毛一块锁住。
我们返回了客厅,林慕夏试探性的道:“精神师擅于通过心理暗示让目标见到某样事物产生一系列的意识,您是怎么做到的呢放映他的相片光影,还不是静态的,等藏獒安静下来,出其不意的拿出仙人球来。它醒来时,恐怕看见凌宇,就毫不怀疑的认为它是仙人球吧”
“这涉及到精神师的保密原则。不能多说。”狗王打了个呵欠,他挥手道:“不过你们看见的,可以随意猜测,与我无关。二位。我有点累了,不能过多招待,还请谅解。”
狗王说话的时候,比我们起初和摘星手、毒王打交道时好多了,他平易近人、有礼有敬,就像一个老绅士一样,并不是一味的墨守陈规,现场掩饰了驯狗,让我们自己观察推测想知道的,相处了不到半小时,我觉得狗王的处世之道能用两个字概括,圆滑。
也许这其中有林慕夏身份的因素。
狗王仁至,我们再强人所难就是不知好歹了,不如好聚好散、再见不难,我们给狗王拜了个晚年,便站起身跟他告辞。
赶往部门的途中,我一边开车一边觉得不可思议,“狗王对犬类进行暗示的手段也与时俱进了,竟然拿平板电脑,身为一老人挺潮的。”
“我总结了三点,认为是心理暗示成功必不可缺的因素,至于有没有其它的,暂时不清楚。”林慕夏的眸子动了动,她探手摸向挡风玻璃前颤抖不停的的塑料僵尸,“第一,给目标灌输某种思维,定位一定要准确,比如说你的相貌,反复的,反复的,反复的观看这个过程的开始,可以是强迫的方式,也可以是利用其好奇心来吸引注意力,循环的动态图像容易让目标接受,拉住视线。第二,反复的看多了,目标就看穿了这个循环的动态图像,觉得腻了,拿放到第九次时来说,藏獒开始烦躁不安。第三,反复的再多了,又不能反抗,只好顺其自然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均有随遇而安的心态,这个时候,猛地出现一种事物,将对于目标产生极大的影响,这种瞬时的记忆,印象比反复让目标观察的事物还要深刻,还诞生了一种联想思维,看见第一个,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二个,属于一种捆绑式的思维。”
“不,我觉得你漏掉了一点。”我暂时把车停在路边,分析的道:“打观看的一开始,狗王就拿手指刺激藏獒的某个部位,我直觉,这个地方,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有应该是哪个功能区,它与心理暗示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好像还真的是呢。”林慕夏闭上眼睛回顾狗王驯狗的全过程,她再一次的猜想道:“狗不能通人类的语言,因此狗王只用了循环动态图像。如果目标是人类,肯定不只是看见一个人恐惧或者憎恨、喜悦等情绪而已,如果想利用特定的条件来暗示目标做某个事情,一定有语言来进行心理暗示的诱导辅助,再配上催眠,这心理暗示就算是成功了。”
我推测的道:“狗王是犬类的精神师,而不是人类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只懂心理暗示的方法,不懂催眠的关系”
犬与人的差别,并不只是中间一道横与右上角的一个点。
“心理暗示实际上已经是催眠的分支了,狗王懂不懂常规的催眠我不知道,但他热衷于犬类的调教是真的。”林慕夏按下车窗,她透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老妈说狗王在那院子一直等待的人,就与狗有关。”
“狗王说了,精神师都是自学成才。”我发动了车子,唏嘘不已的道:“凭借自己摸索出一条道路的精神师,搞不好连失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玩意不是别人教的,稳固的烂熟于心。”状共肝圾。
林慕夏翻动手机跟裴奚贞聊微信,她抽空对我说了句,“那今天先这样,裴sr说下午咱们不用来上班了。对于精神师的手段,我们不再是漆黑中探索,现在多少有点概念了。”
“好的。”我心中一叹,还是难以释怀,上个厕所的短暂功夫,我就被暗示成了一个把小孩甩入湖水的狂魔,精神师中倘若败类繁多,确实如狗王所说,这个世道将乱。
我把林慕夏送回她家,临分别时我们隔着空气“吻”了片刻,心说现在像我们这样“单纯”的爱情,真是少见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于视线,正打算发动车子返家时,一道身影猛地拉动车门。我锁住了,对方打不开,我侧头一瞅,是宁疏影。我心脏一跳,莫不是之前和林慕夏暧昧的一幕被他瞧见了这不可能啊,宁疏影是忽然出现的,刚才我也窥视了四周没有任何人,换句话说,他用狂奔的方式冲到了近前,期间林慕夏早下车了。我安下心,淡定的问道:“宁二货,今天怎么没上班,在家偷懒了”
“你不也没上吗”他的气息微乱,脸色略红的说:“快把门打开。”
“我是和你姐姐到城北办案了,然后裴头儿犒劳我们的辛苦就放了半天假。”我收了车门锁,他拉门钻入后座,“送我到蒋兄家。”
我踩住油门道:“打算主动送上门挨宁绸的针扎”
“不是,景思沙让夜心通知我和蒋兄到省部一趟,所以今天我们没上班在家准备了下,现在我正好搭你车,跟他碰头,一块前往省城。”宁疏影解释的说。
我诧异的道:“莫非,省城发生了大案子”
“最近的夜晚,不太平啊,所幸天南市没有波及到。”宁疏影平稳了气息,他眼神中透着一抹鄙视,“这是一伙苟延残喘的犯罪团伙,起源于东北,流窜于多地,现如今地北、天北已经被侵入过,当地警方的大力重视,让对方不得不已经转移到了省城,短短三天,就有五个年轻女子遇害了,他们的作案工具极为统一刨锛。”
我嘴巴张的老大,“你指的是九十年代时丧心病狂的东北刨锛队”
第五百五十八章:北方有刨锛
刨锛,是一种简单的工具,泥瓦匠用的,属于一把拥有两种功能的锤子。两侧形状不一样,一边是扁削的,像刃部横过来的斧头,用途是砍断砖头等,一边是小方锤,挺实用的玩意。
九十年代的东北,有一场梦魇,就是这恶名远扬的“刨锛队。”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即将登场,作案的目标绝大多数是形孤影只走在大街上的人,目的是为了劫财,附带的是劫色。刨锛队的作案场地具有最大化的流动性。针对的目标具有最大化的随机性,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都能成为他们的犯罪天堂。
刨锛队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是九十年代的一天夜晚,市的工业园,一个女白领加完班返家途中消失了,丈夫寻了一夜未果,第二天才在妻子必经之路的某棵树的树叉间,发现了妻子的尸体,没有衣服,狼藉的惨目忍睹,她的一切财物,不翼而飞,死亡原因。后脑遭到了致命的打击,颅骨被凿穿,洞旁边布满了裂纹,一次重击便殒命。
作案工具疑似凿子或刨锛。
警方本以为这是一场情杀伪装的抢劫,调查死者与其家属的人脉关系,调查死者的同事们,抓了一个嫌疑人。
然而没到三天,第二起案件发生,这次是三个女的,死因和遭遇与第一个不尽相同,后脑开洞。值得庆幸的是,有一个活了下来,经过治疗和心理专家来稳定她的精神状态,她这才道出了案发经过。三姐妹吃饭宵夜回家,聊天呢,“砰、砰”两道重击声传入她耳中,身侧的姐妹昏厥在地。头句不夸张的,抓到就速审速判,甚至说当场直接毙掉。如此一来,刨锛队的数量像暴雨一样来的凶猛、没的骤然,渐渐的,生活恢复了安宁。
万没想到的是,隔了十几二十年,刨锛队再现
想想也对,现在的夜生活如此丰富,夜晚单独行走的多数牛毛,甚至有的酒吧、夜场门口等待,不用刨锛,直接就能遇见喝醉了任人摆布的人。刨锛队较于把人掠走囚禁施暴或者猎取器官的,还算是蛮“单纯”的,不过正是这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手段,无迹可寻,连个窝点也没有,成为了警方头痛的根源,要知道,进行一次全城范围的搜捕,不仅仅付出警力和物力这么简单,极为容易造成恐慌和浑水摸鱼的存在。
现在是过年期间,天北、地北,省城已经被刨锛队洗劫,如果再不控制住这局势,天南势必遭殃
景思沙发现刨锛队在一个城市停留的周期在五到七天,光凭路段监控没有用的,刨锛队去过的地方几乎不可能有第二次现身,他们的身型又大众化,脸蒙的结实,作案出其不意,很可能你走路时一个离的不远的正常人趁你不注意,突然凑近一锛子朝你脑袋刨下
今天是省城的第三天,她立即召集了下辖分部的武将精英聚于省城,实施钓鱼诱捕,让刨锛队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对此,裴奚贞毫不犹豫的放行,如果不是考虑到精神师的案子,兴许老狐狸和我也得暂时调往省部。
我把宁疏影带到了逐鹿小区门口,蒋天赐正好驾着军用越野出现,他跳上了对方的车,匆匆消失在赶往省城的方向。状共岛才。
傍晚,我收到了蒋天赐发来的短信,他抱怨说自己的身材就算再黑的夜晚,刨锛队也不敢下手,因此埋伏在了一个静的巷子。宁疏影更是悲催,他戴上了假发,穿了短裙,拎着香奈儿,淡妆上阵,摇身一变成为了酒吧买醉的“单身土豪女。”
脑补了下女版的宁二货,我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省城的警方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宁疏影抓住了两个刨锛队成员,挑断对方的手筋,蒋天赐巧合的守到了一个做完案逃离的刨锛队成员,省部与天北、地北等市的分部,也各抓到了一个。但执行任务难免有牺牲,有三个警员殉职了,一个省部的女子,武力值中等,钓鱼过程中被五个刨锛队成员盯住,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搏斗过程中,她擒住了一个,打算对付第二个时,旁边忽地窜出来三个,将她头颅刨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