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节
裴奚贞掏出一根蓝色羽毛,他将其插于鼻孔扭动。“我一个成了家的老爷们儿,能跟你争咋地。”
“老狐狸,天天没个正经的,那年逼格极高的你去哪儿了”我像个老学究般摇头,背手走向座位,哪知道这家伙出手完全不打招呼,拿阴阳伞朝我屁股就是一戳。
还好我跳躲及时,否则菊花必爆。
双脚落地时,我耳朵一股热流淌出,这才意识到之前在湖中潜水搜尸之后忘记了把耳中的水进行清理,我摆手示意裴奚贞别打了,一只脚跳了半天,另一只耳朵里的水怎么也搞不出来。
“这毛病多的”裴奚贞取出棉签,按住我的脖子。他细心的掏向我耳朵。
控的七七八八了,我晃了晃脑袋就没在意。
我们来到建筑的二楼,先是到英雄堂跟杨破军的灵牌前,裴奚贞对着黑色的牌位聊了五分钟,无非说些他儿子现在情况蛮好的,在下边不要担心之类的,我心说万一人家早投胎了呢当然,嘴上是不敢表露的。
虔诚的为前辈们烧了香,我们唯恐惊动了他们般,悄悄地推离房门。
接下来我们来到关押天纹的房间,这老东西由于长期凭借林婉婉调配的营养液维持生机,他天天也不动弹,因此身体圆润了不少。每次看见天纹这模样,我们就朝蛇眠状态的他拳打脚踢一番,美其名曰,“皮子紧了,助他松松。”
毕竟他作恶多端,关押期间反而身体养好,任谁瞧了都气愤不已。
我们又来到了姬雨蝶的关押室,她在睡觉,不过经常做噩梦,因为井老至今还没有消息,是生是死,无从得知。她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单纯姑娘,却因为一场不该发生的意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如果噩梦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也许她的人生将永远美丽。
我们即将离开关押室时,裴奚贞那条瘸腿发出的脚步声有点响了,姬雨蝶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满头大汗。旁边的守卫冷静的持枪注视着她。
姬雨蝶胸口剧烈的起伏,过了数秒才平复,她歉疚的说:“对不起,你们过来时我不知道,有井老的消息吗”
我和裴奚贞相视一眼,不忍心开口说没有。姬雨蝶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况且始终关在房间内,她从起初的习惯渐渐变的没了安全感,大多数时间她只能一个人乱想。
裴奚贞琢磨了数秒,他回应说:“前天抓到了一个d组织的成员,似乎井老没死。怎么样,不如把d的老窝说一说,我们灭掉d的同时,把人救出来”
“不”
姬雨蝶拒绝的道:“一旦发生战斗,井老无依无靠的,必将受到牵连。”
“那我们还养你干嘛呢。”裴奚贞故意板起了脸。
“完全可以把我放到看守所、监狱、法庭、死刑场等地。”姬雨蝶丝毫没有畏惧,她强硬的道:“我不怕死。”
裴奚贞无奈的道:“好吧,你赢了。没灭d之前,我们不可能把你推向法律流程的,没套出你心中的秘辛,等于这些天来的努力全失败了。”
“我们做一个交易怎样”姬雨蝶极为认真的道:“用你的话说,放虎归山。把我放了,我逃回总舵,救了井老必将来到die伏法。”
裴奚贞回绝的道:“抱歉,原谅我不能冒险,虽然灭d组织重要,但因你而死的人,我怎么给他们交待”
“他她们冷漠的那一刻,在我眼里就已经不是人了。”姬雨蝶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拧紧眉毛道:“可你并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
姬雨蝶恬静的脸蛋忽地露出笑意,“我只在乎自己的伤是否能痊愈。”木住场才。
“给那些人进行了一场场人性考验之后,你的伤痊愈了吗事实改变了”我耐心的问道。
“没有。”姬雨蝶笑了笑。
我眼角抽搐的说:“那你没有一点悔意吗”
“已经做了,有什么可后悔的,就像当初它们冷眼旁观我被歹徒侵犯一样,已经冷漠了,又承受不住考验,一切的结果源于它们的选择,我不过是推了一步而已。”姬雨蝶停了三秒,她极具有深意的说:“命运之所以未知,是因为一生中所面临的无数次选择,其中每一个选择,都在改变着命运。”
“然而你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裴奚贞凝重的道:“归根结底,还是你一首酿成的这些惨案。”
姬雨蝶翻了个身,她背向我们说,“我是自己的主宰,有的事,有的仇,即使明知触犯铁律,也要义无反顾的坚定自己的抉择。”
“你冥顽不化”裴奚贞一甩手,离开了关押室。
我隐约听到了滴水的声,心头疑惑,莫非姬雨蝶在吐口水我便蹑手蹑脚的绕到姬雨蝶脸所对的方向,注意她竟然在哭泣
不知代表了何种意义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地板,摔作数瓣小水珠四散。
姬雨蝶发现了我的偷窥,她急忙蒙住被子,“别看了,赶紧滚”
我唏嘘的关上房门,跟走廊抽烟的裴奚贞讨了根烟,我一边抽一边说:“蝴蝶哭了。”
裴奚贞手一抖,他摸了摸鼻子,“我没欺负她啊。”
“唉,其实她这个人本身挺好的。”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打算碾灭烟头时,手机突然响动,林慕夏打来了电话,她说今天不回部门了,因为狗王的秘密基地中有五条大肚子的母狗今晚生产,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更别说脱身了,作为和狗王交换的条件,林慕夏得和宁二货帮对方照顾一晚上狗们。
我、裴奚贞、蒋天赐提前半天下了班,返回家中的我睡意渐浓,看电视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的是,傍晚六点醒来时,左边的耳朵刺痛阵阵,完全听不见了
第九百八十一章:蜉蜈!
我急忙堵住右耳,这一刻仿佛与全世界隔绝了,我松开手并放下,这才听见了电视的动静,一觉醒来。左耳竟然丧失了听力不仅如此,刺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提上鞋子,跑出了家门,站在蒋天赐的大门前猛地按铃。
隐约的听见了有人问道:“凌宇,你怎么了”
一只耳朵虽然是正常的,但听见的比平时小挺多,我隔门望了眼,是蒋天赐,他伏在床前,满眼憨笑的往着我这边。我扯嗓子问道:“老蒋,宁绸在家吗”木住讨划。
“宁绸”蒋天赐抬手扣在头:“小绸儿,它不是生活在水里的吗虫尸不放水里也不行”
“蜉蜈只是最爱生活在水里,没有水也能存活,只是它反感而已。”宁绸伸手把放有虫尸的纸要了回来,她眨眼道:“这个虫尸交给我处理。”
我好奇的道:“你打算怎么搞”
“保密。”宁绸随手把蜉蜈的尸体倒入一个空的瓶子,她提示的道:“蜉蜈的脚很利的,你内外耳道应该有过划伤,为了杜绝隐患,不建议你涂擦恢复性的外用药物,因此发炎是避免不了的,你到药店买盒消炎药和一瓶xx滴耳液,一天滴两次,一次十分钟。接下来的几天,你要经常忍耐耳中的疼痛感哦。”
“额,这么遭罪”我郁闷的望了眼瓶子里的虫尸,万没想到下个水而已,竟然遭遇了五十年前的绝种恶心虫爬入耳道难怪之前这只耳朵控了半天水不出来,加上阴天办公室没开灯光线暗,裴奚贞拿棉签掏时也没注意,当时他觉得里边戳不动时还以为到底了。亏了家旁边住着个宁绸,否则蜉蜈钻入脑袋里时再产个一窝崽子那可就不堪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