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准确度不够高,已经有好几个人抽刀上前和比较靠近的行尸肉搏了。
前方的行尸数量确实比刚刚在车边时的行尸要多的多,但是有一些好的是,相对刚刚聚集到车边的来说,这里的行尸都比较分散,没有出现,挤成一堆扑过来的情况。
两只手都甩刀,还不如单手来的方便,我干脆将徐淑的刀子别到了刀袋子里,紧接着咬了咬牙朝着前面冲了上去。
锁天的枪也丢给了其他人,自己持着长刀冲到了最前方,出手十分的干脆利索,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或者迟疑,行尸倒在他手下,甚至比冲锋枪扫的倒的还要快。
刚冲上前,伸腿踹翻一只行尸,正准备上前刺穿它脑壳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猛地从身后窜了出来,噗的一刀,将那只行尸送去了地狱。
沈雪抽回刀子,站起身快速又踹翻一只冲过来的行尸后,冲我快速的说道:“这又不难,我能帮上忙的,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在沈雪解决那只行尸后快速的退回到我身旁,和我斜靠着站到一起:“陈炀,我可不是只会哭啼啼的小女生了,今天我也得学着你爆发一次!”
我斜眼瞄了她一下,扯了下嘴角说道:“拭目以待。”
沈雪比平时看上去要聪明的多,这会和我一起配合的简直无与伦比,我踹翻行尸她立即上前打爆脑壳,毫不迟疑,有几只倒下的行尸甚至是被她猛地用脚踩碎脑袋的。
渐渐的,我和沈雪追上了冲在最前面的冲锋队和锁天,后面的车子跟在我们身后,等着我们这些人在面前开路。
顺手以后,我觉得我和沈雪对付的已经不是行尸,而是一具具完全不懂还手的泥人,砍杀他们十分的简单。
前方的火力加大,饶过我们还能活下去的行尸已经不多,没多久,原本在后面的阳阳沈风他们也跟着冲到了前面。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再次投入到砍杀行尸的队伍中去,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沉浸在了斩杀仇敌的自我世界中,我不知别人是什么感觉,总之我内心深处是十分兴奋的。
看着一只只行尸倒在地上,我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
“准备冲过去!”也不知到底砍杀了多久,反正我是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前方的锁天突然下令。
十分适宜的刺激了杀红了眼的大家,似乎所有的人都不觉得累,听到锁天的命令后,我们所有人都瞬间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砍杀的过程加快了,已经明显能看到前方的行尸数量大幅度减少,我们已经杀到了行尸群的尾端。
剩下的行尸数量虽然也不少但绝对已经挡不住我们的车队了。
锁天一声令下后,我们所有人都纷纷开始朝着后方的车里撤去。
当所有人都安全回到车上,对讲机里传来大胡子的声音:“给老子加速!撞死这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些喘,明显刚刚从生死一线上退回来的口气。
整个车队立即全都加速,冲过了数量已经明显减少的行尸群。
待窗外再没看到一只行尸,我才终于忍不住猛喘出了一口气。
虚脱般的靠在座背上,这会才觉得用力过度,浑身开始渐渐虚软下来。
开着车的徐淑脸色十分的难看,我喘着气问道:“怎么了?”刚问完,我就立马想到刚刚无缘无故冲下车的陈璞,赶忙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这会正垂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
应该是被徐淑给骂了,不过说实在的,陈璞这孩子勇气虽可嘉,但是对现实的危险认知实在是太低太低了,我虽然理解他想帮忙的心情,但是依旧十分不占同他刚刚擅自下车的做法。
如果不是那不知是谁开的一枪,他这会可能就在刚刚的路边躺着供行尸食用了。
大概是察觉到车里的气氛不对,后排的阳阳虽也喘着粗气,却依旧出来转移话题,试图打圆场:“姐,我真没想到,咱们这个些个人,竟然能从那么一大群行尸堆里冲过来。”
我回头瞄了他一眼配合的应道:“可不是么,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咱们运气好,这儿空地大,行尸都很分散,要是那么一大群集中扎堆冲过来,咱们一个人就是长八只手,今儿也差不多能被啃光。”
“不过,沈雪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阳阳有些奇怪的问道。
一直绷着脸的徐淑,这才开口,语气虽僵硬但也算缓和了下来:“估计是被逼急了,不然就是跟陈璞这傻逼一样,脑袋一热就冲下去要帮忙。”说到陈璞,徐淑刚缓和的语气立即又有些咬牙切齿。
其实我能理解此刻徐淑的感觉,自己想方设法保护的人,不听话,非要自己以身涉险,确实够让人恼火的。
估计刚刚如果不是没法丢下车,她也非得冲下去,强把陈璞拽回来不可。
郑荣荣歪在后座上,紧紧抱着被她从袋子里取出来的郑易易,小脸毫无血色。我脑袋一顿,暗道不好!陈璞刚也跟着下了车,车里就只剩下她和徐淑两人,徐淑开车肯定没法顾及到她,也就是说郑荣荣又是一个人蹲在后座眼睁睁看了那么多血腥的画面。
第五十五章进入村庄
阳阳也注意到了不支声的郑荣荣,有些心疼的将她抱到了怀里,低声的安慰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窗外,雪依然纷纷扬扬的在下,在县城里住了那么些年,我还真没见过下的这么大的雪。
看着不停飘过下来的鹅毛雪,我想着,刚刚砍杀行尸飞溅的那么一地的血液和脑浆,只怕不久就会被这层温柔洁净的颜色给整个覆盖住吧。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喜欢雪这类纯洁无瑕的大自然结晶,干净的东西总是有隐约的净化心灵的功效。
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是那么多人看到下雪会不自然心情好的原因。
车子在路上行进了好一会,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中年人低沉的声音,我一直弄不太清楚他们队伍里中年人和大胡子的位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他们队伍里的人喊大胡子老大,喊锁天当家的,却没注意过是怎么称呼这个中年人,只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锁天似乎十分器重这个人。
“刚刚死的是谁?”
对讲机静了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了一个相对年轻的声音:“是周俊杰。”乍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想了好一会我才猛然回忆起,那天小楼前面遇到行尸群后,那个和我搭话的黑衣人,南安。
接下来对讲机就没有再响起来过,透过沉寂的对讲机,我似乎能感受到,从别的车上传来的哀伤情绪。
就像当初小郑被咬的时候一样,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们所有人只能选择隐忍悲伤,并且牢牢紧记在心里,对他们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比相互支撑的队友倒下更值得悲伤的了吧。
其实说起来挺可笑的,那么训练有素的人挨个倒下了两个,我们这些普通的人,却毫发无损的活的好好的。
由于路面积雪,车队不得不放慢前行的速度,锁天他们的车还好,只不过可苦了开面包车的沈风和俊迪,跟在他们后面,就不停的看到他们车子的屁股十分不稳定的左右乱甩。
我估计现在开车的的人肯定是焦头烂额,恨不得骂娘了。
脑中立即快速脑补了一直斯文的沈风和俊迪同时骂娘的画面,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正集中精力稳着车身的徐淑奇怪的问我:“笑什么?”
我干咳了下后冲她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想到一些搞笑的画面。”
“真服了你,心也太宽了,刚刚才从地狱门前转一圈杀回来,这会就能噗呲噗呲的干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