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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眼前一花,我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在飞快的往自己逼近这,原来我依旧往前跑着,赶尸匠朝我跑来,过来接应我,头顶上,那个小东西蹦蹦跳跳,正在为自己将老农阴了而高兴。
是了是了,这次才是真正的现实么。
几步我就跑到了茅草房旁边,跟赶尸匠还有老妖婆凑到了一起,回头看过去,发现那老农跟剩下的两个白衣鬼蛊苗都没有跟过来,他们三个脸上阴沉沉的。
这也不怪他们脸上阴沉,我们这边,几乎是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不光是拖延住了他们几个的脚步,甚至还挂掉四个成名的人物。
那老头叽里咕噜,冲着我说什么,我虽然听不明白,但是猜也猜出来了,肯定是说你怎么会在那里面醒过来,老子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那老农慢吞吞的坐在了地面上,那两个白色的鬼蛊像是跳大神一般,扭扭捏捏,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看见这三个苗疆老头在那不过来,我几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种直觉,说不上来的直觉。
老妖婆看见他们三个这般模样,再也忍不住,冲着茅草房就冲过去,嘴里叽里咕噜,大喊着什么,赶尸匠脸上少见的露出惶恐的表情,居然是催促我:“走,你赶紧走。”
会是什么东西,然这两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难道会比那孙家人留给我的诅咒还厉害?
天下的雪花早就不下了,风也小了不少,但是这三个人坐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像是听见了嗷嗷的风吹动静,四面八方,不知道来自于哪,我心里发寒,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出现,完了完了,这次我肯定是完了。
我头上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东西,吱吱尖叫几声,几乎是屁滚尿流的钻到我嘴巴里面,周围没有风,但是偏偏耳边响着呼啸的大风。
苗蛊跟萨满一族差不多,供奉的都不是正神,这气势如此之大,莫不是将他们老祖宗给弄来了?我有些麻爪了,我不能让这些人完成这诡异的仪式,不然的话,不光是我,我们所有的人肯定没有一个生还的。
我想着往前杀去,但是瞳孔猛的一缩,看见那不远处的山脉之中,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我们飞快的移动来,那东西实在是太黑了,看不清轮廓,看见这东西,我和心里那不详的念头更大了,这玩意,不是人力可挡,唯一要做的,就是趁着它没过来之前,将那三个蛊苗干掉一个。
可是我刚向往前去,就被赶尸匠一把拉住了,他凝重的道:“别过去,千万别过去,那东西,真的惹不起。”赶尸匠难道的说这么一堆话,他这话无疑是更加坚定了我过去的念头,死我不死道友,难得我会有这么高的觉悟。
我刚挣脱赶尸匠的手,往前跑了一步,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一凉,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一般,通体生寒,随后我身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扇过去一般,碰的一声,又是飞了起来,我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这一下,彻底将我的伤势给打了出来,连者字决斗没办法压制了,我心里狂喊了一声:“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我这位置和速度,应该是跌落在那茅草屋中,不过我腰眼被一只冰凉的手一拖,然后身子停顿了下来,我回头一看,愣住了。
一个浑身你光溜溜,脸上挂着淫荡笑容的男子正色眯眯的看着我,见到我发愣,他猛的用手勾了勾我下巴,调笑道:“小荡荡,怎么了,见到哥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认识这狗日的,虽然他很帅,虽然他的话儿很大,但是老子决不允许被一个男人调戏,尤其是比我大的男人调戏!
我想着说什么,但是这光屁股的男人啪叽啪叽的光着脚走了出去,出去之后,冲着那三个人喊道:“我说,我说,你们三个b老头,还想着怎么的,你们要是把它弄过来,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势了,我跟你们说,当年你们用过一次了,也只是靠造畜人手将我弄成一条狗,现在我回来了,你们还想作死么?”
霸气臭屁的一塌糊涂,没有想到,这狗日的裸男,居然是赖皮狗,幸好,不是那头野猪,我默默的想着。
第二十章不战而退
话说我看着癞皮狗光着屁股,掐着腰指手画脚,冲着那三个最后剩下的苗蛊喝骂道,不过那声音中尽是痞意,这是个贱人,我在后面看着他的屁股想到。
那黑影从远山中飘过来,眼看着就要到了我们身边,癞皮狗将脸拉长,手上结了一个印决,冲着那三个人冷冷的道:“那就不死不休吧,倘若我能活着,你们那一峒峒苗脉,倘若活着一个,我就不叫尹三!”
霸气侧漏,我心中激动,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绝世大战呢,看癞皮狗怎么怒揍三个老苗子呢,但是,世界上怕死人太多了,年龄越大,越是怕死,在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快要冲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两个白衣鬼蛊,突然离开,轰一声,像是山中放炮一般,那三个蛊苗身边炸开了一声沉闷的惊雷。
强行终止了仪式,那三个蛊苗都是喷出一口鲜血,看起来伤势极其严重,那两个白色的鬼蛊冲着癞皮狗拱了拱手,嘴里咕哝了几句苗语,然后就转身离开,孤零零的,留下那地上坐着,一脸憨笑的老农。
癞皮狗眼里寒光闪烁,冷冷的道:“你个老王八蛋还不想走,至于吗,当年老子不就是偷看了看你媳妇洗澡,至于追杀我这么久么,你看看,我现在也是光着呢,你也看我了,这样,咱们一笔购销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他娘特别不要脸的晃了晃他的那鞭,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无耻!
我不知道这狗日的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这话明显是带着刺,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我是这蛊苗老头,绝对会是硬着头皮冲上来了。
不过,老头不是我,他或许长着一脸的憨厚模样,但是心机深沉,他现在受了重伤,反噬的厉害,癞皮狗看样子是满血满状态复活的,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慢吞吞的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巴,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摸出一个烟枪,捏上烟丝,然后点着,闭上眼睛,陶醉的抽了一口,随后,他裂开嘴巴,露出黄黄的烟牙。
这老农越是如此,我心里越是没底,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可是见过这狗日的厉害,而且,我感觉,他肯定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没有使出来。
出乎意料的,这个老头慢慢的转过身子,跟那白袍鬼蛊一般,慢吞吞的朝着远处走去,临走前,嘴里吐出一句苗语,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声音里面的森森寒意,可是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老头走后,我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本来想着目睹那惊天动地的大战的,可是现在那些老头听了癞皮狗几句话之后,居然是不战而逃,太不过瘾,太不过瘾!
一想到陈捷死在这了,我心里更是难受,站起身,冲着那老头就喊道:“老头……”我还没说完,身边的那光溜溜的癞皮狗一下子就抱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勒个亲娘来,我上半身可是裸着的,这狗日的更是浑身不着一丝,虽然是大冷天,但是两人肌肤相亲,黏黏糊糊,好不难受,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比什么蛊虫从我身上游过都要吓人。
癞皮狗在我耳边轻声道:“噤声!让他走!”我一听这话,心里凉到了底,有两种可能,第一癞皮狗没有完全恢复,第二,这老头压箱底的功夫连癞皮狗都要忌讳。
一瞬间想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理智的没有说话,老头渐行渐远,不一会,身子就被山谷吞没,消失不见。
癞皮狗转过身来,我去,我嫌恶心,没有去看他的裸体,但是他似乎是很兴奋自己现在是个人了,上蹿下跳,那叫一个棍棒乱舞。
我和赶尸匠瞧向别处,倒是那老妖婆,饶有兴趣的看着癞皮狗的那棍棍,至于是想的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见地上的陈捷,悲伤的对癞皮狗道:“陈捷好像是不行了,刚才摸的好像是没气。”癞皮狗满不在乎的道:“我是谁啊,我是河南鬼判官,尹三!尹三有没有!就算是阎王过来勾魂,也得问问我,你别几把悲伤了,给我看看,不就是一个死么,没事,没事。”
我见癞皮狗这牛逼都吹到天上去,没有搭理他,我很好奇,这造畜究竟是怎么回事,癞皮狗刚才明明是一只狗,现在为啥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大汉子?
癞皮蹲下后,摸了摸陈捷的脉搏,皱着眉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王八蛋吹牛逼呢,癞皮狗皱着眉头道:“他,他这不是还有气么!”
我一听这话,赶紧挤开癞皮狗,颤抖的摸了摸陈捷,没错,真的没错,他还有气,还有气!这真是乌龙了,我只是以为他死翘翘了,原来这货居然是还没有死!
老妖婆在后面阴阳怪气的道:“不死,估计也差不多了,中了这么多蛊,不光是他,就连这个小后生,估计都是凶多吉少了。”
人就不禁念叨,她刚说完这话,我就感觉自己的头发晕,几乎是站立不稳了,癞皮狗拍打着胸脯道:“不怕,不怕,不是有我么,我是谁啊!河南一枝花,尹三人人夸!”
茅草屋里面冒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进来,想四了不曾。”癞皮狗听了这话之后,老脸一红,然后讪讪的道:“稍等,稍等!”
转身朝着里面走去,他这次过身子,我猛的看见,他原本光溜溜的后背,居然张了一层狗毛,再仔细看的时候,他的腿,居然不是直立的,而像是狗一般那样弯曲着,他还不是人!刚才我看见的,都是假象?
我目瞪口呆,怪不得癞皮狗会放过这人,跟他小肚鸡肠的性格不符,原来这货就是一个花架子啊!好险,好险!我有些庆幸的抹了额头上的冷汗。
我对那老妖婆道:“婆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你看看,你蛊术精深,能不能帮我救救我的朋友,他可是萨满,救活了之后,结个善缘对不对?”我抖了抖身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自己恶心的。
老妖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过最后还是摇摇头,道:“罢了罢了,这人说不定就是萨满一脉最后一个人了,老婆子我啊,一辈子不做好事,今天也就当积一个阴德了!”说着,她从身上摸出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半蹲着身子,开始帮陈捷弄。
现在消停下来,我开始感觉冷了,走到那茅草屋旁边,找到一个狼皮还是狗皮,那下来,想着穿上,但是还没有披上,就被刚捡回来鬼棺材的赶尸匠拿着鬼棺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