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中,小葱姊妹比公主也不差多少。
他怎么就敢去招惹红椒呢?
还有,他们对田夫子很崇敬的,儿子在这个时候跟田遥争红椒,那不是挖田家墙脚吗!
老刘家会叫人戳脊梁骨的。
刘井儿翻身躲开爹的飞腿,跳到一旁嚷道:“爹,我想娶红椒做媳妇有啥不对?我又没背地里使坏,不让她嫁田遥。”
刘总管问道:“那好好的二姑娘为何要嫁你?”
刘井儿道:“我人这么好。红椒为何不能嫁我?我早觉得红椒和田遥不对了,可我啥都没说。我就不娶亲,我就等着,等着红椒自己想明白。这不。今天下午她就跟我说了,问我愿不愿娶她。我当然愿意了!”
他实打实的老实话,把个张槐和郑氏听得郁闷不已:这小子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还有,自己的傻闺女居然主动求亲。真是一点心机手段都不会。
见刘黑子还要撵着他打,张槐忙道:“刘叔别打他了。咱们坐下说话。”
等坐下后,郑氏和张槐凑一处小声嘀咕起来。
见此情形,刘黑子和刘婆子不安地对视。然后一齐狠狠地瞪刘井儿;刘总管也皱着眉头。
只有葡萄姑姑神情镇定,仿佛胸有成竹。
张槐和郑氏商议了一会,郑氏便对刘家人道:“井儿没什么不对的。说实话。若是红椒真能选他。我们只有高兴的。”
刘黑子两口子顿时惊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井儿就咧嘴笑了,道:“王妃放心,真是红椒答应了。要是红椒不乐意,我绝不敢哄她。”
郑氏微笑道:“可是我还是不能现在就答应你。”
刘井儿一呆,问道:“为啥?”
刘黑子骂道:“臭小子,还敢问!”
他以为郑氏是说。红椒已经定给田遥了,所以不能再许刘井儿了。
郑氏忙道:“是这样的,红椒这几天心里不痛快,我担心她跟田遥赌气,才说要嫁你的话。不如这样,等几天再说。等田遥那边的事了了,红椒见了田遥还是跟今天一样不想嫁他,那我们就答应你。”
少年男女,总是容易冲动的。
若是红椒今天赌气说嫁刘井儿,等过几天见了田遥,又舍不得他,那不是闹笑话么!
所以,郑氏才跟张槐商议,要让红椒多考虑些日子。
刘井儿恍然大悟,急忙点头道:“这是应当的。我今儿也这么跟红椒说,我不能哄她嫁我,得她自个想明白,不然往后会后悔的。”
张槐和郑氏听了不住点头,虽然他憨憨的,却考虑周全。
张槐对刘黑子道:“这也是为了井儿好。”
刘黑子忙陪笑道:“就怕他没这个福气。”
刘婆子也瞪刘井儿道:“红椒多爽快的人,你小子能配得起她?”
郑氏急忙道:“快别这么说。井儿也能干的很,人又实诚,如今都是将军了,不知多少闺秀想嫁他呢。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多等几天再说。”
刘总管就急忙起身,和葡萄姑姑一人一个,扶起老爹老娘,向老王爷王妃和玄武王告辞。
刘井儿仿佛打了一场仗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板栗在旁听见,忍不住好笑,上前低声对他道:“这几天不许找红椒。要是过几天她还惦记你,那才是真心。”
刘井儿无奈点头,抱怨道:“咱们一块长大,王爷都不帮我。”
板栗气道:“谁不是一块长大的?”
刘井儿正要说话,刘总管转头对弟弟道:“还不走?也不瞧瞧都多晚了,老王爷王妃要歇着了。”
刘井儿只好再次跟张槐和郑氏告辞,也走了。
等他们走后,张槐父子三人重新坐下说话。
郑氏疑惑道:“这红椒怎么……这么一天工夫就……想到刘井儿头上了?”
她十分怀疑女儿在赌气,为了气田遥,所以要立马找个人嫁了。果真这样,她绝不许。
张槐也道:“胡闹!井儿人是不错,那更不能随便把人家拉来充数。”
板栗安慰道:“爹,娘,你们不用操心了。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事等些日子再定。等些日子自然就看出真假来了,要是他们心意不变,再商议不迟。这事小葱也知道了,晚上肯定要去问红椒的,姊妹间也容易说话。”
郑氏点头,想着明天也要跟红椒好好谈谈。
张槐转而问起田夫子的事。
如今不仅仅是田遥和红椒的亲事了,镇国公府死了两人。外面谣传很厉害,对田家父子影响很不好。
板栗道:“这事我已经派人在查了。总觉得蹊跷。因牵扯到夫子的过往,先前也不便追查,没想到最后会闹出人命来。还有一事——”
张槐问道:“什么事?”
板栗却踌躇起来。尤其是对着郑氏,半天张不开口。
郑氏敏锐感觉不对,起身笑道:“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让娘听的话?那你们谈吧。我正要去洗澡,等下还要检查你弟弟的功课。”
板栗急忙道:“不是的,是大苞谷。”
他生怕娘疑心,一着急。就把大苞谷拖出来抵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