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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但是黄金、白金这些最有价值的东西却一无所见。
资料的最后是打捞时的情况,水下的各种照片,打捞人员的回忆,日志。从这部分的资料来看,这里面本来没有太多神秘的地方。阿波丸之所以被迅速击沉,看看它的残体就一目了然。它不是被炸破进水沉没的,而是在鱼雷的攻击下,从舰桥前端一折两段,任何一条船在这种破坏之下都难以保持长时间的漂浮的根据潜水观察,阿波丸船首,船腹各有一个鱼雷破孔,而所有报告都表明它沉没前中了三颗鱼雷,从间隔看,舰桥前方应该是第三枚鱼雷爆炸后的结果。阿波丸的折断应该是鱼雷造成的。
从阿波丸船体的破坏看,应该是一枚鱼雷炸断了它的龙骨,其沉重的货物又进一步加快了它的折断和沉没,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还有一点注意的是,阿波丸是一条很快的船,没有任何一艘潜艇可以追上它,这一点很值得玩味。在发动机没有多少花样可玩的情况下,这只能说明阿波丸或者船体比同吨位的船轻(强度也就比较差),或者船体更细长,这都可以进一步解释它为何一击即折。
有潜水员提供了一些线索,他们进入阿波丸的时候,发现船长室后部的保险箱已经被割开,如果有珍贵物品存在其中,无疑,早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了。而潜水员更在阿波丸的船体内发现带有英文字母的潜水气瓶,由此证明至少已经有人先光顾了阿波丸。
从遗弃的潜水气瓶看,这些先来的“观光客”更像是一些业余水平的寻宝潜水员,可是考虑到阿波丸的位置,业余潜水员能够到达那里,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这件事如果当事人不出来说明,只怕要变成千古之谜了。
关于阿波丸上可能载有北京人头盖骨,找到它的希望,应该说微乎其微。阿波丸内曾经打捞上来若干日本乘员的遗骸(为了减小此事的影响,最初中日双方都采取低调,只提出水了带有日本乘员姓名的木牌,未提遗骨问题,实际当时已经归还日本方面,在赤穗还有这些遗骨的合葬墓。),其中头盖骨残缺不全的很多,这和沉船附近的海域情况有很大关系,东海属浅海,温度高,一方面是海洋生物的破坏,一方面也是温带海水的腐蚀,假如北京人头盖骨真在其中,则是否还安然无恙是很难说的。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份资料,我们的封闭期事实上已经结束,东海双姝离开我们,接到新的任务,他们将先去京都去看望仍住在医院的金猿和刘娟,我们通过视频看,他们都有了根本的好转。什么任务,她们没说,我们也不能问。然后是薛宏,他的身体也让人担忧,他整天只是闷闷不乐,也不与人交流,见到苏原还能迸出一两句话,其它的就是脑袋和手代替嘴的功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上面找了个很知名的心理专家,来矫正他,因此他也离开了我们,而苏原也陪同他一起离开,对于苏原的离开,刚好了几天的白法海又蔫了起来。
给我资料后的第三天,陈头告诉我们有贵客来,老实说,我不以为然,再尊贵的客人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最底层的小人物,按照大人物的指示棒行动。但那人走进会议室,我的眼眶一热,强忍住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朱天伦,我的师兄,也是把我引上这条不归路的骗子,他竟然来了。
师兄用拥抱代替了握手,来表达对我的安慰。急忙问候了导师和亲爱的师嫂近来状况,师兄在组织中地位超脱,是属于业务顾问的角色,他来此,显然并不是来看我,而是传达任务。这次的任务简单的多,按师兄的说法,本不应该安排我们,但其他的几个外勤组都有任务,而且本次任务强度不大,全当旅游度假,对他的说法,徐教导员显然是不满意的,简单的任务上头是不会出动我们的,但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公开反驳。
我们的目的地是巴布新几内亚,一个处在南太平洋的岛国,陈头告诉我们,阿波丸号的出发地并不是新加坡,而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布卡岛(BukaIsland)旁边的一个附属岛屿。现在的情报来源证实,阿波丸号3月2日,抵达新加坡,3月10日,“阿波丸”进入苏门答腊,到达航程终点。3月28日再次出现在新加坡,从3月2日至3月28日,阿波丸执行了一次神秘的任务,除了3月10日在苏门答腊露了一次脸外,再也没有露脸,直到3月28日日才重新露面,而在打捞的航海日志上,那26天也成了空白期,但是有情报显示,一艘和阿波丸号相似的船曾经出现在布卡岛(BukaIsland)及其附属岛屿,而在那个无关战略地位的小岛上,日本人修筑了坚固的堡垒,并动用了大量中国战俘,而这些战俘没有一个能再回到他们的家乡。
第十一章巴布亚新几内亚
我们对外的任务是考察二战中被送到此做劳工的中国军人的墓葬情况。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相当于度假了。而我们的真实任务,搞清楚阿波丸到这个小岛屿的真实原因,搞清楚日本人在这个岛上做什么。当然,中国被俘军人的墓葬情况也需要搞清,因此将会有总政和民政部门各派一人参加,有他们负责此项工作,而我们的身份是总政的专家组,为了遮人耳目,我们也将参加部分确定工作,为后继的保护,迁移做准备。
对此次行动我有些疑惑,这类的任务应该有情报部门完成,而不是我们这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我还没愚蠢到去质疑上级指示的地步。参加人员陈头、骆驼、我和白法海、李金纲、肌肉宋、机械宋和我,本来陈头的建议是女同志们身体恢复需要一定的时间,就不要参加了,被徐教导员冷若冰霜地拒绝了,而吴漱雪也坚决要求和我们在一起,因此又加上了徐教导员和吴漱雪。
没有直达巴布新几内亚的航班,我们先飞到香港,再从香港直飞巴布新几内亚的首都莫尔兹比港(PORTMORESBY),再从此搭乘小飞机到布卡岛,在首都机场会合了总政和民政部门的搭档,团长由陈世安担任,总政来的郭春城同志担任副团长,他是位上校,年龄看起来比陈世安还小一些,身材不高,但显得非法精干,民政部的是一位处长,叫彭远平,据说留学过美国,精通好几门外语,架着一幅宽边,风度翩翩,每句话都要夹杂着几句外语字母,以显示自己的学识渊博。
到达莫尔兹比港,大使馆的武官和秘书来机场接我们,使馆接到国内的指令,已经通报了巴新国政府,并已经联系好去布卡岛的飞机,我们需要到那里在坐船到那个附属岛屿。大使馆也已经与当地政府取得联系。使馆的同志还告诉我们,近年来巴布新几内亚的社会治安日益恶化,首都莫尔兹比港还被《经济学家》(TheEconomist)评为全球5大最差居住城市之一,布卡岛情况好些。
根据使馆提供的资料,巴布亚新几内亚位于南太平洋西部,属英联邦成员国,包括新几内亚岛东半部及附近俾斯麦群岛、布干维尔岛等共约600余个大小岛屿。国名由巴布亚和新几内亚两部分组成,得名于岛名。巴布亚新几内亚为一个落后国家,主要是以农业为主,农业占巴布亚新几内亚经济34%主要出口有矿产和农产咖啡、可可、椰干、棕油、橡胶、木材及海产等。全国人口630万人,城市人口占15%,农村人口占85%。20%属美拉尼西亚人,78%属巴布亚人,其余为密克罗尼西亚人、波利尼西亚人、华人和白种人。官方语言为英语,地方语言820余种。皮钦语在全国大部分地区流行,南部的巴布亚地区多讲莫土语,北部的新几内亚地区多讲皮钦语,居民中93%为基督教徒,传统拜物教也有一定影响。
长久以来,巴布亚新几内亚都与文明隔绝,直至十五世纪葡萄牙人才首次踏足,由于当地人的头发卷曲,葡人便用马来语“Papua”(卷毛的意思)称呼他们,所以巴布亚也被称为“卷毛岛”,后来西班牙人觉得岛屿的沿岸和非洲的几内亚非常相似,遂称之为“新几内亚”,因此得名。
近几来,受东南亚各国排华势力的影响,巴国也发生了焚烧华人商店的事情,但并没有演变成为全面的排化浪潮,这里的排华浪潮原因很复杂。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和警察巡逻,使馆的同志告诉我们,近年来巴布新几内亚的社会治安日益恶化,首都莫尔兹比港还被《经济学家》(TheEconomist)评为全球5大最差居住城市之一,布卡岛情况好些,但并不安全。
在一处路口,使馆的同志让司机停下了车,在路边有一个有三四个足球场大小的陵园,墓地非常豪华:大理石质墓碑,高大的慰灵塔,成排的供桌比比皆是。武官指了指中间大门,上面雕刻着“我殁日本人之墓”。从远处来看日军陵园非常壮观,巨大的金色佛塔周围环绕着各种慰灵塔、镇魂牌、悼魂碑。除为阵亡的士兵树碑立传外,甚至连死亡的拖炮车的战马也被歌功颂德。在陵园内,不但有日本人祭拜,还有当地人。使馆的同志告诉我们,在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都零星地散落着日本二战军人墓地。自上世纪六十年代,日本就开始建设这些海外墓地。日本政府在开展“赔偿外交”弥补侵略行为给亚洲造成的灾难的同时,也采取了包括修建海外阵亡者墓地等一系列举措,目的是改善日本的国家形象,还有迎合国内的右翼军国主义。
我们住宿的地方是一座花园式五星级海景酒店,非常漂亮,我们所在的楼层,可以完整地俯视前后两向的海面。此刻海风轻拂,十分享受,但是白天的一幕让人心里十分沉重。
酒店居住条件实在一般化,有点象国内的三星级,对于我们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但彭远平却有点不太满意,嘴里一直不停地嘀咕,却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由于大使回国述职,晚上有代办举行了欢迎酒会,接机的秘书姓秦,叫秦武,30岁左右,他将负责我们和地方政府的联络,他长的相当文弱,明天将有他和一位叫孔有的华人陪同我们开展工作,孔有是一位从祖父时代就生活在这里的华侨后代,已经加入了巴国的国籍,他家经营三代,在该国交流颇广,他身材瘦削,两只眼睛又明又亮。
第十二章魔鬼岛上的昏睡病
我正奇怪,莫非布卡岛上开什么国际医学会议。孔有告诉我们,从去年开始,哇其岛上的部分居民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疾病,得病的人一开始和正常的发烧相似,到后期就进入昏睡,和非洲国家里一种昏睡病非常相似,因此有一些国际救援组织派出了医疗队。昏睡病也叫非洲人类锥虫病,是一种媒介传播的寄生虫病。涉及的寄生虫是一种原生动物,归类为锥虫属。它们通过被携带人类致病寄生虫的人类或动物感染的采采蝇(舌蝇属)叮咬传播给人类。但是采采蝇只在撒哈拉以南才分布,是不可能到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座小岛上去捣乱的。
有一老一少两个华人吸引了我们的目光,老的50岁左右,一幅学者装扮,少的美貌如花,充满活力,还有一对美国夫妻,男的孔型有力,女的娇小玲珑。秦武告诉我们,由于跨国公司的砍伐,巴国的热带雨林正在快速的消失,布卡岛是保留有最原始的热带雨林,号称失落的天堂,吸引了一些考察队和探险家。
支线客机飞的较低,透过舷窗望去,海天一色,海水碧蓝,仿佛能看见水中的游鱼,泌人心脾。一座座绿色的小岛镶嵌其中,真是一幅陶醉于其中,怎么也看不够的图画。
布卡岛属于所罗门群岛,岛上有人口4万多人,我们下了飞机,布卡岛上的最高官员已经在迎接我们,少女迅速消失在人群中,临走时仿佛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秦武告诉我们,由于国内近几年经济增长较快,许多国内企业来到巴国寻找商机,布卡岛上就有中资企业在开采铜矿,孔有在这里就有企业。
布卡岛上基本没有工业,只有零星的为游客提供服务的商店,怎么看也不象一个拥有4万人的大岛。这里的人身穿的服装和首都并没有什么区别,现代文明已经不可避免地在改变着他们的生活。
这里的人唯一的任务似乎就是嬉戏,很少见到人在工作,就算是商店里的店主也是一幅爱买不买的架式,更不用说什么热情接待,孔有告诉我们,这里物产丰富,海里的鱼多如牛毛,站在海滩上拿起鱼钩随便挂个饵扔下去,就能钓鱼,有的人甚至不用饵,直接用空钩钓鱼。人们饿了,摘串香蕉,上海里钓几条鱼,就能解决温饱,当地风俗,生下小孩子,在门前种几棵果树就能一生无忧。
我们谢绝了最高首长请我们吃饭的好意,由秦武向对方说明了我们的来意,这位英语比我说的都流畅的行政首长告诉我们,那个岛叫哇其岛,皮钦语的意思是魔鬼岛,哇其岛狭长,总面积近2500平方公里,最高峰哇其峰海拔2200多米,那里少有人烟,也少有外人进入。近年来只有一个美国人开采的铜矿,但是从开始动工就一直事故不断,连续死人,当地人认为他们触怒了岛上的魔鬼,后来基本废弃了。岛上绝大部分覆盖着原始森林,现在只有少数游客,和一些季节性的居民点,岛上人口约有两千人,但在原始森林里却有两三个原始部落,不愿意接受现代文明,而中国军人的墓葬就在哇其峰的下面,通往哇其峰原来日本人修过一条军用公路,后来美国人又重修了一次,但现在又有一些投资公司开始了重新修整。
病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这个月以来已经有十几人死亡,政府已经下令封锁去往哇其岛的路线,除了医疗队,运送给养的船只,其他的船只一律领航,政府也请求澳大利亚海军派出军舰与该国海军一起巡逻,封锁周边海域。对方希望我们能返回去。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来了,连岛屿都没进,被人两句话吓的回国了,传出去我们外勤组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还是孔有老兄有办法,他拉着那位行政首长走到一旁嘀咕了一阵,就一切万事大吉,进入的通行证一应俱全,我们需要乘坐运送给养的巡逻艇去,为了保护我们,那位官员已经命令在岛上的驻军保护我们一起考察,就这样我们又增加了一名领路的地方官员和孔有的一名部下。孔有的部下中文名字叫黑龙,他确实够黑,卷发,矮个子,暗褐色皮肤;从这些来看,他应该是当地土著人,更接近密克罗尼西亚人。
这里的人绝大部分皮肤黝黑,头发弯曲,前额后缩,眉脊隆起,鼻翼宽阔,嘴唇较厚,胡须不密,颌部突出。所不同的是其头发弯曲程度比美拉尼西亚人更甚,鼻软骨隆起部分比较特殊。属于巴布亚人种。“巴布亚”一词来源于马来语,意为“卷发的人”。
我们乘巡逻艇前往哇其岛,告别时我分明感觉到那位行政首长在送别一群死人。虽说是附属岛屿,但两岛相隔100多海哩,为了在天黑之前赶到哇其岛,我们匆匆忙忙就上了路,布卡岛及其附属岛屿号称潜水者的天堂,果真名不虚传,这里沙滩洁白,海天湛蓝如洗,坐在船上,水下珊瑚礁历历在目,清晰可见,五彩鱼类穿梭于其中。如果不是执行任务,真的在此旅游多好,如果完成任务顺利,希望能在此处多呆两天,扭脸看看,大家都陶醉在美丽的景色之中。
到达哇其岛时天已经黑了,岛屿上驻有一个连的军队,要知道整个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武装部队只有2000人,但地方部队多如牛毛,该国的部队基本上是由澳大利亚进行训练管理。这个连队实际上只有六十多人,领头的叫库与卡,他卷发,矮个子,暗褐色皮肤和黑龙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只是比黑龙更强壮,更稳重。后来,我们才知道,库与卡当地土话的意思是最强壮的人,他是黑龙的哥哥。他身后的人皮肤要浅些,个子也高的多,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他叫密而天,翻译成汉语就是火鸡,他是整个岛上最早的医疗人员,这只军队的军医,就是他发现并报告的这种疾病。不知为什么,看见白法海时,所有的人都表现出敬畏的表情。
第十三章有去无回
哇其岛并没有想象的荒凉,比起布卡岛还显得更繁华一些。港口周围是一个小镇,商店、医院、旅馆应有尽有,镇旁空地上停了一些机械设备,镇上除了当地人还有很多外国人。镇上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临时医院,这个医院来自世界各地的医生,有中国人,美国人、法国人还有日本人,当地官员告诉我们,二战时这个小岛是日军的一个军事基地,一直到日本投降时,才向盟军投降,近些年来,会有一些日本人来此悼念他们的前辈;他同时还告诉我们,前几年有一个欧洲的考察组来到这里,发现了这里丰富的自然资源,除了生物资源,哇其峰下还有世界上品味最高的铜伴金矿,储量高达几十亿吨,美国人虽然开发失败了,但这几年,国际上铜矿价格高企,更多的跨国集团又蜂涌而至,而另一方面环保组织和一些志愿者来这里想阻止开发,保护这块生物的最后乐土。
对于传染病,密而天告诉我们,这种疾病,起病急、病情重,表现为弛张型高热、严重头痛、头昏、乏力、贫血、手与足及眶周组织皮下水肿、疼痛,并且出现典型的环形红斑。颈后三角区淋巴结肿大、压痛性淋巴结病,肝脾肿大。在病程后期出现眨眼障碍。随着脑组织的直接受累,出现神经精神症状,过度睡眠是突出的临床特征。患者常常面无表情、眼睑下垂、无精打采、毫无活力、反应迟钝、讲话声音低微。白天睡眠增多,甚至就餐时也能睡着,夜间睡眠的连续性差。根据神经系统受累程度不同可以出现相应的体征:手指震颤、舌抖动或舞蹈样动作。癫痫发作常见,特别是在脑组织受累的早期或癫痫持续状态后。患者将逐渐变得极度衰弱,进入癫痫持续状态、高热、继发感染和昏迷状态。医疗专家们一开始以为这就是非洲锥虫病,紧急从英国调来新型药,却发现事情并不象想象的哪样,最让专家迷惑不解的是,发病的人会在不特定的时段醒来,变得异常狂燥,见人就杀,甚至是六亲不认,连动物都不能幸免。这一周已经出现了三起,昨天还有一起,砍杀了两个医护人员,被值班的士兵击毙。
孔有告诉我们,一开始专家也认为这种病是由昆虫传染的,但是从患者身上没有发现寄生虫,也没有发现新型病毒。而且在调查中发现,最早的几起病例都发生在进入核心区的人员,土著居民认为他们进入了魔鬼的领地,触怒了魔鬼,而被禁锢了灵魂。已经先期去了一只英国五人调查组,但是他们进去后只有一人活着回来。
“那人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郭上校急切地说,库与卡看了我们一眼:“已经晚了,就是昨天击毙的那个。”
库与卡打开一张地图,指给我们,我们所在的位置在岛屿的南部,整个岛屿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我们现在南部区域,是人类主要活动区域,二战时日本人也主要在此生活居住,往中间走,就已经人烟稀少,除了土著和少数探险者鲜有人去,再往北走,就是魔鬼岛的核心区,那里是人类进入的禁区,上世纪80年代,日本的一只探险队曾经进入那里,连同向导再也没有回来,从此,巴国政府就禁止外国人进入该区域。最早的发病应该与核心区有一定的关系。
陪同的官员根本就没下船,而我们要在这住上一晚,明天才能出发,晚饭就是在军队的营房吃的,鱼汤、烤番薯、柚子、芒果等等,还有蛇肉。郭上校长期在云南工作,对热带雨林比较熟悉,他可能接到配合我们完成任务的指令,因此对陈头很是尊重,不论什么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而彭处长估计也是第一次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对一切充满了好奇,除了展示他的博学以外,在我们这些专家面前处处展示自己的男儿气概,一直对两位女同志保护有加,尤其是吴美女他更是大献殷勤,随时有为她掂包的感觉,看着他小鸡子似的身体,我一直在想,这小子禁不禁得起我一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火鸡亲自出马带领10名士兵保护我们,不要以为他们胸怀两国友谊,很关心我们的生死,这些保护是要帐费的,虽然是亲兄弟,但亲兄弟价钱并不亲,每人每天80美元,他们不要巴布亚新几内亚元。我们乘坐两辆军车,军人们不但带枪,还在车上装了几十把大砍刀,枪主要是AK47和M16,还带上手雷和枪榴弹,枪不统一,但大砍刀却是统一制式,难不成大砍刀还是他们军队的标配,带着我扯淡的疑问,我们沿着简易路向哇其山前行。
刚出发时,空气中弥漫着森林和泥土的芬芳,野花满山遍野地开放,温度还不高,心情非常惬意,有一种外出踏青的感觉。这条路是日本人修的,后来美国人又重修,现在双有一些企业已经开始再次修建了,但修好的还不长,偶尔有考察者来时可能走上两趟,热带雨林植物旺盛的生命力已经覆盖了大部分路面,路高低不平,估计是刚下过雨,泥泞不堪,车走在上面象是扭东北大秧歌,一会蹦蹦跳,一会左右摇摆,人在车里一颠一颠,屁股有一半时间是在弹起的过程中,另一半时间是在落下的进程里,一会就把人颠的头晕眼花。所有的人都在上窜下跳,好在有扶手,要不然人早就颠出车外了。
走了约有两个小时,实际上也没走出去多远,前面的道路就走不动了,我们需要下车步行。
面前就是热带雨林了。树高林密,野草狂长,藤条密布。一到这里就知道为什么士兵们带这么多砍刀了。因为除非是经常走的小路能勉强在地上看出痕迹,其他的地方,你上午砍出一条路进山,下午估计就难以找到原路了,又被新长的植物覆盖了。
我们每人背着二十公斤的装备,从换洗的衣裤袜、登山鞋、溯溪鞋、雨衣到背包、帐篷、防潮垫、睡袋、头灯、相机;电池等,防水的头灯或还有大量的药品:感冒药、防晕车药、消息系统常用药、驱蚊水、防蛇药,防蚂蝗药,防暑药等,总之应有尽有。对了还有卫星电话,卫星定位系统。
第十四章穿越热带雨林
感谢大使馆的同志,可能他们认为我们不仅仅是来考察的,还应该成为一群货物贩子,来这找里的原始居民倒卖点东西,顺势增加贸易往来。由于这是国外,我们自然不能携带武器,好在保护我们的士兵,给我们也每人分了一把砍刀,入手沉甸甸的,但对于我来说还是很称手的,有家伙在手,感觉顿时不一样,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我却注意到,那位叫黑龙的把一枝手枪悄悄地塞进了孔有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