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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我的分析,条理清晰,肌肉宋频频点头:“老七分析的有道理。”陈世安没有说话,白了他一眼:“有道理个屁,纯属胡猜,玉姑娘绝不可能下毒害我们,更别说和这几个洋鬼子联合。”
肌肉宋对陈头的强白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扶起了陈头。我刚想分辨,却发现陈头两腿直抖。“怎么了?”我知道不妙。
陈头微微一笑:“没什么,摔下来时,跌到水浅的地方,不碍事,一会儿就好。”我知道,以他的性格,小伤根本不会这样。可是我们目前的情况更加危急,一方面我们陷入在这黑暗的地下洞穴中,还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更重要的是小吴和李大哥他们落入拉米雷斯手中,生死不明,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
“这个地方我检查过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只有两种选择,顺着水流往上走或者是往下走。”肌肉宋把情况粗略的说了一下。“老七,你看呢。”陈头征求我的意见。
溶洞是由水和二氧化碳的缓慢侵蚀而创造出来的杰作。数十万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除了创造出美丽的自然景色,还有神奇莫测的溶洞群,许多溶洞都是洞洞相连,大洞套小洞,危险重重。世界上最大的溶洞是北美阿巴拉契亚山脉的猛犸洞,位于肯塔基州境内,洞深64km,所有的岔洞连起来的总长度达250km。洞里宽的地方象广场,窄的地方象长廊,高的地方有30m高,整个洞平面上迂回曲折,别说是两三个人没有什么工具,就连许多专业洞穴探险队还在征服的过程中掉失了生命。
我看了看水流大小,并不大,试了试水温,并不寒冷刺骨,可惜没有捕一两只鱼虾,就更能判断出具体情况。“我们逆流而上吧。”我的底气并不足:“实在不行了,再往下。”
陈头点了点头:“好,我们三个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先争取活了下来,再做打算。”我和肌肉宋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头关闭了自己的强光手电,只保留了肌肉宋一人的手电。我们两个扶着他,一步步逆水往前走。
这里的溶洞规模大的惊人,根本看不到两边的情况,强光手电只能照着眼前一小块地方。我们沿着水流较浅的地方,一步步向前移动。在黑暗中行进我们有着丰富的经验,人的眼睛有着很强的适应能力,一会儿就比较适应这里的情况。
这里的空气并不炎热沉闷,甚至还有些凉爽。我走一段时间就用手测试一下水温,但水温并没有明显变化,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毛。我们沿着水流试探着往前走,偶尔触碰到水里的东西,不是骸骨碎片就是一些石灰岩残块。
我们走走歇歇,行进速度并不快,但我很担心小吴、李大哥他们的情况,不知道那涌进来的一群人是什么人,我努力回忆他们的相貌,只记住他们手里有枪,人很多,其它的并没有什么印象。
“老七,在想什么?”我一直没有吭声,引起了陈头的注意。“老七在担心小吴呢。”肌肉宋每次都能说中我的心事。我没有说话,陈头笑了笑:“李大哥玉玲珑两位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这两位都不是凡夫俗子,可是我们几个在一起不也是中了别人的道了吗,何况只有他们三个。我的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
又走了一阵,陈头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老七,歇一会吧。”我知道他的体力已经超支,没有办法。我让肌肉宋打开手电,俯下身子看陈头的伤口。他的左腿下半截小腿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肌肉外翻,已经在水里泡的发白。
我伸手拉起他的胳膊:“陈头我来背你。”陈世安很固执:“我自己能撑的住。”“不行。”我很明白:“这样泡下去,你的这条腿算废了。”
肌肉宋急忙说:“老七,我来背。”“前面的路还很长,一个人不行,一会你再背。”我的语气很坚决,不容争辩。说出来,也觉的有点唐突,还好两人都没在说些什么。
由于一直没有补充食物和水,脚下虽然尽是水,但不知道这水能不能饮用,因此一直尽量控制自己。
走了一段,我有点支撑不住,两腿不住地打晃,让肌肉宋替换我,我刚帮助肌肉宋背好,直起腰想喘一口气,却发现远处有亮光一闪。我还以为是我的眼花了。陈头低声说:“别说话,注意看着前面。”
我们屏住呼吸,在远处,有一丝光亮,时隐时现。“是什么东西?”肌肉宋低声问。
我们两个没有回答,无法判断,我下定决心。“宋哥,你照顾陈队长,我去看看,没什么事你们再去,不行你们两个往回走。”在这种情况下,我去探路是最好的选择。
我手里没东西可拿,在水里摸了一阵,摸出一根腿骨,也不知道是人的是动物的。反正有个东西就能壮胆。
我尽量低抬腿轻放下,不弄出水声,往前摸去。越往前走,脚下的杂物越来越多,前面的亮光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枝火烛,火烛下一个人正跪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在不停地祈祷。正是年青的向导敦尔克,这家伙怎么会下到这里面,我悄悄地摸过去,准备先抓制服他再说。
我还没摸到跟前,黑暗中有个黑影突然狂吠一声扑了过来,我一拳将它打的飞了出去。敦尔克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妙,整个人象只猫一样弓起身子,突然向我扑了过来,到了跟前,手腕一翻,竟然是一把猎刀。
我身子一侧,躲了过去,一腿骨敲了下去,用力过猛,手中一轻,骨棒竟然断成两截。对方唉的一声,跌落在水中,我毫不留情,飞起一脚,踢了过去。那敦尔克并不是想象中的高手,这两下接连的打击轻易的击中目标,敦尔克也是聪明,迅速隐在黑暗中,再没了声息。
我悄悄地后退,退到烛火附近,这是一种粗如手襞的明烛,似乎是用一种动物脂肪做成的,火焰并不大,但很稳定。没见这小子随身带有这种东西,难道是在这地下河里得到的。
第二十五章碧玉刀
这是一个不深的支洞,能有一间房子大小,烛火放置在石壁上,石洞里有两具骸骨,损坏的很厉害,骸骨前面有一个背的旅行包,是敦尔克随身带的,背包敞开着,里面有着用碧玉和宝石雕的艺术品,还有黄金做的小玩意。
这小子原来是个盗宝者。和中国一样,每个培育出灿烂古代文明的地方也盛产各类各样的盗宝贼、盗墓贼。埃及、印度、当然也包括中美洲文明,这些盗宝贼有外国的侵略者,更多的还是当地的普通人,对他们来说,祖先灿烂的文明原不如食物来的更实惠,那些死去的祖先被挖出来也算为后人脱贫致富做出了贡献。
我又翻了翻里面,有几张玉米饼和水,这比那些艺术品对我更有吸引力。我吹了两声口哨,示意陈头和肌肉宋过来,我们几个也有点小兴奋,我们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敦尔克能进来就证明这里有出口。而且不止一个。
敦尔克看来吃亏不小,连食物和盗窃的东西也不要了,实终不敢再露面。我们三个吃着饼子,陈头随手拿起包里的东西翻了起来,人身美洲虎的神像,羽蛇神像,都是各种宝石,但并没有太高档的。
陈头从里面找出一把小刀,碧玉雕成,非常精美,整个刀成蛇形,在烛光的照射下,随时都有可能跃入水中,就象活的一样。他随手扔给了我:“老七,这把刀不错,拿着防身。”
我接了过来,笑了笑,这把刀做工艺品还不错,防身差远了。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吃完东西,心里踏实了许多。我们确定了还要往上走。我背上了敦尔克的背包,宋搀扶着陈头,我伸手去拿那个巨大的烛火,用它照明可要比强光手电强的多。
刚触摸到那个烛火。墙壁上突然多了一个细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向我扑来,我心随意动,手中的玉刀一挥,那个影子断成了两截,却是一个羽冠蛇,却比山谷口上的那个小子许多,只有一米多长。
我暗叫不好,伸手拽出蜡烛,举在手里,一离开墙壁,那烛火突然黯淡了下来。周围传来咝咝的声音。“老七,快把他插回去。”从那洞壁上散出淡淡发苦的味道,我急忙闭着呼吸,黑暗中又有一条羽冠蛇弹了过来。
为什么用弹呢,是因为这种蛇进攻的方式很特别,它不是象普通的蛇类一样,一般的蛇类进攻时先会把上半身抬起,然后依靠腹部尾部的力量突然发动袭击,而这家伙象是被人用弹射器弹出来一样,利用身体扭曲来控制方向,从黑暗中突然发动袭击,而且无声无息。
慌乱中我却找不到插孔,陈头和肌肉宋退到我身边,奋力抵挡。我才镇静下来,上面有三个粗细差不多的石孔,我随手插了一个进去。
我扭过身子打断了一条羽冠蛇,你别说,这把刀比我想像的好的多。刚想说什么,身旁却喘来牛喘粗气似的声音,随着吱吱扭扭的声音,墙壁竟然移动起来。
有机关,我们几个往外退了几步,一股潮湿,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面来而,冲的人止不住有呕吐的感觉。
轰隆一声,整个洞口一开,烛火猛地一暗,一个巨大的骷髅向我们三个扑了下来,我们猛地一跳,那个骷髅摔在地上,摔的粉碎。洞里却再也没有东西出来。黑暗中一条又一条羽冠蛇冲了进去,没有人顾得上我们。
怎么回事,我从肌肉宋手里接过强光手电,洞并不深,冲进来的羽冠蛇盘在里面,高昴着头,向外警戒,但并没有进攻的意思,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蛋壳,我顿时明白,这里是羽冠蛇的繁殖地。
再看地面摔倒的骷髅,明显是一条巨大的羽冠蛇的骨架,它应该是被人困在这洞窟里面的,那么人们为什么要封闭它们的洞窟。
我们渐渐离开,并没有羽冠蛇继续攻击我们。我们继续逆流而上,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羽冠蛇并不是洞穴中的暗河生物,而是普通的生物,这更加验证了有出口与地面相通的判断。但是让人担心的是,这洞里还可能隐藏着什么可怖的生物,如果有,这种生物发起攻击,我们三个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抵挡。
一般社会大众往往有一个认识,黑暗幽深的洞穴里隐藏着巨大的恐怖的未知生物,但生物学上的调查结论确是相反的,由于巨大的生物需要大量的能量维持生长和生存,而洞穴深处缺乏生物群落必备的太阳光能量,往往并没有什么大型生物。
但在开放的喀斯特溶洞群是个例外,由于这些溶洞的开放性,尤其是地下暗河的循环流动,往往能给洞穴深处的某些大型生物补充所需要的能量。1974年,法国人在溶洞中发现了四米多长,敢于攻击人类的鲑鱼,在南美洲发现过食人的水蟒,长达近11米,重达250公斤左右。
而我们刚才见到的那只羽冠蛇骷髅,其长度也应该有五米以上,想想也是一个庞然大物,谁敢保证这洞里不会还有这么大的,或者是更大的。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似乎在往上走,水温有了明显变化。“小心。”我听见肌肉宋的一声惊呼。
我掉过头来,一颗钟乳石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说来也奇怪,这溶洞里面钟乳石很少,就是有一两个,也是紧贴石壁生长。我们不是地质学家,自然没有时间研究这种自然现象。
这颗钟乳石边的黑影一动不动,会不会是敦尔克小子埋伏在这,准备报我揍他那一箭之仇吧。但我们已经发现他了,还装什么装。
我攥紧了手中的碧玉刀,一步步全身戒备地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是两个身穿警察服装的人,一动不动紧紧地抱在一起,显然已经死了有段时间。我心中一动,莫非是和我们一起的人。
陈头和我肌肉宋也已经走了过来。我用碧玉刀轻轻拔开,把其中一个人的脸扭了过来。那个人的整个脸已经被蚀空了,散发出来一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