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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好了。”玉玲珑冲他一笑,这一笑,那小子似乎又忘记了刚才吃的亏,又痴痴呆呆起来。玉玲珑轻轻哼了一声,脸色一变,这小子突然缓过神来,噌的一声撒腿就跑。
另一个人大喜,呜呜地把舌头伸了上去,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玉玲珑往后一退,轻轻一挥,这一退一挥,身形曼妙,人群中有人不禁喝了一声彩,喝彩声中,那人却发出一声惨叫,一截舌头被割了下来。
“你?”桑切斯想发作,“这小子胡说八道,割他一点舌头算是警告。”玉玲珑站了起来,懒洋洋看了大家一眼,就这一眼,虽然没几个人听懂她说什么,但众人纷纷点头,赞成她的意见,事情发生完全是那小子咎由自取。
再也没有其他人愿意和她们两个住在一个房间里,小何塞是个例外。肌肉宋提议由我们两个承担护花使者,被小吴冷冷地拒绝了。小吴对我选择了钱而没有选择继续完成任务非常生气,我理解她的执著,但并不赞成她的想法。
但就算如此,意外的事情仍然发生了。几个轮机舱的船员等替换的值班人员,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当他们打开轮机舱的大门,却发现了三具尸体,三人的死状非常惨,每个人都只中了一刀,割破了喉管,让这三人失去了抵抗能力,但这一刀恰恰又不立即致人死亡。三个人捂着喉管挣扎了有几分钟才死去,走廊道里到处是血。
第四十八章躲在水柜里的人
轮机的声音遮盖了这一切,就在舱室一壁之隔,三个人绝望的死去,死的是那样的惨烈。司马温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面孔,这艘船是一艘由货轮改装的赌船,在中美洲许多国家禁止赌博,一些富人便乘坐这艘船去公海上赌博。
这些船员都是桑切斯雇佣来的,并没有参与溶洞内的抢劫,只是一些普通人,据船长说,原有的几个船员有事没来,这三个船员是临时雇佣。他们的遇害,说明了对方并不是什么幽灵报复我们,而是有人在制造恐慌。
同这三个人同房间的两个人被带了过来,他们证实三个人要值班,他们两个和他们一起走到下船舱口的地方,离轮机舱只有十几米,是个楼梯拐口,下去后再走十米左右的通道就到轮机室,因此二人就返回了住处,找几个人去打牌去了。在舱面的值班人员证实了两人的说法。
从下去的楼梯到轮机室舱门一共只有二十米左右,两个拐弯,凶手正是看准了这个地方,利用轮机室刺耳的噪音掩盖了自己的行动。可是这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难道那人真的会隐身不成。
桑切斯和托雷斯都是经验丰富的警察,手下也有许多受过严格训练的警察,可是在现场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因为其它的人都有没在现场的证据,而说是一个人动手杀了三个人,而对方没有还手也太难以现象了。但如果说是几个人同时动的手,通道不可能埋伏那么多人,目标也太显著,很容易被发现。
司马温脸色铁青,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让船长找来船上的地图,此时船长已经知道这次的生意不好做,搞不好会把命送掉,急忙送了上来。司马温经验丰富,立既要求大家多人一组,进行全面的搜索,大家的对讲设备全部打开。在多处要道设定了狙击手,进行区域封锁。并对通信、轮机等重要部门进行了重点保护。
我们的搜索进行的很艰苦,也很仔细。但是并没有效果。司马温没有放弃,他仔细根据地图,对每个角落,每个管道都不要放过。在第三次搜寻中,意外发生了,托雷斯的手下在密封舱里发现了一个人,没有命令,枪声响成一团。但是对方再一次摆脱了人们的追击。
托雷斯等人这一次终于发现了异常,水的痕迹,这个人难道是从海里跳上来的,托雷斯用手指醮了点水,放进了嘴里,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是淡水。”淡水是海轮中最珍贵的物质,在船上有一只庞大的水柜,用来储藏淡水。
水柜已经被团团围住,但对方显然已经再一次逃脱了我们的追捕,在水柜里除了发现一个封闭的浮动橡胶舱,里面有食物还有其它的日常生活用品。司马温脸色苍白,派人把船长和大副找了过来,两个人已经吓坏了,不住地求饶。
大副在船出发前,检查过水舱,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也就是说,这是上船以后有人躲在这里面的。司马温让人找到负责水柜附近巡逻的人员,因为水柜是船上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每隔十分钟都要有人巡逻一次。
调查来调查去都没有人承认自己的失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而此时已经是夜晚,明天凌晨就要抵达目的地,对方不可能会停止行动,他们会在此之前,完成自己的任务。
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问题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也不知道他们将要采取什么措施,在大海上,对方的每一击,我们的每一次大意都将是致命的。
司马温略一思索,他让李大哥和托雷斯带领五个人保护驾驶室,肌肉宋带领拉米雷斯和五个人去守轮机室,吴漱雪和叶子明守卫保险库,我和小何塞、柳方絮、桑切斯各带领五个人来回巡逻,玉玲珑负责保护他和陈世安。至于水柜,他下令船长让人把他焊死。
我们几个都没动,我们并不听命于司马温,虽然合作,但我们还是陈世安的手下。司马温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陈世安。陈世安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同意了。毕竟在这时候,同舟共济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我们五个都有了武器,我走向托雷斯,伸出手来,托雷斯不知我要干什么,愣在哪里。我伸出手,从他腰间拔出了那把碧玉刀。一洼碧水流转,映的人心都醉了,托雷斯脸色铁青,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把刀插回腰间,要了一把AK74突击步枪,这种枪虽精度不够,但适用我这种枪法平平的人,尤其是夜间乱战,一扫一大片。
我的几名手下,其中四个是托雷斯的手下,一个是拉米雷斯的手下。他们个子都不高,是白人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儿,他们都是热情奔放的人,但连续的有人死亡也让他们无法热情起来。拉米雷斯的人是警察,托雷斯的人是游击队,本来是猫鼠的关系,现在合作起来,虽然是为了钱,但面子上总有点过不来,因此那个警察更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我们语言不通,主要是靠打手势交流,好在世界的手势基本是通用的,我们的交流其中在简单的沟通。太过复杂的也用不着。
轮船并不大,长不过二百多米,宽三十多米,载重一万五千吨左右,由于是改装的,情况很复杂,里面曲里拐弯,尽是通道,我们还要到各个重点部位看一遍。因此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我们每完全巡一圈,大约需要四十分钟,向司马温他们简要汇报一下情况,歇二十分钟后开始出发。
第二次巡逻时走到了游泳池旁边,其中一人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个人指了指游泳池旁边的换衣间,这些房间我们都检查过,没有问题,而且这里出了人命案后,大家高度戒备,没有人去游泳了,没什么用了,去解个手也没什么大问题。
第四十九章复活
那个人点了点头,捂着肚子一头冲了进去,随即发出一声惨叫,从里面飞了出去,摔进了游泳池。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换衣间窜了出来,顾不得那个倒霉鬼的死活,我大吼一声,一梭子打了出去。对方身手敏捷,没有丝毫的停顿,其他人也开了枪,子弹划破了夜空,但对方已经消失在游泳池旁边的休息大厅。
我们几个立即追了过来,我相信,枪声一响,其他的巡逻队也会在很短的时间赶过来,这一次我们有很大的机会。我们几个破门而入,一梭子子弹打了过来,我身旁的一个人倒了下来。我们朝着里面不停地射击,交替掩护着进入里面。
没人敢去打开灯,大家只是在黑暗中胡乱射击。射击持续了只有一分钟,外面人影晃动,灯光打了进来,对面已经空无一人。柳方絮等人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对面除了翻倒的藤椅,还有一些子弹壳,还有几滴血通往餐厅后面的厨房,我们几个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血迹通往后面,我们走了几步,前面突然有黑影晃动,我们几个立即开枪,对面大叫:“是谁,不要开枪。”却是小何塞的声音。
可是我们追了半天的人却不见了,对方表示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听到枪声后赶过来支援。我有些懊恼,又让这小子跑了。我们在厨房后面的通道仔细搜索,一无所获。
司马温等人也赶赶了过来,我仔细介绍了情况,我们五个人对一个,一死一重伤,对方却又成功逃脱,说起来实在没有面子。陈头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表示了安慰。大厅附近的人越聚越多。
司马温听完介绍,没有说话,他看了小何塞一眼。小何塞没有任何反应。司马温大步走了过去,厨房后面是储藏室。“我刚搜过,里面什么也没有”小何塞满面笑容的解释。司马温没有说什么,他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
在储藏室一角,是个极大的冷库,里面冷藏着足够全船人食用的食品。司马温走了进去,小何塞依旧笑着,但笑容似乎有些勉强。两个士兵用力拉开冷藏室的门,一个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一名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司马温早有准备,一掌拍了出去。
从冷藏室里出来的那人,虽然包裹着厚厚的外衣,但身手十分灵活,像个刚出笼的猛虎。但这些凶猛的招式在司马温面前就象小孩子的把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司马温动手,他的功夫很简单,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象是一个文人在面壁泼墨一样,两三招,那个人便被打倒在地,手脚软绵绵的丝毫用不上力。
我暗自心惊。这老家伙的功夫我竟然看不出门道,隐约里面夹杂着陕西一带的分筋挫骨手,但手法却大有不同,少了份霸气,却多了份潇洒。
被打倒的那个人面朝地,不住地喘着粗气,肩膀上还有血迹。这个家伙人搅的整个船上人心荒荒,杀了这么多人,终于要揭开真面目了,我真想想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走上前去,努力想扳开他的脸,刚走了一步,发现身上懒洋洋的,用不上力气。
怎么回事,我努力吸一口气,想振作精神,空气中散发中淡淡的甜味,有些春天花园里的味道,甜甜的。“不好。”我心中一动,司马温的脸色也变了。
这时小何塞却动了起来,他整个人扑向了司马温,两个人距离很近,司马温的注意力又在我这边。猝不及防,但他毕竟身经百战,突然大吼一声,一拳击出,这一吼中气十足,震的我两耳发鸣,这一拳和刚才软绵绵的招式大有不同,威猛十足。
小何塞呆了一呆,手中的匕首虽然刺中了司马温,却再也刺不进去,而司马温这一拳正打在小何塞的脸上,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接连撞翻了两个人,他爬起来,再也不敢恋战,飞也似地跑了。
司马温身体晃了两晃,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陈大哥上前扶起他,外面突然间枪声大作。陈大哥脸色大变“老七,扶着司马先生,我们先退出去再说。”司马温脸色苍白,他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把他提了起来,那是一个英俊的熟悉的面孔。“何塞先生,原来是你。”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个人就是小何塞的叔叔,司马温的助手,著名的探险家大何塞。
他不是死了吗,如果他是大何塞,那么死的人是谁,大何塞装死不会仅仅是为了隐藏行踪,杀几个那么简单。
大何塞的手脚都被司马温用分盘挫骨手拆了下来,软绵绵的用不上力,加上望月的伤口,疼的全身冷汗直流,英俊的面孔也扭曲起来。我正想抓起他,突然从储藏室上面的通风口掉下来一个东西,滚落到我的脚下。是手雷,我大叫一声,所有的人都往储藏室外拥去。
我在最后,刚跑到门口,手雷响了,不是轰隆的巨响,而是绵绵绿烟,迅速弥漫了整个储藏室,“是毒烟,老七你小心。”陈世安大声喊了起来。我屏住了呼吸,刚才身上软绵绵的,这会更加厉害,两眼模糊。
司马温脸色苍白:“老七,你掩护我和陈先生退到后面,何塞的人反水了,传下去话,见到他们格杀无论。”
我急忙加上一句:“桑切斯的人和船员也不能信了。”司马温明白了我的意思,这艘船是桑切斯雇佣的,何塞没道理这么熟悉船上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桑切斯他们是一伙的。可是储藏室里的大何塞却消失不见了,对方利用船上复杂的地形,再一次成功地把人救走。
餐厅外面枪声十分密集,不断有人中弹发出惨叫声,混战已经开始。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敌友难分,这一次我们不仅被动,更是败局已定。
我们沿着通道,相互搀扶着往后走,我在后面断后。不知道刚才吸入了什么,所有人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也不知道守在机舱的肌肉宋和在驾驶室的李大哥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只有把他们两个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看他们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