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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马吉里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我们在这塞里尔小镇附近挖掘里近五年,我们挖到了大洪水的沉积物,也挖到了沉积物下面更古老的文化沉积,虽然沉积被破坏的非常严重。但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是一种非常古老文明的遗存。”
该隐子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并把自己吓了一跳。该隐是犹太人传说中的人物,据说是亚当和夏娃的儿子。(从这来说,是人类的第二代,也是繁殖而生的第一代。)他因为嫉妒自己的兄弟而杀死了他,最后被上帝驱逐。
该隐的子孙离开了上帝指定的地方,筑城而过,并不断和其它的人类争头,最后在大洪水中没有登上诺亚方舟,整个族群都消逝在大洪水中。历史上,史学家一直在为该隐及其子孙的真实存在进行争论,最新的理论认为,该隐子孙的灭亡实际上是对人类一些近亲灭亡的映射。
但是仅凭这点东西,就说这里的遗存是远古文明,而且扯上该隐系的灭亡,这已经不是胡扯,而是地道的神经病了。但纳斯的神情却越来越激动:“你们是不是认为沙民就是该隐残存的子孙后代,并且认为他们守护的就是上帝的遗存。”
马吉里点了点头:“我知道二位知道的远比我们多,沙民自称被神遗忘的民族,他们一直以来,行踪诡密,生活习性和风俗习惯怪异,并且不愿为外人所知。我们在近五年的时间里,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他们的一些资料。”
在我们的后面是一堵墙壁,在我们说话之际,墙壁已经升起,我扭过脸,几具人体的标本把我吓了一跳。马吉里非常得意:“沙民的身高要比我们矮一些,成年男子的身高基本在一米五左右,从外面看,只是有些怪异,但解剖来看,他们的骨头数和我们一样,都是206块。肋骨要比人类少一对,脊椎骨却多了两截,他的前后肢比例也和我们不同,而且怀孕时间也要长于我们人类,大约在一年左右。”
这能说明什么,事实上在非洲的原始部落和南美洲的一些土著中,长的比沙民怪异的民族也有,如身材矮小的俾米格人,如脖子占上身一半的巴西土著。相比之下,沙民长期生活在条件非常恶劣的世界第一大沙漠里,身体就是出现一些奇怪的病变还是很正常的。
说成人有206块骨头,这是全球人类的“总体”而言的。人群中在这方面存在差异。我国科学工作者1985年进行的抽样调查表明,中国人的骨头要比欧美人少,大多数人只有204块骨头。而在欧美,绝大多数人有206块骨头。这是由于大多数中国人的脚上第5趾骨为2块骨头,不像欧美人有3块骨头。每只脚少1块,所以只有204块。
“沙民性格暴劣,一旦得罪他们,不死不休,而他们也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常常因为小事和外族性命相捕,我们几次清剿都没有抓到活的,只是在去年底,我们在一次清剿行动过程中,抓获了一个懂阿拉伯语的沙民,才知道以前所不为人知的秘密。”马吉里介绍的非常详尽。
第四十一章凶残基因
“这个沙民远不如他的同类意志坚定,他告诉我们,在他们古老的传说中,沙民自称库乌然,意思是最强勇士,依仗强悍的作风,他们一度成为大陆最强大的民族,但有一天,一群恶魔来到大地,征服了所有的民族,但遭到了沙民的拒绝。双方开始了长期的战斗,沙民的祖先虽然屡遭挫折,但他们一直不屈不挠,只到有一天,恶魔使用了最强大的兵器,在一夜之间用火光和狂风毁灭了沙民坚固的城市,幸存的人们第二天却发现天上开始下黑雨,黑雨沾染到身上人就腐烂死亡,黑雨过后就是大洪水。”虽然是在介绍其它民族的历史,但马吉里的声音却充满了磁性,充满了伤感。
在世界各国关于大洪水的介绍中,火和狂风是普遍的现象,但大洪水之前关于黑雨的记载却是只有中国才有,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有两次大洪水,一次是女娲时代,另一次是大禹时代,但一般认为和世界性大洪水对应的是女娲时代的大洪水,女娲时代的那次大洪水也有类似的记载。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听到了纳斯的声音:“那个被俘的沙民在哪里,我想见见他。”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毕竟活着沙民实在太难见到了,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民族,我与他们两次的相遇,一次只见到烧焦的尸骸,而另一次只是黑夜中远远的看见他们的尸体,而面前的标本也远比不上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马居里抬起了手,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是那么的优雅:“就是这个人,真可惜了,皮剥下来时剥的不太完整。”我愣了,他手指的就是一具人体标本,这标本被人剥去了皮,似乎活着时被人注射了一些类似颜料的东西,他的血管呈现的不是红色,而是非常鲜艳的蓝色。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纳斯低声问:“它们的血是蓝色的?”马居里显得非常得意:“当然不是,他和我们一样都是红的血,这些颜色是为了更好观察沙民的身体构造和血管分布而注射的一种药物,药物遇血凝固,就成了这种颜色。”
我虽然猜到了是因为被灌了药物或颜料才造成这样的,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马居里的回答我还有些不寒而栗。不管沙民是不是被神遗弃的民族,但他们毕竟是人类的一员,不管你是不是承认。
可是马吉里谈论他时,就象谈论一只做试验的小白鼠,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杂志,山西有一家著名的驴肉馆,为了招揽生意,老板把一头活驴拴在桩子上,来客人点什么就割那个部位,只到那头驴在惨叫声中死去。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我的感受,是秋天的中午,我一个人坐在学校图书馆的草坪上,我竟然被冷汗湿透了全身,人类的残忍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真的可以算上连牲畜都不如,更让我害怕的是,这种残忍竟然是由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老百姓做出来的,而且被更多普通人赞赏,以至于成了一道名菜。
但是后来,当你看到日本人在中国疯狂的烧杀奸淫,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你会感到一种由衷的愤怒,我至今对那些高喊宽容日本人的国人仍不能理解,请记着那些手握屠刀,把我们的同胞,包括妇女、儿童、老人犯下了连牲畜都不如的罪行的不是天皇,也不是东条英机,而是一个个普通的士兵和军官。
他们参军以间,战后脱下军装以后也许是个胆小怯懦的农民、工人、小贩。但他们面对那些挣扎、哀号、痛哭的中国人时,比最凶残的鳄鱼、毒蛇更加没有一丝宽恕和仁慈。
那些高喊着中日友好的人难道是得了健忘症,如果他们能目睹亲人被人象猪狗一样屠宰时,这些人就应该是蜷缩在角落里瑟缩成一团,并高喊饶命,但反对来对自己的同胞却象疯狗一样。
正因为如此,当我看到马吉里得意的微笑,我仍然会从心里头感到害怕,这是人类心灵最深处的劣根性,这是远比猛虎毒蛇凶残的基因。但是为什么这种恶劣的基因这么普遍,至今不能消除。
“老七先生,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马吉里正在注视着我,他脸上优雅的微笑让人看起来是如此的令人讨厌。我不露声色,脸上也挂着微笑注视着他:“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不知道能否坦诚相告?”
马吉里点了点头,我不露声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马吉里先生,你到底在为谁服务,军情六处,中央情报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还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
我说的这四家都是著名的情报机构,军情六处就是英国军事秘密情报总局,他因为电影007系列而为大家所熟知,美国中央情报局世人皆知,据说世界只要有不安定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中央情报局的身影;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继承了大名鼎鼎的克格勃的衣钵,只有法国对外安全总局名声相对小一些,他是法国对外情报的主要来源。
马吉里愣了一下,时间很短,转瞬既失,但这瞒不过我的眼睛。他已经恢复了优雅:“我自然是在为我的祖国报务,我努力揭开这个秘密是为了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复兴。”
他在解释,用老白的同志的名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他只是一个少校,最多就是个旅级参谋长的军衔,那里有这么大的本领,在这塞里尔地下修建如此规模的地下实验室。
马吉里也感到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不能让我相信,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咳嗽,马吉里突然放松了下来:“老七,也许有人能给你一个答案。”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门,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前,但他的出现竟然把我吓了一跳。这个人身材健壮,活象一头野牛,但更奇诡的是他的长相,我猜的不错,这个人并不是阿拉伯人,而是一个欧洲人,这个人不由让我想起来在阴暗的地下城,那个曾经救过我,又曾经想杀我的俄国人库尔尼科夫。
第四十二章答案
两个人是这么的相似,活像双胞胎兄弟,只不过库尔尼科夫比这个人要衰老一些。这个人神采奕奕,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正冲着我笑,我也在笑,但我知道我会笑得非常勉强。我猜想的不错,马吉里果真是其它国家的代理人,那么赛义夫呢?
我又想起了在法国石油公司小楼里的那一夜,那个死于非命的人是谁,那个和我交过手的人又是谁,想不到这个小镇里此刻龙蛇混杂,群英汇聚,情况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这个人也叫库尔尼科夫,这应该是他的姓,他该不会是地下城那个俄罗斯人的弟弟吧,可是我又不可能主动告诉他我曾经在地下城里见过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哥哥,而且他这位哥哥的死和我还有一定的关系,这些秘密行动,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二位先生好,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们答案,他是在为我们服务。”纳斯退了一步:“俄国斯联邦安全局也对这里的东西感兴趣。”
库尔尼科夫(小)摇了摇头:“第一,我们不是为联邦安全局卖命的;第二,我们来的要比你们早的多,怎么能说我们也感兴趣,应该是你们也感兴趣才是。”纳斯盯着他,没有再说下去。库尔尼科夫(小)却扭转头,慢慢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说话,马吉里显然和赛义夫并不是真正的战友,库尔尼科夫(小)说他们不是为俄国情报组织卖命,我突然想起在地下城那阴暗痛苦的日子里,那个俄国人告诉我,他早就脱离了克格勃,他被一个组织收买,这个组织对寻找消失的古老民族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想不到老七先生年纪轻轻,却有这么好的身手,真的不错,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库尔尼科夫(小)显得很有信心,看来,前天夜晚的行动已经被人识破,也许他就是那个黑夜中和我交手的人。
这是我收到的又一个合作邀请,算起来是第四个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和我们合作?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库尔尼科夫(小):“我有几个问题想知道,希望你们能坦诚相告?”我的语速很慢,表示了我的郑重其事。俄国人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第一,我想知道,那个法国石油公司到底是什么背景,连赛义夫这样的一方军阀也忌惮三分?第二,法国石油公司为什么会愿意和以色列人合作?第三,既然你们这么早就关注,为什么会让以色列人抢了先手?”我一口气提出我的看法,实际上还有很多疑问,但有些我明白他们根本不可能给我答案。
马吉里看了一眼俄国人,象是寻求指示:“好,既然是朋友,那我就坦诚相告,第一,法国石油公司在利比亚的合伙人是上校的二儿子。”他话说的委婉,但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赛义夫如此忌惮,执政者的二儿子是最受上校喜爱的儿子,甚至大部人认为他将会继承这个北非国家的统治权,他不但掌握着最精锐的共和国卫队,还掌握着空军和国内的情报系统,可谓国内第二人,怪不得连赛义夫都忌惮三分。
马吉里看了我和纳斯一眼,对效果很满意:“第二,因为法国石油公司的大股东本身就是一个法国籍的犹太人,而且我们国家和以色列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需要钱,他们需要石油,自然一拍既合。至于第三条。”
他有些犹豫不决,但只是片刻,仿佛就下定了决心:“我们早就知道在那座神庙里存放着上帝的武器,但是我们不敢?”这家伙前面还回答的好好的,后面就开始胡诌了,“他们不敢,有什么不敢,如果真的不敢,为什么会还缠着以色列人不放。”
那俄国人笑了笑了:“每个国家都要很多禁忌,在利比亚也不例外,就如你们中国人过春节要吃饺子一样。”马吉里看我们一头雾水,只好接着说道:“那座神庙一共有五层,每一层都迭压着一段历史,是沙漠里许多部落的圣地,其中就包括沙民、柏柏尔人、卡秋人。大规模的挖掘将会触怒这些人疯狂的报复,这就是我们不敢的原因。”
他的解释却让我感到更加迷惑,他们费尽心力在这里寻找,早就知道在这座神庙里会有一座号称上帝武装的东西,却因为对几个游牧民族的忌惮就不敢动,那他们简直就是圣人附体了。一定还有其它原因,让他们只是在窥探而不敢接近,才让以色列人抢的先机。
我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但我的下一个问题才是隐藏在我心间的一个疑问,我盯着马吉里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的目光就象两把利剑一样刺进他内心的最深处。马吉里似乎受不了我的眼光,有意无意闪避了一下。
“请二位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我们合作?”我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我的问题,在这小镇里,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我们四个实力最弱,外无救援,内无武器,可是各方似乎都想和我们结盟,并不想和我们翻脸,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可不相信是七哥我的人格魅力。
马吉里和俄国人对望了一眼,马吉里笑了笑,笑的非常灿烂:“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你们的背景,你们背后的势力让任何人,任何组织都不得不有所忌讳;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们在这里没有利益存在。”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我也明白,那就是在所有的势力中,我们四个最弱小,最无害,和我们合作他们不担心我们去黑吃黑,而他们却随时可以和我们翻脸。看破不说破,才是好朋友,我不好现在揭破他。
俄国人合作的条件非常优厚,一是我们不破坏他们的行动,二是双方情报互通有无。对我们来说,这简直就是没有条件,我们四个根本不可能破坏他们的行动,我们也没有情报可以和他们共享,相信他们有情报也不会和我们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