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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我知道自己要尽快清醒一些,让自己站起来,但我的四肢如断了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我伸出舌尖抵着上颚,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感应自己的身体,这是龙随云告诉我的方法,让我能走路快一点,睡觉能不鼾声如雷。
第九卷第六十二章生死之间
朦胧中有人用手轻轻拍打我头顶的百会穴,朦胧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提醒我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呼吸,要学会把心中的气带到丹田,我能感觉到我丹田中那一个小小的,凉凉的东西在使劲的吸收。
我慢慢地睁开眼,眼前的血雾弥漫,一双昏暗的眼睛盯着我,却是那个老人,他已经灯尽油枯,只有一息尚存,而他身边精刚所铸的铁链已经断成几截,三枚手雷散落在地上,并没有被引爆,我使出全身力气,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微弱。
那老者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往前挪了挪,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虽然我知道我一句也听不懂。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惨叫声此起彼伏,老人的声音微弱,我一句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我有些急了,不想再管他,我要去帮忙,不知道四姑娘他们怎么样了,但我相信,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生或者死,我们将有最终的答案。
我还没起身,老者猛地瞪圆了双眼,使出全身力量大喊了一句“宽树……”便一动也不动了,可惜这一句混杂在纷乱的枪声,除了宽树两个字,我并没有听清那底是什么。
我的身子虽然痛,却还能活动,我勉强地撑了起来,这里的能见度很低,根本看不见远处的情况,整个房间里静悄悄地,和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我身边不远处M—17步枪已经断为两截,根本无法使用,我摸出藏在腰间的短剑,慢慢地爬了出去。
左侧的门被撞散,我见到了另一具尸体,是小袁的,他的脖颈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颈骨折断,这是他的致命伤,我不由的想起扑向我的黑影,那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来自人类,难道传说中的狼人真的存在。
小袁的枪就在旁边,是一把改进的M—16,枪支还很完整,但枪上的弹匣已经空了,我把手中的短剑重新放回腰中,然后伸出手,把小袁身手上的弹匣拿了出来,一共三个,共九十发子弹。
外面血雾茫茫,看不清也看不见,但乱飞的子弹给了我信心,轩辕家族的人还在战斗,还不是那一只小队伍,轻易就全家覆灭。
我不敢乱动,谁也看不见谁,这时候稍不留神被自己人打死了,那才叫一个冤。我侧耳倾听,枪声主要有三处,一是四姑娘房间所在的方向,大约有五六支枪,二是物资存放的地方,那是德国人弗雷德里克他们守卫的地方,枪声颇有规律,很有条理,第三就是发电机所在的二楼,主要由唐然组守卫,这里最为密集,其它的地方也有零星枪响,但并不如这三个地方。
楼下面的滇马哀鸣已经渐渐停止,血雾似乎也淡了许多,在房门右侧的走廊柱旁似乎有一个黑影,我举起枪,那个黑影一动不动。我没有开枪,而是慢慢地靠近,这是一具尸体,被一把日本刀钉在木柱上,胸口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片。
这是个人,而不是怪兽,只是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头套,一个似狼又似熊的头套。他身上有枪伤,刀伤,他的两保佑手上都戴着钢爪子,上面鲜血淋漓。
我摘下头套,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他最多只有十八九岁,脸部因痛苦而扭曲变形,我心里似乎明白了许多,这个人并不是第一家的人,袭击我们的就只可能是这里的村民,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人并不可能变形成为动物,这一切都只是村民在故弄玄虚。
可那在血雾之中扑向我的巨大黑影是什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又怎么可能会在瞬间杀了大桥高二,致我为重伤。随着岁月的流失,年龄的增长,衰老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事,力气也会每况愈下,拳谚说拳怕少壮就是这个道理,可能那老太婆却会如此强壮有力。
我在房间里一直紧盯着老太婆,我相信他绝不是假装的,的确确是一个老年人,如今老头已经死了,而女的却变得如魔鬼一样凶狠可怕。
还有那梨树林里巨大的脚印,我想不明白那对母女为什么要留下如此清晰的脚印,难道真的是为了迷惑我们,还有次仁和他的马帮成员见到的怪物杀人,还有蓝月谷外面的那个对月长啸的怪物。
我越想心越惊,黑暗中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身子抖了起来,那是一种控制不住地害怕,仔细倾听,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我的抖动小子一些,依旧不敢大意,身子慢慢后退,重新退到房间里,把枪紧握在手中,此时任何来人,我都不敢大意,人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处处小心。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这次天下第一家吃了个大亏,只是不知道传说中的无价宝藏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里?”这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见过,却没有丝毫印象。另一个接着说道:“很有可能,这次四姑娘集中这么大力量,还请来山百合和德国人来助阵,算是势在必得。”
这两个人说的都是汉语,但前者有很重的南方口音,而后面说话的人却带有很重的北方口音。开始说话的人轻声笑了一下:“那个政府的叛逃者叫什么老七的,真的盗走了最高机密神秘之钥,他不过是个小角色,徐狐狸会让他有机会接触,我不相信。”
北方口音的人压低了声音:“不好说,听说这小子人缘不错,运气也不错,但这一次他却犯了大忌,我听朋友说,徐狐狸他们下达的是格杀令,死的活的都要。”
南方口音的叹了一口气:“那小子八成被四姑娘迷住了,听说金九龙亲自出面请他加入,都被他拒绝了,却心甘情愿地跟着四姑娘,八成被骗了,恐怕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声音这两个人我并不熟悉,不象是天下第一家的人,也不象是山谷里的人,他们两个怎么在这混乱的场合出现,又和这山谷里的居民有什么联系。
两个人突然静了下来,我以为被他们发现,紧握手中的枪,只要不是怪物那就好办,对付人,我的办法更多一些,一梭子下去,不信他们还能飞上天去。
第九卷第六十三章马帮中的杀手
南方口音的人低声说:“就是这了,他们抓了人就关在这,老怪物估计已经死了,不知道他的大明心经还在不在身边,听风青龙说那个叫老七的也被摔死了,说不定这两个人身上就有我们要的东西。”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南方口音的人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熟悉,这个人就是和次仁一同看见叶地杀人的那个马帮成员,他当时神智混乱,前言不搭后语,现在外面怪声连连,子弹横飞,他却神态自若的来找东西,这小子不去演戏,真是中国电影业的损失。
南方口人低声说:“就是这了,他们抓了人就关在这,老怪物估计已经死了,不知道他的大明心经还在不在身边,听风青龙说那个叫老七的也被摔死了,说不定这两个人身上就有我们要的东西。”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南方口音的人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熟悉,这个人就是和次仁一同看见叶地杀人的那个马帮成员,他当时神智混乱,前言不搭后语,现在外面怪声连连,子弹横飞,他却神态自若的来找东西,这小子不去演戏,真是中国电影业的损失。
我把手中的枪轻轻地端起,准备在他进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这个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混入马帮里,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想在此时混水摸鱼,我屏息静气,准备来个突然袭击,但对方在门外突然犹豫了起来。
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妙,这个人在马帮中不显山不露水,以至于一路行来我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他显然在马帮里有一段时间了,他曾经借做受了惊吓,夸大其词的形容“叶地”是多么可怕,现在看来,都是在演戏,那么配合他的次仁又是为了什么,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一伙的。
四姑娘等人自认为自己高明,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方早有后着,派人先混入马帮,他们显然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他们称这个死去的老人为老怪物,还有什么大明心经,听名字就是经书,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对一部经书感兴趣,可他们也不动动脑子,就算有什么经书,老人也不可能带在身上。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前,我扣动了板机,一梭子子弹全部打了出去,黑影晃了几下,慢慢倒下,我感到有些不对劲,M—16步枪的精度高,但杀伤力并不大,而且我是平射,对方怎么没有发出叫声。
我知道不好,身形急退,但那黑影已经飞了起来,向我撞了过来。我拿枪做棍,对着黑影砸了过去,下面飞起一脚。
步枪砸在黑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能感觉到这是一具没有生命活力的尸体,但下面一脚却重重地踢在一个人身上,于此同时我的前胸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我被那老太婆摔成了重伤,勉强撑着,如今这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虽然我已经尽量地侧了侧身。但剧烈地疼痛瞬间从胸口传遍了全身,我整个人飞了出来。
与些同时,银光一闪,一把短刀刺了过来,我躲无可躲,狂吼一声,身子微微一侧,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但这个人也被我一拳打在脸上,整个人飞了出去。而我本就重伤,又挨了一拳一刀,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只退到墙壁,才立着脚。我摇摇欲坠,心中却叫苦不迭,看来这一次我真的要报销在这里了,要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继续在老者身边装死,最起码还能保有一条命。
两个人身如闪电,再次扑了过来,我退无可退,又来不及拔剑,只好横下一条心,一拳打出,但此时我心力交瘁,这一拳软绵无力,对方一拳打在我的肩头,一把匕首刺中我的腰。
这两个人身材中等,头上都有似狼似熊动物模样的头套,只是一个深一些,一个浅一些,我刚想呼救,一把如钢钳一样的大手就扼在我的喉间,短刀顶在我的心口。
“你一开口,就死定了,你别出声我们谈一个条件。”扼着我的喉咙的人低声说道,他正是那个北方口音的人,他的手犹如鹰爪一般,苍劲有力,而他的声音更是低沉。只是我听不出来,他是谁?我又曾经在哪里见过。
我血流入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对方此时就算不杀我,没人救冶,我也活不了两个小时,还有什么条件可谈。
“老七,想不到你命真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知道你是外勤组的人,我不想结仇,交出那个神秘之钥,我们两个扭身就走,绝不为难你。”这个人此时开出的条件很直白,很优厚,他也相信我无可拒绝。
可惜,我真的没有神秘之钥,我明白,就算我如何说,对方也不会相信,正如他们说的,徐狐狸下的格杀令,绝不容情的格杀令,可让我寻找物品的秘令又是怎么一回事,让我戴罪立功,还是他们发现误解了我,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个神秘之钥。
我的胸口上传来一阵刺痛,脖颈也开始痛起来,顿时喘不上气来,这两个人见我不回答,有些恼羞成怒,手上开始使劲。北方口音的这一位呼吸也急促起来:“老七,别给脸不要脸,充什么英雄,你要知道,一个死人要神秘之钥没什么用?”
我没充英雄,可我真的没有,南方口音的人声音开始急起来:“我先搜身,说不定这小子就藏在身上。”他一手紧握匕首,另一手开始在我身上摸索起来。
“这小子没有这么傻,放在身上,有多少也被四姑娘他们找到了?何况那东西就算放在身上,我们又怎么知道那一个才是。”北方口音的人根本不屑一顾。
他说的不错,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那个鬼东西是长的方的还是圆的。南方口音的人还在摸,说实话,我很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样摸下去,但此时,我关注的是我的伤口,还有那遍布全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