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何笑的和龙氏兄弟是一路的,他说自己是龙老爷子请来帮助龙少爷的,也许龙少爷对他们知根知低。”我低声说道,我亲眼见龙氏兄弟和他们同时到达绿洲,而且这些是何笑自己说的,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
“老七,你能动,把龙少爷叫醒,唉,你别用手,照准裆部踢,一脚下去准醒,对,对,对准了裆部。”三郎身体不能动,但嘴却绝不闲着。
“老七兄弟,你千万别听这位兄弟胡说。”龙少爷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很清晰,这家伙应该早已经醒了过来,只是默不作声,只到听三郎说要我踢他裆部,知道已经被识破,只好接腔。
“这个女人却是我家老爷子请来的,据说她也姓龙,何笑是她的自称,据她自己说她在美国,有一家非常大的跨国贸易公司,她是总裁。好像排起祖谱她比我还长一辈。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龙天远说的很流畅,仿佛是不假思索。
但每个人都知道他在撒谎,龙天远是如今龙家的实际掌控者,他能逼走上一辈的龙氏三杰独掌龙家,绝不能是个任人摆布的软蛋,龙老爷子让他负责,也绝不如此的不相信他,找个外人欺凌在他头上。这个龙何笑是何须人也,恐怕他清楚的很。
“你就扯吧,你们龙家高手如云,让一个不明底细的女子掌控,你真的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三郎当面拆穿,毫不留情。
“这个女子的真名就何笑,龙姓是她夫君的姓氏,她的身份十分复杂,有真有假,她确实是龙老爷请回来的,她在美国也确实经营着一家公司,主要做文物贩卖工作,但这家公司的真实背景也很复杂,和美国的一些神秘组织,军事情报局有着秘切的联系。”陈世安的声音不慌不忙。
外面传来了清脆的掌声,然后是一个娇媚的声音:“不管是政府部门的领导,虽不中亦不远也。”有人推开了门,何笑俏生生地站在门外,花枝乱颤。
在她身后,费萨尔和施运兴肃然而立。一直默不作声的赫思远尖叫起来:“老施,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我哪一点得罪你了,把我关在这里。”他十分气愤,又有些害怕,因此声音听起来抖的厉害。
施运兴低着头没有说话,三郎冷冷地接口道:“你知道他做的肮脏事太多了,所以杀人灭口,这你还想不明白。”
赫思远的声音更尖利了:“老施,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放了我吧,回去我把十七组秦文公玉圭送给你。如果你嫌不够,我还有四川的鱼凫之剑也送给你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它吗。”
施运兴低着头,一言不发。三郎咧嘴一笑,采断了赫思远的求饶声:“赫大教授,你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可惜你的老朋友当不了家,他也只是别人家的一条狗。”
何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三郎:“你呀,嘴里就不能积点德,但施教授的科研一直是由我来资助的,就连赫教授你的研究也都是由我来资助的。”三郎笑道:“明明是盗墓,非要说的冠冕堂皇的,真是费劲。”
陈世安突然把头转向赫思远:“老赫,鱼凫之剑真的在你手里,那成都寿安乡火星村的古墓真是你盗的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
赫思远急忙抵赖:“你胡说什么,那剑是我掏六十万人民币买来的,你没证据可别随便冤枉人。”陈世安的声音依旧不高,但一字一字却说的极慢:“盗墓本就是祸及子孙后代的断头财,你们已经得手,又何苦下毒手制一对守夜的老夫妻于死地。”
第五十章巨大工程
鱼凫王是传说中的古蜀国的第三代王,“蚕从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在李白的《蜀道难》中发出这样的感慨,古蜀国是公元前二千五百年至公元前一千年时在四川平原兴起的一个古老文明,灭于东周。
古蜀国的历史只散见于中国的史书中,蚕丛纵目、鱼凫神化仙去、杜宇化鹃、开明复活让人把它划于神话时代,只到三星堆,金沙遗址,成都船棺等一个个重大的考古发现,但三星堆一个个纵目面具的出现,才让人知道历史和神话有时真的无法分得清楚。
只是这鱼凫王真的有剑留传下来?为了一把剑送了两人的生命,这剑再珍贵恐怕也让人无法释怀。
赫思远的声音变得极为愤怒:“陈处长,我说了和我没关系,就是和我没关系,难道你还想诬陷好人不成。”他越说声音越高:“你要想抓我拿出证据来,空口说白话,你把我赫某人当成什么人了。”
何笑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赫教授,你们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回头再说,我无意伤害诸位,只是想请诸位见一个人。”她笑语晏晏,目光流转却看到了我,却有一些惊疑:“老七兄弟,你怎么能自己站起来,看来给你的用药有些少了。”
李大哥在一旁问道:“何姑娘,这是什么药,能让人酥麻如此,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了,比江湖中的蒙汗药还要厉害十倍。”
何笑媚笑道:“我也不懂药理,这是美国情报机关用的,据说是二战时日本人研究的,用来做活人解剖,你能喊能叫,就是无力抵抗。据说这是中国古代宫廷用品,专门用来对付贞妇烈女的。”
三郎笑道:“我们几个没有一个贞妇烈女,姑娘你相中谁了尽管说,不用下药这么麻烦,我一棍子打昏过去就行了。”我不得不佩服三郎,不愧一个勇字,在这个时候还敢如此油嘴滑舌,本性不改。
何笑花枝乱颤:“三少爷风流倜傥,自然不用这么麻烦,诸位都是大英雄大好汉,威名震江湖,力取不成,只能智取。”
龙少爷截口道:“笑笑姐,我们可是一脉,同气连枝,你怎么把我和天逸两个也药翻在这里,莫非是信不过我们兄弟。”一直躺在地上的小白龙哎哟了一声:“这地上又冷又硬,睡久了会生病的。”
何笑挥了挥手:“兄弟误会了,我们龙氏一脉,分离已久,湖南龙氏久遁江湖,龙游江生死不明,龙随云又死在山西,而我们一枝远遁美国经商,早已经分崩离析,现在三家之中,只有你们一家传承有序,我们合则能光大龙家,败则早晚作鸟兽散。龙老爷子邀请我入驻山西龙家正是如此,我岂能害自家人。”
李大哥嘿了一声:“我早该想到,你是龙家的人,只是你们这一脉远去美国,财富声名早已经有了,还有入江湖趟混水,实在是想不明白。人的贪心难道永无止境。”
何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摆了摆手:“诸位不要再扯了,在此议论只是徒费口舌,还是办正事要紧,大家还是请吧。”
她的话音刚落,从身后涌进来几个穿着库尔德国民军军装的人,两个人一个架起我们,只听得三郎在身后大声嚷嚷:“何姑娘,不用这么麻烦,把解药给我们,我们自己走。”
出了房屋,两侧是狭窄的通道,通道中间悬挂着电灯,通道两侧都是一个个小门,地面很干燥,通道里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巡逻。
出了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处险峻的山峰四处耸立,这些山有些象太行山,但山峰更为险峻,在众山相夹中,是一块巨大的空地,或者说是一个广场,广场上彩旗招展,到处树立着巨大的阿拉伯文,英文写的标语,还有一个西方女子和一个慈眉善目老人热情握手的巨大照片,而在广场里,巨大的推土机,巨型卡车来回奔驰,荡起泥土。
这就象一个巨大的工地,热火朝天,可是仔细看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工地到处是军人,到处是哨兵,明哨暗哨四处巡逻。那些忙忙碌碌的工人都带着枪。
在广场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山洞,许多辆重型卡车就从山洞里进进出出,几名士兵把我们押上一辆大卡车,何笑等人上了一辆越野车,车子飞快地驶进山洞。
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整个山洞最少有十五米高,四十米宽,可以容下两辆大卡车并行,洞顶是钢筋做的拱顶支撑,两侧有排水沟,只是路有些不平,荡起来仿佛把人扔到天空再重重的摔下,众人手脚不能动,只听得小白龙,谢依的利声尖叫。
我看了一眼安德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双眼紧闭,但却咬紧牙关,不叫一声。
汽车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嘎然而停,一些士兵蜂拥而来把我们架起,我看到了一个雄伟的大厅,这个大厅的雄伟让我讶异,他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到处是士兵,铲车和大卡车,这个大厅的雄伟程度只比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小岛上日本人和德国人开挖的那个大厅小一点。
大厅二十几米,似是两层,从大厅往里有两个洞,比我们进来的通道细一点,但也足够容下两辆大车。
我们被拖拽着来到大厅的二层,这里布满了荷枪的守卫,和外面全部是库尔德人不一样,这里有中国人,白种人,还有一些黑人,他们一些人是技师打扮,有一些人则是守持武器,整个大厅我一扫之下,最起码看到六处比较明显的掩体。
我心里暗自猜测,这些人莫非也和日本人和德国人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小岛上一样,借工程之名,寻找古代遗迹,只是什么遗迹能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这个大厅明显是工程的中枢,发电,中转、仓库、指挥部都在这里,这庞大的工程也许是掩盖他们的真实企图,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杀死那些美国人,在这种现代化的施工条件下,他们为什么还要捕捉那些周围的居民,这不但无助于他们的隐藏,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第五十一章解药
我们被推进一个宽阔的房间里,房间实际上是一个山洞,很简单,只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和围着桌子的十几条长凳,桌子上堆满岩石,房间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候我们,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象颗钉子一样,在他的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岩石。
也许听到了我们的脚步,象钉子一样的男人慢慢地转过身来,坚毅的面孔,刀子般锋利的眼神,不是别人正是卡齐。
所有的人都站在这里,象被钉子钉着了脚步,李大哥叹了一口气,我们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陈世安,陈世安不顾别人的劝阻,选择了相信卡齐,无条件的信任。但现在果真是卡齐。
三郎也学着李大哥叹了一口气:“陈大人,江湖上都说你狡猾似妖,机智过孔明,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呵呵。”在这时候还能笑的如此顺畅,还不忘挖苦别人,他也真算是头一份。
陈世安的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安德烈两目圆睁,嘴里用英语大声质问,他一路上少言无语,很少说话,但想在却犹如一门机关炮,火力全开。
卡齐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让我们坐在凳子上,在此期间,不管安德烈如何咆哮,他都满面微笑。
何笑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士兵们都拿出了防毒面具,卡齐微微一笑,疾步后退到大厅的一角,也戴上了防毒面具。三郎怒吼道:“死疯婆子,这是什么?又想害我们。”
何笑花枝乱颤:“我就喜欢害你们,你们越惨我越高兴。”三郎怒道:“你这疯婆子。”话音未落,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奇特的臭味,仿佛混合了臭豆腐和榴莲的气味,我最害怕这两种味道,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