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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

加米拉身体在向后退,身体发出了粉红的光,龙天远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一拳击出,但龙天远已经飞了出去,只是粉红的光也瞬间黯淡了下来,三郎也已经冲了上去,他手里似乎有一把刀,但一刀过后,我听到了三郎的惨叫,那光线似乎又淡了一些。
第三个冲上前的并不是我,而是赫思远,他手里也有东西,只是我看不清,他冲的快,倒下去的更快,我是第四个,我一拳打出,仿佛打在棉花团上,我的拳头明明离加米拉的脸只有三指的距离,却打不下去。
加米拉在笑,她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高傲,写满了轻薄,我猛地张开嘴,一口浓痰吐了过去,正吐在加米拉的鼻子上,加米拉美丽的脸立即变得扭曲起来,布满了一条条黑色的如蜥蜴皮肤上的角质层般的东西。
我腹部受了重重一击,似乎有东西刺穿了我的腹部,但我的拳头却结结实实地打在加米拉的脸上,我能感觉到我手上击中物体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我飞了出去,我看到他们几个又冲了上去,然后又飞了出去,只到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墙壁上,再也不能动弹,我才清清楚楚地看到,加米拉身上那淡淡的光晕已经又逐步恢复了,加米拉身上的角质层又变成了光滑的皮肤。
我的脑袋已经不再清醒,有人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跑,我看到肌肉宋紧紧抱着了加米拉,我听到了肌肉宋的哭声,象孩子般的哭声,似乎还听到肌肉宋歇斯底里的叫声,似乎在叫我爱你,然后便是一声巨响,一切都归于沉寂。
第十二卷孤独的背影
第一章走不出的梦境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无穷无尽,有冰雪覆盖的山,我一个人在冰雪中狂奔,冰雪覆盖的断崖前,幻化着五光十色的冰塔林,只是无论我如何寻找,都没见到那个美丽的姑娘,只有寒风郑着黄豆大的雪料打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这是我经常做的一个梦,我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却看到了火焰,漫天的火焰覆盖了美丽的城市,有人在我身边大声哭泣,天空中无数奇形怪状的东西在天空飞翔。
我在奔跑,在荒山之中,在密林之中,在乱石滩上,我的脚被碎石划破,我的皮肤被荆棘刺烂,我的身边有庞然大物在追踪,我能听到咆哮,我能听到脚步,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由衷的恐惧,只知道拼命地奔跑。
“你真是可笑,如此的固执,只会让你灭亡,让你一无所成,真想不到你是个如此固执愚昧的爬虫。”一个黑影在我身边狂笑,只可惜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庞。
在一处悬崖峭壁,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我前边不远处,她飘逸的长风,秀丽的脸庞,倔强的微微翘起的嘴唇,突然有无数根针刺到了我的心上,我知道这是幻觉,可为什么你会如此的清晰,但那美丽的脸庞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扭转身纵身跳了下去。
我知道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我提醒自己一定要从幻觉中惊醒过来,可不管我如何努力,这些场景会反复出现,有时候变得更加恐怖,更加不可理喻。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受,你明明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你想控制自己的幻觉,但你根本控制不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经历你所经历的一切。
但每一遍的经历都会有所不同,会出现一些细微的差别,有时我处的冰塔林里会有异常美妙的歌声,而下一次会有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在冰塔林里穿梭,而满天的火焰也会被无穷无尽的海水淹没,下一次能看到一个白衣人正独自伫立在高台之上与漫天飞舞的怪物搏斗。
我颤抖,我愤怒,我挣扎,我奔跑,可是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还是摆不脱这种循环,还能在次走进这一次又一次的幻境中。
我越来越绝望,每一次都会加重我的恐惧,我的愤怒,还有我的绝望,我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可是在幻境中,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我所不希望我看到的一切。
再一次看着她纵身跳下了山崖,我也冲了过去,纵身跳了下去,有时候,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许它真的是一种解脱,在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
这种安静持续了很久,很久,仿佛黑夜无穷无尽,但慢慢的我有了感觉,先是我能感觉到疼痛,火辣辣的痛,然后是干渴的感觉,一团火在身体里四处燃烧,但我还是看不到,听不到,只是感觉到这寂静和黑暗。
那团火在我身体里越烧越旺,我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我身上的水分仿佛一点一点地被烤干,我似乎看到一团圣洁的光亮,正慢慢地在靠近我。
我猛地睁开眼,周围依旧一片漆黑,这是哪里,我又在何方,我的身下软绵绵的,我动了动四肢,四肢都被紧紧地束缚,我全身瞬间被冷汗湿透。
我已经记起,我们和加米拉在地下洞穴里舍命相搏,我记得最后肌肉宋紧紧抱着加米拉,然后是一声巨响。此刻我在哪里,这又是什么地方,难道这是苏美尔人的阴间圣地,我是死还是活。
慢慢地,我身上恢复了一些知觉,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插了很多管子,这一些液体正流入我的身体,我身体里一些液体也正缓慢地流出。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想法涌了出来,莫非我已经被加米拉抓着,正吸取我的身上的液体,还是我已经死了,堕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难道真的有灵魂和另一个世界。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我心中暗喜,只的一个人说道:“这九号房间的病人最奇怪,一连十几个小时都在胡言乱语,安静个几小时,就又开始,一闹就是十几个小时,真让人一时也不得轻松。”
这人是个女的,说的是带有河南口音的普通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我的一颗心也放松下来,看来我并没有死,也没有被加米拉杀死,我还活着。
可以说这对于我是一个最好的消息,却听到另一个声音道:“他胡言乱语都录下来没有,这里面也许有重要线索。”这声音软绵绵的,十分悦耳,也是个女的,听着年纪并不大。
开始说话的人接口道:“已经录下来了,也分析过了,没有什么用,都是情啊爱的,我绝不屈服,还有就是脏话,同时他的脑电波也很混乱,没有任何规律。”
非常好听的声音接着问道:“化验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吧?”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没有什么,就是体温偏高,但找不到发病的原因,可能是他的基础体温偏高。”
悦耳的女音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爱斯基摩人,怎么可能基础体温偏高这么多。”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先前低沉的声音急忙回答:“已经出来了一部分,他的G6PD基因说明他是中原人,我们用PCR联合DHPLC的测序技术,做了十七组对比试验,和你们提供的基因没有任何相对应关系,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那个悦耳的女音仿佛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搞错了,真错把冯京当马凉,这笑话恐怕就大了。”
男的接话道:“有什么问题吗,哪是什么笑话?”女子没有理会他:“把余下的分析做完,你们好好的照顾他,别出什么事,真不是的话也是件好礼物,好做人情。”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难道是我,要测我的基因做什么,难道他们发现了我心中那股热流有研究价值,如果他们能治好我,那我真是因祸得福。
第二章我是小白鼠
脚步渐渐远去,我身上热的难受,嗓子里渴得直冒火,既然不是地狱,那就好办得多,既然要照顾好我,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张开嘴,却感到嗓子痛的厉害,连张大嘴发声都很困难。只能用力地摇晃身体,吸引别人的注意。
我的努力很快边有了效果,灯亮了,非常温柔安静的灯光,正合适,一点也不刺眼,然后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九号房间的人醒过来了,汪医生你快过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胖乎乎的脸,然后是一双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鼻子下面有个小小的黑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俏丽。
她看到我睁着双眼,显得非常高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醒来了,醒来就好,你的命真大。就是头还有点热。”她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软绵绵的,感觉非常好。
“我渴的很,想喝点水。”我说的也是正宗的河南话。护士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你也是河南人,我们俩个还是老乡,我是许昌的,你是哪的?”
我笑了笑,我知道我的笑有多勉强:“水,妹妹,我想喝点水以后再聊,行吗?”俏护士抿嘴一笑,倒了一杯水拿到我的嘴边,用手试了试杯子的温度,然后拿了一个汤匙准备喂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呶了呶嘴:“姑娘,你能不能松开我,这样麻烦你多不好意思。”我的四肢被金属环扣在床的四边,一动也不能动,我明白这是阶下囚的待遇,也不敢奢望对方真的能放开我,只是希望博得对方的同情。
姑娘一笑,她长得算不上非常美丽,但这一笑却非常的亲切迷人,她抿着嘴:“这几天,你吃喝拉撒睡,换衣服擦身体哪个不是我来做的,怎么,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心里一紧,我已经昏迷几天了,这几天都是这个女护士来服侍我的,感觉自己四肢虽然被固定,但身上并没有多少异常,怎么说也要感激她,最起码并没有把我置之不管,任我烂掉腐败。
我努力挤出笑容:“谢谢。”姑娘把一汤匙水递到我的嘴边:“不用谢,到好了再说吧。”水的温度正好,水一接触我的嘴唇,顿时感到了一股清凉,似干涸已久的河道遇到了春雨,我每一口都喝的干干净净,生怕浪费了一滴,不一会便把一杯水喝的一滴不剩。
“好了。”俏护士满意地看了看水杯,又用手测了测我额头的体温:“一次不能喝太多,你刚苏醒,要多休息,多恢复体力。”她絮絮叨叨,但却没有护士那种冷冰冰的职业语气。
我有很多话要问,这是哪里,他们是谁,朱天伦,陈世安,三郎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只是受了伤?但我什么也没有问,刚才的对话中,我能听出来,这些人并非善男信女。
俏丽的护士走时,并没有关上灯,这给了我观察的好时机,这是个非常小的房间,小的只能容纳下一张床和一张堆放仪器,杂物的小桌,在房间里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封闭的极严的小门。
我的两只胳膊都被金属腕固定在床的两侧,虽然看不到,估计两条腿也是如此,右侧的胳膊上挂满了导管,有往我身上输水的,也有从我身上往外排的,还在胸口,胳膊和头上缠绕了一些细细的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