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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节

他望着腻在我身上的何笑,更是满脸的惊诧,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什么都没说,闷闷地坐了下来。而唐诗嘴里嘟哝着:“吃,吃啊大家,别客气。”手下毫不停歇,又开始了自己的进食表演。
何笑扭转头:“老向,怎么了,这家伙是个高手。”唐诗的两只手完好无损,还在不停地操纵筷子,边吃边评论每道菜的好坏,显然是向平吃了亏。
可向平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你让我想一想。”
第二十章陷阱
这让人摸不着头脑,对方的功夫是高是低,有或无,怎么会想不明白,难道这唐诗是鬼,这向平看起来蛮精明的,怎么今天显得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何笑已经从我身边站了起来,此时唐诗正在对着一盘“松鼠桂鱼”大块朵颐,左手里倒了一杯女儿红,连喝边响,嘴里还抽空讲解松鼠桂鱼的来历。据说这条鱼在乾隆下江南时已经有了,最早叫松鼠鱼。
何笑已经恢复了平静,示意向平我们也吃,但我们三个怎比得上唐诗一人,他如风卷残云一般,一个人吃了四分之三,服务员们看的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了一个大怪物。
只到一大桌子菜吃的干干净净,甚至有的盘子上的葱花都被挑得干干净净,唐诗才停下筷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用牙签挑着菜花:“这菜做的味道还行,在天寒地冻的西北能吃到这样味道的淮扬菜已经算不错了。”
他把脑袋转向我:“老七兄弟,酒足饭饱之后,喝一杯酥茶也不错,这附近有一家茶庄,里面的金骏眉是非常好的正山小种,我们几个可以去品尝一下。”我刚要说话,何笑却抢先道:“那就不必了唐先生,我们夫妻两个刚到这里,已经十分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唐先生留下地址,我们夫妻两个明天再去登门拜。”
她说的客客气气,我却听得直冒冷汗,这个女人一口一个我们夫妻,这不是往火坑里推我吗,看来,如果我不配合,她还真的要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我们是夫妻。
从内心来说,我虽然对何笑非常抵触,但对她提出的条件却是非常动心,人生苦短,青春易老,这一段时间内我见多了生命无常,也知道人命如草芥一般,我没有宏大的理想,也不相拯救世人苍生,更讨厌了亡命的生活。
如果得到这笔钱,我就可以躲到某国风景如画的小岛上,我亲爱的女孩也不用在风吹日晒,和一群男人穿梭在穷山恶水之中,我们两个可以在海滩上晒着太阳,畅谈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而不是在恶水沟里,算计着那一刀可以致人于死地,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太阳。
我立即配合以微笑:“唐兄,我们确实还有事,这样吧,你留下地址,我们有空再约。”我们两个好说呆说,才劝得唐诗不再坚持原计划,据他说言,下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座谈会,采访某个重要人物,当然他还是留下了一个地址,那是山城市一个三星级酒店。
我们坐上车,开始在市区内转圈子,只到确定没有汽车跟踪,我们又返回山城博物院附近,但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太进入博物院里面,只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子,我注意到进出的员工比以前多了好些,但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学生,我认识的并没有几个。
我们住宿的地方和山城博物院隔了两个街道,何笑我们下了车,为了安全,向平和林英要住在附近的另一个饭店,下车前,何笑把唐诗的地址交给向平,让他设法晚上再去盘盘唐诗的底,不行就找人做了他,不要让他误了大事。
在前台,何笑早已经把我们两个的身份证递了上去,我们两个都有准备好的身份证,而且是完全可以联网核查的,真是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办到的,我发现她只订了一个房间,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碰见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轻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订两个房间,何笑回头轻轻一笑,眼眸中春波流转,带着暧昧,带着情意,她本就是媚到骨子里的女人,这一笑更是意态万千,瞬时间我的心里一阵狂跳,面红耳赤起来。
我们的房间在十六楼,何笑几乎是腻在我身子上到的十六楼,她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服不断地传到多的身上,她的呼吸轻柔带着一种渴望,她身上的香味独特而包含着一种欲望。
我全身都在发热,我身上的血都在涌向某些地方,我想把她推倒在床上,撕破她的衣服,发泄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身边的何笑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一条蛇,美女蛇,我努力让自己想起柯云死时那张恐怖的脸。
我们刚进房间,何笑已经贴了上来,温柔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我明白,我必须采取措施,我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我也不是傻子,这个女人和我只是俘虏和看守的关系,以她的心狠手辣,恐怕我边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她的手已经往我下面摸了过来,我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上一次做这事是什么时候,久远的连我都忘记了。我突然喊了一声,一把推开了何笑,钻进了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浇了浇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下来。
何笑半依在卫生间门前,头发蓬松,两眼眯了起来:“怎么了老七兄弟,不行了还是不敢。”凉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果然清醒了许多,我点了点头:“是不敢也是不愿。”
她懒洋洋的样子:“不敢我可以理解,不愿又是怎么说。你那个胖子兄弟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夫妻,我看你并不否定他的意见,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想做一个正人君子来,还是怕你的那个什么四姑娘醋坛子打翻,把你阉掉吧。”
我苦笑一声:“我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不愿意是因为我明知道你在调戏我,挖了一个大坑我还跳下去,那我不是色鬼,而是一个傻瓜。”我找了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傻瓜。”
何笑不敢相信地望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你是直觉还是本能,你小子还真有一点门道。”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个手表,她拿出手机线,把手表连到手机上,轻轻按了一下,手机里传出来我们两个的喘气声,手机屏上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正紧紧粘在一起,虽然不清晰,但其中仍然能看到男主角是我。
第二十一章试探
我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这个何笑竟然设了这么大一个桃色的坑让我跳,这个录像要传出去,我很难想像四姑娘会怎么看我。我伸出手来,一把抓过手机,对着何笑:“你不怕这事传到你老公的眼里,别忘了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吃亏的不会是我。”
何笑咯咯一笑:“你放心,到时只会有你的镜头,而且会在一个恰当的时候让天下第一家族适当的人看到的,这点分寸我们还是能把握好的。”
我举起双手:“我已经完全投降,愿意和你合作,你何必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做这些事?难道你对我还有些不放心。”
何笑收起笑容:“我本来对你很放心,现在突然有些不放心了,那个胖子是何路人马,我们今天相遇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我真的有些不敢往下想。”
我从卫生间出来:“何笑姑娘,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如此神通广大,还不知道他是那路人马,我这种夹着尾巴过日子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还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的,你的手下向平不是去摸底去了吗?他回来不就知道了。”
何笑往博物院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一家修理厂的老板,找张猛有点事,轻易的骗得了张猛的手机号,办公室告诉他张猛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林英回来,她摸的很彻底,找到了张猛住宿的地方,张猛没有结婚,就住在单位宿舍,司机和其它同志不一样,他们的宿舍就在博物院办公区,原来两人一间,现在大部分司机都结婚了,只有张猛和另一个新来的司机,两人各有一个房间,林英顺势也在某些地方做了手脚。
我记得张猛原来在老研究所,和朱天伦他们在一座楼居住,他身材高大,爱说爱笑,这个人有两条很突出,一是特别守信用,一次他在博物院大厅里拣到了一个皮包,里面有二十万现金,他拿着钱,交到了派出所,受到了表扬,后来还上过山城日报。
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能喝酒,一斤六十度的二锅头喝完一切如常,但如果再喝下去就会认为自己车技了得,有一次非要跑一百八十迈让我们几个看看,为此我们差一点没被朱院长骂死,并严令我们不准再和他喝酒,见一次每人罚二百元,他才消停。
到了傍晚,向平才回来,他跟踪唐诗一下午,被唐诗上了一堂生动的山城小吃普及课,唐诗一路上就没停过,先去了老孙家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又去樊记吃了两个腊汁肉夹馍,又到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店里吃了一份卤汁凉粉,然后又到对面不远处吃了两个镜糕,再然后又是老金家水盆羊肉。
总之,唐诗似乎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吃,向平很不理解,中午十几个菜我们三个没吃多少,都进了唐诗的肚子里,就算他的肚子超大远超常人,但那也是肚子,不是弥勒佛的乾坤袋,这么多东西还能装得下。
向平也很有耐心,跟了一下午,只到唐诗在另一个大酒店,混进了一个西北五省联合开发考察团举办的欢迎宴会里面,他身宽体胖,相貌堂堂,怎么看都像一个大领导,看样子晚上又可以大块朵颐。
看来和唐诗的相遇真的是偶遇了,在亡命的江湖中遇到这种人也算是人生中一段美妙的插曲,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们就在房间里要了点东西,我几次提出要和张猛通电话何笑都说别急,只到十点钟左右,她拿出手机,让我按照她的要求通话,大意是我是老七,现在在外面,曾经有一盒螺旋藻退到了他这里,东西现在在哪里。
电话很快就拔通,张猛听出是我,非常高兴,一连串的问我在哪里,我按照何笑交待的,告诉他我在上海,刚刚回国。张猛告诉我前一段朱天伦院长出国考察,出了车祸,差点没死,转到首都一家医院治疗,师嫂也去首都照顾师兄去了,据说已经好的差不多,快要出院了。
张猛不是系统里的人,自然不会知道朱天伦是去做什么去了,但他知道我和朱天伦的关系,因此先告诉我朱天伦的情况,这让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朱天伦只是受伤那就好办了,也许何笑的信息是正确的,所有的人都很安全。
至于什么螺旋藻,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想起来,他收到也很意外,拆开外包装后发现我的字条,我告诉他是我买来送给家里的老人的,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拿,他也就顺手扔到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我暗暗得意,看来我是赌对了,这小子果真看一眼就放在自己柜子里,她还告诉我,朱天伦曾经告诉过收发室,凡是老七的东西都交由朱院长保管,他也想交朱院长,后来想想我可能有其它的用意也就罢了。
除了朱天伦,博物院的同志都只知道我是调入一个外地的考察队,到南方的海岛上去考察(这朱天伦的瞎话还真能编)。张猛盯嘱我,他明天就回山城,让我把地址留给他,他把螺旋藻寄给我。
我说不用了,我过几天到山城去找他,到时再拿。张猛说好,并一再叮嘱我,一定要看看师嫂,我走后她非常挂念我,经常埋怨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暖暖的,在这里我总能感觉到友谊和亲情,可这种友谊和亲情我已经很难在找得到。
对我的通话,何笑非常满意,她打开背包,拿出一本护照,并告诉我已经在瑞士的一家银行里帮我开了户头,密码就是护照里的最后几位数,只要拿到东西,她就会把钱打到我的户头上,当然我还要交出凤鸣剑。
我当然同意,此时这些东西对我都已经毫无意义,我只需要提访她拿到东西后杀我灭口,这个向平看起来是个硬点子,林英看起来要差一些,我最好随机应变,不给他们杀我的机会,来个平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