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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节

唐诗喘着粗气,嘴里偶尔骂着粗话,四姑娘偎在我身边,从这里有一个大洞,从定位上来看,应该是向北,这个洞很大,很宽,就算在现代,修建这么一个大形隧道仍然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
我相信这个隧道是天然的,然后被人力所修改,我不知道,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将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面目,是惊喜,恐惧还是一无所有。
在大约半个小时候,陈世安等人全部下来,他催促我们三队依次向前进,让我最配服的是,几名战士甚至把毛驴也运了下来,不知他们怎么办的,只能感叹人的力量无穷大。
我们继续前进,几十人的队伍走在宽阔的洞穴里,让人感觉到如此的渺小,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进到水潭深处你会发现这里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按说就处在最深暗的地下洞穴里,也应该有一些生物的,如鱼虾等。
生物学家通常将洞穴分为3个带:洞口带、中间带和黑暗带。洞口带又称微光带,是指从洞穴在地表的开口处到阳光无法到达的地方,这里的光、温度、气压等都受地表的日变化和季节变化的影响而变化。
黑暗带是常年无光的地方,洞穴深处差不多可以说是“绝对黑暗”,照像底片即使放置一周也不会感光。这里的气温终年恒定,大气成分变化极小,相对湿度往往接近于饱和。中间带处于洞口带和黑暗带之间,此带长年黑暗,但温度有一定的变化。
黑暗、潮湿、令人感到可怕的洞穴也存在着生命的喧嚣、自然界的新陈代谢。形形色色的洞穴生物在这里生息、繁衍和竞争。正是它们,构成了独特的洞穴生态系统。
象这么大的水体里,应该有一些洞穴生物存在,如洞穴鱼,洞穴虾等,这水退下去,怎么也该有一些没来及游走的留在这里,可这里干干静静,难道这水体里根本没有生物存活。
我们又行走了大约两公里左右,前面出现了三个分岔路口,每个路口都相同,能依稀看到有三座雕像,但仍然只是个大概的轮廓,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人。
这里的雕像让我相信,陈世安等人的推断是正确的,这里曾经是一个庞大的神秘民族的藏身之地,但这里漫天的大水也让我相信,这个民族要么已经到了它处,要么已经早已经腐朽在这个山洞里。
第五十五章死亡的气息
方法很简单,第一组走最左边的洞穴,第二组走中间的洞穴,我们组走最右边的洞穴,陈世安的组在一小时候跟进,他们自由选择,陈世安依然要求各组保持联系,每四个小时联系一次,紧急情况随时联系,但无论何种情况,也要在三十六个小时后开始返回水潭上面。
我们的行动速度逐渐加快,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宝贵的东西,我们要赶在下一次涨水之前回到水潭上边,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推论是不是真的正确,如果在此之前,水就开始上涨,以刚才退水的速度分析,我们决跑不过这些水。
到那时候,恐怕就连东海门三杰也难以活命吧,这毕竟离水潭顶部有一百多米,恐怕仅水压就超过普通人的承受能力。
我们往前走了约二百多米,凤青龙突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伸手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老七,朱先生,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在灯光的照耀下,他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模样的东西,闪耀着醉人的光芒。我费了好大劲才能看明白,那是一个金属薄片,只有约一毫米厚,巴掌大小。
朱天伦伸手接过来,我看的更清,它的边缘一点也不规整,应该是一块残片,和那些在外边的鼎相同的是,这块金属并没有生锈的迹象。我们不是物理学者,无法判断它的属性和和含量,朱天伦笑了笑,指示一个士兵把他收藏起来。
我们继续行进,这一次很快就有新的发现,在一堆乱石下发现了一截脊椎骨残片,虽然只是一截的残片,但也足以让人目瞪口呆,因为它的直径足有一米多长,厚度也约有四十公分。
它太大了,我们根本无法带走,朱天伦让拍下照片,然后敲下一小块,回去做分析,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是鲸鱼的,有的说是巨型鲨鱼的。我和朱天伦都知道那不是,这是一种爬行动物的脊柱骨。
什么样的爬行动物才有这么粗大的脊柱骨,我很明白,鳄蛟,还有那个在海底古城金字塔上献祭的巨龙的脊柱骨都远远要比这个大的多。可是,我不知道这些话能不能说。
所幸的是,这里的每一位都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很快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方面,只有唐诗,他喋喋不休的感叹那块庞大的脊柱骨的主人,如果来炖汤的话,将会足够我们所有人吃上好几个月的。
在唐诗的胡说八道中,我们又有了新发现,是一根约有两米的管子,看不出什么材质,整个个管子有些发黑,甚至已经扭曲变形,仿佛是火灾后残存的物质。
朱天伦低声提醒大家要提高速度,不要再这里过多停留,在他的催促下,我们加快了速度,这个洞随处可见坍塌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只剩下轮廓的雕像,偶尔也能看到一两块或大或小的骸骨。
可是,不论我怎么观察,也没有发现一点活着的生物的迹象,那怕最能耐极端恶劣环境的昆虫都没有,难道这里早已经成了死亡之地。
又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前面渐渐空旷明亮起来,我把手中枪渐握紧,和前面的空旷平整相比,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坍塌的巨大石块,有的是从洞顶掉下来的,有的高大的建筑崩落的。
而在这些残垣断壁之间,一层层的骸骨堆积在一起,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有的粗壮如水桶一般,有的纤细如针尖,有的已经发乌,如从煤层中找到的矸石,有的却是发黄,如用黄土烧成的陶俑,也有的发白,已经如玉石一般光亮莹洁。
地上堆积着厚厚的淤泥和杂物,我们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难,需要高抬脚,轻放下,我挥手示意大家保持散兵战线,但不要相距太远,更尽量避免接触这些骸骨,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戴着防毒面具,我也能嗅到空气中散发出死亡有气息。
这里的人已经死亡很久了,因为这里的很多骸骨都已经出现石化或完全腐朽,由于这里的建筑物让我相信,这座地下洞府以前并不是充满水的,至于他们是因为这座地下之城突然充满了水来不及逃跑而灭亡,还是灭亡以后才出现的地下水,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突然想起陈世安的禹王唤龙鼎,估计这里有龙,也成了一条死龙,唤来是不可能的,这也是好事,在这再搜索一会,到时间我们就原路返回吧,交差大吉。
在这洞穴之中,没有一处称得上完整的建筑,毁坏的景象比起海底地下城更要严重,我们没时间理会,而是继续往里走,四名士兵带的有摄像设备,不断记录我们见到的一切。这个洞穴并不大,观察之后,你会发现在四壁每个方向都有通道。
通道长宽粗细差不多,每个通道门都差不多,在通道左侧有一座同通道差不多的雕像,可惜的是,你根本看不清雕像是什么样子的。
我提议大家不要分开,选择一个通道往前,我们在我们进来的通道前留下了记号,不是一个,而是每个人记一个,对这座迷宫式的通道,我是心有余悸的,我可不想,往回走时我们却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们不断的留着标记,快速穿过通道,大约三公里后,前面渐渐的出现了光明,我们有些迟疑,水过之后,一切都成了废墟,怎么会有光亮,是有人先我们来到这里,还是这里坍塌早已经和外面的世界相连,又或者这是个未知的世界。
我让大家提高警惕,我和唐诗和白法海走在最前面,唐诗嘀嘀咕咕的,但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让四姑娘和玉玲珑各带一名战士走在左右两侧,而凤青龙大哥带领两名战士保护毛驴和朱天伦,方怡两人。
枪被我紧紧举在手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呼吸也沉重了许多,我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静自若起来,这里难道会比我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更可怕,我已经死过多少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五十六章白法海失踪了
我们越走越近,尽管我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当我们走出通道时,我依旧惊呆了,一个庞大的洞穴,墙壁上开凿出密密麻麻的房间,有的是巍峨庞大的宫殿,有的是庄严神圣的神庙,也有精美雅致的房间,这里仿佛是一座雕刻在石头上的城市。
但更让我诡异的是,在这些房间里竟然有灯光,灯光并不亮,朦朦胧胧,让整个洞穴看起来更加诡异,神秘。唐诗摘下防毒面具,嘴里喃喃地骂道:“莫非这世界真的有鬼,还是真的有龙宫。”
我们都站在这里,一动不动,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我见过海底地下城,我到过伊甸园,也见苏美尔人神的最后圣地,可是我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人纵然有灵魂,虚无飘渺精神的东西也难实现向物质的转化。
唐诗突然吼了起来:“有人没有,起来啦,起来啦,接客啦,宗家老七来龙宫招亲来啦,有没有活的出来一个,没有我们就走了,过期不补啦。”
他猛地提高嗓门,声音又亮又响,在整个山洞里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仿佛山洞也随着他的声音不停地摇晃。这小子这时候还能如此放得开,也大大稳定了我们的情绪。
我也摘下了面具,朱天伦笑了起来:“别喊了,没有人,也没有鬼,可能只是自然现象。”唐诗转过身来:“朱院长,这世界总有万一,你不会认为这些建筑物也是自然现象?这什么灯,这么多年也不熄。”
凤青龙神色凝重:“是不是万年长明灯,我在茅山派时曾和师父探过一个汉代古墓,里面的万年长明灯经历千年未熄,更妙的是那灯只有一个灯芯,并没有什么千斤油缸之类的东西。”
朱天伦摇了摇头:“这种所谓的千年长明灯奥妙不在油上,而在灯上,灯里面含有白磷,遇空气而燃,只是有人进去了才自燃,而不是一直在燃烧。”凤青龙摇了摇头:“朱院长此言差矣,我师父以前进去过,灯就在燃烧,我再次进,相隔已经有二十年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法海突然扭头,冷冷说道:“说这么多,不如去看一眼。”没等我们说话,他直奔最近的一处墙壁房屋奔去。
“老海,老海,你疯了,你想干什么?”我大声地喊了起来,朱天伦也大叫起来,但白法海什么也不管,脚步根本不停。
我叫了一声,急忙追了过去,在这里,不论何种环境下,都不应该一个人行动,这白法海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苏原喜欢薛宏,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似乎已经从中醒过来了,怎么这一次又有点魂不守舍。
在前面石壁上有一个房间,非常小的房间,有半截已经倒塌,里面有一盏灯火,非常小,若隐若现,白法海一个箭步窜了进去,我喊了一声,也冲了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是在石壁有一幅残存不全的雕像,雕像手里举着一盏灯,那不是一盏灯,而是一块奇怪的石头,有点象珍珠,又有点象定石,发散出暗淡的光辉。
这个房间很小,小的不足有二十平方米,除了几块坍塌的石块,一堆淤积的杂物,一无所有,甚至没有白法海的一个脚印留下,可白法海明明就在我前面进入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