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从墓里来的男人 > 第356节 >

第356节


施慕白站起了身,盯着这妇人:“你当家的用枪指我,没把他像门外那两个日本人给电成一具焦尸,就已够仁义了。如今他那样,我没有办法医治,活死人是注定了。”
“……什么?”妇人头脑发昏,似要倒下了。
“姐。”细水赶紧起来,扶着这妇人。
“谁让你起来的!”
扶着那妇人的细水,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我,我…….”快要哭的她,鼓起勇气说:“……你干嘛那么凶啊,要让我给你跪,等离开后,我给你跪就是了,要训我,以后你慢慢训我就是了,现在姐都这样了,姐这些日子对我很好,我扶她一下怎么了?”
施慕白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在这个时间的变化很大,都敢顶自己嘴了!他沉了口气说:“给你一个时辰,处理好所有事。”
说完,他来到角落,看向那两个外国人,用流利的英语问:“你们是哪国人?”
两个外国人对望了一眼,似乎听不懂。
施慕白又换了德语问:“你们是哪国人?”
换了好几种语言,才知道这两个外国人是西班牙人。对此,施慕白用西班牙语和他们交流。
而在一边照顾那妇人的细水,惊讶的望着主子,主子什么时候会这么多国语言了?还有他穿的衣服,自己现在才注意到,很时髦很洋气也很酷。
第287章修正思想
细水来上海,就是在延安那边遭遇了这个危机。
这个危机就是,她在延安抗大的时候,身边好多女同志都给领导牵线说媒,嫁给这个首长,或那个首长,说是延续革命传承,所以女同志在那边很稀缺,很多当官的都单身,都盯着那抗大里面的女孩子。
而她细水长得水灵漂亮,自然有人看上她了,然后有一次领导就找她谈话,她自然有点不愿意,可是不愿意能怎么办呢?难道离开这里?这个动乱的年月,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儿?
想来想去,她请求离开延安,去外面执行任务来逃避,这不就来到了上海。
这次来上海也是凑巧,因为上海地下党潜伏某女校的一个党员牺牲了,急需人去替补。这个时候细水提出执行任务,自然就调来了上海。
为了掩饰她的身份,组织就让她假扮一个官太太的远房表妹,这官太太就是之前叫她丽丽的那个妇人,那妇人的堂兄是一个地下党,细水能假扮那妇人的远房表妹,就是那那妇人的堂兄牵的线。而那妇人的男人就是在汪伪政府任职的一个专员,可以说是一个汉奸。
施慕白傍晚出现在那汉奸家,那汉奸正和两个特高课的日本人谈事,谁知道施慕白突然闯入。当时的施慕白,以为细水这次执行任务是和别人假扮夫妻,或做别人的小妾,或做别人的丫鬟,来掩饰她地下党的身份以获取情报。所以敲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有了一股杀人的冲动!
进入后,那男人居然用枪指着他,那他施慕白就不客气了,不过他也没想杀人,只是发泄一下火气,谁知道就把那汉奸弄成植物人了,毕竟自己的雷电不是一般人能曾受。接下来是那两个日本人,用枪指着他,他这些日子也听说过日本人的暴行,所以直接将那两个日本人电成了焦尸!
细水的出现,施慕白让她跪下,就是心里有火,这么混乱危险的上海,竟然往火坑跳,干什么地下党!也愤怒下午五点半居然不出现,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还是不愿意来?
曾经有疼她,现在就有多愤怒!
现如今,人是找到了!
可也因为他施慕白的到来,死了两个特高课日本人,这事就大了。自然而然,不管细水还愿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潜伏,都得走了。甚至细水这条线,都得转移。
不过这些对于他施慕白来说,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对于找到的这个细水,变化太大了,居然敢和自己顶嘴了!
也许她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把他扔在了这个动乱的时代!
一个时辰后。
繁华的夜上海,一家餐厅出现了施慕白和细水。
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
“施先生,我们干嘛来这里呀?这儿好贵的。”
“火车是明早九点的。”施慕白拿着刀叉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既然来了这个时间,就让你好好吃一顿,你知道这个怎么吃吗?”
细水摇头。
“看我怎么吃,你就怎么吃。”施慕白切了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
“我来虽然来上海有三个月了,但只看过别人吃这些,你也知道,我们经费不足,那有钱吃这些。”
“你们?”施慕白抬眼看向她。
细水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施慕白收回了目光,边吃边说:“就知道你没吃过,临走前带你开开洋荤。”
她轻嗯了一声,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说:“说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党组织,还有点不舍。”
当啷一声,手里的刀叉扔在了盘子里。
细水的心一抖,望向他。
“舍不得,就和你的你们继续留下吧。”施慕白扔下钱,起身就走了。
细水拿着刀叉,呆呆地望着离去的他,整个人都懵了,他发什么脾气?自己又没有得罪他,还是说自己说错话了?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两人一前一后。
“你站住。”
他继续走,似乎没听见。
她追杀来,拦住他质问:“施先生你怎么了?从我见到你,你就不对劲,不是叫我跪下,就是冲我发脾气,我,我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对?你说啊。”
夜风拂来,吹动了他鬓角的发,盯着眼前的她: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带进时光,忍受孤独之苦。”
“是我错了,我不该出现那次意外,让你来了这儿,为生死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