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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我让苏溪发泄了一会,这才走上前去扶起了她,刘劲走到水泥台跟前,仔细打量着苏婆身边。这时我也看到,苏婆的身下还有一层红布,相当于是她的身子被两层红布包在其中。
“这里好像有一个盒子。”刘劲看了一会,回头对我们说道。
这时苏溪的情绪已经好了一些,我扶着她走过去,顺着刘劲的手看去,就见到苏婆的头下枕着一个木盒子。
既然是盒子,里面就肯定会有东西,我与刘劲都看向了苏溪。死者为大,我们两个外人是不方便从苏婆头下取出盒子的,这事还得由苏溪来做。
苏溪明白我们的意思,慢慢蹲了下去,她看着苏婆安然的面容,伸出手来抚了抚她梳理得整齐的头发。
过了一会,苏溪才用一只手托着苏婆的头,另一只手从下面抽出了木盒子。
苏溪站起来后,把盒子递给了我。我先在心里对苏婆说了句“打扰了”,这才接过了盒子。
盒子上有个锁扣,但并没有上锁,我缓缓打开了它。
刚一打开,就有股檀香味飘进鼻孔,盒子里的东西我没见过,它是褐色的,像是一张很旧的纸。
我没敢擅自动它,让刘劲过来看看,刘劲看了一眼便说:“这像是一张兽皮啊,说不定还真是张地图,看样子也有些年月了。”尽司向扛。
“苏溪,这是你们苏家的东西,还是由你来看看吧。”我转过头对苏溪说道。
苏溪听了,迟疑了一下,这才用手将那物件取了出来,随着苏溪把它拿起,它一下就散开来了,果然是一张兽皮。
苏溪用两手拿着它让我们看。我凑过去,就见着上面有一些黑色的线条,还有一些图形的标志,是张地图无疑了。
“隐玉村。”一旁的刘劲嘴里念叨着。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注意到在地图的左上角写着几个小字,还真是“隐玉村”。
“你知道这地方吗?”我问苏溪。
苏溪皱眉摇了摇头。
我仔细把地图搜寻了一遍,除了那三个字,再没有其他字了。
吴兵说我们现在应当先让苏溪完成蜕变,而她的蜕变就要用到这张地图,我本以为这是苏溪家祖籍地,她怎么都有点印象,或是听苏婆提起过,现在连她都不知道这么个地方,全中国那么多个村子,我们怎么找呢。
“既然吴兵大师让我们找这张图,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拿着地图去问他应该会有答案。”刘劲说道。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也不瞎猜了,让苏溪把兽皮放回木盒子,我再把盒子盖好,收了起来。
这事说完后,我们要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苏婆的遗体应当怎样处理呢。
第163章分身
提到这件事,我心里怎么都想不通。苏婆的遗体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第一次发现这个台子,是在苏婆回魂后带着苏溪离开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苏婆的遗体就已经被封到了水泥台里,那当时带苏溪离开的那个苏婆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个惊人的想法。该不会有两个苏婆吧,一个真的,一个冒牌的。
再与三年前苏婆“假死”一事联系起来,难道说这才是真正的苏婆,三年前她的确是死了,然后被那冒牌货封在了床下?
“苏溪,你确定一下。这是你婆婆吗?”想着,我有些迟疑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此时对苏溪说这话有些残忍,但为了弄明白事情真相,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想来苏溪心中也有疑惑。听了我的话后,她也没说什么,蹲下去,细细打量着苏婆。好一会后,她站起来对我说,这是她的婆婆。
苏溪与苏婆生活了十多年,没理由认不出苏婆,所以我相信她的判断。我又问她,前段时间那个苏婆与她在一起时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行为,苏溪愣了一下,这才说:“婆婆的异样你也知道啊,就是晚上才会醒来……”
她的话提醒了我。回魂后的苏婆是个死人,按她的话说是强行回来带苏溪避开一段时间的。可这事仍然矛盾,苏婆的尸体的确是被拉到了殡仪馆,不仅是我和苏溪,连着拐子和刘劲也见过的,那不可能只是一个鬼魂。
所以说,必然同时存在着两个苏婆。
对于这事,刘劲也弄不明白,他说无论是用常理还是用鬼神说,都无法解释这件事,鬼魂可以有分身。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两副身体呢。
听了他的话,我想起了一件事,苏婆离开那天晚上,是直接走进了黑暗中。如果她的灵魂去了地府,那她的尸身到哪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我也打消了“真假苏婆”的疑虑。很显然,苏婆走后,这房子就受着她遗体的庇佑,邪物都无法进来,证明她的这副遗体是带正气的;另一方面,第二个苏婆对我与苏溪也是真正的好,没有其他心思。
所以说,两个苏婆应该都不是假的。
“我看这事还得听吴兵大师给我们解释。”刘劲说了一句。
“对,大师与苏婆本就是旧友,这事也应当告知他一声,现在时间紧迫,你让拐子哥给他打个电话吧。”我说着。
出于对吴兵的尊敬,每次我们有事都是亲自去文殊院找他,当面向他请教,今天这也是的确时间不允许,我们才让拐子打电话问问。
“行,我先出去给那两匠人把工钱结了,然后就给拐子哥打电话。”刘劲说完就出去了。
听了他这话,我马上说我出去结,却是被刘劲推了回来,理由还是那一个,说我还是学生,用的父母的钱,他不一样,用的是自己工资。我还想争,刘劲瞪了我一眼就开门出去了。我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心里很是感激,也很庆幸能交上他这么个朋友。同时,我也决定,等这些事完了,我得尽快找份工作了。
苏溪还蹲在地上看着苏婆的遗体发呆,我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坚强一些,要不然苏婆也会走得不安心的。
我嘴上虽是劝着苏溪,可我看着苏婆的这身装束,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心中也闪过一丝哀伤。
差不多十分钟后,刘劲走了回来,手里拿着手机。我赶紧问他怎么样了,他说吴兵大师听说此事后,很是感慨,问了苏家的详细地址,说他马上过来一趟。尽司亩才。
“他马上过来?”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对,说不定已经出发了。”
这件事倒是让我对吴兵与苏婆的关系有了新的看法,我本以为他俩顶多算是“道友”,因为都会一些术法而结识。我这样判断的依据是苏溪跟着苏婆这么些年,却是并不认识吴兵,吴兵也不知道苏家的地址,足见苏婆与吴兵联络的也不是很频繁,还有一点是,在文殊院里吴兵听说苏婆的死讯时,表情也没太大的变化。
没想到这次听到苏婆的遗体还在时,他能有这样的反应,要亲自赶过来看看。
给我们说完这事后,刘劲就出去了,说他去巷子口等着吴兵,免得他找不到地方。等吴兵的时候,我还在想,今天他让我五天后再去找他,没想到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又要见面了,看来他也有掐算不到的事情。
过了二十多分钟,刘劲带着吴兵走了进来。他刚进来时,我还有些不习惯,因为他今天没有穿僧袍,而是穿的一身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