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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那个警察刚说完,边上的人群都发出了一阵惊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大家都不大敢相信的神色,那警察走到录像监控处,把朱颖进入电梯的那一段反复播放了几次。
当大家都看得明白,朱颖进入电梯的一霎那间,电梯内确实是漆黑一片,这才对那警察的判断将信将疑了。
在围观人群中的杜月蓉、赵婉儿和施丽娅三人,这时虽然为朱颖的死惋惜不已,却都存在着一个疑问:朱颖既然是摔死的,那她的鬼魂出现时,除了杜月蓉见到的最后一次,为什么其他几次,都是撕下自己整张脸皮来吓唬杜月蓉呢?
杜月蓉除了害怕和难过以外,更比他人多了一份愧疚之心,她认为,朱颖在她梦中出现时,撕下自己脸上整张人皮,除了可以更能让杜月蓉受到惊吓以外,还是对杜月蓉所作所为的鄙夷而讥讽她不要脸的一种暗示。
这时,大厅里又进入了一批警察,两个电梯修理工按照警察的吩咐,打开了电梯门,电梯井底部黑洞洞的,犹如一张吞噬生命的大口。
一个警察用强光警灯对着电梯底部照了一下,惊呼道:“有人,真的有一个人死在下面!”
大厅中骚动起来,几个警察拉起了临时警戒线,把人群和电梯前的一块空地隔离了出来。
几个民警费了好久,才从电梯底部艰难地托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当民警把那具尸体平放在酒店大厅中那光亮如镜的花岗岩地面上时,好多人看到尸体的惨状不惊吓得大叫,更有许多人,当场呕吐起来。
原来,朱颖死了虽然只有十多天,但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更让人恐惧的是,尸体的脸部血肉模糊,似乎被什么东西剥去了整张脸皮。
警察在电梯底部检查了好久,终于发现了导致尸体脸部没有皮肤的原因。原来,那个电梯轿厢底部,由于年久失修,轿厢上的一块不锈钢皮已经松脱了几只铆钉,形成了一个很大角度的切面。
当朱颖掉入电梯井中后,一时昏迷了过去,而这时电梯正在向下运动。
剧烈的疼痛使得朱颖苏醒了过去,当她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挣扎着想要抬起自己身子时,电梯的轿厢已经到过了底部。
电梯轿厢底压在了朱颖身上,而那块翘着的不锈钢板,不偏不倚地从朱颖的额头直切下去,活生生地把朱颖的整张脸剥了下来。
警察的分析合情合理,杜月蓉目睹眼前这个因为自己而起的惨剧,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施丽娅和赵婉儿赶紧把杜月蓉搀扶到酒店大厅中那宽大的沙发上斜躺着,随警察同行的120急救,看到昏迷的杜月蓉,又知道她和这桩案件的关系,立即在一个民警的陪同下,火速把杜月蓉送上了急救车,拉响警笛,向医院方向呼啸而去。
警察从朱颖的尸体身上,搜查出了她的身份证,证实死者确实就是已经报了失踪案的朱颖。
从朱颖身上还搜索到了一本精致的日记本,上面虽然浸透了鲜血,但从断断续续的字里行间,警察也终于弄明白了朱颖为什么匆匆进入这酒店最终命丧电梯井中的原因。
当朱颖得知已经向自己发誓保证过的丈夫陆志安,不到三天,竟然又背着她悄悄和杜月蓉在酒店中幽会时,不禁怒火中烧。
而这时,陆志安刚好已经出差了。朱颖决定和杜月蓉展开正面交锋和谈判,这才一个人扔下女儿,匆匆赶往杜月蓉入住的酒店。
悲剧由此而发生,理清了案情的刑警队长,不由得扼腕叹息。
随着刑警带着朱颖的尸体离去,酒店中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开来。再也没人敢乘坐那辆电梯,好多人选择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而上,更有多人胆小者,当即退房离开了酒店。
第二百二十章阴阳先生
李冰一行五人,正在丰都城外踏青时,忽然听闻一阵琐呐之声。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到处是鸟语花香、青山绿水,忽闻这殡葬的乐声,让五个人不禁都感觉大为扫兴。
在朱颖的尸身从电梯井内起出后,回到房间内的李冰,惊异地发现,留在他胸口的最后两个红点竟然同时消失了。
李冰大喜过望,急忙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同行的几人。
张远山乐得一拍大腿道:“李冰,我们没白来一趟,朱雀的暗示果然应验了。现在我们既然过了三才中的‘人’字关,那一下步就应该是那个‘地’字了。既然这里是鬼城,那就应该和‘地’有关,我们也不要一直闷在这酒店,明天郊外踏青,或许能有所发现。”
其他几人都觉得有道理,都赞同张远山的提议。
赵婉儿和施丽娅却有点担心杜月蓉的情况,李冰安慰她们道:“你们两个,看来真的把那个杜月蓉当成姐妹了。虽然你们两人答应了她保密隐私,不肯说给我们听。但我肯定,她绝对没事了。”
赵婉儿奇怪地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李冰笑道:“她不是说过,那个朱颖的鬼魂已经答应放过她了吗?何况,我胸口的红点消失了,那就说明这段人鬼恩怨已了,她当然不会有事了。至于警察嘛,只能根据现场分析和杜月蓉的笔录来作出判断,他们不可能会把鬼神一事当作案件证据的。所以,杜月蓉在医院苏醒后,做完笔录,就会回家了,她没任何谋杀的嫌疑。”
赵婉儿和施丽娅听李冰如此之说,略想一下,觉得不无道理,这才开心起来。
本来一行五人兴致颇高,正在山野之中游山玩水,却陡然听闻这丧事之声,自然不免扫兴。
忽然,从树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向他们奔过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臂上还挽着黑色的袖章,很明显,他就是山脚下那户办丧事的那家人之一。
那个中年男子,来到了五人面前,瞥了一眼众人,仍是急匆匆地前行。
张远山突然叫了一声:“那位大哥,请留步,我有话要请教于你。”
那个中年人一楞,不禁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三男二女。
张远山一抱拳道:“这位兄弟,敢问如何称呼?我见你印堂发黑,煞气甚重,又见你虽然脚步匆匆,却略见虚浮之气。不知所为何事?”
那个中年男人吃惊地“啊”了一声,也对张远山一抱拳道:“在下叫范顺喜,家就在这个山脚下。敢问大哥您是何方高人?听口音,你们不象本地人。”
张远山微微一笑道:“我们五人是一起的兄弟姐妹,从上海过来的,前来丰都春游。我叫张远山,是茅山弟子。刚才看到范兄弟印堂发黑面带煞气,故此才叫住兄弟,不知兄弟有何大麻烦缠身?”
范顺喜听到张远山自称是茅山道士,又一眼看出他晦气缠身,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指了指山下那户正在吹着琐呐的人家说道:“这就是我家,家父不幸刚过世,已经六天了。只是一直没出殡,等明天头七过后,就安排出殡。”
张远山先是向范顺喜表示哀悼,然后又问道:“范兄弟,既然你老父亲只等过了明天就出殡,那你一个人急匆匆从山那边过来干吗?”
范顺喜叹了一口气,两行热泪从眼窝里淌了出来,把事情来由一五一十地讲给张远山听。
范顺喜的父亲范正平,由于他脑子活,胆子大,很早就在外闯荡,经过多年拼博,积累了一大笔财富。
范正平又用这笔经商的钱,开办了一个小厂子。经过几年经营,生意越做越红火,小厂子也变成了一个大厂。
范正平平时就喜善乐施,为乡里亲邻做了许多好事,在当地人缘极好、口碑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