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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这时候我和杜兴都在办公室,杜兴正趴桌子呼呼睡呢,我有种立刻告诉杜兴的冲动。他都这么说了,而且刘千手本来就很神秘,我觉得我和杜兴俩人的智商加起来都顶不过刘千手,他要是想害我俩,那我俩可太危险了。
但我刚喊了一句杜兴,第四人又给我发消息,嘱咐我,现在不要急,不要表露出什么,等他下一步的指示。
我有种想骂第四人的冲动,心说你有这话你早说啊,杜兴都被我叫起来了,我咋圆这个场子?
更可气的是,第四人还下线了。
杜兴睁个迷糊的眼睛问我,“叫我干啥?”
我脑筋飞转,想琢磨个借口出来,但问题是真没啥好借口,最后我冷冷望着他,说了句,“没事!”
这也就是我跟他关系铁,换做别人,杜兴早抡拳头了。
他抱怨一句,没事你叫我干啥?接着又趴桌子补觉。
我盯着手机发了半天呆,最后无奈的暗叹一口气,突然间,我觉得我好有压力。而且我也彻底迷糊了,真不知道刘千手和第四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刘千手又为何有害我和杜兴的心思?
这一上午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等快到中午时,刘千手从办公室走出来了。
我发现我现在打心里对他有提防,尤其看他过来,我整个心都不自觉的快跳起来。
刘千手进来后跟我们说一个事,有个公寓的老板打电话报警,说他那发生一起凶案,让警局速去人看看,而且刘千手还特意强调,这凶案或许跟舌头案能联系到一起。
这去现场的事,现在都归我和杜兴管,我俩不耽误,开了警察往那奔。
其实这个公寓啊,也算是半个宾馆,那老板把一些房间改成情侣套间,对外日租。
我俩过去后,那老板带着我们上了三楼,指着最里面一个房间,哆哆嗦嗦的说,“那里死人了,警察大哥,我害怕,就带到这了,你俩过去看看。”
我心说他这年纪我给他叫叔都行,被他反叫大哥,我有些不适应。
杜兴有些怀疑,在一旁问了一嘴,“爷们,你在这待着也行,但你告诉我,那房子死的是男是女?还发现什么线索了?”
那老板摇摇头,说他没敢进那房间,这房间三天前被一个小伙订了,而且像这种情侣套间,在订出去后,他们都不会过去打扰的,可今天中午到了结账的时候了,那小伙也没下来,他就合计上来问问,没想到刚走到房门口,就发现有血从门缝溢了出来,这才报的警。
我听完的第一感觉,这案子小不了啊,血都流出来了,这得死几个人啊?
我和杜兴不再为难这老板,我俩还特别严肃对待这件事,一同小心的向那房间靠去。
第三章血案现场
我和杜兴来到这房间前,我俩一左一右的站在门两旁,我还顺着门缝看了看。
跟那老板说的一样,有一股血迹切着门缝溢了出来,而且看架势,都有要凝固的迹象了。
虽说自打进警局到现在,我也接手几个案子,算是有经验的刑警了,但看着血迹,心还是有些扑通扑通的乱跳。
杜兴给我使个眼色,让我沉住气,他先敲了敲门,问一句,“里面有人么?”
没人回答,他这问话声只在走廊里传出一股回音来。事先老板已把钥匙给了杜兴,杜兴就拿着这把钥匙,警惕的把门打开了。
杜兴很有经验,怕凶手在门口埋伏着,在推门的一刹那,他不仅没进去,反倒急向后退了几步,还把枪举起来准备好。
我也很敏感的举枪配合着,谁知道这门后会什么样?会不会有个变态举着一把利斧砍向我们呢?
门开后,我们并没遇到任何危险,可当我看清门里的情况时,脑袋嗡了一声。
我描述不出心里的感受,反正惊悚、诡异、变态、血腥这类的字眼一一浮现出来。
有一个男子的裸尸,跪在门口,双手被绑在背后,他低个头,嘴上有伤,一时间我看不到伤口什么样,反正一股血迹从他嘴巴开始,一直延伸到地上。
他下体也受到重创,那根棒子被人割了,那里一片狼藉,同样也出了不少血。
地上的血,就是由这两个伤口流出来的。
这还不算什么,在两旁的墙上,被人用刷子沾着血,写满了孔字。
我心说笔仙案不是了结了么?张峒和陈小魁都死了,笔贩子坐了牢子,怎么这勾魂的孔字又出现了呢?而且还被写出来这么多。
我实在压不住了,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甚至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动脉也在抖动着。
杜兴比我镇定一些,但也没好过到哪去,他骂了句娘艹的,就拿起电话打起来。
这电话是给刘千手打得,接通后,他对着电话大喊,“刘千手,快点叫支援,把警局里最好的法医,血迹专家,痕迹专家全都叫来,这他妈是大案啊。”
我没听清刘千手怎么回话的,但我合计着,用不到一刻钟,支援就会赶来。
我俩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现场,防止证据被破坏。
我和杜兴没进屋,就守在门口。杜兴对我摆手,那意思我俩一起蹲下来,看看那男尸的脸啥样。
可男尸距离我俩有点远,我们蹲着也看不清,杜兴又伸手过去,想把他的脸往上抬抬。没想到还没等杜兴抬呢,他竟有反应了。
他抖了一下身子,借着这个劲,还失去平衡,一个侧歪倒了下来。
其实这不算什么怪异,这男子一定是刚死了不久,他这一抖算是个死后的条件反射,可坏就坏在,他倒在血泊里,啪的一声,把我和杜兴身上嘣的全是血点子,我脸上也没幸免的挨上几滴。
我俩不是一直好奇这男子脸啥样么?现在可好,他这造型,让他脸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他双眼被人横着抹了一刀,也是血糊糊的,他嘴巴更恐怖,貌似被人剪了,还齐着嘴角剪的,让那裂开的伤口延伸至耳边。
这画面很有视觉冲突感,我被他狰狞的外表吓住了,还脚一滑,跌坐到了地上。
杜兴也被弄得直恶心,把头扭到一旁缓一缓。我俩这么待了一小会,杜兴开口说,“李峰,你先去洗洗,把身上血点子弄干净了。”
我机械般的说了声好,又站起来找洗手间。
我穿的可是白衬衫,被血点子一溅,我觉得用水洗是费劲能洗干净了,弄不好得用84(一种消毒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