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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从上半身来看,她根本没什么女子的特征,胸部很小,拿飞机场来形容都不过分,而且她竟有胸肌和腹肌,那扎实的肌肉让我能感受到,她在攻击别人时能有多么可怕,刘千手说过,真罗刹用刀的功夫不错,现在一看,刘千手一点都没低估她。
再说她下半身,却是地地道道的女人身,尤其双腿和她隐私部位形成的倒三角,让她下体充满了一种女人的诱惑。
我只知道动物中有雌雄同体的概念,比如蚯蚓,但真难以想象,如果一个人是雌雄同体时会是什么样,或许钩舌罗刹这身子,能用来当做参考吧。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钩舌罗刹确实算是女子,只是她从童年开始就有过跟常人不一样的经历,导致她的女性第二特征没发育完全,或者压根就停止发育了。
钩舌罗刹跟我的观念不一样,她倒是很欣赏自己这身子,尤其一脸满意的样子,抚摸着自己的腹肌。
她既像喃喃自语,又像跟我说话,“你知道为什么我是罗刹么?佛教有云,罗刹,食人血肉之恶鬼也,或空中疾飞,或地面速行,男罗刹凶恶,女罗刹貌美,这不跟我很像么?”
我只知道钩舌罗刹是凶手自封的外号,以前还真没较真她为什么叫这么名字,不过依我看,她叫罗刹真不恰当,也不该叫做人妖,或许称之为妖人更恰当一些。
我一直没说话,她也失去了跟我聊天的兴趣,她又找来一身女人衣服穿上了,还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搀着我往一个墙面前走去。
我发现她这办公室有猫腻,这墙面竟然隐藏着机关,看着是墙面但能推开,后面是个小型车库,一辆贴着黑膜的宝来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她把我放在副驾驶位上,而且怕我坐不稳,还帮我把安全带都系上了,又对我脑门拍了一些古龙水,也怕我恢复过劲来。
不是我自悲,我心说就我现在这身子,软的跟个面条似的,她不补拍古龙水,我都斗不过她。
她又把宝来车开出车库。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但我猜测,她又在找宾馆了,让我跟辛启义和小刀一样,跪死在宾馆门前。
我一想起那被钩舌头被切生殖器的惨状就不寒而栗,我也打定主意,一会真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反抗一下,哪怕真逃不出去也得求求情,舌头被她勾了就忍了,我那根棒子能不能留下?咋说我死后也算是个男人。
可我错了,这车直奔市郊开去,沿路遇到很多宾馆,她也没停车的意思。等刚到郊区时,她还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林子边上停下来。
我整个人都懵了,搞不懂她带我来这干啥?我心说自己没那么点背吧,难道她最近手头紧?连开房的钱都没了?那我死后还不如辛启义他们了,怎么那哥俩还有个房子挡挡风啊。
钩舌罗刹坐在车里吸了一根烟,我发现她表情很丰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一会嗤笑一会愤怒的。
我没想说话,怕让这变态娘们有借口拿我撒气。等吸完烟,她又向右腿边上摸去,我看不清她摸到什么了,反正那里除了油门肯定还有摁钮,她啪啪摁了两下,这宝来车有了变化。
车窗黑膜,吱吱的落了下去,合着这车有两层玻璃,外面的是正常的车窗,里面还有薄薄一层专门贴着黑膜。
另外,车的前后方都传来咔咔的声响,我估计是换牌器的响声,这车牌号变了。
这么一来,这宝来车无疑摇身一变,成为另一辆车,尤其在乌州市大家都认宝来车,这种车在市面上很常见。
她又起车,带着我往郊区赶。我在车里又熬了一个多钟头,我俩来到一个地方。
这地方我认识,在乌州城小有名气,叫蛙地,这里很荒凉,全是水泡子,是青蛙蛤蟆的集聚地,现在天气冷了,这帮东西都冬眠了,不然在夏天,这里蛙声一片的。
她下车后先活动下四肢解解乏,又凑到副驾驶位前,把我一下扛了起来。
我发现这妖娘们儿真有劲,扛着我一点都不吃力,尤其她那肩膀头,还硌得我难受。我一下联想起来,心说那天在小刀死的酒店,我上楼时不是撞了一个清洁工么?他肩膀就很硬,难道那清洁工就是这钩舌罗刹?
我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觉得自己当时怎么那么笨呢,就光顾着往楼上赶了,怎么就不能多点疑心,把那清洁工逮住盘问一下呢?但这事还真不好说,反过来看,我当时真要拽着她盘问,或许她当场就会暴露,偷袭捅我一刀。
反正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再较真又有什么用呢?
我被她扛了好久,她在这片蛙地里少说走了一刻钟,至少深入一两里地。
我发现我并不孤单,到达指定地方后,这里早就躺着两个人。
这俩人都带着头罩,身上被透明胶缠的密密麻麻,乍一看就跟个蚕蛹似的,当然了他俩也被扒个精光。
但他俩都很清醒,听到有人来了,他俩既兴奋又害怕的呜呜叫起来,很明显嘴里塞了东西。
钩舌罗刹像丢沙袋一样把我丢在这俩人旁边,又去了一个看似空地的地方,伸手刨起来。
没多久她挖出一个小黑口袋,打开后,里面全是各种工具,钩子、铲刀、胶布这类的。
我吓得心里砰砰直跳,脑门也冒汗了,不过这么一来我也发现个规律,我越心慌我身子越没劲,哪怕吓出汗来都不好使,也不知道这什么迷药,这么邪乎。
钩舌罗刹不理我,还吆喝让那俩人别乱动,她又带着工具凑到他俩面前,好一通忙活后,她把这俩人身上部分的透明胶布剪破了,让他俩能勉强跪在地上。
我一直好奇这俩人会是谁,会不会有杜兴呢?但凭他俩刚才那怂样,我觉得不像是杜兴。凭杜兴那性格,别说被凶手抓了,就算等着凌迟,都不带哼哼的。
钩舌罗刹给我揭秘了,她把那两人的头罩都扯了下来。
我看着这俩人,冷不丁愣住了,他俩我都认识,一个是副局,一个是副局的司机小王。我心说不能吧,他俩咋这么点背呢?尤其副局,今天才刚上的电视,咋这么快就被钩舌罗刹逮住了。
钩舌罗刹对这俩人的印象很差,她哼了一声指着副局跟我说,“这王八羔子就是你的领导?电视里那么风光,把自己形象说的多么多么好,哎呦喂,还哭了一通,可实际呢?下了电视就带着司机一起去嫖妓,这种人配当警察?还主抓刑警队?别开玩笑了,有他在,乌州市的治安算完了,要我说李警官,你这人倒挺正,适合当副局嘛。”
我真想让她住嘴,别看我们仨都被擒了,但死前也别在我领导这么捧我吧?
第二十二章记忆残片
在我心里,副局的形象很高大的,倒不是说他多威武雄壮,而是他时时刻刻都有一副领导的架子,那种气势以及威严,甚至在警局不经意间与他撞见时,我心里都有点小紧张。
但他这形象,今儿晚上全打破了,尤其他现在的德行,看着钩舌罗刹吓得直喘粗气,我心说我是高估他了。
副局还好说一些,相比之下,司机小王更不行了,那哭的啊,简直泪流满面了,在他鼻孔里出现的两行大鼻涕更是直接跨过嘴唇,挂在下巴上了。
钩舌罗刹来回打量着副局和小王,似乎在拿主意到底先杀谁,这时候就看出一个司机忠不忠心了,小王说不出话,但呜呜叫着,使劲摇着脑袋。
可他这举动有什么用?不仅不会让钩舌罗刹心软,反倒让罗刹拿了主意先可他下手。
钩舌罗刹凑到他身边,把他嘴里那块布拽了出来。小王一能说话后就急忙叽里咕噜说起来,我发现这小子口才不错,好一通赞扬,把钩舌罗刹都吹出花来了。
钩舌罗刹听着笑了笑,又随手把黑口袋拿来,当着小王的面,把里面的铲刀和钩子全抻了出来。
我发现这铲刀和钩子上都带着血迹,没想到钩舌罗刹杀完人后连作案工具都不清洗,但这绝不说明钩舌罗刹很懒,她办公室可是很干净的,只能说她有这种怪嗜好,喜欢铲刀和钩子粘血的感觉。
她这么一整理工具,小王吓得脸色都变了,还嗷嗷直叫唤。
我发现小王有当伪娘的潜质,这叫唤的嗓门真尖,刺激的我耳膜直疼。钩舌罗刹也听烦了,吆喝一声说,“你是猪嘛?叫唤个什么?我只是检查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