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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我们又一起下楼,这期间杜兴还念叨一句话,说他刚才有种直觉,觉得朱梓涵就站在屋门口呢,只是一直没出来罢了。
我听得有点慌神,心说难不成朱梓涵早就发现我们了?只是她一时胆小,没敢当面撞破?
但这事儿现在没法验证,我们只能压在心里,在下楼跟保安汇合时,刘千手还特意交代一嘴,让那保安多留意下,看明天一早朱梓涵那儿有啥反应没有。
保安连连点头应下来,而且他也对那小怪人挺感兴趣。想想也是,他混这好几天了,却一直不知道这小怪人的存在。
我们顶着夜色出了千盛,这次刘千手开车,带我们先去了一个民宅,把小怪人交到两个陌生男子的手上。
我知道,这俩男子一定是线人这类的,他们负责临时把小怪人关押起来。
随后我们回了警局,这一晚上我觉得自己心挺累,别看没经历啥大事件,但也挺练胆,而且收获颇丰。
刘千手最高兴,还叫着我们别急着走了,一起吃顿夜宵。
我和杜兴也有这心思,我们就在警局附近找了个烧烤店,一起吃吃喝喝起来。
其实这顿夜宵也有点庆功的意思,我觉得明天一早,刘千手就得布置人手,把那魔方的线索光明正大的揪出来,我们再把陈奎竹请到警局里一审问,这案子就结了。
饭桌上也没外人,我们几个说话没啥禁忌,还一起讨论起这个看着人模人样的淫乐杀人狂来。我们都猜测,那个照片一定有什么说道,甚至那照片中的女人一定对陈奎竹有过很大的伤害,这才导致他出现变态的心理。
这期间我们也喝了点酒,毕竟吃烧烤无酒不欢,不过我们都没多喝,怕耽误事,一人来了一瓶啤的。
在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这都快半夜了,他电话能响,十有八九是正事。
我和杜兴都望着刘千手。不过刘千手没太在乎,接电话时,还慢斯条理的喝了一口。
可他这口酒没喝好。
他听着电话明显一愣,还忍不住要咳嗽。可他嘴里含酒呢,这一咳嗽也咳嗽不出来啊。
最后逼急了,他噗的一下把酒全喷到饭桌上了。我们桌上还有个小炭炉,正热着肉串,这下好,被他一口酒浇灭个差不多。
我知道刘千手心里素质很强,他能有这变化,说明这事小不了。
他对着电话连连应声,又说我们立刻出警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和杜兴都等着呢,想知道发生啥事了。
但他没着急,反倒拿出一副古里古怪的表情往椅子上一靠,沉默寡言起来,只是时不时的,他咯咯笑几声。
我心说这咋了?一个电话而已,受啥刺激了?
我和杜兴都挪着椅子,凑到他身边追问。刘千手最后长叹一口气,跟我们说,“咱们还在这儿有闲心喝酒呢,以为这案子水落石出了,其实咱们仨就是笨蛋,连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抓住。”
我搞不懂刘千手这话的意思,虽然我能听出来,他是告诉我们,这案子又有变化了,可不管怎么变化,我觉得陈奎竹是凶手这事是没跑了,就差帮凶啥的没抓住了,就是那个给陈奎竹当摄影师拍摄凶杀现场的人。
刘千手肯定品出我的想法了,他索性直言,“刚才警局调度打电话,又有人被强奸了,这事你怎么看?”
我一听心里急了,心说陈奎竹不是跟政府领导出去吃饭了么?那么多人看着他,他不可能分身出来作案,那刚发生的强奸案就绝对不是他做的。
我怀疑这是不是巧合呢?也就此问了一句。
可刘千手摇摇头,又说,“这人被喂了迷药,也是一头红发,胸口被啃了一口,本来被扒光了抛弃在荒郊,要不是过路车司机解手时意外发现,这人一晚上会被活活冻死的。”
刘头儿描述的几个特征很符合之前奸杀凶犯的作案手法,我听完也坚信了,这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我突然上来一种颓废感,觉得这案子真的越来越浑了。
这还不算什么,刘千手又强调一句,把我和杜兴全震慑的啊了一声。
他告诉我们,“这次受害者是个男的!”
第十四章迷案
我脑袋一时间混乱了,嘴里还连连念叨着,“爷们?这次竟然是爷们?”
说实话,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么是我接受能力太差了,要么就是这罪犯的变态程度远远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
我听过双性恋的说法,就是既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人,可这类人也有个特性,往往是喜欢跟男人交往,但又能跟女人做那种事,可绝不是说他们能“男女通吃”。
杜兴变得沉默起来,虽然没说啥,但眼睛都直了,偶尔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摇摇头,我估摸他内心受到的冲击不比我小哪去。
刘千手最先平复过来,招呼我俩说,“行了,都缓缓,那受害者被送到医院了,咱们去看看吧。不管这案子遇到的是什么妖怪,咱们先别多想,一步步调查就是了。”
我们急忙往警局跑,又提了一辆车往医院那儿奔。
这次又是附属医院,让我熟悉又有些无奈的地方,我们上了十三层来到病房区。这时法医先赶来一步,正在病房给受害者做检查。当然了,考虑到男女有别,这次来的不是小莺,是个男法医。
我们一看法医正干活呢,就没忍心打扰,正巧把受害者送来的司机还没离开,正坐在一个塑料椅子上休息呢。
他眼光有点呆板,一定是被这事闹的,但我们没时间让他休息,都凑过去,亮明身份询问起来。
我发现那司机面上呆,心里却很激动,一开口就跟个话匣子似的,而且都忘了有所顾忌了,啥事都往外说。
他告诉我们,他是市里开黑车的,晚上送了四个客人到外市,又独自开车往回赶,可在半路上来尿了,他一看是荒郊,就寻思就地解决得了,没想到他钻到灌木丛里嘘嘘,却发现有个人光刺溜儿的躺在不远处。他好奇啊,甚至尿撒到一半都憋回去了,提着裤子凑过去看。
没想到这是个昏迷中的男子,虽然性命无碍,但却被人鸡奸了,尤其那屁股蛋子上,全是粪汤子,一看就没少被罪犯折腾与祸害。
本来我们是听线索的,没想到这司机“口才”这么好,说的这么细,把我们都听恶心了,尤其看架势他还想说细节,着重描述起那男子的惨状。
我当先摆手,让他住嘴了,而且看在他这次帮忙的份上,他开黑车的事我们也没追究。
细品起来,这司机知道的太少,那荒郊明显不是案发现场,应该是罪犯抛弃受害者的地方,我问刘千手我们还用去那荒郊看看么?刘千手摇摇头,跟我说意义不大。
我们仨也坐在塑料椅子上,吸着闷烟等起来,这样过了半小时,法医出来了。
我们跟他交谈一小会。他只负责给受害者验伤,别的不管,当然就没问出啥来。不过他倒从受害者胸口上套取到牙印了,但这证据只能压后,等抓住嫌疑人时才能比对。
我们看受害者也醒了,就又去了病房,想跟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