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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yīn魂属yīn,活人属阳,正常情况下yīn魂是不能跟随活人的,因为活人的阳气会令它极为痛苦,但是夫妻二人气息相通,所以死者的魂魄才能跟随自己生前的伴侣,不过如果伴侣与他人有染,气息必然产生变化,届时yīn魂就无法跟随。”玉拂出言解释。
“魂魄会不会在死后四十九天内消散?”左登峰恍然大悟出言追问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辰州一派虽然善于驱使yīn物,却不jīng于处置yīn魂,茅山派才是此中行家,这个问题你可以去请教他们。”玉拂摇头开口。
“yīn物和yīn魂有什么区别?”直至此刻左登峰才知道玉拂是辰州派的道姑。
“yīn物为实,yīn魂为虚。”玉拂出言解释。
玉拂说完转身离开了,剩下左登峰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试图想明白yīn物和yīn魂的区别。
由于早上吃了东西,玉拂便没有动那食盒里的食物,喝了点水便侧卧休息,她来少林寺好久了,一直未曾好好休息过。
随后两天,左登峰一直在充当跑腿儿的角sè,玉拂心情略好的时候可能会跟他说几句话,可是玉拂的猴子丢了,心情一直很糟糕,因此二人交谈的并不多,左登峰也一直不敢开口询问十二地支的事情。
这期间,少林寺的和尚一直在跳墙,视玉拂为无物,左登峰见了也很是恼怒,曾经问过玉拂为什么不驱使yīn物攻打他们,而玉拂的回答却是‘少林寺为禅宗祖庭,有佛光护佑,yīn物不得入内。’
第三天清晨,下雨了。左登峰身上污秽,一直与玉拂保持着一段距离,下雨之后只能站在少林寺的门楼下避雨。玉拂见状并没有邀请他进棚子避雨,左登峰对此并没有心生睚眦。
雨停之后,少林寺的山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队僧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左登峰认识,正是先前追了他一宿的那两个和尚,他们后面跟着十几名手持戒棍的僧人,这一幕令左登峰暗自皱眉,这些人很可能是冲他来的。
“师叔,就是这个人当rì潜入少林意图行窃。”其中一个中年和尚走到左登峰的面前伸手指着他冲身后身穿红黄袈裟的和尚说道。
“意图行窃?有何凭证?”玉拂来到近前冷哼开口。她非常清楚这些僧人的意图,左登峰来了好几天了,和尚如果单纯的撵贼早就动手了。他们之所以要为难左登峰其实是釜底抽薪之举,左登峰一来,又是搭棚子又是送饭,玉拂有吃有喝还有住,更不会走了。少林寺的目的是撵走左登峰,逼迫玉拂离开,堂堂少林寺被一个女人堵着门,传扬出去实在不好听。
“阿弥陀佛,老衲这两位师侄就是人证。”黄衣老僧合十开口。
“可有物证?”玉拂再度冷哼。
“偷入少林,意图不轨,你等将这位施主送下山去。”黄衣老僧并不接玉拂的话茬。众僧闻言立刻上前推搡左登峰。
“放肆!”玉拂见状勃然大怒,延出一道灵气将那些僧人推开,在她以灵气拒敌的时候左登峰观察到了她灵气的延伸长度,发现也在三丈左右,与金针相仿。
“包庇贼人,伤我弟子,老衲今rì要领教道长高招。”黄衣僧人见状立刻出手向玉拂攻来,玉拂堵门这么长时间早已经令少林寺僧人大为恼火,此次出来表面上看是冲左登峰来的,实际上是想跟玉拂翻脸。
玉拂自然不会惧怕那黄衣僧人,拧腰聚势,右掌疾探,径直迎向那黄衣僧人的手掌,双掌还差数寸那黄衣僧人就倒飞而出,玉拂是以灵气攻敌,自然不会跟和尚亲密握手。
“罗汉堂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直接请出达摩院首座吧。”玉拂将那黄衣僧人震飞,随即上前将那些手持戒棍的普通僧人踢倒,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她在少林寺外待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怒火中烧了。
这些僧人本来就是马前卒,出来也就是找开战的由头,见目的达到并不恋战,立刻收兵回寺。
“随后会有一场恶战,你修为不够,你还是走吧。”玉拂转身冲左登峰说道。
“有你在,我怕什么。”左登峰撇嘴笑道。他千里迢迢的跑到少林寺可不是单纯来送饭的。他内心迫不及待的想开战,只要动上了手,金针就得承他人情了。
“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的修为不逊于铁鞋。我不一定护得住你,你还是走吧。”玉拂面露凝重。
“别说这些了,想走也来不及了。”左登峰冲山门处努了努嘴,“已经出来了……”
第六十九章道法武学
少林寺这次早有准备,先头部队回去没多久就从寺内走出了三位红衣僧人,身后跟着三群灰衣和尚,出寺之后分列左中右三阵,不问可知这三群和尚并不属于同一堂院。
“阿弥陀佛!”三位红衣僧人站定之后立刻口宣佛号,声音虽然不高亢却沉稳异常,身后的那一干僧人亦随之唱佛,气势极盛。
“无量天尊,罗汉堂首座明悟,般若堂首座明清,达摩院首座明空,没想到三位高僧结伴而出,是要围攻贫道吗?”玉拂面sè极为凝重,她没想到少林寺会派出三位首座前来驱赶她,这三个和尚的年纪都在七十岁左右,留有胡须,不是每个僧人都有资格留下胡须的,只有那些研习佛法或者武学有所成就的老僧才有资格留下胡须,普通的僧弥都要剃须。
“阿弥陀佛,少林寺乃清净地,请道长离去吧。”明空和尚率先出口,在少林寺中,罗汉堂,般若堂,达摩院都是研习武学的,这三者的关系是逐步晋升的,也就是说罗汉堂修习一般武学,般若堂修习高深武学,而达摩院则是研习巅峰武学的所在,所以三位首座之中以达摩院首座的修为最为高深,地位也最高。
“交出明净,不然贫道今rì要血溅山门。”玉拂横抬手中的拂尘森然开口。对方既然直接说明了来意,她也没必要伪装。她没有说让谁血溅山门有双重意思,一是告诉对方她会下狠手,二是表明决心,大不了今天死在这里。
“明净师弟确实不在寺中,道长何必强逼?世人皆知我那明净师弟是个颠僧,他做之事老衲等人愿为之担责,但确实交他不出。”明空和尚合十叹气。铁鞋虽然当年被罚面壁,但是他为少林寺做出的贡献众僧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虽然疯了,少林寺众人还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师弟,并没有嫌弃他。
“贫道在此苦候多rì,你们少林寺为何不派人外出寻找明净,休要多说,你们三位是一起前来还是逐一赐教?”玉拂抖眉上前。爱物被偷,她已经极为恼火,这么长时间苦守少林也没见那疯子回来,更没见少林寺派人出去找他,她早就一肚子火气了。
“阿弥陀佛,我那师弟是个颠僧,道长让老衲等人往何处寻找?”明空出言解释,看的出来少林寺的僧人还是心怀慈悲的,并不愿与玉拂动手。
“既然知道他是疯子,为什么不把他关起来,而是放任他四处为害?”玉拂瞪大了眼睛。左登峰在旁侧目,忍不住暗自叹气,玉拂终究是女人,女人都不太讲理,让少林寺的人去找疯子的确是强人所难。此外玉拂恼怒之后的样子不但不失雅观,反而更显美貌,难怪金针会为之倾心。
“阿弥陀佛,明净师弟虽然疯癫,却从不为恶,提起铁鞋,世人皆知他的侠义。”明空出言为明净正名。
“我不管,总之他偷了我的九儿,快说,你们谁下场?”玉拂提起自己的猴子忍不住更加悲愤,甩动拂尘上前三步,侧身摆出了动手的架势。女人一说‘我不管’,意思等同‘别跟我讲理。’
“阿弥陀佛,二位师兄,就由贫僧来讨教道长高招吧。”罗汉堂首座明悟冲般若堂明清和达摩院首座明空合十开口。
“明清师弟,你与玉道长切磋几招吧,切记不要伤人。”明空并没有让明悟下场,而是派出了般若堂的明清。
从三位高僧一出寺门,左登峰就感受到了他们的修为,这是一种敏锐的感觉,达摩院首座的修为比玉拂要高出少许,般若堂的首座修为与玉拂相当,而罗汉堂首座的修为要低于玉拂很多,老大明空可能也看到了这点,所以并没有派出老三,而是直接派出了老二。
般若堂首座闻言走了出来,在距离玉拂十步之外站定,合十行礼,抬手请玉拂先行出招。
玉拂早已经等待多时,见其下场立刻出手攻击,但是她的攻击并不是前冲近身,而是急速后退,后退的同时左手成诀,右手拂尘倒挥,发出一道无形灵气直袭明清。
明清感受到了玉拂挥出的灵气,右脚后撤半步,双掌前伸,近身消去了玉拂发出的灵气。
玉拂是道门中人,擅长的是法术,而少林寺是以武学著称,玉拂自然不会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在拉开距离之后快速的从道袍左襟内侧取出了数张黄纸符咒,左手捏诀口念咒语,右手前伸凭空环臂,伴随着咒语的念诵和手臂的环绕,那些黄纸符咒逐一离开她的手掌悬空组成了一道三尺见方的八卦图形,八卦符既成,玉拂立刻抖腕将其击向对面不远的明清。
明清先前可能没与道门中人动手,见状面露疑惑,急忙抬起双手延出灵气击向迎面而来的八卦符,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八卦符的中心区域并没有灵气聚集,他双掌击了个空,而那八张符咒则缓慢的穿过明清的双臂移动到了他的近前,纸符之上并没有灵气聚集,去势也并不迅疾。
就在明清以为玉拂的法术华而不实之际,那八张符咒猛然爆燃起火,明清压根儿没有想到纸符还有厉害的变化,火起之后才急忙闪避,可惜为时已晚,袈裟已经被纸符点燃,胡子也燎去了不少,明清急切之下双袖连挥,想要以灵气挥灭火焰。
玉拂一击得手之后并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再度以黄纸幻化出两道相同的八卦符咒击向明清,明清此时刚刚甩灭衣袖上的火焰,一抬头发现又来了两道,这一次八卦符去势更疾,明清来不及躲避,袈裟再度着火,急切之下只能倒地连滚,这才将身上的火焰扑灭。
“叫懒驴打滚?”左登峰在旁边看的有趣,忍不住出现嘲讽。
如此紧要的关头,明清自然不会搭理左登峰,他虽然失了先机,却并没有慌乱,打滚儿灭火的同时是向玉拂滚去的,待得火势一灭,立刻旋身而起,快速的逼近了玉拂,他已经领教了玉拂的厉害,知道若任凭玉拂施法,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采用了快速进攻的方法,令玉拂来不及掏出符纸念咒作法。
“玉道长,老衲所用的是大力金刚手,尚做不到收发由心,你且小心。”明清进攻的同时缓声开口,他这话有提醒的意思,也有‘打死打伤可被怪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