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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节


“不好说,我得去破掉阵法,放周围的阴气涌入,不然真有可能烤死它。”左登峰侧身向外走去。
“等等。”玉拂探手拉住了左登峰,“木属地支应该是卯兔,兔子是会打洞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只兔子在此之前并不是被困在这里的。”左登峰闻言立刻明白了玉拂的意思。
“是的,咱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題,那就是木属地支并不是周国自己所有,但是它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周朝的地界,兔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出现在偏西南的位置。”玉拂出言说道。
“难道兔子是后期自己跑來的。”左登峰面露疑惑,虽然藤崎正男的地图指明卯兔就在这里,但是这里并不是兔子的祖籍。
“不好说,不过倘若那只阴属木兔是自由的,大火就有可能将它从藏身之处逼出來。”玉拂点头说道。
“那就等等看。”左登峰微一沉吟点头说道。
此时火势已经很大,即便众人一起动手也很难控制,因此左登峰也就沒有阻止众人救火,此外他先前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是众人并沒有与之动手,这让他有重拳挥空的感觉,倘若主动寻衅似乎也沒那必要了。
众人都在救火,左登峰与玉拂若不动手定然会引起他人注意,无奈之下二人只好装模作样的挽水泼洒,如此一來纵火的又成了救火的。
在救火的同时左登峰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那些道人和道姑都在寻找布置阵法所用的事物,但是左登峰布阵所用的事物只是几节树根,众人一时之间根本无从寻找。
只要阵法不破,那只阴属木兔就无法逃离此处,左登峰在救火的同时着重留意阵法的边缘,兔子是阴性的,它走不出这阵法的范围。
最先赶來的那个中年道人已经被人拖到了安全地带,他虽然并未丧命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让左登峰放心不少,倘若这家伙醒了伸手一指,啥都露馅了。
左登峰此刻担心的是万一兔子是被困在地下的就有可能热死,一旦热死了就有可能影响内丹的效力,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木属地支是蜀国和微国拥有的,按照地理位置來看微国应该在终南山范围之内,而蜀国则应该偏西南,靠近四川,按理说蜀国的地支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要知道周朝本身有四只土属地支,要木属地支也沒什么用处,似乎沒有必要抢占微国的地支,从这个角度分析,兔子就是自己跑來的,既然它是自己跑來的,那它就是自由的,受到大火的炙烤,肯定会想办法逃走。
此时左登峰很是庆幸,先前为了困住阴魂而布下的阵法无意之间困住了那只兔子,且不管它是自由的还是被囚禁的,它就在这片区域。
“槐树阴根,布置方位有可能是反五行或反九宫,快找。”终于有明眼人发现了其中一段槐树树根,高喊着提醒众人。
这些人都明白九宫和五行的关系,快速的根据已知的位置去推算暗藏的其他位置,如此一來不断的有树根被找到并毁坏,用不了多久这处阵法就会破掉,外界阴气一旦涌入,立刻就会令阵内的阴属地支得到阴气补充,大火很快就会减弱熄灭。
“快看。”就在此时,玉拂自东侧掠至,拉着左登峰东移了数丈,伸手指着东侧一处尚未被大火波及到的区域。
那片区域有着一个提着葫芦的老者正在试图穿过街道躲避大火,但是每当走到街道偏东五尺的地方就会自动拐弯再圈绕回去。
阵法是左登峰布置的,阵法的范围他最清楚,那个老者拐弯的地方正是阵法的边缘。
心中起疑之后,左登峰仔细打量着那老者的容貌,此人穿着考究,佩玉戴金,所带的葫芦也并非植物,而是周身碧绿的玉葫芦,最令左登峰兴奋的是此人是个豁子嘴。
“是不是它。”玉拂只是起疑,并不确定。
“想不到我左登峰也有运气好的时候,城南树林会合。”左登峰冲玉拂交代了一声,转而快速掠到老者身侧抓住了他。
随即提气轻身,急速离去……
第三百零四章四枚内丹
此时众人都在救火和设法破阵,大多数人都沒有理会左登峰的举动,只有附近的几个人发现他从火场带走了一个老头儿,但是他们也沒有多想,只是以为左登峰在单纯的救人。
左登峰带着那锦衣老者快速穿过东侧街道,随即折返向南,此刻他紧紧的抓着老者的头发,防止他逃脱,确切的说应该用它比较合适,因为左登峰此时已经能够确定他抓着的就是那只阴属木兔,火场区域的阵法是他布下的,带着老者突破阵法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明显的阻力,有阻力就表示它是阴物。
锦衣老者被左登峰抓在手里并不老实,扭曲着想要挣脱,不过它好像不会说话,只有挣扎而沒有叫嚷,左登峰见状越发确认它就是阴属木兔。
“再敢乱抓,老子拧断你的爪子。”左登峰飞掠的同时低头说道。
这老东西很不老实,一直伸着右手抓挠左登峰的手臂,经左登峰训斥之后才安静了下來。
左登峰此刻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快速移动的同时右手死死的抓着老者的头发,这只兔子关系到巫心语起死回生的一线生机,对他太重要了。
中途左登峰追上了前方的玉拂,与玉拂对视了一眼之后转而快速向西南方向移动,他必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逼出内丹,越偏僻越好。
“是它吗。”玉拂借力追上了左登峰,她通过左登峰激动的神情猜到了左登峰已经确认了此“人”的身份。
“是。”左登峰语带颤音,之前的几枚内丹得來的都万分凶险,而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抓到了阴属木兔,这令他万分激动,不用挖地三尺,不用穷极心思,整个一个白捡。
玉拂闻言面露喜色,不再追问,全力催动灵气跟随左登峰向西南丛林飞掠。
进入丛林之后左登峰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继续西行,树林里杂草丛生,荆棘密布,万一兔子现出原形跑掉就糟糕了。
一炷香之后左登峰终于在一处山谷之中的空地上停了下來,这里先前是一处河道,此时河水几近干涸,河床上密布着鹅卵石,方圆百米之内沒有任何的遮蔽物。
修行中人每一次起落都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不感觉晕懵,但是这个锦衣老者是被人被动带着移动的,颠簸起伏之下早就懵了,被左登峰放下之后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子,随即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给我仔细听好,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马上吐出内丹,我饶你不死。”左登峰高声喝道。
锦衣老者本來就被颠的迷迷糊糊,闻言愕然抬头看向左登峰。
左登峰先前并沒有仔细打量它的样子,这次看了个真切,阴属木兔幻化的老者样貌与人类的老者沒什么大的不同,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它的面孔有兔子有相似之处,豁子嘴就不消说了,小鼻头,大眼睛,长耳朵,如果不知道他的本相,它长的也不算很怪,因为豁子嘴在城乡和农村都不少见,属于一种病,而圆鼻头则跟酒糟鼻沒什么两样,眼睛大也不算毛病,耳朵长的也不算离谱,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一旦知道了它的本相,怎么看它都像一只兔子。
“我知道你是阴属木兔,别想逃走,赶快吐出内丹。”左登峰见它沒有动静,再度出言高喝。
锦衣老者被左登峰吓了一个激灵,眼神越发迷茫。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左登峰探手抓向锦衣老者的头发。
“它好像喝多了。”玉拂抬手阻止了左登峰,她不像左登峰和铁鞋那样喜欢喝酒,所以对酒气特别敏感,这个锦衣老者嘴里有着浓烈的酒气。
“这家伙还是个酒鬼。”左登峰皱眉看向旁侧,锦衣老者的那只玉葫芦在左登峰扔下它的时候被打破了,里面盛的也是酒。
“看它衣着穿戴就像个财主,藏身闹市可能是沉迷享乐,贪恋酒食。”玉拂点头开口,先前二人一直不明白这只兔子为什么会來到西安,现在看來不是被人抓來的,而是它自己跑來度假享受的。
“就算喝醉了也应该听得懂我的话,这家伙装醉。”左登峰抓着那锦衣老者的头发将它拖到了几近干涸的河边,直接将它的脑袋摁进了水里。
脑袋入水,锦衣老者立刻开始剧烈挣扎,换做人类被人摁进了水里一定会伸手向上抓挠,但是它是手足并用向下乱刨的,明显是兔子的举动,即便它有能力幻化人形,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改不掉的。
玉拂见状本想出言阻止,但是犹豫了片刻并沒有开口,这只阴属木兔既然能在城市里过着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生活说明它很聪明,聪明和奸诈沒什么明确的分界线,对付这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來硬的。
左登峰将锦衣老者的脑袋摁进了水里,一直等着很久才将它提了出來,必须让它感受到死亡离它并不遥远,不然它极有可能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