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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


  但是……这人是谁呢?
  他又为什么这么做?他这么做的动机……
  动机或许并不是盲目的。袁自成这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十年前的时候曾经单独留在过安永村,而且一留还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们曾经在安永村肯定做过什么!
  而且从他们的后果看来,这四人之前做的事情恐怕还是不可告人的。
  “我现在觉得越来越奇怪了。”赵继佑坐在副驾驶上双目放在外面寂静的街道上喃喃道:“这四个人不管是尚九生的傻,还是袁自成的疯,外加上窦安民的植物人,以及程海庆的死,都好像是有人刻意的……刻意的让这群人故意的说不了话,没有自己的思维一样。”
  赵继佑说的倒也提醒了我,我沉吟着说:“从各个角度来看导致这四人变成这幅模样的恐怕不是意外,而是另有其人。但是这人到底是谁?还有就是他是怎么将这一起起事故做到是意外的?”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这四个人曾经在安永村小学上做过什么。”江冰揉了揉额头说:“这四个人在安永村小学单独留下了接近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做了什么?”
  “刨!”
  我突然开口道:“我们在走访尚九生和袁自成的时候都听过他们两个说一个字,那就是刨。”
  “刨?他们会刨什么?”赵继佑疑惑的问:“还有就是他们在安永村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们?”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按理来说他们呆在安永村肯定会有人发现他们,可是现在却偏偏没有人知道他们。
  不管是村长还是杨子平,都不知道他们四人。
  “还有一个没有搞清楚的就是钱。”江冰抿嘴说:“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不难发现他们四人之所以留在安永村的目的就是钱。只是……谁会给他们那么大一笔钱?安永村的人又有谁能够支付得起那么大笔的钱?”
  七百万!
  这是一个很保守的数字,而且这还只是他们四人之中一个人身上的钱。
  调查程海庆的死亡时李亚玲曾告诉我们程海庆做的是建材生意,程海庆出事儿之后建材方面的投资全部撤销回来,而撤销的数目就是七百万。
  他一个建材投资就有七百万,可想而知之前是多么的有钱。
  如果就按照这个保守数字计算的话,一个人是七百万那他们四个人加起来就是二千八百万!
  那一个小小的安永村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先是四名老师的无辜死亡,最后又到了干瘪女尸,现在却发展到了一大笔庞大的资金。
  “明天我让人着手调查三名死者生前的收入信息,既然能猜测出是有人给他们钱的,那我们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给他们打钱的人。”
  “顺便再让人调查一下袁自成之前手机的通讯记录。”我插嘴说:“姗姗告诉我们两个月前袁自成出事儿的时候有人给他打过电话,电话里提到过植物人这三个字,而且根据袁自成那时的反应判断给他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和这四个人都有关系。”
  江冰轻点螓首重新发动起了车子,我们现在没有住处今晚只能在车里面休息一晚。
  城市里面有很多地方不能随意停车,我们也不想自找麻烦,只能开着车子随意找一个落脚地。
  先前提到了姗姗,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浮现出那一个脸被刮花,舌头被割掉的女孩。
  舌被割掉……
  我眼皮微微一条,沉思着道:“姗姗的舌头和脸被刮花会不会也和这起案子有关?”
  “姗姗?她怎么会和这起案子有关?”赵继佑茫然不解的转过头。
  我想了想说:“先前我们猜测尚九生这四人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幅一死三伤的模样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害成这样,目的就是让他们的说不了话,思维不清楚。而现在姗姗的舌头却是被人割掉,那是不是证明有人也故意让姗姗说不出话?”
  “她不是有手么?”赵继佑无辜的看着我。
  “……”
  赵继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我所猜测的问题全部瓦解掉,先前也怪我太着急没用考虑那么多的问题。
  车子被江冰开到距离西岭市警局不远处的一座小桥旁边,经过这一脑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的三点钟,我们多少也都有了些困意,就那么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那不再床上睡就很难睡着的毛病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只要稍微有一些动静我就很难睡踏实,更别说在赵继佑那震天的呼声下了。
  我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没有办法安静的下来,我无奈的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赵继佑。
  先前和他住一个屋子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他会打呼,现在看来应该还是睡在哪的问题。
  我余光扫视了一眼窗外,却没有看到江冰的身影。
  我透着车窗将目光放在窗外,正巧的看到坐在那条小河边的倩影。
  估摸着江冰也是被赵继佑这呼声折磨的够呛,我无奈的打开车门然后轻轻的将车门关上,蹑手蹑脚的走到江冰身后。
  九月份临近十月份的夜晚有着凉风吹过,江冰穿的不是很多,仅有一个军绿色的长袖衬衣,被凉风吹过怀抱着双臂的她身体微微有些瑟瑟发抖。
  站在江冰身后我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的盖在江冰身上。
  衣服接触到江冰的那一刹,江冰微微一怔紧接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夜色朦胧下我看不见江冰的面色,却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趁着不是太亮的月光我摸索着坐到了江冰的身边。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江冰的确很强,但是再强的女人总归还是女人,是女人就有温柔软弱的一面,比如现在的江冰。
  我一向不怎么会和人沟通,而江冰应该和我差不多,所以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沉默。
  过了许久江冰或许不习惯这种沉默,她无趣的指了指车说:“你和佑子睡一个屋里面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有打呼的习惯么?”
  “没有。”我缓缓的摇头说:“或许是因为没有睡在床铺上有些不习惯吧。”
  江冰静静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的看向我:“你加入龙局后悔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