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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节


  他们要不是师傅生前的同事,要不是知道师傅去世,来看一看这位曾经叱咤西南市法医界的传奇人物。
  我见到了蒋雪、六子、刑警队里的王哥和小李,以及方局。
  放在别的场景我会和他们笑着开着玩笑,但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很难笑起来,就连简单的一个微笑都很难完成,我只好对着他们点头。
  他们也知道我和师傅的感情深厚,师傅去世最难过的人或许就是我,也没有多和我说话,只有蒋雪在我身边不厌其烦的安慰着我。
  眼角膜捐赠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小姑娘出来之后就拆了纱布,明亮的大眼睛很是讨人喜欢。
  在看到女孩的那双大眼睛后,我就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只有赵继佑时刻的注意着我,和我一起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随着师傅的遗体奔波在全省的各地医院,进行着遗体器官捐赠,每看到一个人从手术室里出来,我心里就明亮一分,这或许也是师傅宁愿看到的。
  他并非白白去世,最起码他的去世换来了很多人的健康成长,这些人或许以后并非都是栋梁之才,但最起码是一条命。
  师傅的遗体捐赠终于在第五天全部完成,按照时间推算马上就要到师傅的头七,我准备在第六天的时候让师傅下葬,为师傅守完头七,就回西南市。
  师傅在世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不想师傅走的时候依然如此,所以在当天晚上我通知了许多和师傅有关系的人,他们也都一一答应明天师傅下葬一定回到。
  江冰和梓依也连夜从西南市回来,准备明天跟随着我一起送师傅下葬。
  当天晚上我将自己关在师傅曾经住的屋子,看着师傅房间里摆设的一桌一凳,最后将那木盒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木盒打开后里面的四颗金色的舍利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看起来好像会发光一般。
  看到这舍利子的时候我一直在听赵继佑讲述舍利子,之后又是师傅的事情,所以这才是我第二次接触舍利子。
  我想要伸手去摸一下舍利子,但是手伸到半空却停顿了下来。
  赵继佑拿起舍利子的时候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是我若想拿起却要费很大的功夫,亦或者是说我根本拿不起来。
  难道这舍利子认主,已经将赵继佑视为主人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目光看了一眼放舍利子的木盒,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木盒里面铺上了黄色的锦缎,而且这四颗舍利子是呈现圆形放在里面的,每放一个舍利子都有一个圆形的小孔。
  我细细数了一下却惊讶的发现,这盒子里面总归有八个小孔,而如今有四个舍利子放入其中,也就是说……这些舍利子可能不止是四颗,还有四颗不知方向!
  我拿起木盒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微微皱了皱眉。
  木盒很高,如果里面放了其余的东西那才不过占用了木盒三分之二的高度,而如今整个木盒的高度都被黄色锦缎下的东西撑了起来。
  我不敢伸手去碰舍利子,所以就将舍利子倒在了床上,然后将里面的黄色锦缎抽了出来。
  让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锦缎下面竟然有着一封信封。
  我皱着眉将信封拿出来,然后将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有一行黑色的文字,师傅的字迹我非常的清楚,看了一眼我便知道这是师傅留下的。
  我将信纸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准正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傅恐怕已经走了。
  师傅没想过要给你留这一封信,但是你的脾气秉性我清楚,我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肯定会怀疑这、怀疑那,这脾气和你爷爷当年一个样。
  说起你爷爷我也是满心的愧疚,你爷爷当年让我将这东西转交给你的时候就告诉过我,如果你来找我,并且问起关于他的事情,就要我将这盒子交给你。你爷爷对我说,盒子交给你后,我就大限已到,没有多长时间活头。
  我怎么可能去相信他?想要找他问个明白,谁知道这老头比我走的还早。
  后来我依然不会相信你爷爷说的话,直到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你在龙局,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爷爷布置好的。
  这封信,也就是我在那个时候写下来留给你的。
  这老头子布置的是好,却把我也算计了进去。
  罢了罢了,早死晚死都是死,现在下去说不定还能和那老不死的喝两杯茶,叙叙旧。”
  看信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师傅苍老的声音,好似他在给我念这封信一般,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在我耳边响起……在我心里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一只手伸到我脸前,轻轻帮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抬头看到的是一脸愁容的江冰。
  江冰轻轻的摸着我的脸,冲我小声的说:“心里难受就哭吧,没人在这,没人看到。”
  本来我还能压制住,但是在听到江冰的话时,我却再也难以容忍,趴在江冰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第067章 迷雾重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应该是哭累了、哭倦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几天日夜劳顿,心事烦忧,我根本没怎么合眼。
  简单的洗漱一番后,我们就开始赶着给师傅下葬,师傅的墓地是我选的,不偏不倚刚好在我爷爷旁边。
  下葬的时候来了很多人,正如我心里想的那般。
  师傅生前孤苦伶仃,他走的时候我不希望他在孤寂。
  西山市的警员几乎全体到场,阵容庞大的让所有人咂舌,但是我却没有什么感觉。
  看着师傅的骨灰盒慢慢入土后,我悬着很久的心似乎也落了下来,只是却有种被摔的粉身碎骨的感觉。
  仪式进行完毕后,山上的众人逐一离去,转眼间便只有我们几个人还站在师傅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