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凭我想活的心愿。”
“你相信说了真话就不会死?”
“最起码暂时还能活着。我做人的原则一向是这样??在金钱与道义相冲突时,我先择金钱;在金钱与生命相冲突时,我选取择生命;在速死与缓死相冲突时,我选择缓死。”
“那么我问你,接下来黄元霸会有什么行动?”义珍蓉问。
“他会产生怀疑,甚至已经估计到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中。”
“凭什么他能知道这些?”义珍蓉问。
“有几个原因,第一,我在山洞中的时候,黄叔肯定已与你们联系了,无论你们采取什么方法,他都能听出破绽;第二,阿财自始至终都杳无音讯,傻瓜也会明白原委;第三,刚才我看你的手势回黄叔的话,已经失去了我原有的说话风格。就这几条,黄叔绝对会明白。”
“你这话不假,看来你真是想活,根发,你和朱先生把阿德带回山洞好好看管起来,我和海波留在这里观察动静??如果黄元霸真的有了怀疑,会马上派人过来侦察。”
“珍蓉,为什么棘手的事老是叫我去干呢?”李根发不满道。
“看管一个绑着的人棘手吗?”义珍蓉反问道。
“不棘手你为何自己不去,他万一逃跑了呢?”李根发嘟噜着说。
“那你留在这里,我和朱先生把他带走。”
义珍蓉和朱卫刚押着阿德走后,李根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尹海波,说:“厉害呀厉害,不战而胜乃是上上之策也。”
尹海波:“老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呀,别得了便宜还卖傻,我就看不惯这种人??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义珍蓉弄上手的?”
尹海波火了,但还是克制住,说:“感情的事不是能勉强的,要双方都愿意才能成,老李,我承认自己确实喜欢珍蓉,但我绝对不像你说的那样,用了什么手段。”
“所以我才说你高明呀,佩服,真是佩服!”李根发冷笑道。
“阴阳怪气的,有本事你把她弄上手啊,我就是能讨她欢心,你吃哪门子干醋?!”尹海波忍无可忍。
“得意什么啊,现在还早着呢,看谁笑到最后。”李根发气咻咻的说。
“真是莫名其妙!”尹海波狠狠地瞪了李根发一眼。这时他感到有一种超声波噪音在耳旁嗡嗡作响,于是叫道,“黄元霸派直升飞机过来了!”
尹海波率先爬上高处隐藏,以便仔细观察,李根发此刻也忘记了醋意,跟着爬了上去,趴在尹海波身旁。
噪音越来越清楚,两双眼睛紧盯着“基地“方向,终于一个小黑点出现在视野里了。尹海波心里明白,这架直升飞机是来侦察的。突然他一拍大腿说:“不好,我们应该把快艇上的燃油藏起来!”
这时义珍蓉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大叫道:“海波、根发,快、快把燃油藏起来!”
“晚了,你看直升飞机已经到了!李根发指着天空说。
“糟了,没有油我们怎么逃?我本来是记得的,稍一疏忽就把大事给担误了。”义珍蓉自责道。
小型直升飞机已经飞临头顶,为了避开它的搜索,义珍蓉躲进了灌木丛中。
飞机绕岛盘旋一周,最后在快艇停泊的位置不动了。尹海波爬到义珍蓉身边,小声说:“他们可能有人要下来,怎么办?”
“再坚持一会儿,看他们想干什么,无论如何,我们要保护那些燃油,这里离巴达斯岛只有150公里,三条船上的油加在一起应该没问题。”义珍蓉说。
“是啊,在这里燃油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就忽略了呢。”尹海波也觉得自己责任。
“错了就不要去想它了,不是阿德交代,我们怎么知道这里距最近的陆地只有150公里呢。”义珍蓉既是安慰尹海波也是安慰自己。
直升飞机果然用绳索吊下来一个马仔。这个马仔站在艇上用一个带钩的竹杆在水里捞来捞去,很快被他捞上一具尸体……
“海波,这下我们暴露了,走,我们去保护燃油,干掉这名马仔!”义珍蓉爬起来,就向码头逼近。
到了有效射程内,直升飞机上的马仔们也发现了义珍蓉。
黄元霸、夏烈得知阿发的死讯,情知问题严重,心绷得更紧了,在这种情景下,学者出身的夏烈反而显示出了他思维清晰的优势。他提醒黄元霸说:“阿发刚才说岸边有两艘快艇,你要他留意一下,油箱在不在艇上。”
“是的,我差点把大事给忽略了。”黄元霸打开对讲机呼叫,“阿发请注意,检查一下,油箱是否还在艇上。”
阿发:“回黄叔,油箱还在,油箱还在。”
黄元霸:“很好,马上把油箱销毁!”
“阿发明白。”突然,阿发的声音变得异常紧张,“报告黄叔,报告黄叔,我们发现目标……”
黄元霸:“共有几人,共有几人?”
阿发:“共有三人,正向岸边逼近,估计还有一人守在阿德身边。”
黄元霸:“阿发注意,那三个人是来抢燃油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得逞!”
阿发:“报告黄叔,他们火力很强,执行任务的兄弟已经被打死,请问怎么办?请问怎么办?”
“顶住,给我顶住,我马上派人过来增援!”黄元霸声嘶力竭狂叫。
阿发:“他们弹药充足,我们没有防备,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黄元霸下死命令道:“坚持最后十分钟,我马上过来!”
“我跟你一起去看一看!”夏烈也站起了身。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去现场看看也好。”黄元霸立即用对讲机呼叫待发的中型直升机,“二号直升机请注意,我是黄叔,准备好轻型火箭炮,我马上就到。”
黄元霸和夏烈赶到草坪,登上直升飞机后即刻就起飞。
飞行了十余分钟,直升飞机抵达了现场,黄元霸立即与阿发联系。
“阿发,我是黄叔,我已经到了现场,我没有发现你说的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