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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阿文,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认真回答我??如果这岛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你会怎么样?”
“你呢,你会怎么样?”阿文以攻为守。
“我想,人生难免一死,无非是迟早的问题,活一百岁和只活二十多岁相对于浩浩时间来说,都是一回事。所以,活着只要不留下遗憾就是最完美的人生。”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阿花还是个哲学家。”阿文笑道。
“是的,我是哲学家,你爱我吗?”阿花望着阿文。
阿文摇头:“我喜欢的是帅哥,不是美眉。”
“没关系,对我而言,只要我喜欢你就行??阿文,我喜欢你,如果得不到你,这就是我一生的遗憾。”阿花说到此处,耐不住冲动搂紧阿文在他脸上狂吻……
“放开我,放开我!”阿文吼叫着把阿花推开,然后冷笑道:“这就是我到这儿来的遗憾?我呸!变态!!”
望着阿文离去的身影,阿花的嘴角掠过一丝阴笑。

夏烈看到了唐忆贫的尸体,他悬着的心用他自己的话说??总算放下了一点点。唐忆贫死了,他的助手还在逃,一样可以公开内幕,让他身败名裂。
“关于我们的敌人,现在还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他们一共还有几个人?藏身在什么地方?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一切的方案都是假的。”夏烈望着黄元霸说。
“阿发看到有三个人企图回来抢岸边的快艇,飞机上的其他小兄弟也看到了,这一点就不用怀疑了。有三个人露了面,必定还有一人守着阿德??‘毒蛇基地’一共有四个人。让人不解的是,如今唐忆贫的尸体找到了,多余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如果阿发他们真看到了三个人,这个疑点可以这么理解??阿德已经被处死,没有必要再派一个人守着。”夏烈说。
“也许只能这么去理解才能行得通,”这时,书案上的专线电话机响了,黄元霸看了看来电显示,说,“大陆中国来电,??喂,我就是老黄,亲爱的,我以为你把这边给忘了。”
“怎么会呢,我的人不是在你那里么?他就代表我啊。”
“你说阿德呀,他和你说了什么?”
“老黄,我正要问你,阿德以前每天都和我有联系,这几天为何不见音讯?”
黄元霸:“亲爱的,这个问题我在电话里不好回答你,也许你该过来一趟才行。”
“告诉我,情况是不是变得很复杂了?”楚天红在电话那头催问。
黄元霸:“是否复杂你过来就会知道。亲爱的,如果你觉得我还有一丁点魅力就马上过来??别忘了,最好带上满船汽油。”
“要这么多汽油干啥?需要火攻才能解决问题吗?”楚天红问道。
“你真聪明,亲爱的。”
“可是远火烧不开近水,我看还是在你们A国解决比较现实一些。”
“A国当然要解决一部分,别忘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黄元霸放下话筒,夏烈就问:“谁来电话?”
“还能有谁??楚天红。”
“带汽油过来火烧毒蛇基地吗?”夏烈问。
“除此外好像别无良方??岛上林高草茂,毒蛇密布,没有防毒服寸步难行,出兵进攻很不现实。”黄元霸说。

第二十九章 基地索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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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常一样,下午出工一阵后,阿文就坐在玉兰树下看搬运组的男工们在劳动。这仿佛已成了岛上的一道风景,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阿文坐了一阵之后就感到不舒服,主要症状为腹痛、下腹脘胀。跟据以往的经验,他认为自己又“发痧”了。阿文是最喜欢“发痧”的,发了痧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要求搬运组的帅哥为他“刮痧”,那种“亲密接触”在他认为是最美好的享受。
“帅哥,我发痧肚子好疼,帮记忙刮一刮!”阿文一连叫了几个人,终于有一个愿意为他刮痧。
“好重的痧,血都发紫了!”刮痧工人叫道。
阿文过去出现这种情况,只要请人刮一阵,所有症状就会减轻,阿文感觉到今天的情况有点有同,腹中越来越不舒服,接着恶心、呕吐等症状加重,继而口吐白沫……刮痧的男工吓坏了,于是大喊救人。厂医闻讯赶来,但已回天乏力??昨天还是好好的阿文,就这样一命乌呼了。
消息很快传到包装五组车间,女工们愕然,有人说:“都说鬼找替身只找女的,这一回找到男的头上去了。”
自从万红娟、舒红萍死后,“鬼找替身”的谣言就在女工中传开了,并纷纷猜测“下一个”会轮到谁。为此,女工们人人自危,天一擦黑就不敢外出,害怕碰见鬼。只有常沙胆子最大,从不相信真会有鬼找替身。阿文的死讯让五组的女工们嘘唏不已,常沙四下里张望,没发现有她要忌避的人在场,于是神秘兮兮地对同伴们说:“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大家保证不外传,我就说。”
女工们于是纷纷发誓诅咒,无非是谁透露谁不得好死。只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工向东兰起的誓有点不同,她说:“谁要是向外乱说,谁就像阿文那样死去!”
常沙这才说道:“其实那个找‘替身’的鬼是个人,她就在我们中间,名字我就不说了,反正大家也猜得出。当初义珍蓉逃跑后,她过来缠着万红娟,没多久万红娟就死了;后来她又和舒红萍一起……前些天她又缠上了杂勤组的阿文,当时我在心里说??糟了,这个阿文要完了!果然,我的猜测今天就应验了……”
常沙说完这些,车间里出现了罕见的沉默,她紧张地四望,然后又惊恐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台。
随后阿花就回到了车间,她见没有什么杂可打,就主动和熟悉的女工们打招呼,她感到奇怪的是,女工们对她的态突然和以往不一样,虽然嘴里应着,表情却格外生硬。
阿花很快就感觉到车间的气氛不对,她预感到可能在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见向东兰去洗手间,也跟了进去。
向东兰年纪小,口无遮拦,加之阿花平常对她也不错,阿花决定从她的口里套出点什么来。
“东兰,车间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非古怪,你一定知道原因。告诉我,我就会……”阿花把话只说一半,她发现凡属只说一半的话最具杀伤力。
“我告诉你就怎么样?”向东兰果然中了圈套,“如果不告诉你又怎么样?”
“不告诉我你就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花姐,我求求你,我还小,我真的不想死……”向东兰急得哭了起来。
“不想死就说呀,车间里刚才怎么啦?是不是在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