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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


8、长生书
《神农本草经》成书于东汉,是中国现存最早关于药物学的书籍,书中所记载着数百种草药的特性功效,对后世影响极其深远。但是这本两千年前古籍的原本现在早已散佚,没有任何人真正见过本草经的原本,人们看到的只是《本草纲目》之类书籍中所引用的《本草经》中的文字。
《神农本草经》,剥皮客,这两者看似没有任何关联,而将它们串联在一起的则来自于三十四年前一次神农架野人搜寻活动中的意外发现!
当时的考察队总共有九人,他们在一处疑似野人居住的洞穴中发现了几页孤稿,经过考察队中的考古专家简单鉴定,这几页孤稿竟然就是本草经的原本!而更让人兴奋的是这份孤稿中所记录的内容中反复出现了“长生”二字!
为了找到更多的本经原本,考察队再次来到洞穴中继续挖掘寻找,最后他们在岩洞深处发现了一个地下洞室,而在洞室之内竟埋有大量的骸骨。骸骨是杂乱地堆叠在一起的,显然不是一般的墓葬,而更像是集中随意掩埋尸体的乱葬坑。
先有本草经孤稿,后有洞中死人坑,这必然是一次考古学的重大发现,更不用说孤稿中提到的“长生”一词了。
可是这一重大发现还没有来得及公诸于世,古怪的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首先是那份本草经孤稿不翼而飞。
长生并不是古代帝王独自追求的东西,那更是所有人都向往的东西!当记载着极有可能与长生不死有关的孤稿不见后,考察队的队员之间也立刻发生了互相猜疑、互相指责的情况,一时间整个团队的气氛陷入冰点。
而紧接着,一名考察队员又在这个当口玩起了失踪。
也多亏了有一个人失踪,另外的这八个人之间的隔阂也随之消失了,他们立刻团结在了一起,因为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失踪的那个人就是偷拿了长生孤稿的人!
于是在随后的几天里,八名考察队员开始在山里寻找那名失踪的考察队员,同时也询问了客车站、火车站等地方,要确认那名失踪队员有没有离开神农架。
一周之后,考察队员的巡山终于有了发现,他们在山中找到了被丢弃的考察队员服装,甚至还有内裤、袜子等等之类的贴身衣物。这一发现也让余下的这八名考察队员意识到事情似乎跟他们所想的并不一样,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偷走长生书玩失踪,那绝对没有理由把衣服都脱掉。
于是队员们绝对再去之前那个山洞看看,而当他们再次来到之前发现本草经孤本的洞室时,竟发现洞内有一具完整的人骨架!
那白骨并不是躺在地上的,而是被两根嵌在石壁上的铁钩挂在墙上,骨头上面还有残存的肉屑,好几只老鼠正在尸骨上啃食着那些肉。在洞穴的角落里几根枝条撑成一个架子,在架子上挂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八名考察队员全都吓傻了,他们有的当成晕厥过去,有的呕吐不止,有的发疯一样地跑出了那洞室。
事后警察确认了尸骨的身份,那正是失踪了十天的第九名考察队员,至于谁是凶手则没有任何人知道。从那之后,那八个考察队员没有任何人敢再提起那洞室,也不敢再寻找什么本草经孤稿,而剥皮客的传说也悄悄在当时接待九名考察队员的村子里流传开来。
人们害怕抓走考察队员的剥皮客来村里抓其他人,于是就挂一些剥好皮的动物给剥皮客,这些东西也确实被某种巨大的生物拿走了,至于那是野人还是剥皮客就不得而知了。
几十年过去后,村子以及周边地带对剥皮客的传说也越来花样越多,渐渐的传说走了形,而当年在神农架被剥皮的那第九个考察队员则早已被人遗忘。
曾广友所讲的故事听得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我看了下其他人的表情,他们也基本和我的反应差不多。
我咳嗽了一声先把莫名的恐惧感从脑中赶走,然后才问曾广友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三十四年前那个考察队曾经住在我家里,当年带他们进山做开山向导的就是我爸,整个过程我爸一直都跟着,包括洞里那张被撑着的人皮也是他亲眼见到的,不过一直到我当了导游他才告诉我这事,而且警告我千万不要走离正常的旅游路线,别进任何不明山洞。”
“这么巧?!”我有些惊讶于我们的好运气。
但曾广友却摇头道:“也不算巧了,我也是今天才看到永志在群里的问题,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忙。”
王永志连忙解释说他加了一个神农架旅游业内人士的群,在乔伟过来到王永志家的当天,王永志就在群里留言想问一下有没有人清楚剥皮客的传说,并去强调有一对姐妹可能被剥皮客抓走了。
留言之后王永志也一直关注着群里的动态,不过得到的回复基本都是“希望早日找到你朋友”之类祝福的话,有实质帮助的信息基本一条都没有。到今天中午的时候曾广友给王永志留言说他清楚剥皮客的事,王永志这才开车过去把曾广友接来。
曾广友给我们提供的信息让我们一下有了继续追查下去的线索,不过这线索也明显让朱悦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两个女孩的衣服出现在了山中,这与那第九名考察队员衣物被弃山中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两个女孩现在已经死了?而且还被剥了皮?这实在有些太过残忍,我已经不忍心再继续想下去了。
我示意舒鑫过去安慰一下朱悦,毕竟都是女人,思考方式什么的应该更接近一些,像我这种思维办事都是粗线条的人万一哪句话没说好,没准还倒让朱悦更郁闷了。
舒鑫心领神会,立刻坐到朱悦身边去安慰她,而我则继续问曾广友当年丢失的那页本草经孤稿有没有找到。
曾广友摇头说:“我爸没把关于本草经原本的事告诉我,他好像是怕说得多了招惹到难脱身的麻烦。如果你们想知道具体细节的话,我倒是可以带我们去见见我爸,毕竟这事关系到你们朋友的去向,也许他能愿意说出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我觉得他开口的可能性不太大。”
我明白曾广友话中的意思。人在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就会排斥类似的事情,就像我不想再触及任何跟食人族有关的东西一样。不过曾广友的父亲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一见的,至于能不能问出东西就只能看我们的口才或者运气了。
9、山中行
曾广友的父亲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他在十多年前就离开神农架旅游区搬到了邻近的县城里住。从王永志的度假山庄去县里起码要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不过事关紧急我们也没再拖延,晚饭我们也没吃就直接开车朝县里出发。
我们到县里曾广友父亲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他父亲并没有睡,不过也已经准备休息了。我们的突然造访显然让他非常意外,而当我们说明来意之后这大叔也立刻对我们板起了脸,然后便将他儿子曾广友叫到一边低声嘀咕了一些什么。
之前曾广友已经跟我们打过预防针了,我大概也猜得出他爸爸在跟他说什么,所以我不等他俩把话说完就起身过去道:“曾叔,我们刚才也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不为了长生书,就是想知道三十多年前你们去过的那个野人洞在哪。”
曾广友他爸眉头一皱,立刻摇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去那洞了,也别找你们的朋友了,依我看呐,没找到反倒比找到要强。”
“不,必须要找到!”朱悦也站起来道:“她俩是我最好的姐妹,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她俩的尸体带回家。大叔,求您告诉我们吧,大不了您给我们画个路线图,然后我们自己进山里去找。”
“是啊,大叔,帮帮忙吧,我们就能指望您了!”舒鑫也过来帮忙恳求道。
两个女人轮番上阵显然让曾广友他爸有些招架不住,他苦着脸憋着嘴,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我看这架势好像只靠朱悦和舒鑫也不太够,于是我赶紧冲着乔伟和王永志使眼色,让他俩也一起上去求曾广友他爸松口。乔伟和王永志心领神会,随后也起身把曾大叔围在中间,又是叔叔又是大爷地叫着,反正是什么好听就说什么。
在这种强势围攻之下曾广友他爸终于放弃了抵抗,他闭着眼睛一紧鼻子,连声道:“好好好好!我告诉你们,你们快别在我耳朵边吵了,我脑袋都要炸了。”
一见大功告成我们几个赶紧收声闭嘴,曾广友他爸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哎,我是真不想去那个地方了。给你们画地图你们也找不到,就那么把你们放进山里去也不是个事!算了,我就跟你们进一趟山,不过你们身上的这些穿戴可不行,尤其是鞋。”
进到神农架原始森林里可跟在娱乐景区里跟着导游走青石路不一样,换一身丛林装是必须的。我们这些外行人自然不清楚应该穿什么,于是曾广友的爸爸也给我们列了个清单让我们武装好自己。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县城里随便找了个旅馆休息,第二天商店一开门我们就去按曾广友父亲给的清单购置装备,到上午十点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已经全都摇身一变,从都市青年变成了印第安纳琼斯。
或许是不想儿子也跟着冒险,也可能是担心我们万一也遇难了还有一个人可以求救,曾广友他爸没有让曾广友跟着一起,而是由他亲自开车带我们赶奔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山洞。
几个小时漫长车程过后我们到了拉古村,关于剥皮客的传说就是从这个大山脚下的小村庄里流传出来的,这里也是曾广友父亲的老家。几天前乔伟和朱悦也来过这个村子,并跟村里人打听过剥皮客的事,这里距离我们之前所住的回龙湾度假山庄也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曾大叔把车子停在村里,在进山之前他也再次确认了一下我们是不是真要一起进去。
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也已经讨论过了。
本来我是不太赞成两个女士跟着一起进山的,但失踪的人是朱悦的好朋友,她要求必须要同行;而舒鑫也说什么都要跟我同进同退,就算失踪也要跟我一起失踪;唯一的无关人士就是王永志了,但这个本地人无论如何都要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