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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溪望无奈地摇头:“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文婧的下落吧!希望你知道后不会后悔。”
二十
缺失的日记:4月11日,阴霾。明天是复活节,我会像游医生说的那样重获新生吗?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你确定要知道文婧的下落?”溪望再次询问。
明航坚定不移地回答:“确定!”
“其实文婧并没有失踪,她只是想忘记过去,过全新的生活。”溪望叹息一声,随即告诉对方真相——
文婧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那个人,但对方却跟其他女人鬼混,这令她非常伤心,甚至患上抑郁症。为此,她向心理治疗师游惠娜求助,希望能在对方的帮助下忘记那个人。
可惜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在她心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经过多次催眠治疗,她仍无法忘记那个人。因此,她只好接受惠娜的建议,尝试实验性的治疗方案,彻底改变自己记忆。
接受治疗后,她不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过去,还拥有了新的记忆、新的身份,甚至新的性别……
溪望突然不说话,静默地看着对方,片刻后又道:“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你并不是真正的明航,你一直寻找的文婧其实就是你自己!你通过手术改变了外貌及性别,彻底改变了属于你的一切,这样才能将你原来的记忆彻底抹杀!”
“我,我是文婧?”文婧迷茫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掌,又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茫然说:“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自己?”
溪望继续说:“虽然你已经改换身份,可惜你仍不能彻底忘记自己的过去,尚有零碎的记忆存在于潜意识当中,使你将自己幻想成文婧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并不惜一切寻找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你。”
幻想与现实重叠,谎言与事实交错,虚假的记忆渐渐失色,真相逐一浮现。文婧终于找回属于自己的真实记忆——如梦魇般的可怕记忆。两行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过不属于她的脸颊。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文婧。”
逝去的昨日不可篡改。
刻骨的记忆犹可抹杀!
“阿慕,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溪望向等待多时的刑警朋友招手。
后记
缺失的日记:4月10日,阴霾。游医生说得没错,或许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忘记他——杀死他,割下他的脸皮,跟他融为一体。还差一步,我就能彻底摆脱过去。
“教唆杀人可不是小罪。”溪望冷眼看着惠娜。
“诽谤也是犯法哦!”惠娜狡笑辩驳,“没有确实的证据,我奉劝你最好别乱说话。”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总会得到报应的。”溪望转身走向门外,“别忘记我们的约定,你要是敢再纠缠阿慕,我可不会放过你。”
惠娜厌恶地说:“你也不见得是好人。”
[完]
Chapter④精神感染
1.新居闹鬼
“游医生,精神病会传染吗?”仕雄神经兮兮地问道,“还是……我家闹鬼了?”
“黎先生,别自己吓自己。”惠娜摇头苦笑,翻开对方妻子的病历。
按病历上的记载,仕雄的妻子名叫粱丽珍,二十八岁,一年前开始出现幻听,并于三个月前突然袭击丈夫,因而到此求医,其后确诊为精神分裂症,经治疗病情大为好转,现在症状已基本消除。
惠娜将病历合上,向仕雄说道:“还是先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吧!”
“我总觉得家里有脏东西……”仕雄面露惶恐之色,于颤抖中讲述所遇到的怪事——
去年,我女儿莹莹刚满三岁,该上幼儿园了。我跟丽珍找了不少关系,请人吃饭也至少请了十几顿,但这事没得到落实,连一家靠谱儿的幼儿园也没搭上。后来,丽珍就跟我商量:“要不买套学区房,反正我们也该买房子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买房,可现在房价这么高,要买套合适的房子并不容易,买学区房就更难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丽珍托朋友找到一套学区房,各方面的条件都符合我们的要求,最重要的是价钱也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当然,天上不会突然掉下个馅儿饼,房子之所以便宜,是因为“不干净”。听说,上—个业主的妻子就死在客厅里,还是半夜穿红衣服上吊自杀的,可吓人呢!
我跟丽珍都不是迷信的人,但住在死过人的房子里,心里总会觉得不舒服。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我们唯一买得起的学区房。要解决莹莹的教育问题,我们必须把这套房子买下来。
我把全部积蓄都掏出来,还向父母及亲友借了不少钱,总算凑够首付把房子买了下来。可是,乔迁新居的喜悦还没消退,我就发现房子好像有问题。
搬入这房子后,我发现丽珍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问她跟谁说话,她每次都表现得很慌张,并对此支支吾吾。更奇怪的是,她经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着独自走到客厅自言自语,有时甚至说着说着就往门外走……
“作为丽珍的主治医生,她的情况我很清楚。”惠娜扬手打断对方的话,“她之所以有这些奇怪的行为,是因为出现幻听,病因很可能是不适应新环境。”
“那我呢?”仕雄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我最近也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不时在我耳边说话。”
他突然又变得无比沮丧,眼神中更带有三分惶恐:“我要么是被丽珍传染了,要么就是……家里闹鬼!”
2.凶宅往事
“精神病不是由细菌或病毒引起的,理论上不存在传染的可能。但是……”惠娜迟疑片刻,接着解释道,“处于同一环境,且关系极为密切的亲属或挚友,譬如母女、兄妹、夫妻等,若其中一人患上精神病,另一个也有可能出现类似甚至完全相同的症状。这在医学上称为‘感应性精神病’。”
“我,我真的得了精神病?”仕雄紧握双拳,激动得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他突然重重地拍打桌子,阴阳怪气地叫道:“不是,我不是神经病,我跟丽珍都不是神经病,我们是中邪,是被冤鬼缠身!”
“要相信科学。”惠娜苦笑着摇头,指着丽珍的病历说,“经过三个月的治疗,丽珍的情况已明显好转,这个你应该很清楚。我给她开的可不是驱鬼符咒,而是抗精神病药物。如果是鬼魅作祟,你觉得药会起效吗?”
“她的确好多了,还像以前那样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跟搬进这房子之前没什么两样。她刚搬过来时,整天神不守舍,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仕雄将信将疑地点头,但突然又猛地站起,凑近对方神经兮兮地小声说:“但她给我煮的咖啡,味道跟以前不一样。”
“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了。”惠娜无奈地苦笑,并扬手示意对方坐下来,“丽珍服药近三个月,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多少会对她的感官产生一些细微的影响。而在煮咖啡的过程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会对味道产生影响。你要她煮回一年前的味道,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就是新房子的水质,跟你们以前住的地方也不一样。”
“但是,我总觉得她还是有点儿不对劲。”仕雄重新坐下来,苦恼地双手抱头。
“你不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还是把你的情况详细告诉我吧!”惠娜翻开仕雄的病历本,并拿起钢笔准备记录,“在心理学上,你觉得房子有鬼,那么就是有鬼。不过我可以替你驱鬼。虽然我用的不是符咒,而是抗精神病药物,但用在你妻子身上,效果还挺好的。”
“好吧,我的情况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仕雄面露沮丧之色,缓缓讲述自己的情况——
自从丽珍在生日那天突然发病袭击我之后,我就经常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开始时声音很模糊,听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也分不清说话的是男是女,只知道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可是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