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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王大哥,你上次给我们说的华阴村瞎子的事还没有说完呢?能不能继续讲给我们听听后来发生的事?”紫嫣问道。
“当然可以,这后面发生的事可比前面精彩的多了。”说完王伟将车速降了下来。
“什么瞎子啊?”菲儿一头雾水的问道。
“归元村的邻村华阴村,村里有位很邪乎的人物,是个瞎子,上次王伟给我们讲了一些他和华阴村的事,很奇特。”我向菲儿解释道。
“那你们先给我说说前面的故事啊!要不然我听得没头没有尾的。”菲儿说着转脸望向紫嫣,“紫嫣姐姐,你给我先说下,上次你们听得内容好不好?好不好?”说着摇着紫嫣的胳膊撒起了娇。
紫嫣受不了,将上次王伟讲给我们的关于瞎子的事简单的给菲儿说了一下。
“那瞎子听到女人的笑声为何那么惧怕,难道是他的仇人吗?”菲儿听完紫嫣的讲述向王伟问道。看来她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了。
王伟笑了笑:“小美女,你真聪明,那女人确实是瞎子的仇人。”
“别奉承了,赶紧讲吧!”阿三催促着。估计他不想王伟和菲儿搭讪。
王伟点了下头:“好的,继续上次那回说,瞎子在华阴村的天坑旁正准备下坑里去找钟老头,忽听得后面有一个女人笑了起来,心立马提了起来。为什么瞎子会那么害怕,因为这声音瞎子在十七岁的时候听到过。
那时候阿瞎家里是宝鸡城里的大户,阿瞎呢过着衣食无忧,逍遥自在的日子。阿瞎的父母也是盲人,不知道这是不是遗传,阿瞎一出生也看不见。阿瞎听父亲说他们家族三千年来一直是单传,并且孩子一定是天生无珠。
阿瞎问过他父亲,这是为什么?他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让他背诵一些枯燥的符文和做一些奇怪的修习。那些符文和修习的图案都是刻在家里地下密室的石碑上的。
在阿瞎十七岁那年的一个晚上,他父亲和母亲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仆人和丫鬟,将他叫到祖上的灵位前,告诉他让他马上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阿瞎很疑惑,想知道为什么,可是父母不告诉他,只是命令他马上离开。
眼看着父母要发火,阿瞎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下,骑白马离开了。离开家后,阿瞎很迷茫,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也很担心父母,走了一阵,调转马头,又向家里赶来。
那马是阿瞎父母养大的,很有灵性,很快就把阿瞎驼回到了家里。
可是一进家门,阿瞎就听到了一阵‘嘻嘻呵呵……’的女人奸笑声,那笑声很刺耳和尖锐。阿瞎纳闷起来,刚要开口喊自己的父母,倏地一下,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阿瞎一声尖叫。
听到了阿瞎的声音阿瞎的父亲急切道:‘鬼女,放了我儿子!’
‘嘿嘿嘿呵呵呵……,老瞎子,放了你儿子可以,但是你必须交出八尺阴阳镜,听到没有?’女人说完又是一阵尖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什么阴阳镜!’阿瞎的父亲争辩道。
‘老瞎子,看来你是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
阿瞎听见父亲沉默了片刻回道:‘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老人本分的做人,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嘻嘻,好了,我可没有耐心听你啰嗦,赶快交出八尺阴阳镜,否则,我就把你儿子的人头当球踢了,嘿嘿……’
阿瞎感觉顶在脖子上的刀开始慢慢地用力,有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来,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突然‘砰——’的一声,阿瞎感觉自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身子飞了起来,落地之前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自己。那双手再熟悉不过了,是自己父亲的。
父亲放下了他焦急的问道:‘阿瞎你怎么样?’
阿瞎挣扎着站了一起来摸了一下脖子,上面的伤口所幸不深,回道:‘我没事,爹。’
父亲听到没事随即又训斥道:‘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干嘛还要回来?’
‘我不放心,担心你们。’阿瞎回道。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令阿瞎父亲的眼泪流了下来,他心想,绝对不能让阿瞎有意外。
‘嗯嘿嘿……好了,父子间的感人谈话,告一段落吧,老瞎子,你要是再不交出八尺阴阳镜,我就剥了你老婆的皮。’
‘不要管我!带着阿瞎快点逃……’阿瞎母亲忍着剧痛喊道。
阿瞎心想不好,刚才的撞击肯定是他母亲为了救他,狠狠地偷袭了那歹毒的女人一下,可是她自己却被抓住了。
‘放了我娘,你这婊子!’阿瞎怒斥道。
‘哈哈哈……,臭小子你敢骂我,那好,我杀了你娘后将她衣服扒光挂到城门上,看看我和她谁更像婊子。’
阿瞎心里怒火焚烧,从地上摸起一根棍子,就要冲过去,他父亲一把拉住了他,用手在他后背上悄悄的写下了几个字。
阿瞎想要拒绝,父亲却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道:‘阿瞎!听话。’
阿瞎的父亲眼睛里满是哀求,阿瞎知道,父亲这是想尽最后的努力保护自己,让自己逃出去,可是让他抛弃父母独自逃跑,这是他绝不可能做到的。
‘阿瞎,你还记得娘经常在你不想背诵符文时给你说过的话吗?’
阿瞎怎么会不记得,以前每当自己背诵那些奇怪的符文,头晕脑胀,想放弃的时候,母亲都会告诉他:这些符文传承了三千年,记住它们是兑现祖先承诺的第一步,作为京世后人,必须牢记这些东西,才能背负起责任。京家只能一脉单传,要是后代不记住那些符文,不按上面的图案修习,就是背叛祖先的遗志和承诺。
阿瞎那时候不理解什么承诺和遗志,只是不想让母亲太失望,所以坚持着背诵符文,现在听到母亲这么说,他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是房家一直是单传,自己要是这么死了,房家就绝后了,就背弃了祖先三千年的承诺和遗志。
可是母亲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了吗?阿瞎陷入了矛盾中。
‘嘻嘻嘻……,小瞎子,你要扔下你娘和你爹,像个懦夫一样自己偷偷跑掉吗?这可不是你们房家的传统啊,嘿嘿嘿……,那我就让你知道一点痛楚。’
‘噗嗤——’一声后,阿瞎就感觉有个圆圆的东西咕咕噜噜向自己滚了过来,触碰到了自己的脚上。阿瞎蹲下来,用手一摸,眼泪潮涌般流下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娘——’
是的,那是阿瞎娘的人头。阿瞎愤怒的向歹毒的女人疯跑去,父亲却一把抱住他,吹了一声口哨,外面的白马窜了进来,父亲将他扔上马。白马一声长鸣,嘶叫着奔驰而去。
阿瞎在马上听到了身后父亲的惨叫声,和女人阴森的冷笑声。强烈的愤怒,让他一下子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长时间,多少天,当阿瞎醒来的时候,只听见白马‘咴哧咴哧’的倒在旁边喘着粗气。
阿瞎用手一摸,白马已经筋疲力尽,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阿瞎扒了个坑将白马埋了起来,自己摸索着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天上下起了大雨,他就这样一直走着,直到昏过去。
阿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是位羊倌救了他,后来他就在村子的破庙里住了下来,他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往事,觉得自己对父母的死有不可饶恕的责任。
阿瞎在破庙里,想起了以前背过的符文,开始用心的领会,发现那些符号和口诀竟然涵盖了天地间万物的变化,有九亿多种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