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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我正琢磨着,曾老头儿突然说:“哎呀,那女干尸又来了,怎么办?”
我回头一看,就见老曾的手电光下,女干尸正一身大红衣裤踩着金莲小步非常轻盈的朝我们走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老曾的爷爷,曾爷爷面目狰狞,脸色发紫,一看就是凶相。
老曾做好了跑的准备,我有了刚才吃亏的经历,对女干尸能行走自如深表怀疑,也对破了北斗七星护法阵之后,他们还能祸害人也很怀疑。我又明白,这些东西虽然怪异,却绝对不是幻象,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女干尸能压住我就是事实。但我又明白,女干尸和曾爷爷能出现在这里蛊惑人,绝对不是真的,他们只是被奇门遁术利用了而已。这奇门遁甲之术高深莫测,利用八门的万千变化,可以制造出许多东西,真真假假,让人防不胜防。
我见女干尸和曾爷爷渐渐逼近,知道必须立刻想到办法解决掉他们,否则在这奇门遁阵中,一定会被他们弄死。
我脑子飞速旋转,想起奇门遁甲一直强调的八门,即是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奇门遁甲之所以神秘莫测,就是因为八门可以生出万千组合,盘根错节的影响奇门遁甲阵的效果。
这女干尸和曾爷爷,想必就是奇门中某一组门组合生出来的怪象了,要想解决掉他们,就一定要破了生成他们的门。我想来想去,觉得女尸和曾爷爷在墓穴里如影随形,不消停半分,有生生不息之意,正合了奇门遁甲八门中的生门。
这么一想我就有了头绪,既然找到奇门遁阵中的生门这个切入口,我就试着推演其它的门。我掏出祖传风水罗盘,在上面以生门为基点排盘,先后排出三奇六仪,又定出生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风水罗盘的各个模块咔嚓嚓的响,很多模块竟然自己上下左右挪动起来,奇门遁甲的八门自己以一种奇怪的规律在罗盘上排列了出来。与此同时,罗盘上一直沉寂的八种模糊奇像竟然也在微微挪动,奇像本来只有模糊轮廓,这么一动之下,竟然变得非常清晰了。
我仔细一看,赫然发现生门所对的那只奇像上,隐隐能看到女尸的影子,我心里一震,顿时就明白了,我家这枚风水枣罗盘果然是神物,竟然自动将明妃刘楠布下的奇门遁甲之阵给排出来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女干尸和曾爷爷已经冲到我们面前,女干尸伸手就来掐我脖子,曾爷爷则扑向他孙子。我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女尸的凶恶一扑,曾老头儿知道来掐他的爷爷并非他真爷爷,用铁铲将曾爷爷顶开,跑到我身边。
我跟曾老头儿发足狂奔,后面两具尸体穷追不舍,我边跑边看罗盘,赫然发现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就是奇门遁的伤门上,所谓伤门,就是易出血光之灾,吉事不宜之意。我回想起跟老曾第一次发现墓室裂缝时,就是站在伤门位置,再按沿路返回,就发现神道发生了改变,我们怎么走都走不回去了。
现在想来,所谓的墓室裂缝,根本就是一道诱敌机关,只要走过去必定就会踏上奇门遁阵八门中的伤门,从而启动这个阵法。
干尸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我对照罗盘上休门奇像所指的方位,带着曾老头儿跑过去,正是一座庞大陪葬坑的边沿。曾老头儿见我跳上狭窄的边沿,不疑有问题,也跟着跳了上去,这么一跳跟我们不到一米远的两具尸体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曾老头儿奇道:“追的好好的怎么不追了?”
我告诉曾老头儿,我用风水罗盘排出了这座奇门遁阵,推出了遁阵的八门,咱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整座奇门遁甲阵的休门,休门主休止,阵法会自动停止,所以干尸也就不见了。
曾老头儿听后,对奇门遁甲的神妙更加向往,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一劲儿的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小大师年纪轻轻竟然达到了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程度,太不可思议了,老头子我今生能见到这种神妙数术,死也值了。”
我心里暗暗不好意思,真正说起来,这奇门遁阵并不是我能破的了的,全是我家祖传这枚风水枣罗盘的功劳。我本来想跟老曾说实话,可这罗盘太过珍贵,它的奇特作用如果流传了出去,以我的本事肯定保不住它,所以我只好把这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以免以后生出祸端。
我们见两具尸体都不见了,便又回到神道上去,一直走到墓室附近,这回我们学了聪明,不再靠近墓室裂缝。我端着风水枣罗盘,研究这奇门遁甲阵的其它六门,发现六门中有处开门的位置,罗盘奇像上对应的是一尊石人的阴影。
奇门遁甲中,八门中的开门是开门见山,光明磊落之意,看到墓室的石门,我心里一动,难道这阵法中的开门,隐含了开石门之意?
奇像上的石头人轮廓跟石门两边的石人并不相同,要高大许多,我把石人的模糊样子描述给老曾听。老曾想了想,说:“是不是咱们在神道上遇到过的石人,它时常隐遁在黑暗之中,时有时无,里面肯定有乾坤。”
我想想,老曾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我们找了这么多次都没找到对的那条路,现在盲目的去找肯定找不到神道上的石头人。不过奇门遁甲八道奇门,每一种门作用各不相同,我想到八门中有种叫景门的吉门,景门也是八道奇门中唯一的吉门。在奇门遁甲中,唯一能看清整个阵法真实情况的,就只有景门位了。我想借用景门吉门的作用,看是否能找到神道上的石人开门,以此为契机打开墓室大门。
按照罗盘上指的方位,景门就在距离墓室最近的一座陪葬坑里,我心说这也太坑爹了,这陪葬坑深达几十米,你让我怎么下去呢,就算下去了,又怎么爬上来?
老曾也犯了难,手电筒照进陪葬坑里,里面都白森森的人骨兽骨,别说距地面太深,就算不深这场面一般人也不敢下去呀。
我们围着陪葬坑绕了两圈,老曾突然指着对面坑边沿说:“你看,那是什么?”
我把手电光照过去,定睛一看,发现有个很长的东西从坑边沿上垂下去,隐隐似乎是一条非常粗壮的绳子。我们飞快的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没错,这也太凑巧了,难道是以前也有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深入陪葬坑里寻找八门中的景门?
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们也顾不上胡乱猜测了,我便顺着绳子往下爬,曾老头儿跟在我后面,我俩一前一后爬了十来分钟就下到陪葬坑里。这陪葬坑里尸横遍野,非常恐怖吓人,景门的位置在陪葬坑中间。我们踩着人头骨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还以不少没腐烂的尸体,还有干化的尸体,从他们的穿着装饰上来看,许多都是民国土匪的打扮,身上还绑着子弹带呢,伤口也多是枪伤。
曾老头儿说:“这墓民国其实就被人盗了,怎么女尸还能在里面呢,难道这些人都是被困在奇门遁甲阵里,就只有赵家人能破这阵?”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赵老太爷不是被强盗砍了头死掉的么,后来又活了过来,你看这墓坑里也都是被射杀的强盗,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老曾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
我们顺利找到景门位置,我拿手电筒朝坑外一照,赫然就发现赵家三个人正站在墓坑边上,赵一平举着一把老式步枪朝我瞄准过来,我吓了个哆嗦。
第91章隐门
曾老头儿拉着我就地一个打滚,子弹飞射而来,打在一颗头颅骨上,射的骨屑乱飞,溅我脸上生疼。赵一平在陪葬坑上面哈哈大笑,说:“操你妈的,你这种废物还敢挡老子的好事,老子他妈弄死的。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种东西,老子一根手指头戳死你,你也敢跟老子对着干?我们赵家在济城一直都是第一名门大户,你姓杨的算哪根葱,老子今天就弄死你,拿你尸体去喂野狗。”
说着,赵一平又举起枪,冲我和老曾连射了好几枪。我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真枪打,吓的屁滚尿流的。要不是赵一平枪法太烂,我早去见阎王爷去了。
白胡子老头儿赵司令问赵一平说:“一平,这小子和老头儿是什么来头,竟然找到明墓里来了,你们是不是在外面没留尾巴了?”
赵一平吓的急忙辩解说:“太爷爷您还不相信我啊,这些天我一直呆在墓里没出门,上次出去都是深更半夜出去的,绝对没留下尾巴。老头儿我不认识,这小子是我同学,在学校就是个废物,谁都能欺负他,不知道最近吃错什么药,学了点儿风水术,处处跟我作对,孙子这就弄死他。”说着,他有举起了步枪。
赵司令拦住赵一平的枪,说:“会风水术,你刚才说他姓杨?”
赵一平点了点头,说:“叫杨晓天,太爷爷,这种废物还轮不到您老关注,您跟爸爸先回墓室去,看我这就解决了他。”
赵司令瞪了赵一平一眼,说:“你这孩子,太爷爷教你多少次了,做事一定要冷静细心,千万不能莽撞。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是废物,我看你这才是废物,你没看出来他们已经找到奇门遁甲阵的唯一吉门景门了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手上没真本事的人,连这古墓都找不到,更别说在奇门遁甲阵里活这么长时间,我看你这十几年的饭是白吃了,废物,枉费我栽培你这么多年!”
赵一平被赵司令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巴都气歪了,看得出来他非常怕赵司令,勾着脑袋挨批,连个屁都不敢放。[棉花糖]虽说现在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可赵司令把赵一平这厮骂的狗血喷头让我太爽了,我心想,让你整天得瑟,有本事去你太爷爷面前得瑟去。
赵司令冲我们朗声喊道:“两位既然来了这里,咱们就该见上一见,听说两位是风水杨门中人,倒不知道是杨门哪一派系,说不定说回去咱们还有一段渊源呢。”
听赵司令骂赵一平我心情大好,心里知道赵司令是个非常阴毒的人,可我对他的印象没办法不好。我说:“我太爷爷在民国时期,江湖上人称杨大先生,我爷爷叫杨二先生----”
赵司令一呆,忍不住道:“原来是杨大先生的后人,是故人之后呀,说起来杨大先生还是我们赵家恩人呢。咱们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好朋友给活生生逼成了冤家,都是我的错!”
想起我太爷爷死后,我在张家别墅神游时看到的一幕,我爷爷哀求赵家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拯救赵家,赵家人是如何对待我爷爷的,我就对赵司令的话打心眼儿的不相信。看他一副热情激动的样子,要是没有我爷爷和曾家的往事,我一定会掏心掏肺的相信赵司令。但现在我虽然不讨厌他,却也绝对不信他。
赵一平被赵司令骂回去了赵司令殷勤的跑到绳子边上,跟他孙子赵一平的爸爸一起拉绳子让我们上去,我非常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去。这时,老曾在我耳边小声说:“别上去,他一定有奸计,我对赵家人的伎俩太了解了。你一旦到了他手里,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只能眼睁睁的让他们宰割了。那个赵司令,就是个活生生的笑面虎,我们曾家的事情可以做你的借鉴。”
我点了点头,对赵司令说:“我们爬下来累坏了,现在根本没力气上去,要在这下面休息一下,你们还是去忙你们的吧,等我们上去了,自然会去墓室里找你们。”
赵司令打了个哈哈,说:“老头子我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却养的好,我孙子也有一把好力气,一个个拉你们上来还是没问题的,你只要把绳子捆好,一准儿就上来了。”
我推辞说:“不用----不用----老爷子您都一把岁数了,要是闪了腰,我可赔不起。”
我把话说到绝路上,死也不打算上去,赵司令突然脸色一沉,他孙子就把步枪递给了他,赵司令端在怀里,道:“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你们杨大先生自己都是各窝囊废,还真他妈把自己当人看了。”
说着,赵司令迎面就是一枪,我见赵司令端枪就知道不好,顿时一个懒驴打滚扑进白森森的骨头堆里去了。好在这墓坑又大有深,赵司令他们的手电筒不能照到所有角落,借着黑暗我们躲过一劫。子弹擦着我脑门飞过去,擦的脑门生疼,我在黑暗中摸了一把脑门,一手都是血,吓的我尿都要出来了。
老曾说:“他们已经杀人灭口了,咱们在这陪葬坑里无险可依,迟早要成他们的活靶子。”
我看到赵司令的火把一寸寸的朝这么挪,他的枪口左右巡视着捕捉目标。我想,以赵司令的精准枪法,要不来多久,我跟老曾都会做他的枪下之鬼,到时候我上去下来就没区别了,一样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