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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这回我没敢瞒着,于是将刚刚的事全部都和老妈他们说了,老妈听了已经彻底急了,她又像是在和我说又像是自己和自己说一样重复着:“这一定是撞邪了,这一定是撞邪了!”
  然后老妈让老爸先接一杯水来,她去橱柜里抓了一些米来,让我先把水给喝了压压惊,然后就把手上的米一阵阵地往我身上砸,我当时竟也没什么反应,任由米砸在身上。

第五章 惊魂
  见我这样,老妈说我这样子还怎么继续上班,让我还是和单位请了假回老家去看看吧,老妈催得紧,让我现在就请,给领导打电话,就说有急事要回老家去,老爸也在旁边说这是性命攸关的事,让我不要大意。
  我最后只能给领导打了电话,哪知电话我才说了请假的事,还没说完,领导在那头就和我说,不是他不准我,而是公安局那边特别和他说过,如果我要请假离开让他不能批,说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直到公安局通知单位这边禁令解除了为止。
  我听了一时间有些愣,领导担心我做啥事自个儿就离开了,于是又在电话那头说,竟然公安局下了这样的禁令,我是买不到离开的票的,就算能买到也过不了安检,然后他又说我现在还只是被禁止离开这里,要是我强行离开就成通缉犯了,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在这边说刘老头的尸体不都已经火化了吗,而且听到通缉犯三个字,我暗暗说这事竟然是这么严重,领导说到时候要是我被缉捕回来,我还要怎么做人,怎么继续工作,然后他在电话那头安慰我说不要乱想了,等这事了了准我请假一段时间回家去好好修养下,现在这事就别提了,因为他也帮不了我,批不了。
  我挂了电话,和老妈把这事说了,老妈老爸这就急了,说又不让离开这可怎么办,而且又找不到能帮忙的人,最后真没法子了,老妈说要不她厚着脸皮再去问问卖纸钱的阿婆关于那个隐士的事吧,这事总得看,不能这样拖着。
  至于是不是因为我去了721的缘故,晚上只要我一睡下去,稍稍睡过去一点,就会听见有人在身旁走来走去的声音,而且每一次都是被走路的声音给吵醒,但是一醒来发现声音有没有了,并且每次醒过来我都是很无力的那种,很快又会陷入昏睡之中,完全是一种不受自己思想控制的睡眠,但是只要一睡过去,就会觉得好像附身下来在耳边和自己说话,又似乎在拉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可是醒来又是什么都没有。
  我一晚上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睡睡醒,醒醒睡,直到最后忽然清醒地醒过来,觉得那种不受控制的睡眠忽然消失,我看了看电子钟,这时候刚好是凌晨3:33。
  之后我醒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睡不着,后来勉强又睡了过去,但是一睡下去就是做梦,这回来的更凶,老是梦见自己在电梯里头,而且无休无止地上上下下,却从来不停,最后勉强停下来了,却是在七楼,于是那个阴森森的廊道又出现在了梦里头,梦中比现实要更可怕,因为梦里头整个廊道都是昏暗的,有种幽深的静谧感。
  我站在中间,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走,而也就是这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我只觉得这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接着就变成了长长的余音,也就是这时候,我已经忽然醒了过来。
  可以说我是猛地睁开了眼睛,而且醒来之后这整个人就已经自动屏气细听,因为我觉得有个声音的的确确喊了我一声,现在想起来,这个声音是完全陌生的,我几乎没有怎么听过,而家里就只有我和老爸老妈三个人,不是他们的声音又会是谁的?
  而且这半夜的老爸和老妈也不可能忽然跑到我房里来喊我,于是我开始害怕起来,接着我已经开了灯,灯被打开,房间里面的确没人,但我却看到自己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正地摆放在了房间的正中央,是的,就是正中央,而且是整整齐齐地方在那里,根本就不像是虽然被扒过去或者丢过去的。
  又是这样的情形,前几回是在沙发跟前,因为前几次总有些持怀疑态度,所以没怎么细心留意,可是这一回不一样,我看见鞋子重新被摆成这种样子之后,就没再敢很动,而是细细地把整个房间都打量了一遍。
  我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睡前房间的样子,然后再和此时眼睛看到的进行对比,只是大致一圈看下来,并没有什么发现,而且我特别看了窗户,窗户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开着,依旧是紧紧地关闭着。
  看到窗户没有莫名被打开,我刚舒了口气,可猛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睡觉有关窗户的习惯,却不拉窗帘,而且我的窗户上贴了窗户,就是那种看起来有毛玻璃效果的那种,主要还是出于透光的考虑,只是刚刚匆匆一瞥也没看真切,还是视线已经转回来了忽然发现窗户外头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看着有些像个人贴在窗子上往里头看。
  我顿时头皮就麻得炸开了,于是再次看过去,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倒底有没有看走眼,反正现在再看过去是已经没有了,这一惊吓得我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最后出于无奈,我硬着头皮起了来,也没有去动中间的鞋子,而是打着赤脚来到窗子边上,我深吸一口气把窗子拉开,外面只有冷风吹进来,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只是在我看向楼下的时候,再一次看见那个人站在路灯下面,还是在抬头在往上看,这回我不敢在盯着看,立马就将头给缩了回来,然后合上了窗户。
  也就是同时,我感觉脚下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有些硌脚,我于是将脚挪了挪,然后看了看地板,之间地板上好像有些细碎的砂子。我于是弯下腰去用手摸了摸,的确是砂子,就像是那种石子路上的,一般在城市里头很少会有,除非是有那种正在修的或者砂子路。
  而且我弯下腰之后发现并不是我站着的地方有,而是有一条线状的路线,我于是往地上趴了一些,借着反光发现刚好连接到鞋子放着的地方。
  到了这光景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快速走到鞋子边上,把鞋子提起来,只见在鞋子地下竟然放着一团砂,刚好被鞋子给盖住看不到,而且是呈一个圆盘的样子,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说法,就没敢去动。
  看到这莫名的东西,我把鞋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于是就把鞋子放在了旁边,不敢再穿了。
  我又看了看这零零散散过来的那条砂子痕迹,猛一抬头就再次看见一团黑影趴在窗子顶部,那架势就好像一个人趴在上头正往里头看一样,吓得我顿时就坐在了地上,这回我看得真真切切,盯着那团黑影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亲眼看着它簌簌往上爬了不见掉,而自己坐在地上都没有缓过神来。
  大概是我被吓到的时候发出了惊呼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老妈和老爸,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坐在地上,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还没缓过神来,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说我屋子里有东西,他们听见立刻就蹲下身子来安慰我说没事了,同时问我说看见什么了。
  我指着窗子说,那里有东西在看我,那时候那情景我已经完全乱了心思,说话都有些胡言乱语,老爸去打开了窗户往外头看了一遍,然后说已经没有了,让我不要害怕了。接着老爸把窗帘给拉了起来,哪知道他一拉窗帘,忽然就从上头掉下个什么东西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我们的注意力全被这个声音给吸引过去,只见是一双布鞋。
  老爸把布鞋捡起来,然后狐疑地看着我,又看看老妈,说了一句说,我屋子里怎么还有这东西?

第六章 惊悚的电话
  布鞋怎么会在窗帘上我也不知道,而且为什么我屋子里会有布鞋我更是不知道。
  这事后来因为根本找不出一个答案,可以说就这么不了了之,布鞋自然是被老妈给收了起来,因为时间还早我躺回床上睡了一会儿,后来闹钟响起来,我勉强起来,因为没睡够只觉得整个人晕得很,但还是勉强去上班了。
  只是整个早上一直犯困,一直打瞌睡,后来觉得困得不行的时候,忽然接到个电话,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哪知道电话接起来那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喂了几声,也没反应,正打算挂掉,却忽然听到那头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而且越来越大,听声音竟是一个男的在哭。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个大男人在电话那头抽泣算什么,而且很快伴着抽泣声我听见他开始说话,可是在说些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懂,那语言听着很怪,说的又很快,我于是把电话给挂了。
  但是过了几分钟,电话又打过来了,我见还是这个号码,本来打算不接的,但思考了下还是耐着性子接了起来,接起来之后我喂了一声,这回电话那头没有沉默也没有别的声音,而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那头的人说他是施虎,这是他的号码,我正打算说刚刚打过来是怎么回事,哪知道他在电话却问我说,刚刚是怎么回事,能听见我说话,可是他说话我却好想听不见似的。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他说电话里头的哭声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没张口,忽然施虎的声音就又变成了刚刚我听不懂的那种话语,我彻底懵了,于是说他这是搞什么,怎么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
  大概过了十来秒钟,那头又变成了施虎的声音,他问说我怎么突然就没声了,而且一片空白声,我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不对,于是到了嗓口的话变成了另一句,我和施虎说:“我这电话不对劲,我好像听见了别人的声音。”
  施虎在电话那头愣了下,接着就说我他现在到单位来找我,让我哪儿也别去,他要和我说的事见面了再谈。施虎私下单独联系我肯定是有别的事的,于是我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之后我去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因为没带手机,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竟又有了一个未接来电,起先我以为是不是施虎又打来的,但是很快觉得不对劲,这个号码怎么这么熟悉,于是看了一遍号码,不禁整个人都为之一寒,这个号码是我自己的!
  我拿着手机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通这自己也能给自己打电话?于是我顺手按了这个号码拨出去,不出所料,电话那头的提示音是说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与我知道的并没两样。而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是自己拨自己的号码永远都是在通话中,而且是不会有未接来电的显示的。
  到了这里我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只觉得一种莫名的诡异感在我身边徐徐散开,将我包围住,我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不断地喝水,幸好当时实在单位,周围还有其他同事,就算害怕也没那么剧烈。
  一个多小时后施虎到了单位,但是他没进来,而是让我到外面,他说就这样进来有些太显眼了,其实我一直不清楚施虎倒底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接触的,见到他的时候我也问了,他说这事暂时还得保密,我要真想不通,就当是他私人和我交朋友。
  我心上说私下交朋友可不是这样神秘的,施虎问我现在得空不得空,他有件事想和我了解一下,我也没啥事,于是他和我说那我么那边走边聊。施虎来找我是为着刘老头的事,我就知道公安局对我的禁令还没解除,就说明刘老头的这事没完。
  他首先告诉我说刘老头的骨灰被偷了,我听了之后以为他是专门来说这事的,于是就反问说难道他以为是我干的,施虎摇头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让我知道,我于是问说偷他的骨灰干什么,也不忌讳。
  施虎就没说了,大概他也还在查,接着他问我,也算是再一次确认,说是我和刘老头真的不认识还是我没说实情,我郑重其事地和施虎说我真的不认识,我觉得我要不斩钉截铁地否认,我觉得这个问题和质疑就会没完,施虎听了之后沉默了下,就问我说我知不知道刘老头的事,我说我都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接着我才知道施虎来找我,就是为着这事,他在说这事之前叮嘱我说接下来我听见的可能会难以理解,也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让我不要质疑,我点点头,心里想什么事这么神神叨叨的,再说了再诡异的事都已经在我身上出现过了,还会有比这些更诡异的事吗?
  施虎说三年前刘老头就“死”过一次,我听着施虎说话,大气也不敢出,施虎说刘老头一年前莫名地死了,家里人还给他办了丧事,火化那天他老伴儿和他女儿女婿坐着殡仪馆的车送他去殡仪馆,但是让人觉得震惊和意想不到的是,等到了殡仪馆,司机把门打开,却发现他全家人都乱七八糟地躺在车里头,司机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他们睡过去了,上去喊他们,哪知道怎噩梦推都推不醒,再一摸鼻息,竟全都死了。
  那司机当场吓得魂都飞了,当场就报了警,结果法医验了之后发现刘老头的家人是吸入了毒气窒息而亡的,当时的说法是可能是他们和尸体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头,刘老头的尸体散发出了这种毒气。
  这个解释很牵强,但除此之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而且当时司机就在驾驶室里,他说什么声音都没有,人死之前都会剧烈的挣扎,可是要是有那种挣扎的话,他不可能听不见。
  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让大众知道的,当时殡仪馆和共感觉就封锁了这一条消息,只是更让人觉得离奇的是,刘老头一家的尸体被送进殡仪馆打算先冷藏起来的时候,刘老头竟然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