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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这些我都听在心上,施虎和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告诉我这些机构欺骗民众,而是在间接地告诉我我在处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的时候,也需要用这样的手法,有些事自己放在心里就可以了,不用让人人都知道,重要的是你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它给平息了,以一种常人无法觉察到的方式,施虎说这就是他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
  其实我觉得施虎还是挺大义的,最起码我看不到他的私心,于是对他更加敬佩了几分。之后我先睡下去了,施虎整理了几分文件,可能是我今天也有些累的缘故,我倒下去就睡了过去。

第三章 附身
  睡下去之后我有种沉沉往下坠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置身于一个永远落不到底的深渊,就这样不断地下坠着。最后我感觉有人拉了我一把,这种急剧的下坠感陡然消失,然后我忽地就回到了现实,这才悠悠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我站在房间的窗前,施虎的手扶着我的肩膀,刚刚那一种拉扯感就是他拉住了我的肩膀,我回头看着他,然后不解地问说这是怎么了。施虎却看着我说,我刚刚的样子很吓人。
  我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连不解地看着施虎,然后我注意到现在的时间,又是3点33,竟又是这样的一个时候,很显然是我的动作吵醒了施虎,施虎说刚刚我准备从窗户里跳下去。
  我自己都惊讶,这里可是二十一楼,跳下去的话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我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问说好端端的我跳下去干什么。施虎说我刚刚的模样完全就像是另一个人,跟我平时丝毫不一样,我说这难道是梦游,可是我并不记得我做过什么梦来着,可是施虎说这不是梦游,更像是被附身。
  附身?!
  我被吓了一跳,和施虎说他不要吓我,施虎说我那模样的确像,只是还不是很明显,所以暂时他也不敢完全肯定,他说他在视频里也看见过我那古怪的神情和动作,可是真的看到之后,发现还是很不一样的,真实看到的,更让人害怕。
  我问怎么一个害怕法,施虎说今晚我的确吓到了他,因为当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蹲在床前,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很诡异,而且脸上还带着那种吊诡异常的微笑,施虎描述说那神情,就像是一只狮子在看濒死的羚羊一般。
  施虎继续说,当他醒来之后,他没敢动,而是睁开眼看着我,我依旧那样看着他,可是渐渐地他发现我的眼神开始变化起来,最后变得没有焦距,好像看到了某个地方一样,于是我就开始直起身子往窗子边走,施虎有了警觉,于是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到了窗边之后,我静静地站着,就那样静静地站了几分钟,自始至终施虎都在我身旁站着,他说当时他只想近距离看看我倒底在干什么,他说我的眼睛睁着,一直看着窗外,但是眼神却并没有聚集在哪一个点上。
  之后我就有一个往窗外剧烈俯冲的动作,施虎眼疾手快,立刻就抓住了我的肩头,然后我就在这种拉扯感中清醒了过来。我挺施虎这样描述着,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我。施虎见我清醒过来了,这才让我到床边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先缓一缓。
  我说我已经没事了,醒过来之后就没事了,只是施虎和我说的那些事有些瘆人,而且我完全不知情,所以有些惊。施虎说幸好他在一旁睡着,要是我一个人,只怕就走了黄伟伦的老路了,我默不作声,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这电话声响的很突然,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只看见手机在床头柜上闪烁着,施虎就近把电话拿了给我,我一看屏幕,又是一阵冷汗,因为上面的号码是我自己的。我不敢接,生怕接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来,施虎问我说怎么不接电话,我才把屏幕给他看,说这是我自己的号码,我自己怎么可能给自己打电话。
  施虎让我把电话给他,让它来接,我犹豫了下就把电话给了他,施虎把电话接起之后就一声不吭,他的眼睛看着我,但是表情却是异常地严肃。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他都一句话没说,就是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好像是电话挂了,他才放下手机。我在一旁比他这个接电话的还更加忐忑,我问说电话那头是谁,都说了什么,施虎说电话那头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最后电话自己就挂断了。
  什么声音也没有?
  施虎说他录了音,然后打开录音给我听了一遍,的确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是,让我和施虎都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在中间的时候我,我听见录音里有了一个声音,这声音是施虎的,他问说:“你是谁?”
  可是刚刚我明明就站在施虎旁边,自始至终他压根就一句话都没说,那么不是他说的话……
  可是施虎说电话那头根本就没出过声,而且他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电话那头?
  后半夜我和施虎基本上都在为这事而担忧,也就没睡了,到了早上六点的时候单兰金来敲门,他才见我和施虎的这架势就问说这是怎么了,看着好像一宿没睡的样子,我不得不佩服单兰金的眼力健,接着施虎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单兰金说才来了一夜就成了这样,要是再呆上一夜那还了得,然后他建议说即便我家里再有不好的事,我还是要回去,否则这事只会越闹越大。
  单兰金又问施虎说除此之外别的没什么吧,施虎说没有,单兰金说那倒还好,就没说别的了,就回去他的房间了,单兰金走了之后我问施虎说他们平时都起这么早吗,施虎说已经成习惯了,而且手头的事毕竟太多,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休息。
  之后我也洗漱了,只是我并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只是看着施虎在整理文件,读卷宗什么的,后来天逐渐亮了,施虎说我们先出去吃东西,再回我家里去看看那里怎么样了,之后再去难师傅家看看。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还早,在进去的时候刚好还是鲁飞在值班,他见我回来还有些纳闷,说我原来不在家啊,我说有事没能回来,可是鲁飞却继续说我家的灯亮了一夜,而且他经过的时候好像看见我家里有人的。
  我听了看了看施虎,鲁飞也可能是察觉到我脸色上的不对,就和我说我还是快回去看看是不是家里闹贼了。我于是有些心上心下地和施虎回到了家里,结果才到家门口就看见门是开着的,一种不好的念头就在心头升起,我和施虎小心地进到屋子里,在门口将屋子里都扫了一遍之后,发现沙发上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人,看着有些熟悉,我和施虎缓缓走进去,沙发上的这人听得有人进来,这才转头,竟然是小马。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说他怎么在这里,而且自那天他的手机被丢在了楼梯上之后,他几乎就是了无音讯,现在忽然出现在我家里,难免不让我意外,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他是怎么进来的。至于我家里的情形根本就没变过,那些尸印子一样的痕迹都还在,而且茶几上的圆镜也没有被动过,依旧是那种碎裂的痕迹。
  我问小马说他是怎么进来的,同时我才看见在茶几上放着一把钥匙,似乎就是我家的钥匙。小马才说他也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哪里来的,他说他记得那天明明在我家里的,可是为什么醒来之后就在了另一间屋子里,而且就像是睡了好几天一样地睡在一张床上,他出来之后才知道他是在十二楼上,之后他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把钥匙,上面贴了一个门牌号,是我家的,于是他到楼下来敲了我的门,却没人应,于是就拿钥匙把门打开了。
  我说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小马说昨晚上,也就是说他在沙发上坐着等了我一夜。我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同时心里有些毛毛的,因为小马这种状态很让人担心,更重要的是,他的记忆也不准确,因为那天明明是他自己要离开的,只是出去之后就彻底没了影,没想到果真在十二楼。
  正说着,小马忽然从沙发旁拿出一个东西来,他说是早上有人送上来的,好像是快递还是什么的,因为我不在,所以他就代我签收了。我看见是一个快递,专门装文件的那种,我有些纳闷,这么一大清早的什么快递会这么早,而且最近我似乎老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快递。
  于是我将快递拿了过来,边拿过来边问小马说那人有没有说是谁送来的,边说着我边看向单子上的信息,在寄件人那里,赫然写着刘旺星三个字,这是刘老头给我寄过来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当我看向时间那里的时候真的是愣住了,因为这竟然是三年前的快递,上面的时间写的赫然是三年前!
  我立刻看着施虎,施虎在我身旁也看得清清楚楚,我只觉得自己用变了声的声音和施虎说,他说的那封信并没有丢,就是现在我拿在手上的这一封!

第四章 惊心
  于是我将信封快速拆开,里面果真如施虎所说,有两张白纸,只是当我将它们拿出来之后,的确如施虎所说,这两张白纸上什么都没有,是完全的空白,我拿着迎着光看了看,也什么都没有,我于是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刘老头给我寄两张白纸过来做什么?
  而且这一寄还寄了三年!
  最后我和施虎实在是看不出个究竟来,只能将这两张白纸给收起来,施虎的意思是说让我好好保管,说不定里面有重要的线索也说不一定,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至于小马,后来他说他要回去了,我看了看施虎,询问他的意思,施虎没说什么,也就是说默认了,于是小马就这样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我和他说他要是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小马答应了就走了。
  小马走后,我和施虎说小马这样会不会有事,施虎说他们那边会注意小马的一举一动的,这个我不用担心,之后施虎让我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与昨天我出门后不一样的。其实我不知道施虎在担心什么,但还是仔细将家里给检查了一遍,最后发现在卫生间的镜子上多了一个和茶几圆镜上一模一样的符印,这个符印绝对是有人写上去的,施虎说会不会是小马,因为我家里就小马来过。
  我说不会吧,他好端端的费这个心思做什么,施虎于是用手机将这个符印拍了下来,和我说他过会儿让人到我们家来清理一下,余下的我就不要担心了。
  之后我和施虎去了难师傅家,施虎知道他家的住处,他说他也只是来过一次,我们到了他家门口,把门敲开的时候,开门的是难师傅他妻子,问起的时候他妻子说难师傅自从昨天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过,手机也打不通,她正着急呢,听见她这样说,我只觉得这事有些悬了,难师傅没有回来的话他又会去哪里呢?
  而且这样的话更让我觉得,他的确是被附身了无疑,否则正常人是不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的,但是为了把稳起见,施虎还是又拨了一遍难师傅的电话,这回电话直接变成了无法接通,于是施虎和他妻子说如果难师傅回家了,让她给他打个电话过来,我们找他有些急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忍了忍,好像想交待什么,可是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我在一旁想着是不是这事要提醒他媳妇一下,她还不知道难师傅被附身的事,可是施虎却压根没有再要说下去的意思,而是很快告辞,然后就拉着我离开这里。
  施虎走的很急,而且脸色紧绷着,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问说他是怎么了,哪知道施虎却只是低低地和我说快走,他的生意有些吓人,我心上猛地一个咯噔,意识到有些事不好了,于是配合着他的步子迅速上了车,然后离开了这里。
  直到了车上我才敢问这倒底是怎么了,施虎说恐怕我们来迟一步了,难师傅他妻子也已经被上身了,我说不大像呀,他说话等等的,都很正常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施虎才说他差点也被骗了,若不是他看见门后头有一双脚,他差点就信了她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看见,听施虎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后怕起来,无论门后的是不是人,好端端地躲在后头做什么,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施虎告诉我说难师傅家就夫妻俩住在一起,难师傅彻夜未归,看来这事恐怕是在他第一次打电话告诉施虎他被什么东西跟上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出事了。
  施虎这才说,这样的话就棘手了,难师傅如果也被上身了的话,我们这边暂时没有灵异顾问了,在面对这些事的时候就会很被动,而且还不知道难师傅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来,这才是让人最担心的。
  我说单兰金看起来好像也懂这些的样子,他能不能……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施虎就已经打断我说单兰金不行,他说要是单兰金可以做的话就不用额外找灵异顾问了,施虎说难师傅已经是这边最好的人选了,即便再能找到一个,能力也会不如他,所以问题就来了,即便我们能再找到一个,能力也是不如难师傅的,那么难师傅都会被附身,我们又怎么保证新找的就不会被附身呢?
  听施虎这样说我才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我于是问说就真的没有人选了吗,施虎摇头说眼下的确是没有了,他说在能找到新的灵异顾问之前,也只能先走一阵是一阵了,但愿这阵子不要出大事才好。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家倒底是招惹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连难师傅都招架不住,而到目前为止,我们甚至连这些东西的皮毛都还没有找到,更别提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了。
  俗话说屋漏偏锋连夜雨,就在我们为这事烦恼的时候,施虎忽又接到电话说,难师傅把刘老头的骨灰带走了,而且已经是昨晚上的事了,电话是高主任打过来的,他说昨晚上难师傅忽然到了殡仪馆,说是要将刘老头的骨灰带到一个地方去安置,不能再放在这里,否则迟早要出事,高主任说当时他还拿着警方的有关手续,身边跟着两个似乎是警局的人。
  还是到了今早上,昨儿收的那份手续文件,竟然变成了一张阴钱,他被吓得不轻,这才赶紧往施虎这里打电话,施虎问他联系过单兰金了没有,高主任说单兰金一直不接电话,不知道是不在忙,施虎之后挂了电话,于是和我往殡仪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