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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只是他说他是被车撞到的,但身上连一处擦伤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出过车祸,连我都能注意到的这些疑点,单兰金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他特地问了出事的地点,这人说是在广福路,听见广福路的时候,我心上猛地一个“咯噔”,这么会这么巧。
  接着详细的地方一问,他描述之后我们才发现那里正是挖出那些尸骸,也就是我在那里也出过车祸的地方。
  这绝不是巧合,但是我们怕吓着他,问他说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我们联系了他家里人先把他接回去,别的事等明天再说,他说他的手机已经被拿走了,于是他说了一个号码,我们打过去。
  看来这也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这么晚了不回家家里也不会找,而且电话才接通听见他的名字的时候,电话头他爸爸就问说是不是他又闯什么祸了,他没有这个儿子。单兰金说了原位,毕竟是亲生的,听见这样,他还是紧张问了一些,然后说立刻就过来。
  之后这人的家里人把他接走,至于其他的事单兰金和他们说等明天再说,包括报警备案以及等等的种种。可能是因为殡仪馆不吉利,他们也不愿意多呆,就这样急匆匆的走了,甚至我觉得话都没说明白。
  他们走后我又把话题绕回到刚刚送他来的那车子上,我说那车牌不是本地的,而且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将车牌给记了下来,哪知道我才将这个车牌还一说,单兰金却问我:“那刚刚来接人的车牌号我看清楚了没有?”
  我说:“我没注意看。”
  单兰金才告诉我,他父亲开来的车也是这个车牌号。我一听瞬间就觉得事不对劲了,而且好端端的一件事就这样变味了。
  单兰金才说:“看来今晚的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殡仪馆这一晚前半夜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到了后半夜就平静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只觉得心力交瘁,于是开车回家,单兰金说他还不能回去,我也就没有追问随便他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我不是上床睡觉,而是给家里面打了电话,老妈在电话那头问我怎么又是这么早,我说上班没事就打过来问问。闲聊了一会儿我问起了老爸,老妈说老爸好好的,而且还让他和我说了几句,只是老爸话路短,说了两句他就又交还给老妈了。
  等挂了电话我才舒了一口气,因为当时单兰金提及那个人的时候,说的分明就是老爸,这也是当时我为什么愤怒的原因,毕竟任谁都不想最亲近的人出事。
  问过之后,我就简单洗漱了睡下了,折腾了一夜的确人也很疲惫,躺下去就沉沉地睡了下去,只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却听见客厅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一直在响,我迷迷糊糊的记得似乎是有人敲门的声音,可是因为人实在是太困,就没有去搭理。
  后来这种声音又穿了来,但却不是从客厅里传来的,而是从窗户上,像是有人在敲窗户,我记得自己睡得朦朦胧胧的还起身看了下,见有个人站在窗外正敲,我也没搭理继续倒头就睡下了,直到自己彻底睡清醒了,想起这似梦非梦的情景来,才猛地惊起来,因为我住在十一楼,怎么会有人站在窗子外头敲窗户。
  于是我这才起身来往窗外看,窗子外面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贴在窗户上,面朝我的这一面写着字,应该是敲窗户不成留下来的。
  只见上面写着——我说过我被找到的那一天,就是要你命的时候。
  看见这字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是乔杰!当时在黑树林里的时候他就说过这话,只是后来冲过来的时候我忽然就回到了走廊上,可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被找到了,是被什么人找到了,当时除了我和单兰金,我就知遇见过难青,乔杰这么怕难青,难道说的是他?
  可那时候的情景并不像是我带难青去到那里的,相反还是难青给我指了路,如果不是难青,那是单兰金?
  想到这点的时候我忽然心上一个“咯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猛地被吓了一跳的感觉,而且马上这个念头就在脑海里定型,让我坐立不安起来,为什么是单兰金,他和乔杰并没有任何联系,为什么会是他?
  我只觉得一阵阵烦躁和不安,接着就拨通了施虎的电话,不为别的,我就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单兰金和乔杰有什么联系没有,哪知道我的电话怎么也打不出去,再看手机,竟然一点信号没有。

第十二集

第一章 可怕的我
  乔杰再次出现的事像是一块阴影遮在了心里,之后无论怎么都再也消除不了,并不是因为他重新要来害我,而是他被找到的原因,以及是被谁找到,当初他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一直疑惑,他究竟是在逃避谁。直到有一天小丑的短信再次发了过来,他说如果我想知道倒底是谁操控乔杰的那个人,那个镜子鬼敲门的游戏就该试一试。
  小丑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是在告诉我,我身后的那个人,就是操控乔杰的那个人。虽然可能他并不能被称之为人。
  在往后的两天值班,就再也没有任何事发生,而且到了第二天,整个殡仪馆都恢复了正常,单兰金也没有再出现过,我不过是在值班室呆了两夜。
  作息正常之后,终于在一天晚上,我鼓起了勇气,因为家里没有大到可以照全身的镜子,我于是特地到外面去买了一块,再到那家去做的时候,老板还记得我,见我就像见了罪犯一样,不过碍于生意还是给我卖了,只是这回他不给我送了,要我自己拿回家。
  我于是就自己把这面镜子搬了回来,有多少人看见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告诉施虎也没有告诉单兰金,兴许他们知道了,就不会赞成我这样做了。
  于是在周五的凌晨之后,基本上我们这一层的住户都已经彻底睡下了,我才把镜子搬到外面,在门外点了一根蜡烛,于是满心忐忑地将门给合上。
  我站在门后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过了任何细微的声响,当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终于听见有敲门声响起来,而且是非常有规律的三声,就像真的有人在外面一样。第三声响起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将门拉开,门被拉开之后,蜡烛依旧点在门外,在对面的镜子上形成一个发光点,而门外却什么什么人也没有。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也没有动,只是看向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的镜像,但是拖过镜子,我的确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我身后,没有模糊,也没有看不清,身后的的确确是站了一个人,但我分辨了好久才敢去确认那是站在我身后的。
  因为我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我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我身后。
  当时我的大脑就失去了思考能力,我开始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会出现自己的身后,正想着的时候,我听见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就像是什么东西在炸开的声音,我看向镜子才发现镜子就像是被敲击到了一样正在裂开,很快整面镜子上都是裂纹,只是并没有碎,就是裂开了。
  再接着,原本点得好好地蜡烛,就灭了。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也没出现,我就这样站在门口,我感觉那一瞬间我就是一个正在寻找机会害人的幽灵一样站在门口。
  良久之后,我才将镜子重新搬进来,以免放在外面明早吓到邻居,又把蜡烛拿了一起放进屋里,我将门关上,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想着,说是想其实我脑袋里全是空的,什么主意和想法都没有,就是那样坐着。
  后来我就去睡了,睡下去之后什么都没有梦到,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来敲门,我睡意朦胧地起来,是单兰金。
  单兰金进来之后看见了被我放着的碎裂镜子和蜡烛,他问我做什么了,我也没有瞒他,就把昨晚的事和他说了,他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我自己。
  其实我开始想不通了,既然要找乔杰的是我,那么当时把他的尸体扔进那个莫名其妙的井里的也是我,这就是一个矛盾,他因为我帮了他而感激我,却又因为我知道了他在哪里而要继续害我,那么找到他的这个人倒底是单兰金,还是我!
  单兰金听见我看见了我站在自己身后,也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问了一遍说我看清楚了吗,我说我看的清清楚楚,根本不可能出错。
  这事单兰金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就先暂时搁置了下来,然后他说:“我来找你,是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说。”
  我问是什么事,他说:“那晚上那个车牌号,我去查了车主,也就是那晚上来接那小伙子的父亲,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说来也凑巧的是,他的尸骸就是在荒地里挖出来的人之一。”
  那个小伙子叫杨晓,单兰金说他的父亲不是别人,正是率先被我发现的那个人——杨博文。
  竟然是这么凑巧的事,杨晓在广福路那里被他父亲当成死人给送过来,而当时我们猜测杨博文他们都是活人被当成活人被火化的,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而且杨晓很流利地就说出了家里人,并没有告诉我们说他父亲是一个死人,包括他们见面都没有任何异常,这个杨晓也是有问题。
  单兰金说他来找我就是把这件事告诉我,他说他总觉得这件事和陈申一定有关系,所以他也提醒我说,虽然陈申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可我也要注意,他可能还会随时出现。
  提起陈申,可以说是我得到教训最大的一个,一说起陈申我就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那个阴契不疼不痒,如果你把它当成一个纹身,那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单兰金注意到我这个细微的举动,问我说我的手腕怎么了。
  单兰金自己也给我看过他的阴契,于是我将袖子拉起来把这个阴契给他看,他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我说就是最近的事,忽然有一天起来就有了,单兰金听了却说:“这么快!”
  我说:“从陈申设计引我入局之后就出现了,我猜这也是他和乔杰要害我的目的。”
  单兰金又问我最近我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比如固定的东西。我反应了一两秒,就意识到了单兰金说的是什么,于是摇摇头说除了最近偶尔做恶梦之外,很少会梦见什么,比起职权案倒是安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