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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如来证道,非道之故,而因菩提,菩提启人智海,使之通宵天地大道,是以立地成佛。
意思就是释迦牟尼之所以能成佛,不是因为自身的修行够了,而是因为这棵菩提树,菩提树还有一个名字,是智慧之树,这句话更是说如来只不过是站在了菩提树下,借菩提树之力悟道。不是如来造就了菩提树,而是菩提树成就了如来。
换句话说,就算换个人,站在菩提树下,一样能立地成佛?
我甚至去偷瞄朱开华跟张凯旋的身后有没有起佛光成佛了,不过很失望,朱开华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张凯旋也依旧黝黑发亮,哪里来的佛光?
那么立地成佛就完全是扯淡了,想想也是,且不说真佛,世间古刹千万,敢自称活佛的又有几人?!若是我们三个树下一站就成佛了,佛也太不值钱了。
我对他们两个道: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哥们儿老大是耶稣,对这群秃驴根本没兴趣,现在我们是不是就从这菩提树上爬上去?
说着我就打着探灯往树顶照了照,想着估摸一下树的高度,这一照,却照到了一张脸。
布满了褶皱的白色的脸,从树枝探了出来。
朱开华在旁边大叫了一声。靠!
第三十七章和稀泥
那张脸,就是在前面墓室里,被我跟朱开华杀的跑路的那只山魈!现在他整个身子倒挂在树上,那张长满白毛的脸正对着我,眼神依旧是十分怨毒,他娘的,这玩意儿还真的极为记仇!而且相当狡猾,属于打的过就使劲儿的欺负,打不过就马上跑路的死不要脸类型。
这下只是怨恨的看了我一下,立马缩回脑袋,几个腾移,就消失在了树枝当,张凯旋没见过这个山魈,倒是被它的样子吓了一跳,问我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说了我跟朱开华在岔道下面的事,他听了之后,问朱开华道:你最先看到这个东西,他是躺在棺材里的?
朱开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看他俩好像心里有事儿,忙不迭的追问。张凯旋说道:其实也没啥,古人没有给动物下葬的习惯,我只是听说过,有动物跑到古墓的风水眼处修炼成精的故事,对了,还记得雨林山墓里的那个狸猫不?我估计就跟这个山魈是同一个路子,动物对灵气的感应十分敏感,谁知道这个山魈在那个墓室里待了多长时间了,说不定真是成了精了。
我一举手里的青铜剑,不无得意的一笑道:成了精的也不怕,那东西刀枪不入,可是却经不起这个,让我遇到他,两剑解决。
张凯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到了我手的青铜剑上,平时古井无波的脸色都变了,平时只是黑,现在却是黑紫,他一下子夺过我手的剑,急切的问我道:这把剑哪里来的?
我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道:就是我刚掉下去的那个陷阱里,有一个骷髅,这把剑就插在那个骷髅身上,怎么着,你见过?
张凯旋两眼发红,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的抚着剑身,道:这是我爷爷的佩剑!他对枪械的热兵器并不感冒,却是偏爱这冷兵器,这把剑更是他最喜欢的宝贝,当年他走的时候,还把这把剑带在了身边!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好说,要说一把青铜剑,价值连城什么的,我还真不是太在意,可是在这里,这可是个可以辟邪的神兵宝贝,它的价值根本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但是心里再怎么不如意,看到平时稳重的张老黑睹物思人失态成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讪讪一笑道:那感情好,既然是你爷爷的东西,我刚好物归原主。
朱开华感激的看了看我,拍了拍肩膀,没有说话,却一切尽在不言。
男人,战友,这其的情义,岂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
我们的装备在开始的时候,大部分都在张凯旋的包裹里,现在三军会师,休整了一下,就开始攀爬这个只存在于传说的菩提树,我是第一个上树的,刚爬到一半,忽然树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听声音,又是那个山魈的。我就纳闷这只难道是母山魈,叫春呢这是?刚在出那个岔道下面的墓室就听到他的一声惨叫,现在又在树上惨叫,瞎叫唤啥呢这是?
谁知道这次这只山魈是直接疯狂了,竟然从树上直接一跃而下。跳下之后这还不算,竟然在地上打起了滚,抓耳挠腮,状若疯狂!
朱开华目瞪口呆,道:靠!这猴哥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了!
我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爬树?不过我本来就爬的不高,这下也学着山魈的样子从树上一跳而下,落地上的时候还摆了一个POSE,自认为是相当的潇洒,可是一看,朱开华跟张凯旋都注意力都在那只在地上打滚的山魈身上,不由的有点没趣。我凑上去,看了看那只山魈。
这个时候它哪里还有怨毒出来,整个脸都痛苦的扭在一起,说是痛苦却也说不上,只是各种郁闷纠结蛋疼,这一刻是憋着笑,下一刻却又是泪流满面的样子,这要是别的动物还没有这么可爱的表情,问题是它是只山魈,山魈本来就是属于猴子那一类的分支,而猴子又跟人是近亲,所以他的表情,相当的形象。
我看的一头雾水,问朱开华道:这家伙咋了?
说实话,知道这个东西是只动物,还是只猴子之后,我对它的恶感就少了很多,加上我一直挺喜欢猴子的,现在看着它在地上打滚,不由的有些不忍。
朱开华摊了摊手道:我不是说了,这猴哥肯定是被它师父念了紧箍咒了,西游记里大圣被念经的时候不都是这样?
我一看,朱开华说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这时候朱开华开口了,沉思的道:我怎么看着,它好像了痒痒粉了?
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像!痒痒粉是用来整人的,抹到人身上,那个痒简直是生不如死,我还跟以前的死党合伙整过另一个朋友,把那家伙整的生不如死的,他当时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简直跟面前的山魈一模一样。
我们还在看山魈在地上的表演呢,朱开华先跳了起来,叫道:我草,老子身上怎么这么痒?!
下一刻就是我跟朱开华,一股万蚁钻心的滋味传来,开始只是感觉手臂痒,抓了手臂之后又感觉大腿痒,抓了大腿之后却发现裤裆里的小弟弟都痒了起来!
上一刻,我们三个在看山魈表演。
这一刻,我们三个人,加上一只山魈,全部躺在了地上,表演打滚舞!
我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抓身上的哪个地方,只觉得全身都是痒的,痒的我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可是下一刻,脑袋里起了一个激灵。
不能抓!
得过脚气的人都知道,那种痒起来的感觉,可是不能用手去挠,越挠越痒,甚至是抓破皮之后,只会让人更加的生不如死,我这不可能是脚气,开玩笑,且不说我们三个人加一个山魈同时得了脚气,你见过脚气传染到小弟弟上去的么?
挠不能挠,就一定要找到原因,这时候满地打滚肯定不是个事儿,我拽下一条身上本来就是条状的衣服咬在嘴巴里,只感觉全身的汗跟开了水龙头一样的往下流。我睁大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胳膊看。
实际上,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到,我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我用手一抓,那些黑点却是会跳,还一蹦老高,这时候我的舌头上都感觉痒痒的,而且下三路也遭到了攻击,不只是小弟弟痒,甚至还蔓延到了菊花!
脑袋里却快的想到了这些黑点的名字——虱子!俗名跳蚤,我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狗就是被这狗娘养的活活的咬死的!
可是这些虱子是忽然从哪里来的?我一看那只在地上打滚的山魈,刚才对它的存有的丁点可怜瞬间荡然无存,肯定是这***不知道在墓里待了多长时间没有注意个人卫生,所以传给我们的!
我对着朱开华跟张凯旋叫道:怎么办?!这浑身上下全他娘的是虱子!
朱开华痛苦的在那撕心裂肺的叫,我怎么知道! 我一看,噗的一声却笑了出来,朱开华可能是肚皮上全是虱子,那厮正趴在地上使劲儿的蹭呢,那动作,要不是知道他肚子下是草地,还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心下那个后悔,早知道带一瓶除害灵就行了么,现在还受这鸟罪?
脑袋里却在快搜索着办法,可是这时候已经不是脑袋好用不好用的问题了,是根本全身痒的你静不下心去想。
就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股骚气。极骚。
朱开华在旁边大叫,谁他娘这么大火气?撒的尿气味都这么重的?
我低头一看裤裆,确定不是我,又看了看张凯旋,这个可以直接跳过,类似于他这样的人,就算痒死也不会尿裤子,上等人有上等人的面子,那是比命都值钱的东西,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朱开华。
我就知道这厮是贼喊捉贼,就好像最先叫谁放的屁这么臭的那个十有**就是放屁的,在地上打滚的朱开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叫道:草你姥姥的赵三两,不是老子。
朱开华传的是一条棕色的裤子,我看了下,也没有湿的痕迹,那就锁定了嫌疑人,那只山魈。一转头,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