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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我敢对我说过的话发下心魔大誓,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没有一丝谎言,不知道张长老可敢发现心魔大誓,说自己一句话也没说谎,如果是说谎了,又是那句话说的谎,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何要包藏祸心,挑拨茅山与彭祖一脉的关系,难道说是想要正道宗门起一场内讧吗,你目的何在?”一连串的话,越说越狠辣,要逼的张长老逼到死角上,让他说话失言。

第三百零二章 迷惑
  被我话语所僵,张长老不由得一下子呆住了,虽然我还有话为说,但是最少我说出来的话却百分百是真的,一句假话也没有,心魔大誓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那是最重的誓言,若是发下此誓言,一旦有违誓言当时就会应了誓言,被心魔入体神魂俱灭,无论是修为高低,修为越高反而心魔越重,就算是至尊修道者都可能会在心魔之下。
  张长老几次张开嘴,但是最终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我却不会因此而放过他:“张长老,怎么不敢发誓吗,是因为你口不应心,满嘴假话吧,昨天你为何要杀我,究竟我彭祖一脉哪里得罪你了,你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想要挑起两宗门的争端。”
  “胡说,你这是诬陷,彻底的诬陷——”张长老脸色大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踏前一步,眼中满是嘲讽:“那为何你不敢说实话,为什么?告诉我,究竟是谁害死了李宗成李大哥,为什么要害死他?说呀,究竟是为什么?他们四人进入到你们茅山守护之地,你们高手如云,如果不想他们死的话,想要生擒他们那是易如反掌,究竟为什么?”
  被我一步步逼问,张长老一脸怒意,却有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是得了宗门的默许,本来是要打赖的,只说是冒充的,但是谁知道我就竟然将人救走,而且还发生了死人的事情,更没想到我们竟然敢上门质问,闹到现在反而骑虎难下,有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说,打不死更不能说,虽然心中恨不得杀了我,但是却有无可奈何,穆大师作为掌教绝对不会容许这种情况下动手的。
  “刘刚,你先回来,该怎么处理还轮不到你说话。”师傅淡淡的道,丝毫听不出心中有怒气,只是这种淡淡的感觉确实冷冷的。
  我哼了一声,两步退回到师父身边,便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张长老脸上一脸的愤恨,不过明白师傅自然不会就此作罢,再说还有计划未曾实施,这一次来本来就是想要先声夺人而已,也没想弄出个好歹来,我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去逼迫穆大师怎样,不然得不偿失。
  “穆掌教,这件事情是非曲直想必你也听出来了,只怕也是底下的人瞒着你做出了这种事情,以至于激起两宗门的矛盾,如今天下多事之秋,确实不适合两宗门闹起矛盾来,所以我想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你们茅山也死了人,我们彭祖一脉更是先死了人,为了大局着想,这件事情从这一刻揭过去,为了表示诚意,我这里有一副葛玄的阵图,或者能助你们进入葛玄的大墓之中,至于你要怎么处置你们的弟子,那就是你们宗门内不得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师傅微微的笑,脸上看上去古井无波,但是话语间却还是免不了逼迫穆大师。
  师傅随手将那张阵图丢在地上,阵图迸发着金光,一道道符文飞出,更有大道神音在涌动,大道法则不断交织而起,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这张阵图的真假,一种大道的气韵在阵图中流转,大道三千,每一种大道就只有一个得道者,一个人占了一条大道,那么其他人就算是天纵之姿,就算是在惊采绝艳,也不可能能夺得过来大道气运,而这张阵图之中迸射出来的大道碎片,就连两位太上长老都感到心悸,而且能感觉得出,这张阵图与葛玄的大墓同出一辙,大道气息相同,如何还能错得了。
  一时间茅山众人望向这张阵图的眼神都那么炽热,恨不得此时就取在手中,不过所有人都不傻,师傅拿出这张图,绝对没有师傅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的,为了了结昨天的事情,此时本来就已经占了上风,师傅又是天底下出了名的难缠,今天这样轻松放过,要是说其中没有什么事情,只怕谁也不肯相信。
  “来人呐,将张卫华张长老带会山门,关入禁闭洞,十年面壁思过不能外出。”穆大师心中转了几下,就已经有了决断,不过这处罚却是轻轻举起又轻轻放下,像这种面壁思过的处罚,一般宗门都是这么做,为的是保护自己的弟子,试想一般修道者一次闭关就可能是几个月的时间,这样的处罚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算不得处罚,但是说起来又有个交代。
  师傅低声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大为不满,只是此时不宜计较,所以也只有将怒火压在心头,只是冷冷的望着穆大师,倒是穆大师老脸一红,咳嗦了一声:“既然龙掌教这么有诚意,双方都有死伤,那不妨就此作罢,以后各自约束自家弟子不要在生事了,不知道龙掌教以为然否。”
  “那就这样吧,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这张阵图我们也没有用过,如果你们用的时候出些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别埋怨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用得好。”师傅嘴角荡起一丝诡笑,不知道心中打了什么算盘。
  穆大师干笑了几声,身子一飘,便已经凭空化出几丈,落在师傅面前,朝师傅点了点头:“那我可就将这张图取走了,不知道龙掌教可还有什么交代?”
  师傅摇了摇头,一扭身子便已经站起来朝外走去我们自然赶忙跟在身后,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师傅冷冰冰的道:“穆掌教,今后咱们两家宗门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不要闹得不愉快了。”
  说话间已经出了大阵,只留下一脸阴沉的穆大师和一众茅山弟子,只待我们一离开,就有一位长老啐了一口:“彭祖一脉就这德行,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得,掌教,我看这张阵图一定有问题。”
  穆大师飞身纵回那块石头上,脸色变幻不定,望着自己手中的阵图,心中却又迟疑不决,有问题谁不知道,但是这张阵图又绝对不假,我师父这一次前来,穆大师也看出我师父言不由衷了,只是到底打得什么注意却又看不透,只怕是没有什么好心思。
  “是呀,掌教,我看着龙婆子一定包藏祸心,这张阵图要是没有问题才怪呢。”一名太上长老开口,紧皱着眉头,一脸的阴郁。
  穆大师可以不回答那个长老的话,但是太上长老的话却不能不理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怎么不知道龙婆婆不会安好心的,但是咱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葛玄的秘密吗,如今连大墓也进不去,这也根本不是办法,现在又不能唤醒老祖宗,不然的话只怕见不到葛玄,老祖宗就要撑不住劲了,万一到时候大墓被破开,岂不是没了我们茅山的事情,各宗门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说到这里,穆大师又叹了口气:“师叔,您看看这张阵图,能看出什么毛病来?”
  说罢,随手将阵图一抛,化作一片云霞骡子啊哪位太上长老手中,两名太上长老便凑到一起仔细的研究,每每触动阵图,都会有大道碎片飞落,他们都会感觉有一种自身的道则要被压制的感觉,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假的,千真万确是葛玄的大道气息,但是又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们会真的这么好心,用这张阵图来了结此事,事情闹到这般地步,这里各宗门尽知此事,就算是彭祖一脉的人不来,难道他茅山道宗还敢冒天下大不韪去找他们算账吗,就算是要算账那也要等以后再说。
  看了半天,两位太上长老对望一眼,却又一起摇了摇头,将阵图送回到穆大师手中,苦笑不已:“掌教,我们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有一件事可以明白,这绝不是彭祖一脉的人做出来的假图,就凭他们还没这手段,或者彭祖若是在世的话,倒是可能能做的出来,但是这种大道碎片,却又是万万无法模仿的,大道三千,每一位至尊也只能得一种大道,这是天地使然。”
  一时间都静了下来,穆大师手捧着阵图,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烦恼,阵图是真,龙婆婆又会是使得什么阴谋诡计呢,不可能就这样将一张可以进入大墓的阵图交给自己的,说一千道一万,两宗门历年来的恩怨是不可能化解的,就算是有着一张阵图,也不过安静一段时间,如是如此,龙婆婆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是想陷害自己等茅山的人,又会是怎样的阴谋诡计?
  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但是从众人脸上又能看得出来,只怕没有人会放弃这张阵图的,毕竟能够进入大墓,或者就能独得葛玄的秘密,葛玄的儿子葛洪可是已经成仙的人,不可能不给葛玄留下什么的,这样的大秘密,又有谁会不动心呢。
  “掌教,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如我们派一个人前去试一试这张阵图,看一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不管哪姓龙的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此时他们没了底蕴,又能拿我们如何,如是假的,我们也就占了道理,掌教您看——”一位长老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一切用事实说话。
  穆大师点了点头,脸上犹自烦恼:“也罢,就这么办吧,不过时间不多了,只怕此时这件事情就已经传遍了各宗门了。”

第三百零三章 劫掠
  穆大师猜测的不错,这消息早就让我们散布出去了,结果刚过了中午头,各宗门的掌教就有人登门拜访,只是无论怎么往这上面引,穆大师等一众茅山长老就是不肯说起,结果是送走了一拨又一波,嘴中也没有人得见那张阵图,只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有人相信那张阵图的存在,心中却不尽气愤我们将阵图给了茅山道宗,更恨茅山道宗不肯将阵图取出来大家共享,只是却没有反省,若是这张阵图到了谁家,也不见得有人拿出来与其他宗门分享。
  不管外面怎么传言,茅山道宗始终忌讳如深,一直拖到晚上,终于还是一名太上长老亲自拿着阵图前去试探,当然是不放心其他人前去,毕竟现在关注的人太多,交给别人却生怕一旦被人盯上,到时候阵图被人抢走,那乐子可就大了,利益面前谁能保证不会动心。
  不过就算是这位太上长老修为高绝,一身神通出神入化,但是此时各宗门都在盯着茅山道宗,还没等这位太上长老靠近大墓,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太上长老,一路尾随而来,都是各宗门的太上长老之流,一个个修为都是了不得,一个个才冠天下。
  当然并没有动手抢夺,这些人谁也不会和谁靠在一起,自然也不可能联手,一直跟在太上长老身后,害的这位太上长老担惊受怕,这一路简直就是煎熬,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一刻也不敢大意,生怕有人会动手抢夺,这些人可没有人会比他差,当然也不见得就能强出多少来。
  终于快要靠近大墓了,漫天的符文乱卷,大道神则迸射,有大道碎片偶尔会飞溅出来,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大墓,不然的话就会被大道碎片射中,有可能会害的一身修为尽丧,也有可能会落得神魂俱灭,所谓一切皆有可能,凡是没有得道的谁也经受不住大道碎片的消磨。
  到了此处,这位太上长老着实迟疑了老半晌,还是壮着胆子将一只手拿着阵图,探往其中,随时打算好了,一旦情况不对,便宁肯舍弃一只胳膊,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做出了多大的决定一样,但是事实没让他失望,阵图一靠近大墓,就开始化生出一朵朵金莲花,这些金莲花为大道符文所化,与大墓上的神文道则同出一脉,碰到一起便开始相溶,丝毫不排斥。
  太上长老一喜,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捧着阵图朝大墓靠过去,万千符文与阵图相交融,根本就不会伤害到太上长老,就连那些大道碎片也交融与阵图之中,慢慢的太上长老靠近了大墓,到了此时,就算是那些身揣祖器的各宗门高手也不敢在靠近大墓,大墓的大道在排斥他们,根本不容他们靠近,一旦靠近就会被大道碎片打中,谁敢冒这等大祸过去,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太上长老靠近了大墓,而且慢慢的到了大墓门口,那扇墓道大门就要被太上长老推开。
  这时候有人在期盼着太上长老推开,也有人在诅咒太上长老遭劫,可是最终太上长老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大墓,望着黑黝黝的洞口,一股股阴风吹出来,太上长老心中惊惧,在洞口张望了半晌,最终一声叹息退了回来,转身朝茅山守地而去。
  来时容易去时难,来的时候人们不见分晓还没有人动手露面,只是此时眼见着这阵图起了作用,能够打开葛玄的大墓,尽管明知道抢夺会伤害各宗门的关系,但是在长生的秘密面前,却没有人能够震惊的下来,眼见着太上长老从大墓那边出来,终于边有人忍不住,一条捆仙绳飞出,如同一条青龙一般,盘旋而上,朝太上长老缠来,只是气息被遮掩起来,不能知道是哪家宗门的手段。
  太上长老冷哼了一声,一条捆仙绳还不看在眼中,低喝一声,一把桃木剑已经握在手中,虽说是桃木剑,但是将近二百年的祭炼,这把桃木剑早就已经有了灵性,比起那些什么青钢宝剑还要厉害,桃木剑一摆,便是一道剑光劈落,划破虚空,飞斩捆仙绳。
  只是不等看到捆仙绳如何,旁边就有一尊白玉玲珑塔飞出,塔上有仙人在咏经,此时飞出,迸射这大道法则,禁锢了虚空,禁锢了道则,一时间此地时间都不在流淌。
  太上长老心中愤怒,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静,就又有一座法阵跌落,万千符文飞溅,压制了整个天空,万法无效,饶是太上长老见多识广,竟然认不出是什么大阵,这些暗中出手的人一个个摒弃了自己的手段,将暗藏的手段祭出,根本就分不出是谁。
  太上长老怒喝一声,一剑劈出,大道神音在怒吼,左手一动,一枚符文在手中成型,猛地一掌派出,迎向那座法阵,这枚符文凝聚了太上长老所有的修为,无尽的天雷在其中炸响,电光火花四溅道则崩裂,登时间粉碎了天地之间的禁锢。
  阵图被虚空撞得顿在哪里,不断有道则被磨灭,一剑飞出,那白玉玲珑塔被剑光扫中,发出一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不断降下一片片祥光,神魔嘶吼,有玄黄之气垂落,冲刷着天地。
  一抹暗影从黑暗中冲出,左手为阳,右手为阴,双手和转,一幅太极图在手中凝就,太极图转个不停,大道在其中没出,破开了法阵的威压,划过了剑气纵横,却已经欺到太上长老不远处,眼看着太极图就要跌落下来,这一片天地再被禁锢。
  “都给我滚。”太上长老怒火中烧,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遍,这些人也凭的无耻了,暗中偷袭,不敢施展自己手段,真不知道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各宗门的这些长老前辈,竟然一个个藏头露尾的,对他上来就是强力镇压,手段层出不穷。
  随着太上长老一声大喝,便不断有经文蹦出,经文在轰鸣,大道在太上长老脚下绽开,化作一朵朵的莲花开,此地所有的道则便被压制。
  那抹虚影受阻,太极图不能压下,只是暗中却忽然一道剑光冲起,横断天地,竟然不受天地间任何道则的压制,一晃眼就已经朝太上长老劈落,无尽的大道在崩溃。
  “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由衷的敢下手对付我们茅山,救出来露个脸,也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位这样手段了得,这样不顾廉耻。”一边说话却一边挥动桃木剑,一道道剑光交织,化作一道杀机迸射的阵图飞落,不断地碰撞着周围一切的法术法器。
  一条火龙冲出,映红了半边天,火龙昂然咆哮,张嘴咬断剑光,龙尾怒甩,抽打着茅山的印记,要将太上长老布下的天地禁锢之力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