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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这个人很有骨气,当然所做的事情可不怎么好,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有骨气,随着他之后,是哪个老人自尽了,他有的只是子孙,已经行将入木,死了也不算是夭折,自然也就想的开,但是看着他们的死,终究有人控制不住,跪倒在我们面前,语无伦次的道:“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几岁的孩子要养,我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害人了——”
  “不知道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哀求过你?”一旁韩涛忽然冷冷地个问道,没有一丝的怜悯。
  那人一呆,脑海中回忆起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却是曾经这样哀求过自己,但是那时候自己只是感觉很兴奋,不知道此时韩涛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一时间却哪里有什么话好说,只是愣在那里,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忽然间很后悔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好像今天逃不过去了。
  “他们也这样哀求过你们吧,但是你们怎么做的,现在来哀求我,你们说我会可怜你们吗,我只觉得你们很可笑,死到临头还要丢人现眼,罗大哥——。”韩涛语气阴森森的,猛地一声大喝,招呼罗长春,而一边的罗长春自然知道韩涛的什么意思,心中一动,发出一声古怪的嘶声,登时那个人惨叫起来,躺在地上打起滚,心脏被啃食的感觉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抓也抓不着,挠也挠不着,甚至将自己的胸膛都硬生生的给撕开了,嘴中还不如自尽死的痛快。
  眼见着人的惨状,剩下的人一个个丧失了挣扎的信心,死是逃脱不了了,只是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死去亲人的女人孩子在嚎哭着,怨毒的看着我们,终于一个女人控制不住抓起地上的一把匕首朝韩涛冲去,要为自己的男人报仇,只是就凭她瘦弱的身板,却只是冲到韩涛面前,就被韩涛毫不留情的一脚给踹了出去,摔在地上惨呼不已,这一脚踹得不轻,这还是亏了韩涛脚下已经有了分寸,不然这一脚估计着也能要了女人的命。
  “你还想报仇,你知道你的男人害死了多少人,在她们面前将他们的亲人害死了,然后就是斩草除根,那些人是不是也该来找你们报仇,也该将你们斩草除根,那么不但你不能活命,就连你的孩子也该死了。”韩涛面色不改,只是好像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但是赵县那个村子的一幕,那个被掩埋的尸坑,那个只有不到四岁的小孩子的尸体,让韩涛此时都有些要忍不住,想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不然就和这些畜生没有两样了。
  那女人在地上挣扎着,根本就听不进韩涛的话,只是怨毒的看着韩涛,眼中仇恨光芒在闪烁:“别人的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是你害死了我的男人,就算是化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报这个仇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那我欢迎你,”韩涛砸吧了砸吧嘴,丝毫不以为意,这种威胁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别说几句话,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韩涛也不会在意的,轻嘿了一声,嘴角泛起一丝讥诮:“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你的孩子才三四岁,如果你死了,你的孩子会怎样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照顾,饿都能饿死。”
  那女人脸色一变,但是对这个修道界也有一些了解的她,并不怕韩涛的威胁,一阵怪笑,笑的凄惨:“你杀我好了,刚才你们发过誓了,只要你们杀了我,就会一样跟着受天雷轰顶,我男人的仇也就报了,你杀我呀,至于孩子他爷爷奶奶会照顾的,我没什么好挂念的。”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韩涛与女人对话,这个女人是真心恨我们了,虽然这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不代表我们就能接受,这话音方落,不等韩涛说话,一旁最不爱说话的罗长春却忽然开了口:“我们不会杀你,杀你也没意思,再说我们也不会冒着手天雷轰顶的威胁来杀你这种沾手就脏的女人,不过我没说我不会把你们的所在说出去——”
  “对,此地我已经布下大阵,却是只能进不能出,你们走不了的,等我们出去了,我就告诉外面的人,这里就是密宗的一个基地,相信那些被你们男人害死了亲人的人会来给他们的亲人报仇的,这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是我们杀了你们的,是不是。”我忽然笑了,这种女人自私自利,别人死多少人那也是活该,但是他们死一个人那也是天大的仇,根本不问问他们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对付这种女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其实他和比不上她的男人呢。
  韩涛一拍手,眼眉一挑,呵呵笑道:“果然是这样,和我们没关系,不过估摸着那些要为亲人报仇的人,就像现在还躺在你们屠案上的姑娘一样,她的家人想必也不会和你们讲道理,你们害了她的亲人,说不定他们也会把你的孩子给撕巴烂了,至于你估摸着就要给千刀万剐了,你可以恨我们,但是恨你们的人更多,啧啧,这可有看头了——”
  韩涛的话,让在场的密宗的家眷一个个脸色都变了,说不恨我们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没有人不怕死,而且大多数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做过什么,纵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她们也无话可说,心中的凄凉反而多过于仇恨,此时听到韩涛的话,一个个那是全身冰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第三百九十八章 事了拂衣去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这里大部分人都没有参与那些事情,大部分人还都是好的,我们没有害过人,就是栓子他们也就是这些年才信奉的那个狗屁的密宗,你们要是把我们的地方告诉了那些人,他们会把我们这个村子的老人孩子都杀死的,你们答应过步伤害我们的,我们村子里以后都没有男人了,难道你们还要全都害死吗,就不怕老天爷的报应——”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孩子死死的揽在怀里,如果是想要杀她,她也能获得出去,但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办,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这个女人的哀呼登时阴气村子里这些老弱妇孺的心声,一时间哭声喊声响成一片,只要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脸色苍白,韩涛的话,让她明白如果这一切发生了,将会意味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没有人会对他们仁慈,这不是有可能发生的,而是一定会发生的,看看自己的孩子,女人心中也有些惶然了,自己的孩子还这么小,他做过什么错事,却要让孩子承受这一切。
  女人更明白,自己报仇根本就是说说而已,自己和这些人的差距那是不可以用里记得,如果韩涛想要杀自己,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行,就算是从现在开始自己修道,就算是到死也不可能比我们强了,纵然自己说化成鬼也饶不了我们,但是女人更明白,就算是化作恶鬼也根本就报不了仇。
  “娟子呀,你这是何苦呢,栓子他们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害了那么多人,早晚也会有人找上门来的,只是迟一点早一点而已,如果都想报仇,你再去杀了他们,他们的亲人在杀了你的孩子,何苦呢,栓子他们的债自己已经还了,难道你要拖着村子里的人和你一起殉葬吗?”一个上了年级的妇女哀怨的看着女人,更有些苦口婆心的样子。
  “是呀,娟子,栓子他们是自作孽,这怪不得人家来报仇,你要报仇这心情我们都能理解,我们家的也在里面,可是你想过孩子没有,难道你想大家伙跟着你一起完蛋吗,孩子们没错呀——”又有女人哭的稀里哗啦此时除了害怕和担忧,心里的那恨意早已经不翼而飞,只是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这是何苦来着,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的密宗,却要害了一村子人的性命。
  终于忍不住扑倒自家男人身边,哭着喊着捶打着自己的男人:“剩子,都是你做的孽,人家找你报仇是你悔改,谁让你害死那么多人了,可是咱们的孩子做过什么,你作孽呀,我早就劝你不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早晚会有报应的,你就是不听呀——”
  这个叫做剩子的男人脸色惨白,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先前对我们还有恨意,但是此时所想的只是想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自己死了就死了,反正做了太多的事情已经不能悔改,但是孩子没错,心中许多念头在心里翻滚,猛然间将目光落在那个叫做娟子的身上,一时间恶向胆边生,猛地站起来,将自家的女人推到一边,手中已经握住一把匕首,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个娟子:“对不住了,娟子,要是让你活着就会害了一村子的人,会害了我的孩子,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落下,猛地扑上去,一刀扎进了那个叫做娟子的身上,鲜血标出,喷了剩子一身一脸,让剩子本来就狰狞的脸,看上去更加可怕,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娟子一声惨叫,死亡的迫近让她恐惧了,虽然嘴上说过要报仇,但是那是因为她知道我们不会杀她,不会因为她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才敢这样有所依持的朝着韩涛说这些狠话,但是当发现自己的依持根本就没有用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命将要不在的时候,女人彻底崩溃了,猛地一把将剩子从身上掀了下去,捂着伤口,两下子爬到了我的面前,跪倒在地上不断地朝我磕头:“我不干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刚才你们答应过我男人不会伤害我的——”
  “我们没伤害你,只是你自己想要报仇,我也没有拦你,一切都是因果循环,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受。”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对这个不值得可怜的女人,心中也不由得生起一阵怜悯,人不能不自量力,有时候认为最大的依仗,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
  女人还在哀求着,却还是被那个剩子又在后心扎了一刀,慢慢的眼中失去了生机,终于慢慢的没有了声息,就这样可悲的死去了,报仇只是空谈,韩涛没有动手,只是一句话就让剩子把她杀了,人有时候就这么的可怜可悲,关键是认不清自己。
  剩子一脸的鲜血,惨笑声从喉咙中发出,听起来特别的渗人:“我把她杀了,没有人再会招你们讨厌,我也保证村子里的人没有人会去找你们报仇,这下子可以让这些女人孩子老人安静的活下去了吧,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轻轻叹了口气,我怜悯的看着剩子,摇了摇头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伤害他们,如果不是你们沾了一身的煞气,我甚至都不会对付你们,先前我找过你们密宗的弟子,但是她身上没有煞气,我也只是吓唬了他一番,根本就没有伤害他,为什么回到今天这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看看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吧,你觉得你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剩子点了点头,一阵惨烈的大笑,却又忽然化作一声叹息:“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人的确都该死,说真的,连累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我真的很后悔,湿婆神并没有给我们保护,这一切都只是我们一厢情愿,不说了,我也该有个交代了,谢谢你们能够放过我们的家人。”
  话音落下,剩子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眼中恋恋不舍得看着,终究一狠心,一刀子扎进了自己的胸口,一蓬鲜血喷出,溅了一地的鲜血,身子朝地上倒去,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探向自己的孩子,眼中的挂念浓浓的挥之不去,这坏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但是却又能如何,这些人留着的话,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容不得我们心慈手软。
  “老公,你真忍心抛下我们娘俩呀。”剩子的女人不再是先前的责备,痛不欲生的扑倒自己的男人身上,就算是生他的气,但是人已经不在了,心中除了不舍再无其他,上来将男人抱在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听见剩子微弱的道:“记住,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不要让他走上我的老路,人在做天在看,早晚会有报应的,让他做一个好人,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错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剩子歪倒在女人怀里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都心软了,身边的舒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趴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刘刚,真的要让他们全死了吗,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没有说话,眼光落向剩下的那些人,如果不是接下来一个人的话,我也心软了,剩子的表现让我心中有些悸动,我都想就此离去,但是偏偏在此时,有一个人却高呼了一声:“湿婆神会记住我们的,我们是神的子民,就应该将生死置诸度外。”
  这些狂热的宗教分子,我脸色一变,眼看着那人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然后狞笑着倒在地上,至死也不曾悔悟,随着他又有两个自尽而死,同样是那样狂热,却坚定了我的内心,本来怜悯的眼光变得坚定,他们不能留。
  最终,一个接一个的全部都自尽在我们的面前,大人孩子老人痛哭成一片,但是再没有人会冲着我们说什么狠话,因为不可抵抗,他们已经选择了沉默,没有报仇的力量,那就索性放弃报仇的心思,老老实实地过日子,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亲人,已经失去的不能改变。
  韩涛也有些默然,悄悄地走到屋里,将那床上被绑着的女人给解开,那女人中了镇魂咒,此时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被韩涛背在背上也不知觉,等韩涛出来,我们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大阵撤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是我们临走的时候,用一道道天雷生生的在村子里轰出了一个大坑,这就是这些狂热分子的坟墓。
  不知走出多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时间到了下半夜,我们才从沉默中醒转,这才想起韩涛背上的那个女人,舒雨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那女人罩上:“刘刚,这女孩子没事吧,能不能将她救醒了。”
  我这才一呆,想起了还有个女人,看了韩涛一眼,韩涛咧嘴一笑,将女人平放在地上,然后瞪着眼看着女人,等着我对女人施法,但是却被一旁舒雨给制止了:“你们都看什么看,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就够可怜了,你们还瞪大了眼看人家,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回过头去,一个比一个流氓,刘刚,让你再看,快把裤子脱下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 锁魂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舒雨下手还真狠,我可怜的胳膊呀,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对那姑娘懂一点不好的心思,刚才心里只是琢磨着怎么解救这姑娘,可是舒雨却不会停我的解释,不过我迟疑了,让我脱裤子干嘛,一时间老脸有些泛红,看看一旁有些暧昧的韩涛和罗长春,心中更是郁闷,只能小心翼翼的道:“舒雨,让我现在脱裤子干嘛,这样不合适吧,又是咱找个旅馆住下再说。”
  “是呀,这光天化日——呃,这大晚上的,可是还有我们这旁边看着呢,你们也不能这么不拿我们当人看吧,就算是想打野战,也不能无视我们的存在呀,罗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也太瞧不起人了——”韩涛嘿嘿的干笑着,一脸的古怪,是在搞不明白舒雨让我脱裤子干嘛,虽然和嘴上那么说,其实也知道舒雨不可能不害臊到那种程度,可是——
  一旁罗长春也有些不明所以,他是老大哥,自然不好想韩涛那样,但是这忽然的要求,让他也猜不透舒雨想干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看舒雨,又怔怔的看看我,最后挑了挑眼眉,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将眼光转到一边,爱在地咋地去吧。
  面对我们的样子,舒雨一张脸又羞又急,伸手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有抬腿去踢韩涛,当然被韩涛躲过,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就算是现在躲过了,等没人的时候,舒雨还不定要报复几下呢,索性只能硬挺着,却听舒雨娇哼了一声,猛地一跺脚:“你们真讨厌,一脑子的龌蹉,每一个好东西,叫你脱裤子就脱裤子,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难道你要让这女孩光着身子吗,等她醒过来多么难看呀,这都不明白,你以为都和你们一样没羞没臊的呀。”
  这话当然是说我前些天无意裸奔的事情,我自然不好借口,只是嘿嘿的干笑,正准备脱裤子,却看到韩涛在一边笑的很是淫荡,我就不甘心了,哼哼唧唧的道:“为什么是我脱裤子,让我大半夜的穿着裤衩满世界跑,为什么不是韩涛和罗大哥呢?”
  舒雨又扭了我一把,脸上有些娇羞,颠怪的斜了我一眼:“胡说什么呢,我不说你说谁,我能说韩涛吗,你这人真是讨厌,这点事都不明白——”
  看着舒雨的脸,我算是明白了,很认命的将裤子脱下来,然后丢给舒雨给那姑娘穿上,是呀,舒雨和我这关系,自然是让我做了,这种话说别人哪那么好意思,也只有指使我才能理直气壮的,正因为我和舒雨关系太近了,这种郁闷人的事情自然落在我头上了。
  不过我越看韩涛那一脸鬼祟的样子就越生气,趁着韩涛没注意,一把恏住韩涛的衣领子,愤愤的道:“韩涛你少幸灾乐祸,我问你,你是我兄弟吧?”
  韩涛一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兄弟,绝对是兄弟,我能为你挡刀,你能为我换命,咱兄弟俩那是无话可说,刚哥,你忽然说这些干嘛,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要是哪里不对,你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看着韩涛一脸的正经,听这韩涛仗义的话,我几乎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意思,但是再想想刚才韩涛看我的眼神,我心中一震,哼了一声:“是兄弟就行,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韩涛,我可以为你豁出命来是不是,你也可以为我不怕死是不是?”
  韩涛有些迷糊,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不一致是这样吗,咱兄弟俩还有啥话好说的,就算是你让我替你去死,我也绝没二话,绝对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