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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节


  我示意姬玖岚站在门口这里不要动,而我则小心地靠近墙角的女人,并在她跟前蹲下来,再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身体猛地一振,但很快又稍微恢复了平静,她侧着头看了看我,然后便像是认出了我一样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
  “救救我,有鬼要抓我,陶婆婆要抓我,她要来抓我,我……我骗了她……我答应过她什么都不说的,但我太害怕了,我全都说了,我全都说了……”她紧紧抱着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跟陶婆婆有关的事。
  “放心,陶婆婆已经不在了,她死了,她的鬼魂也散了,你什么都不用怕。”我安抚着她说。
  “真……真的?”她稍稍退后了一点,抬起头怀疑地看着我问。
  “真的,你跟我一起念几句话,之后你就什么都不怕了。”我继续安抚着她,然后一句一句地教她年净心咒。
  一遍咒念完,她完全平静下来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你是怎么进到镜子里的?”我试探着问了句。
  “镜子?那不是镜子,是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这是你告诉我的,只要把镜子对放,我就可以躲到里面去,就可以躲开陶婆婆了。”苗苗回答道。
  “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指着我自己问她。
  “你是……你是……你……诶?我为什么想不起你的名字了,你是……死……”
  我抬手止住了她的猜测,我知道她从我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不过那气息并不是我的,而是艾生平的,她认错了人。不过她的回答也解答了我的疑问,她这个镜仙完全是艾生平一手创造出来的,这一切都是安排的。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你安全了。你也累了吧,不如躺下睡一觉,我会保护你的。”我冲苗苗微笑着说。
  苗苗感激地冲我笑了下,然后便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慢慢闭上眼睛,就这样一点点淡去、消失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从影厅出来之后,九公主开车把我送回了家,因为已经后半夜了,我干脆就让九公主住我家,别来回折腾了,九公主也没推辞,毕竟这几天我俩每天晚上都住一起,也不在乎多一天了。
  隔天一早,九公主不到8点就去上班了,而我则去医院看望了一下害怕镜子的三个女生。
  她们三个人的状况比之前好了许多,病房里用来盖住玻璃的纸都拿掉了,为了克服她们的恐惧心里,房间里还特意多摆放了好多镜子,看得出她们已经不再惧怕这些反光物了,不过当我跟她们提到镜仙的时候,她们依旧很害怕,估计要彻底治愈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随后我又去了趟三中,找到了之前谈过话的那位班主任,跟她了解了一些出事的这六个女生的情况。
  起初这位老师还都说些好听的话,不过在我反反复复地询问下,她总算说了实话。
  她说这六个女生在学校里有过一些劣迹,比如欺负同学,尤其是班里几个不爱说话,又瘦小的男生。但随后这位老师又强调说:“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大事的,她们学习成绩一直非常好,同学间嘛,开开玩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因为这些就否定她们,这不是一个教育者该有……”
  “你闭嘴吧!”我厉声止住了她的话。
  老师顿时一愣,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
  我知道我有些失态了,所以连忙向老师道歉说:“对不起,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不过,有些事情比升学还要重要的,尤其是那些不爱说话,受欺负的学生,他们也许很需要你们的帮助,不只是学业上,也许你的一句话就能影响他的一生。”
  真是可笑,我一个根本没有好好上过学的人居然在这里给一位老师上起了课,趁着她还没回过神,我赶紧逃走了,免得她真跟我辩论起来。不过我的担心貌似是多余的,她并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紧锁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话让她产生了什么感想,但我却对我自己感到有些气愤。
  我竟然真的在循着艾生平说的那些话,真的在证明他选择的牺牲者都是罪有应得。
  难道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他的观点?
  难道我会成了下一个丁当的哥哥?
  不,怎么想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我永远不会跟艾生平站在同一边。不管他的过去如何,他现在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我要做的就是逮住他,免得再有更多的人受害。
  在回家休整了一天之后,我也立刻出发赶去岭海市,希望我跟他的较量能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彻彻底底的句号。

第218章 祸起疯人院
  “斌总发话了,今天该你吃大餐。”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说,他的眉毛挑得老高,好像拿了圣旨一样。
  不过我并不想跟他说话,因为他是个疯子。
  “斌总,他不动,他根本不听话!”瘦皮猴回头告状道。
  不一会,好几个人围到了我的桌子边,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张海龙,是斌总身边的打手,同样,他也是个疯子,比瘦皮猴疯得还严重。
  “斌总安排你今天吃大餐,你为什么不去?”张海龙拍着桌子问。
  我实在不想跟这些人多费唇舌,索性站起来换个地方。可这几个人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刚一起来他们也一起围了上来,就像包包子一样把我夹在了中间。
  “大夫!大夫!这群家伙又发疯了,他们要带我去吃大餐!”我实在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大喊着求援。
  很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跑了过来,这些健壮的医生把围在我周围的疯子全都带到了一旁,不过随后我也必须面临另一个难题,因为地狱护士已经端着托盘走过来了,托盘里放着水杯和药片。
  那是一种类似神经抑制剂的药物,病人吃了那玩意确实会老实不少,但我可不需要那东西,我是正常人,吃了那东西会让我的大脑变得迟钝,让我丧失部分情感。
  我向救场的白大褂礼貌地点头道谢,然后慢慢后退,准备逃离现场。
  可白大褂们显然已经发觉了我的意图,还没等我跑,他们便追过来一左一右架起了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来,接着那个强壮得如同公牛一般的地狱护士伸手捏着我的腮帮,把药片硬塞到我的嘴里,又跟我灌了水把药冲了下去……
  这是我在疯人院的第五天,也是我第五次逃药失败,我从没想过我居然会落到这种窘境。
  我没有了自由,跟一群疯子被关在一个铜墙铁壁般的“堡垒”里,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完全就是一群角斗士!
  毫无疑问,我被困住了,被困在了一个彻底疯狂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落到这般田地?
  这事就得从一周前我刚到岭海时说起了。
  岭海这边我没有什么熟人,硬要说认识的话,就只有提前赶来这边的丁当,还有受了我的委托在这边调查的铭凯。我跟他俩分别联络了一下,可惜丁当去了稍远点的郊县,铭凯也因为其他的事回了家,岭海这边的工作已经交给本地的暗线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