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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节


  不过碍于这件事的性质,我没有跟她说得太详细,毕竟警方要求对此事绝对保密,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多嘴再闹出些国际关系方面的麻烦事,最后再把自己搭进监狱里去。小雨她老姨也没多管闲事,或许对她来说小雨找到了,凶手被抓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把小雨被害的事告诉给了那个移植了小雨肾脏的老头,就像他之前承诺过的一样,他对小雨的家人做出了补偿。
  在我的劝说下,他并没有真的跑到小雨的老姨面前道歉谢罪,因为这绝对是件麻烦事,他只是通过我将一笔钱转交到小雨的老姨手上。
  小雨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老姨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不知道她跟小雨之间是否关系亲密,也不确定她拿到这笔钱是否心安理得,但我还是如数将钱交到了这女人手上,她也没有任何拒绝地收下了钱。
  对于老头来说,拿出这笔钱是他自己对良心的一次交代,至于这笔钱对小雨的老姨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想多去过问了,只要她自己觉得心中无愧就好,反正谁晚上睡不着觉谁自己最清楚。
  所有事情都结束的第三天,九公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请我吃晚饭,算是对我的答谢。
  饭桌上,九公主跟我说了一下案子大概的情况,几个重要的涉案人几乎都可以确定会被判处死刑了。几个器官贩子的处刑会稍微延后一下,因为警方还要通过他们寻找幕后的器官交易网。
  在说完了这些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后,九公主也告诉了我一个不太爽的消息,就是关于那个牙医,他的律师似乎相当有手段,极有可能会让他免于死刑。
  这确实是一个让我十分不爽的消息,但在说完这事之后,九公主忽然转了个话题,问我最近有没有跟习麟联络过。
  我以为她是猜出了我打算找习麟来做这些善后的“脏活”,所以我愣了一下没敢直接说什么,不过并不需要我回答,九公主在问完这问题之后便自顾自地说道:“昨天我在检察院门口看到习麟了,我喊了一声,他没回头,不知道他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躲着我。”
  “也有可能是看错了。”我笑着补充了一种并不是没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九公主对我的这种说法表示怀疑,不过最终我还是用各种各样的新奇话题将习麟这事给扯开了,不过我的心情却因为习麟的出现而好转了,因为我知道有个比法律更严厉的死神正在行动。
  果然,一周之后九公主给我带了一个我早有预料的消息,“牙医”在看守所里突然死亡,死因是肝破裂。
  她问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回答说:“人在做天在瞧,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当然,我这句话或许应该改成“阴差饶过谁”更恰当一些。

第372章 推销遇凶案
  如果让我选出十种最令我感到难堪的事情,我想我会把上门推销列在第一位。
  从入行开始,我就没做过任何上门推销的事,所有的工作都是客户自己上门。当然,我并不是不擅长推销自己,恰恰相反,这正是我所擅长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去做这件事情,尤其是推销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一群小孩做的玩偶、手工艺品。
  昨天王珊给我送来了一个通知,说是我所在的这栋写字楼里所有的老板准备联名做慈善献爱心。这次献爱心活动的对象是那些孤儿,活动不仅要捐钱,还要陪同孤儿们一起推销他们制作的手工艺品。
  楼里比我有钱的老板多的是,但他们全都参加了,我自然也不能推脱,不然就显得我好像很不合群一样。
  于是在今天一大早我就跟着其他几个公司的老总们一起到了孤儿院,然后各自带着几个孩子去扫楼推销。
  那几个老板都很兴奋,尤其是几个白手起家的,他们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干过扫楼推销,现在回味一下曾经的那段经历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而且他们还要比赛一下,看谁带着队伍卖的钱多。
  本来我是不想参加的,但硬是被乐易堂对门那家杂志社的老板给拽去一起玩,鉴于我刚起步的时候他在杂志上给我免费打过广告,我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参加了。
  跟我一组的是两个13、4岁的男孩,他们做了很多彩色玻璃日用品,很小巧也很漂亮,我觉得比起上门推销更适合摆地摊来卖,但活动的目的不是为了卖钱,而是锻炼这些孤儿与陌生人交流的能力,所以我还是带着他俩去扫楼。
  既然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我也不在乎比赛的输赢,所以我就带着两个男孩在附近随便找了一栋公寓式的大楼,然后挨家挨户的开始敲门推销。
  两个小孩一开始并不敢开口,后来我给他们做了个示范,他们也渐渐发现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是特别难的,虽然过程中也有一些人并不愿意跟我们多说什么,一看是推销的就立刻关门了,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听我们把话说完的,尽管他们最后依旧不会选择购买。
  我们连续扫完了两栋楼后,灯罩只卖出去一个,但两个男孩依旧非常高兴,这也让我很愿意陪他们去扫第三栋楼。
  起初的几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依旧是有人愿意开门,有人不愿意搭理,当我们来到四楼并敲了左边第一家的房门时,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
  两个男孩被吓了一跳,他俩一起向后退了一步,而同样感觉惊讶的还有我自己,因为屋里的地板上明显有一团阴气在匍匐着。
  白日见鬼!
  现在这个时间段可不是鬼活跃的时候,屋里的情况恐怕不一般!
  想罢,我赶紧把两个男孩拽到我身后,拿了两张符让他俩拿好了,并告诉他们不要靠近门口。随后我转回头将门推开,然后小心地走到屋内。
  屋子里有一股怪味,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了,同时还有一股血腥味。
  我什么都没碰,只是沿着玄关往前走,在玄关尽头左转是屋子的客厅,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躺在客厅里,头上、身上全是血,在后脑下的地面留着扩散成一滩,在墙上也到处都是飞溅出的血点,还有血手印。
  男人的手上都是血,地上也有走动时留下的凌乱血迹,看样子墙上的血手印也是他自己留下来的。
  这是谋杀案的现场吗?
  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这个人应该刚死不久的,从地上的阴气来看,他应该是死后立刻化鬼,并且徘徊不散。
  “你在吗?我在跟你说话,如果你听到了就出来,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帮你的忙。”我对着空荡的屋子说道。
  我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阴气开始慢慢朝着客厅无光的角落里汇聚,不一会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墙角。就鬼魂来说,他实在太模糊了,我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也没办法知道那鬼到底是不是屋子里趴着的这个人的灵魂。
  “你认识这个人吗?”我指着地上趴着的那具尸体向角落的鬼魂提问道。
  那个鬼影僵在那里好半天才回答:“我……我……那是……我难道……难道已经死了?”
  他的回答有些含糊,不过从声音可以判断那是个男人的鬼魂,而从内容来看,他应该就是地上趴着的这个人的灵魂了。
  “对,你已经死了,能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吗?”我继续问。
  “谁?我……我……我不记得了,我……我……”男人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但说了却跟没说完全一样。
  新鬼确实会出现一些意识模糊的情况,但这男人的情况貌似有些不同,我见过不少失去记忆的鬼,但那绝对不是他这样的。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得病了?记忆出问题了?”
  墙角的鬼魂好像恍惚了一下,然后便站着一动不动了。
  我以为他是在考虑如何回答所以我也不打扰他,可等了一会我发现好像不对劲,于是我就又问了下:“你是不是得病了?”
  这次那鬼魂有了反应,他转了下头说:“我想不起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叫孙泽,我的老婆叫单蕾,我在一家浩东日用化工厂上班,是做财务的……我……我只记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