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时光?”我不等他考虑出结果便先一步开口试探了一句。
对方身体一震,也随即回过神来。
我在开口之前其实也在考虑他到底会做出何种反应,是威胁我要报警还是干脆选择直接对我发动攻击。
不过我所想的两种可能都没有发生,他回过神之后竟然转跑回到了他走出来的房间,看到这情况我也立刻追击了过去。
我刚追到房门口,突然一只手从屋子里面探了出来,虽然出手速度极快,可是我在追击的时候不可能不保持警惕,所以在那只手伸出来的一瞬我也做出了闪避的动作。而就在我低头躲闪的一瞬,我的余光也刚好扫到从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有一只脚踢过来了,这只脚踢出的方向和拳头打来的房间完全成90度角!
虽然这袭击来得有些突然,不过我还是勉强向后仰着躲开了这一脚,可紧接着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切却让我着实有些始料未及。
在我闪身的一瞬兄弟其一冲出来手里那着个什么东西朝我刺了过来,我刚往旁边躲闪从房间的另一边兄弟中的另一个也杀了出来。
刚刚明明出去了两个,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现在家里又冒出两个,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四胞胎?
在我纳闷的时候两兄弟已经再次冲到我跟前对我拳脚齐发,而且速度奇快无比,我只躲闪了两下便知道绝对不可能跟这两个人周旋了,所以我索性放弃了躲避直接展开反击。
我也不管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只管抬起左手去逮那个离我最近的。
这两个人或许以为二对一可以欺负住我,所以看到我的手抓过去了竟然没有躲闪,反而迎着我的手冲过来打算跟我对拳。
我根本没客气稍稍加了些力道把拳头打了过去,并和迎过来的拳头正面碰撞在了一起。
就听见啪嚓的一声碎裂响,跟我对拳那个人的胳膊一下子便断裂了!
但是这断裂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骨头折断时所发出来的,听上去感觉更像是木头,而折断了胳膊的那个人也根本不在意自身的伤势而是继续用另一边的拳头攻向我,同时他的兄弟也从侧面夹击过来。
穷奇幻化的左臂并不能震慑住这两人,虎爷又不在我身边,眼看着我腹背受敌就要吃亏了,突然从我的影子里呼地一下喷出一团火,这股火也将手脚健全的那个人逼得退后了几步。
少了一个对手我自然轻松地将断手的那个人打倒在地,在他躺下去的同时英汀也从我的影子里探出身体来一口咬住了那个断手人的腰部。
被咬住的那个人表情开始出现剧烈而夸张的变化,身体也猛烈地抽出起来,在一阵狂摇乱摆之后那个人竟在烛龙的嘴里变成了一个用枯树枝编成了木头巫毒。
这情况对我来说真的不算陌生了,之前那个被孙茹芬控制的精神病院大夫就懂得用巫毒操控活人。现在这个郝时明、郝时光兄弟显然也用了相似的方法,只不过他们没有用巫毒来操控活人,而是让巫毒自己动起来冒充活人。
另一边手脚健全的那位看到情况不妙转身就朝门口跑,但烛龙已经完全从我的影子里钻出来闪电一般绕到了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而我也紧跑几步追了过去伸手抓住了那人的后衣领,接着顺势一抓他的胳膊来了一个扭臂反关节擒拿。
他顿时发出了“哎呦”一声,上半身也随着我的手臂而向下弯曲,整个人弯着腰蹲在了地上。
很明显他并不是巫毒人偶,而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看到这一幕,之前那些所谓的矛盾点也变得不再矛盾了,答案再明显不过了,这兄弟俩始终在分头行动,一个人操控这人偶去医院里上班,另一个人也同样带着人偶在溪口街作案。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审一下被我抓住的这小子,看看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
第547章 以命换命
首先我需要确定的就是被我擒住的这家伙到底是谁。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相信他还有余力逃跑,就算他真有什么杀手锏可以对付我,但我绝对不相信他能奈何得了英汀,所以我很是放纵地将这小子给放了,然后才问他是哥哥还是弟弟。
他先是揉了几下胳膊,等缓了一口气才回答我说:“郝时明。”
“你哥呢?他出去干什么了?”我问。
郝时明显然不打算轻易回答我这个的问题,他站在那里瞪着我,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像随时打算再过来跟我斗上几个回合。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笑着问了句,然后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郝时明向后躲了一下,眼神也快速地左右飘着,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又再次坚定了下来,紧接着他便朝我冲过来并挥起了拳头。
之前他已经被我擒住一次了,虽然那有一多半的功劳是英汀的,但对郝时明来说败北的结果是并没有任何改变的,这也严重地挫伤了他的自信心,所以他这次朝我打过来的拳头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之前差了好多。
我轻轻松松向旁边一闪身就躲开了他的拳头,接着我探手一抓他的手腕,顺势转身弓腰来了一个过肩摔将郝时明结结实实地摔躺在了地上。
他被摔得一咧嘴,之后便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想要起身都已经起不来了。
我并没有继续对他动用武力,而是让他躺在地上缓了一会,等他看起来恢复一些气力了我便用力一拽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站起来。
“还想打吗?如果你还没打够我愿意奉陪,不过打的再多也是同样一个结果,你不可能赢过我,而且无论怎么打也改变不了你和你哥在杀人这个事实!我知道你俩在玩什么把戏,那天清晨你哥带着另一个巫毒去抓人,你则带着你这个巫毒人偶去上班,你们两个玩了一个分身术,这样就算被人指证也没有人,你们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而且这手段可不是你们能够轻松玩出来的,有个人在背后给你们支招吧?”
我这一连串的话把郝时明给说愣了,他看着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也像是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跟我说实话。
“你不说也可以,我可以在这等,等你哥回来了我问问他,或许他不像你的骨头这么硬!”我一边说一边捏着手,让骨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这一招总算有用了,郝时明似乎非常在意他哥,所以他立刻摇头道:“别,我说,他出去……他出去选目标了。”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郝时明也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就像是一直绷在他心里的一根弦,现在这根弦显然已经断了。
“就像那个之前被你们害死的那个女人一样?”我继续问。
“嗯。”郝时明点头道。
“你们是怎么杀人的?”我继续问。
“我们在目标身上种一个标记,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东西去取目标的命,我们也能分到我们该得的那部分。”
“你们该得的是什么?寿命?”
“对……是寿命。”郝时明回答的时候明显叹息了一下,弄出了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
“怎么?你还觉得你们杀人杀的还挺有道理的?”我问。
“没,我从来没觉得杀人是对的,但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杀人,我哥就会死,为了他我只能去杀人。”郝时明回答的非常坚决。
“你哥他是什么情况?绝症?”
郝时明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我俩有先天的肾病,在二十岁之前必须做一次换肾手术,我成功了,他的肾脏在我身体里正常工作了,但我的肾坏死了,我们没有钱再做器官移植手术了,更没有钱去买肾源,我不想眼看着我哥去死……”
“帮你哥续命的是姓郝的女人吗?”我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