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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节

  女人手里拿着的皮子差不多有网球拍那么大,她还特别强调说被包着的手并不是圆形的,我想她要表达的意思是,那四个人手上的绷带并不像是打上石膏那种圆筒形。
  “除了他们手以外,您还记得那些人有其他什么特征吗?”我继续问道。
  “不记得了。”微胖女人摇头道:“那天早晨我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过来,说是家里的老头病了,又好像是中了蛊,太具体的我没听清。”
  “那天早晨?刘忆去了几天了?”我连忙问。
  “有三天了。”微胖女人道。
  “三天了?她一直没回来?”我再问。
  “嗯,一直没回来。”女人确认道。
  我冲她点了下头,然后赶忙回身去看孙玄之。
  孙玄之拿着电话皱着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电话依旧没有通。我示意他不必再打了,然后说:“刘忆好像是出去替人解蛊了,已经去了三天。你在郡府那边有认识的人吗?”
  “有,不过关系也不是特别近。”孙玄之回答道。
  “近不近无所谓的,你找那个人打听一下,看看郡府那边有没有一伙人,他们的左手上总是缠着绷带,而且缠得跟网球拍一样大。”我道。
  孙玄之一脸狐疑,但他并没有多问,只管先打电话找他在郡府里的熟人。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把我的问题复述了一遍,等了一会他又道了句谢,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打听到了,郡府里去年建了一个财神庙,供了一个活财神,那些手上缠绷带的人是得到财神爷赐福的人,据说是什么招财手,不能轻易见光,平时都要用布包起来。”孙玄之回答道。
  我想了一下,然后便去跟微胖女人解释了一下我们的身份,并告诉她我担心刘忆可能遇到了麻烦,所以想进屋里看一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关刘忆去向的线索。
  微胖女人倒是没怀疑,只是表示她也开不了门。
  这当然不需要她担心,我立刻拿出万用钥匙在房门口试了几下,房门很快便打开了。
  孙玄之的身体不太方便,所以我让他在门口等着,我自己进了刘忆的家。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四下转了转,很快便在客厅发现了一部电话,在电话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翻开的便签本。本上并没有字迹,但在便签本的上部边沿却有撕过的痕迹。
  我在屋里又到处翻找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支木制铅笔。我用铅笔芯在便签本上轻轻地涂了几笔,本子上立刻出现了一行模糊的字迹,看起来像是一串数字,还有一个汉字。
  那貌似是一个电话号码以及一个姓氏。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实在看不清楚,不过那个汉字应该是个“王”字。
  我又看了下电话上的通话记录。去电是空的,来电只有一个,这倒省去了我不少麻烦。于是我直接按了回拨键,将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才被接起来,对方是个女的,并用很甜的声音说:“您好,这里是招财寺,请问您是要预约吗?”
  “对。”我根本不知道招财寺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要预约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随便应了一下,看对方怎么答复。
  “目前只能帮您约到十月六号,假期前都排满了,国庆前五天财神也没有时间,不知道这个时间您能接受吗?”对方说。
  “可以。”我道。
  “好的,那您的见面时间我会安排在六号的上午10点,请您在十分钟内按照我们网站上的缴费提示缴纳预约金,并留下您的详细信息,我会在预约金到账之后帮您激活您的预约。”对方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的网站,我是听朋友介绍的。”我说。
  “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们的网站,您方便记一下吗?”
  “方面,说吧!”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铅笔,记录下招财寺的网站地址,对方同时也让我详细了解网上的信息之后再次打电话预约。
  挂断电话之后,我直接用手机登录了一下这个网址。跳过缴费预约的流程,在登录网站之后我立刻找到了这所招财寺的地址。拿到地址之后我便出了刘忆的房子回到孙玄之那里,并将招财寺的地址给他,又让他再问一下他在郡府的熟人,看看那个供奉着活财神的地方是不是这家招财寺。
  孙玄之立刻照办了,而结果也和我料想的一样,活财神就在这个招财寺中!

第705章 怪病
  从山寨里出来这一路上孙玄之也没断了给他前妻打电话,但无论打多少遍,刘忆始终都不接电话。等我们到了郡府的时候刘忆的手机干脆关机了,不过我觉得她手机被打得没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孙玄之屁股上的伤让他不太方便行动,他儿子又刚刚从那场劫难中生还,更不适合跟着我一起四处乱跑。所以到了郡府之后,这爷儿俩立刻找了个酒店休息,我自己则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去了一趟招财寺。
  郡府并不算大,就像一座小县城。它东西长,南北短,从最南端走到最北端估计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招财寺就在郡府的最北面。所以我也没有坐车,从酒店出来之后我直接步行过去。
  郡府的北面是一条通向山区的公路,招财寺就在公路东面的山脚下。
  寺门口有一条宽阔的、人车公用的青石板路,路两边整整齐齐地种植了好几排树木,从这条“树荫长廊”中间穿过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现在才刚刚过午,来到这里的人貌似并不多,足可以让三辆车并排通过的石板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寺门右边是一个停车场,那里倒是停着几辆轿车,但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车上,只是扫了一眼我便继续向前走,一直穿过了敞开的寺门。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庭院,面积估计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有四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院子右侧墙根的阴影下聊着天。因为距离很远,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却能看到他们的左手都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就像那微胖女人说的一样,那四个男人的左手被缠得扁平扁平的,感觉就像他们都做了换肢手术,把左前臂换成了个网球拍。
  我一直盯着那四个人看,他们也注意到了我,并停止了谈话,然后用奇怪而警觉的眼神望向我。
  我反正也不是来这里见什么财神的,索性就转头朝着那四个球拍手走了过去。
  他们并没有躲避我,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盯着我看。很快我就来到了他们跟前,在点头招呼了一下之后,我便开口问道:“请问,你们知道一个叫刘忆的苗巫吗?”
  “你有什么事?”其中一个球拍手反问了一句,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刘忆的朋友,她之前托我帮她找儿子,现在儿子找到了,但她始终不接我电话。我听人说她好像被你们请过来给人看病,是这样吗?”我尽量用友善的语气、字斟句酌地问道。
  “她在给我们老大看病,病看完了自然就送她回去了!”球拍手语气生硬地回答道。
  “那能不能让我跟她见见面?”我继续商量着问道。
  球拍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他们并没有说话,而是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好像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心灵感应一样,在互望之后,之前回答我问题的那个球拍手又转过头看向我说:“你有什么话我们会帮你转达的。”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我亲口跟她讲一下比较好。”我连忙摇着手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