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既没有说会帮周绍勇什么,也没说回馈给我什么,但字里行间,都透漏着一个清楚的信息。
好!都很好!
对某个层次的人来说,从他嘴里说句好,就足够了。这就好比多年前的某位领导人,伸手在祖国某处画了个圈。于是那里就高速发展,迅速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发展最快的地方。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其他人富起来,这句话虽然没有得到非常充足的实现,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南方经济的快速发展,国内经济也不会增长的那么快。相比几十年前,如今虽然许多人叫嚷着工资低,物价高,可小康社会正在逐渐实现。
至于新闻里报道的那些阴暗面,不能否认无,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不过,这些话似乎有些跑题,就不一一概述。
总之,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一大桌人,从领导层,到医生,到企业家,再到无业游民,应有尽有。坐在桌子上,我还想着如果把王狗子那傻缺也叫来,这一桌也算能代表社会基础结构了。
由于柳敏洗胃灌肠弄的浑身无力,还躺在医院里,所以我们这顿饭吃的匆匆忙忙。饭桌上,周老问我:“晚上打算去哪住?”
我想了想,说:“随便找家宾馆吧,也没什么好去除。”
“不如去领导家吧,他们家三居室,还闲着一间。”周老趁机说。
想来,他找机会说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我装模作样的考虑一番,然后点点头,对领导说:“如果不介意的话,那我就打扰了。”
领导哪会介意,巴不得我天天住在他们家,最好嵌墙里别出来。
于是,吃完饭我们一同回了医院,把柳敏接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她脸色好看许多,只是胃口很差,吃不下去饭。我们都知道洗胃非常难受,就没强迫她。秘书韩青喊来专车,把我们送回家。
领导家之前被烧的精光,无法住人,不过对他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住房从来不是问题。我们在一处新建小区停下,进了新房,鼻子里却闻不到什么异味。四处看一看,这屋子装修的还不错,简单大方,很是敞亮。
领导也是第一次来新家,倒是韩青来过两三次,便主动当起向导,介绍屋子里的房间位置和设施。我和武锋一起把柳敏扶到卧室,让她先自己抱着孩子坐一会,然后四处溜达起来。领导喊我来家里睡觉,无非是想让帮忙看看,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太敷衍。
我四处检查一番,这时秘书韩青已经泡好热茶端过来,问:“怎么样,检查出什么来了吗?”
我摇摇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没什么发现,挺干净的。”
“那就好。”他说。
领导打算先洗澡,再和我聊聊。韩青忙活一会,和周老,晨哥一起离开。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品着香茗,很是惬意,便说:“要是天天都这样过就好了。”
“三十岁不到就开始过退休的日子,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武锋说。
“你看那位,他倒过的挺有意思,这日子你愿意要吗?”我说。
那位,指的自然是领导。他们家这些天各种怪事连出,真是忙的不亦乐乎。武锋摇摇头,然后问:“柳敏身上真有蛊?”
“当然,你以为我拿这个骗他们啊?”我很不乐意的说。
“不是这个意思。”武锋说:“我只是在想,她怎么会中蛊?和上次中的神蛊一样吗?是新的,还是残留的?”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人下,自然有人中。”我说:“至于其它几个问题……这蛊肯定是新的,作用么,本命蛊吃的太快,我也不知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些问题很关键?尤其是谁下的!”武锋问。
我微微一怔,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挺关键的。如果能弄清柳敏是被谁下的蛊,那事情的源头就有着落了。想到这,我哪还有喝茶的心思,便到卧室前敲敲门。柳敏有些虚弱的喊进来,我走进去后,见她坐在床上,拿着热茶捂手。
现在的天已经是秋季,时不时就来一阵冷空气,确实挺烦人。我走过去,说:“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觉得应该问问你。”
“什么问题?”柳敏疑惑的看着我。
“你是怎么中蛊的?”我问。
“啊?这我怎么能知道。”柳敏说。
“你体内的神蛊级别不高,按理说不应该自己寻来,肯定是有人为因素。所以,你仔细想想最近接触的人和物。这件事很重要,只有查清是谁下的蛊,你们家的日子才能算真正平静下来。”我说。
柳敏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然后说:“这些天,还真没接触什么人,偶尔出门也只是去医院给孩子看病。震涛怕我出事,所以出门的时候都是公车接送。吃饭什么的,也是由信得过的人送来。”
“这样啊……”我点点头,说:“那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了。”
柳敏嗯了一声,我转身出了卧室。没等多久,领导洗完澡披着浴袍走出来。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热茶,叹息道:“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光。”
我说:“想彻底清闲,恐怕还得再忙一下。”
“嗯?杨先生的意思是?”
“我很好奇,你对下蛊人的调查,究竟有没有结果?”我问。
领导一怔,然后说:“有几个方向,但并不能确定。”
我见他说话模棱两可,便直截了当的问:“你觉得司机和秘书,有没有可能对你下蛊?”
“这……”领导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
我说:“这话问的可能太直接,不过事关人命,咱们没必要拐弯抹角。”木刚尽划。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计谋
领导点点头,说:“司机老李,我还在市委组织部的时候,他就跟着了。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他的家庭。我一直在帮忙照料,不太可能被人买通。至于韩青……他是我从市里一手提拔,特调过来的,没什么大背景。他跟着我也有三年多,也不太可能会才对。”
我见他略有迟疑,便说:“有怀疑,就有办法来鉴定。”
“哦?不知道杨先生有什么高见?”领导问。
我说:“你现在就打电话,让秘书和司机来一趟,并让他们定下最快前往香港的机票。剩下的事情,就别问了。”
领导愣了愣,然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这是要……不过这法子确实可能会有效果,但你们不是只有三天时间吗?如果他们耐住性子等下去呢?而且。你们又不能呆在屋子里,又怎么能做出准确判断?”
“这个好办,你把手伸出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