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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懒得考虑太多,我干脆把它当成了“骚扰信息”,然后看了看这两天的新闻。
按照新闻的说法,昨晚发生的车祸最终一死一伤,受伤的人自然是我了,而死亡的人……则是那辆车的司机。他因为酒后驾驶,在撞飞我和刘朔之后,就冲向了路边的电线杆。
这则新闻让我感到心有余悸,我在想,预言报纸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而刘朔又是否真正的逃过了杀机?
或者说,那名死亡的司机成了刘朔的替代品,成为了预言中死掉的那个人。
就在我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有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其中大部分去了布帘那头,只有一个年轻护士留在了我这头。
她问了我一些身体状况,跟我说再换两次药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好奇的看向病房的另一边,轻声问道:“那边的人……她得了什么病?”
护士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说:“是一种很麻烦的病,而且治不好。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这种病是遗传的,她的父母都是死于这种病,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唉,连个来探视的人都没有。”
我又问:“我听说这个病房里死过很多人,都是她克死的……这个应该是谣言吧?”
“这种事情我们也说不清楚,医院本来就是个有些……怎么说呢,有些特别的地方,所以偶尔会发生一些巧合的事情。反正从医学的角度来看,那些人的死亡和她是没有任何关联的。”说完这些,护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记录,起身打算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白婉琳。”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例行检查也完成了,医生护士纷纷离开了病房,顿时屋里又变得冷清下来。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布帘那头的她打开了床头灯,身影映在布帘上,显得很孤单。
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中却渐渐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白婉琳的情况又恰好很特殊,为什么不借此做个“小实验”呢?
第二十五章病友(中)
我的意识先是在世界A中沉沉睡去,继而又在世界B中苏醒。
事情不出所料,果然当我进入睡眠、催眠或是昏迷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会由世界A穿越到世界B中。这两个世界应该是平行的关系,因为我在世界A中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为世界B带来任何影响。
但是目前看来,世界B的时间是世界A的五年后,似乎除了那些灵异事件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全相同。
所以我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世界A中的白婉琳,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那么,我能否在世界B中找到有关她的消息呢?
如果能够找到,是否说明我可以操控自己的既视感?
江成龙、靳小时还有刘朔,我能看到有关他们的既视感,是因为我在世界B中经历过他们的“悲剧结局”。可是后来出现的苏聆、林洛初还有白婉琳,我对她们则是一无所知。
因为如果没有催眠的事件,我就不会认识苏聆;如果没有靳小时的事件,我就不会认识林洛初;如果没有刘朔的预言报纸事件,我也不会住院认识白婉琳。
换句话说,通过来自世界B的既视感,我正让世界A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与世界B原本的样子也差的越来越远。
所以说,如果我能在世界B找到五年后关于世界A某人的消息,也就相当于我得到了有关她的既视感。或许,我还能拯救一些原本遭遇不测的人。
苏聆说的没错,我必须正视这份能力,并且利用它,只有这样当真正的噩梦来临我才能有办法与之对抗。
想到这里,我在陌生的卧室中穿好衣服,来到了客厅,没想到那个叫做孟良芸的女人竟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样貌绝美的她腰间系着围裙,长发挽在脑后,对我笑道:“头疼好些了吗?”
我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世界的转换,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好点了。”
她端过来一杯牛奶,“那你慢慢吃早餐吧,我要去上班啦。”
我看着面前的牛奶面包,还有两个荷包蛋,“我记得你昨天……貌似回去了吧。”
“是啊,所以我今天一大早赶过来你给做早餐。”孟良芸脱下围裙,换上工作装,手里拿着包包,“看来你的头疼病真是不轻,在家好好休息,别出去乱跑了啊。”
说完,她就开门上班去了。
我走到阳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我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名字和孟良云一模一样,他俩又会是什么关系?
她在楼下取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临走前竟然心有灵犀般的仰头看向我这头,刚好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我。
孟良芸俏皮的做了个飞吻,然后就开车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
我皱着眉头,发现自己拥有世界A的完整记忆,但是关于世界B的记忆,只有被陈政国催眠之后的那部分,至于其他的则是一无所知。
比如孟良芸,比如眼前这个陌生的家……
“如果不能确定世界B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那我的举动最好不要太冒失。”我这样想到,草草吃掉早餐,然后也离开了家门。
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我打车去了江大附属医院,那正是我认识白婉琳的地方。
幸运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楼房变得有些旧了。我按照印象来到了住院部,找到了我居住的那间病房。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病房竟然从门外被安上了一把锁头,还贴了封条。
我仔细看了一眼封条上面的时间,刚好是五年前的今天!
这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了医院的办事处,想要打听一下关于白婉琳和病房的消息,但却被人粗暴的赶了出来。办公人员的态度极差,或许是把我当成了记者或是医闹之类的人员吧。
“这可怎么办?”我站在走廊上,鼻子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护士从走廊那头缓缓走来。她的面容看起来相当眼熟,正是我在世界A中有过交谈的那个女护士。
五年过去,她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但是看起来仍然很面善。回想起当年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鼓起勇气凑上前去和她打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