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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一两句没办法解释清楚,我们和武馆的人起了冲突。馆长派出三名弟子迎战,我们全部落败。正在纠缠之际,却得知馆长的千金被歹人掳走了。失去爱女,馆长梁师傅伤心之余也相信了我们,向我们娓娓道来了羊皮残卷的由来。而我们也成功盗出了第七张羊皮残卷。
  武当山大殿前,我们与武当叛徒义哥厮打起来。义哥狗急跳墙,逃了出去。我们按图索骥,成功救出了梁师傅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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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武馆,女孩子身为馆主的千金功夫自然不错。但是三光自幼习武,后又练过搏击,这么快就落败远出乎我们意料。我们虽然将女孩子团团围住,却忌惮她身手了得,又因是有事求人,一时也没人近前,只是壮壮声势而已。
  老者却误会了我们的意思,他大喝一声,纵身一跃来到了我们身后。两只枯树皮般的手掌探出,攥紧金锁和我的衣领,往后一扯。我俩顿觉被一股巨力向后吸去,仰面跌倒。眼见冲突已起,会客厅内登时乱成一团。崔力升不待我们出声制止,一掌向老者劈去。老者身子一侧,躲过攻击,而后屈身送出一拳,正中崔力升的小腹。崔力升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女孩子与三光和韩笑力拼。饶是如此,两个大男人却难以在柔弱的女孩子身上占到半点儿便宜。我、崔力升、大力、金锁,四个人招架老者的招式。但凭我们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会是老者的对手。不过两三招,我们六个人再次被打趴在地。大概是听到了大厅内的打斗声,外面练功场的弟子一哄而入。见到师父被围攻,个个义愤填膺,抄起手里的兵器就要进攻。
  老者及时喝止:“住手!”众人均不敢向前。我们相互搀扶起倒地的同伴,心中胆怯地望着对面这群人。这些人少说也有三五十,个个都会功夫,如果真动起手来,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老者拧眉瞪目,胸脯一起一伏,半晌说道:“看你们都还年轻,不为难你们,老夫与你们来一场比试,三局之中你们只要能赢一局,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情,你们请便!如果三局都输了,那么就听由我处置!”我看了看眼前严峻的形势,又看看三光。三光站出来说道:“好,今天我们就拼一把!”老人向后看了一眼,随即三个人出列,头一个正是那位大师兄;第二位短小精悍,骨瘦如柴,一身蓝色的练功服略显宽大,与其极为不符;第三位中等个头,留着三七分的发型,身着黑色练功服,腰间系红色布带,煞显英武。
  老者说:“这三个都是我不成器的徒弟。”然后对这三人说,“你们过去请他们指点一下吧!”大师兄站出来往前走了两步,一拱手道:“请!”我们几人相互看了看,金锁怯生生地问:“你是想我们一对一呢,还是一起上?”大师兄嘴角一扬:“随便!”他话音刚落,崔力升已经冲了出去,兜头就是一拳:“那就不客气了!”这一招迅如疾雷,连我们都没想到崔力升竟然这么快出招!
  大师兄却不屑地一笑,头一偏,随后右手一抬,五指并拢,牢牢扣住了崔力升的肘关节。崔力升吃痛不住,“哎呦呦”直叫。大师兄上前一步,左掌送出。“啪”的一声拍在了崔力升的胸口,崔力升仰面跌出,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不住地打滚。
  崔力升性如烈火,在我们六人之中功夫也算是上乘了,没想到不过一招就被大师兄轻松击败。大力跃出,飞起一脚直踢大师兄肋部。大师兄身子不动,抬起一只手臂挟住大力的腿。接着扳住他的脚腕往前一送,大力也和崔力升一样,仰面跌了出去。三光叫道:“一起上!”我们剩下的四人一拥而上,将大师兄围了起来。三光率先发动攻击,在大师兄身后击出一拳。大师兄身子微侧,抓住三光的手腕。我一见三光被擒,急忙上前。大师兄却将三光一拉,下路一绊。三光整个人飞了起来和我撞在了一起。我们俩一起倒地。
  金锁喊了一句:“小心点,这小子的拳很厉害!”韩笑灵机一动:“攻他下路!”就地翻滚过去,一招“剪刀脚”进攻他双腿。大师兄纵身一跃,竟然盘膝而坐。韩笑见一招落空,自然不甘心,双手撑地,两条腿疾扫。大师兄窥准破绽,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腕。然后站起来一提,韩笑整个人被他拽了起来,呈倒立状。大师兄随即冲他踢出一脚,韩笑也倒在了地上。
  金锁此时见我们全部落败,心生怯意,只是嚷嚷着:“不打了不打了,这叫什么事?找这么一个肌肉男来和我们打,神仙也不是对手呀!换人换人!”我这才知道,论身手,金锁是我们这几人当中最不济的一个。我们五人尚且落败,更不用说他一人了。
  老者颔首微笑:“好吧,老二,你去!”那个瘦小干枯的男子站了出来,一伸手:“哪位上场玩玩?”看样子这个就应该是二师兄了。金锁小声说道:“看样子这个好对付,我去!”没等我们说话,金锁已然冲了出去,“呀”的一声,伸拳便打。
  二师兄突然飞起一腿,虽然没有踢中金锁,但是脚尖正巧抵住了金锁的喉咙。金锁心有余悸地望着二师兄。二师兄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金锁不甘心,伸手拨开他的腿,扬起拳头就要打。二师兄转身一记回旋踢。这一脚正踢中了金锁的脸颊。金锁就像一只麻袋一样,重重地栽倒在地。再看时,金锁的脸颊已经肿起来老高。“一起上呀!你们还看?”金锁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们五人不得不又一次并肩作战了。正对着二师兄的大力率先发难,一拳砸下来。二师兄背过双手,一脚撑地,一脚高高抬起,抵住了大力的手腕。大力生得高大,身高一米八开外,力气还是有几分的,可是这一拳却落不下去。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二师兄的脚腕,想把它掰开,却不能移动分毫。我见二师兄已露破绽,遂示意三光从两边夹攻。三光会意,我们俩同时发动进攻。
  原以为这招志在必得,岂料二师兄竟在瞬间挣脱了大力的手腕。“啪啪啪”三脚踢出,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正前方的大力,左右两边的我和三光已经各自挨上了一脚。这一招快如闪电,大家都还没有看清楚,我们三人均已倒在地上。
  金锁又叫了:“攻他上路,他的脚厉害!”韩笑和崔力升一前一后一起上,二师兄猛然高高跃起,两条腿一前一后踢出。虽然个子矮,可是腿怎么也要比手长。韩笑和崔力升的拳头没有沾上人家分毫,却已经被对方踢翻在地。
  女孩子高兴得直拍巴掌:“好,二师兄,你真棒!我去给你倒杯水。”“谢谢师妹!”老者笑道:“几位,怎么样?”崔力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我不服气,再来!”第三位出场,他冷冷地看着我们几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要浪费时间,你们还是一起上吧!”这回我们可留了个心眼儿,韩笑捂着胸口问:“你又精通什么功夫?”“我是师父的三徒弟,学的是硬气功!”他似乎很有信心。“硬气功,我倒要领教一番了!”还是崔力升第一个冲出去,一脚直踢对方胸口。
  没想到三师兄不躲不避,只是扎好一个马步,挺胸接下了这一脚。崔力升这一脚虽然不及专业格斗家,可若是换做平常人也会立马被踢翻。可是眼前的这位三师兄挨上了这一脚,却什么事情也没有。
  就在我们惊诧的时候,大力一掌劈下,砸向了三师兄的头顶。三师兄面不改色,轻笑道:“你们就这点本事?”他大喝一声,抬手挡开大力的胳膊,同时飞起脚来踢开崔力升的腿。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三师兄一拳打在了大力的面门上,然后侧身迂回紧跨两步,一脚踢在了崔力升的胸口上。这一脚力道十足,崔力升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儿。
  我们正要上前,忽然有一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师……师父,师父!”言语之中竟带惊慌失措之意。老者分开人群问道:“什么事?”这才看到那人衣衫上沾有血迹,左臂还有血水不断滴下,急忙喝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师妹……师妹被人掳走了!”“什么?”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老者脸色煞是苍白,连问:“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就……就在刚才,我拼命保护,可是他们人太多了,看样子,就是昨天来的那几个人……”金锁见这些人议论纷纷,喊了一句:“你们还不报警等什么呢?”老者威严的眼神扫过我们,受伤的那人说:“不……不能……报警,他们说,如果报警的话,我们就一辈子见不到师妹了!”老者走到我们跟前,一把提起金锁的衣领。别看老者羸弱不堪,这一提竟然差点儿让金锁双脚凌空,似有千斤之力。他叱问:“说,是不是你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我见老者误会,赶忙劝阻:“老先生,你先息怒,听我解释!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不想我这句话更引来了他的误会,没等我说完,老者一边手提着金锁,一边向我侧踢出一脚。这一脚正中我腰间,我一下子滚了出去。
  崔力升的脾气火爆,大喝一声:“你这个老顽固,我们是来帮你的,好心好意提醒你小心坏人!你不由分说就和我们动手,现在你女儿不见了,也怪到我们头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就是想拿我们出气吗?来呀,打呀,有本事你把我们全打死在这里,看看你女儿能不能回来?”此时正值关键时刻,崔力升的一席话虽然大有道理,可是万一激怒了老者,后果不堪设想。出乎意料的是,老者怔了片刻,扔下了金锁,转过身去缓慢地对众徒弟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吧,这件事不要传出去。”“是……”众徒弟怯怯地应道,鱼贯而出。
  大厅内只留下了老者和我们六人。他看着我们几个人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没必要隐瞒了,我只好把我们的身份和来意一一说明了。
  老者听后长长地“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就是张佳亮呀,好好好……我也听过你们的事情。”良久,他才接着说,“我叫梁智英,今年都六十了,要说起来这羊皮残卷来,这还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说是事关一个重大机密。现在看来就是敦煌佛经了。”他回到屏风后的内房,出来后手里拿着一只皮质盒子,打开后,我们看到了里面的羊皮残卷。
  梁师傅说道:“小女已经被人绑架,羊皮残卷于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拿走吧,希望你们能找回国宝!”“可是,梁老,你还得拿它去交换令嫒呢!”如果就这么拿走羊皮残卷,那么梁智英将陷入危机之中,也显得我们不仁不义了。三光站起来说:“我看我们先回宾馆想办法找出他们的蛛丝马迹,救出梁小姐要紧。”梁师傅抬起头来,像是忽然看到了希望似的:“你们知道小女的下落?”“我们来的时候入住了一家宾馆,曾经听到隔壁有人谈话,那些人曾说为了得到羊皮残卷将不惜手段,必要时可绑架令嫒。”我解释道。“走!”梁师傅霍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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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们分析了一下,梁师傅千金被人掳走,但是这群人将她带回宾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当前也只好先回宾馆,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
  同时,梁师傅还对我们详细说出了当年有关这张羊皮残卷的那段往事——原来,梁师傅的师父名叫夏杰,当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南一剑”。太师父人称“普德道长”,也是一等一的成名人物。那时,他们还都是武当派的一份子。每日四处云游,结交江湖豪客,切磋武艺,修身养性,这样的日子倒也自在。有一次,他们到达了敦煌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虽是佛教圣地,却也有道观存在。尤其佛道本是一家,是以两人在此暂居下来。有一天,普德道长正在屋内诵经,忽然耳边响起了厮杀声。他推开门一看,登时大骇。只见徒弟夏杰揽着一个人的腰,将那人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正向自己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走来。在他身后,乌尘蔽天,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身骑骆驼挥舞着马刀杀来。普德道长眼见徒弟受难,不容迟疑,抄起倚在墙上的一根竹竿纵身来到了夏杰面前。夏杰此时已经面无血色,身上的道袍血迹斑斑,见到普德道长他险些栽倒在地。
  道长上前扶起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夏杰显然也受了伤,只是嗫嚅着说:“救我……师父救我……”眼见身后众人杀到,道长跨步上前,将徒弟挡在了身后。
  为首的一人见到一个老道士横在前面,勒住了狂奔的坐骑,手向马前一指:“老东西,别挡路,不想死就给我闪……”他话还没有说完,道长的长棍已经送出,重重地点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那人“哎呦”一声,马刀脱手。接着,道长一招“姜太公钓鱼”狠狠地敲在了对方的天灵盖上,那人惨叫着跌下了骆驼,双手抱着头不住哀号。
  见头领受了伤,其余人叫嚣着杀来。一人纵开缰绳,低下身子,横开马刀,似要将道长拦腰斩断。道长向右边紧跑几步,然后高高跃起,踏在了头领所骑骆驼的驼峰上,借力反弹,手中长棍送出。那人的马刀还没沾上道长的衣衫,脖颈间已被长棍戳中,“啊”的一声栽下马来。
  其余的人不敢怠慢,纷纷下了骆驼,大叫着往上冲,手中明晃晃的马刀在烈日的照耀下格外炫目。道长手中的武器毕竟只是一根竹竿,随时有被马刀削断的可能。但是普德道长成名已久,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的长棍精准至极,每次出招均点中对方的手腕,如此一来对方的马刀脱手。道长接下来的一招便是扫到对方使其再难起身。
  未出百招,这些人已经都被撂倒在地。普德道长扶着徒弟和受伤的那人回到了屋里。
  后来两人伤情好转,普德道长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受伤的那人名叫王子山,是外国商会的一个临时翻译。随商团来这里洽谈生意,因为看不惯洋人欺辱中国百姓,所以才临时起意,盗走了一只黑匣子。没想到却引来了杀身之祸。洋人竟然派沙漠大盗追杀到了这里。
  梁师傅说到这里,叹道:“黑匣子里装的就是这张羊皮残卷,本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会再有人纠缠这件事了,没想到现在……”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宾馆。崔力升进去问了一下,隔壁房间的人还没有退房。三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宾馆里人来人往,他们不可能将梁姑娘绑架到这里。看样子,一会儿还会回来。”大力笑了:“我们先上去看看。”我们几个顿时明白了大力的意思。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宾馆前台只有一个服务员。我小声对韩笑说:“笑,你去负责转移那个女孩的注意力。”韩笑一脸委屈:“不是吧四哥,为什么让我去?”“你长得这么帅,不好好利用哪里行啊?大局为重,快去吧!”在我们的一再催促下,韩笑极不情愿地走到前台和服务员搭起讪来:“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除了武当山,还有什么别的景区吗?”服务员微微一笑:“您稍等,我看一下。”见两人聊了起来,三光又对崔力升说道:“你去电力室切断电源……”“嗯。”崔力升点头离去。
  电力系统被破坏,摄像监控陷入了瘫痪。我们趁机上楼来到了那个义哥居住的房间。大力看了看锁,冷笑一声:“电子锁,小意思!六秒!”金锁催促说:“好啦,别拽啦,快点儿吧!”金锁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房门已经开了。这一幕,看得梁师傅目瞪口呆,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功夫。”大力耸了耸肩:“这叫什么功夫?只是旁门左道的小把戏,梁老您那才是真功夫呢!”我们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套房,装修雅致,没看出和别的房间有什么不同。只是沙发边上放着一只黑皮箱。
  大力看了看箱子说:“是密码锁!”他将耳朵贴在锁上,小心地转动着密码条。我们看着他,谁都不敢说话。少时,密码锁“咔”的一声被打开了。箱子里面堆放着不少的文件,我们一一翻看,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忽然,在箱子的暗兜里,三光拽出了一张羊皮残卷:“快看这个!”我们拿过羊皮残卷和我们手上现有的一一对照。崔力升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第七张,好呀,加上这张我们一共有七张了!”我赶忙照着图临摹下来,做完这一切后,又按原样放回去,将文件堆放好,然后锁上箱子。我们几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三光说:“现在看来,好像他们没有回到过房间。”“嗯,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回来休息。等到他们再出去的时候,我们可以跟踪。”韩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着梁师傅焦急的样子,我说了一句:“不如让梁老带着残卷去救回梁姑娘。”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大感意外。梁师傅都觉得这个方法不妥:“不行,这群人心术不正,怎么能将残卷交给他们?”我耐心地解释:“眼下我们已经有了七张图,我们可以将梁师傅的这张图临摹下来,这样我们还是有七张图。可是对方只有两张,他们靠这两张图还是无法锁定敦煌佛经的下落。”金锁忽然拍了我一巴掌:“嗯,现在看来,你还真不像失忆的!”说干就干,我们紧忙将这张图复制了下来。在我们正复制过程中,梁师傅的手机响了:“喂?”“梁师傅,你还好吗?令千金现在在我们手上!”“你们想怎么样?”梁师傅吼道。“你放心,这会儿她很安全,不过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过得了今晚。”“你们不就是想要那张图吗?我给你!”“好,梁师傅快人快语,不愧是一代宗师,晚上八点,武当山的琼岐殿前,过时不候,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接着,手机里就传出了“嘟——嘟——嘟——”的盲音。梁师傅看看我们。三光说道:“梁师傅,你放心吧。我们会保证令嫒安全的。”话虽如此,可是电话中指明要梁师傅一个人去,我们是不可能跟着的。为今之计只好藏在殿外伺机而动了。梁师傅的身手我们都领教过,相信对方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待在房间里,只等着夜幕降临了。梁师傅因担心女儿眉头紧锁、心神不宁,来回来踱着步子。我吸着烟,仔细思量着这件事情,与三光商量说:“羊皮残卷我们已经拿到手了,这次的任务只是救人了,对方现在有多少人我们也不清楚,总之,大家小心点儿!”晚上,明月高挂。我们随梁师傅登上武当山的琼岐殿。此时,大门已经紧闭,铁栅栏也都上了锁。我们来到这一人多高的铁栅栏前,梁师傅抬头看看说道:“好了,就到这里吧,万一被对方发现就不好了,我先进去。”说罢,身子轻轻一提,翻身越过铁栅栏。这一招兔起鹘落,看得我们目瞪口呆。
  看着梁师傅远去,我们百无聊赖地守在铁栅栏外面。金锁看我们谁都不说话,问:“喂,你们不会吧?难道我们就一直守在这里?梁师傅万一在里面有个好歹怎么办?”他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铁索落地。大力捡起铁索在手里掂了掂,冲金锁一笑:“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也冲着金锁笑着摇了摇头。
  韩笑拍了拍金锁的肩膀:“你就放心吧,凡事听光哥和四哥的就对了。”金锁跟在大家身后,似乎为了挽回失去的面子,他嘟囔着:“喂喂喂,你们下次有事和我商量一下行不?”这是一条山路,山石铺就的台阶一直蜿蜒伸到琼岐殿前。为了防止对方有望风的,我们躲在树丛里远远地观望了一下,殿外的朱红大门敞开着,等了三五分钟没见人走动,我们才放心地猫腰慢慢靠近。
  来到山门前,我们几人倚着墙壁,听着里面的谈话。
  先是梁师傅的声音:“东西已经给你们了,可以放人了吧?”接着是那个被称为“义哥”的人:“好,梁师傅果然守信用。”接着他喊了一声,“放人!”万万没想到,我们接下来听到的居然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事前我们将所有能预料到的情况都算计到了,唯独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枪。还没等我们采取行动,急躁的崔力升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得都冲出去。
  见到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人,义哥微微一愣,随后阴森地笑道:“好呀,没想到你们还有后招!”崔力升喝道:“你个王八蛋,用枪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咱们一对一,来呀!”崔力升的话音未落,义哥已将枪别在腰间,随后迅速转身,一招移形换影快速移动到崔力升的面前。速度之快,让包括梁智英在内的人都大吃一惊。崔力升大骇之下,赶紧踢出一脚。义哥此时背靠着崔力升,头也不回,右肘下沉,直接撞在了崔力升的胫骨上。崔力升剧痛之下急忙蹲下身子抚腿。义哥趁机一招“张果老倒骑驴”,一脚将崔力升掀翻在地。
  这一切尽在电光石火之间,看得我们目瞪口呆。梁师傅右肩被子弹擦伤,应该是枪响的同时他以敏捷的身手躲过了致命一击。我们搀扶起他来,看样子没有大碍。他的胸脯一起一伏,激动地叫了一声:“麒麟肘?你是武当派的!”义哥慢慢回过神来,得意地一笑:“不错,我就是当年普茂道人的后世徒孙,今天我就替武当清理门户。”说罢,垫步拧腰向梁师傅杀来。“保护梁师傅!”韩笑架着梁师傅喊了一声。
  三光率先冲上去。梁师傅还不忘提醒:“小心他的麒麟肘!”三光一上前就主攻他的下路,用意很明显。义哥精通武当的麒麟肘,这门功夫虽然威力惊人,可是只可用于近身短打。三光只攻下路,他若想防守,只能出长拳或用腿上的功夫,如此,麒麟肘便没办法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