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保安完全懵了,直愣愣看着人头:“这。这是什么玩意?”
我马上明白,于小强出神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破了人头的幻术,让它在众人面前现形。
像是油锅里滴了水,整个病房都炸了。凯特琳本来迷迷糊糊睡觉,听到动静不对,睁开眼睛,陡然看到一颗硕大人头浮在眼前,女孩一声尖叫,大半夜的传遍整个医院的走廊。
她晕死过去,我看到凯特琳盖着的被子殷红一大片,她又出血了,孩子应该保不住了。
人头在空中飞了两圈,好像特别失望的样子,它飞到窗边。窗户是紧关的,它又朝着大门口飞过来。
保安吓得四散奔逃,警察掏出枪也懵了。这么多人他不敢开枪,我甩着身后的两只手,大吼:“赶紧把手铐打开!”
警察吓得脑子空白。眼神发直,不看我,端着枪的手颤抖指着越飞越近的人头。
就在这时,走廊里唧唧叫了两声,崽崽不知从哪窜出来。它盯着半空的人头,焦急叫着。
我明白它想干什么,它跑到身边时我低下身子,用身体做个斜方向的助力,崽崽快速顺着我的腿窜上身体然后到肩头。我站起来向前上方一送,崽崽顿时腾空而起,如黄色利箭一般直射半空中的人头。
人头喉咙发出“哈哈”怪声,似笑非笑。
我专注精神盯着它,不知它想干什么,这就忘了一个关键人物,那个闺蜜。
闺蜜装在害怕的样子,吓得摔倒,正撞在出神的于小强身上。
于小强出神状态,对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让闺蜜撞翻在地,孩子摔滑出去,眼睛翻了翻,看着我,脸色红得不正常。
崽崽扑向人头的刹那。于小强出神状态被强行终止,人头幻化湮灭无影无踪,崽崽居然扑了空,从半空落在地上,用前爪指着走廊唧唧叫着。
我调用神识,看到人头没有恋战,它又遁出幻术,顺着走廊天花板一路飘远。
我带着崽崽正要追出去,回头看到于小强脸色像血一样红,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这时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到了,其他病房的人都出来看热闹,纷纷打听怎么回事。
我还上着背铐,蹲在于小强的身前无法扶起他,焦急地说:“小强,你看看我。”
于小强面红如血,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我知道不好赶紧找医生:“大夫,大夫,这里还有伤者。”
于小强愣愣看着我,发不出声音。曼联血红,模样可怕至极,像是他整个头会在一刹那间爆碎开来。
我焦急的都快哭了:“大夫,大夫,你看看他怎么了?”
一个实习医生过来搀扶地上的于小强,小强摆摆手,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大口血。我和这个小医生结结实实被喷的满头满脸都是,白大褂上全是淋漓的血滴。
于小强嘴角挂着鲜红的血,嘴角微微笑了笑,脸色煞白软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看他,心如针扎,两只手狠狠拽着铐子,手铐非常结实,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时昏迷的凯特琳被抬上移动病床,医生和护士推着她出去,有个护士掀开被子看看下面,说了句话:“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我坐在地上全身发凉,警察过来揪住我,把我拽起来,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说话口气也软了:“你跟我回去录录口供,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小强被送进了急诊,我说:“我跟你回去可以,让我打个电话。”
警察看看我,犹豫一下帮我把手铐从后面挪到前面。然后给了手机,我给义叔还有老于头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到高新区五院来。
事情我没说太多,怕他们着急,只是说于小强出了点意外。我还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打完电话我看看病房,崽崽不知藏在哪,不过它极通人性我很放心,我们自有办法联系。
我跟着警察从楼里出来,经过这么多事,此刻才凌晨二点多钟,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跟着他进了警车,一路到警局。
到了局子就开始审我,我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警察们根本不信,抓我来的那个警察为我说情还被领导骂了一顿。
我告诉他们找刑警队的廖队长,他知道我的事情。有人给刑警队打电话,大半夜的廖警官风尘仆仆前来,把我叫到一边问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廖警官看我:“上面对孕妇的事相当重视,老朴家闹医患闹了那么多天,领导对这个案件特别关注。不过你说的这些只能当内参上报领导,面上不能这么说,你在这等着吧,我去操作。”
我在走廊坐着,大概半个多小时,廖警官办完流程出来,带着我往外面走。
“飞头魔怎么抓?”他问我。
我摇摇头:“唯一的线索就在凯特琳的闺蜜身上。”
廖警官道:“知道了,你先去医院,我去找那女孩。”
“把她抓起来审,不信她不开口。”我恶狠狠地说。
廖警官苦笑:“哪有那么容易,那不成滥执法了。明面上人家根本没犯法。你别管了,我想想办法。”
他开车送我到医院,我们到了走廊看见义叔。义叔和王婶正在说话,见我来了焦急说:“于小强送到手术室了,你赶紧去看看,他爷爷说了,孙子要是死了他也不活。”
第五百二十三章 文殊
我们在医院找到老于头,得知于小强送到手术室正在抢救。在走廊我陪着他们,廖警官到楼上找凯特琳去调查闺蜜的信息,时间不长他下来说:“那个女孩已经走了,闺蜜叫陶霏,具体工作和家庭信息也查出来了。我先去查着,有事电话沟通。”
廖警官连夜走了。我们几个人在走廊等到天亮的时候,有医生出来,告诉我们病人情况稳定下来,这几天不要让他乱动。
于小强安排住院。送进普通病房,孩子脸色煞白,十分疲惫,看着爷爷笑,安慰我们说他没有事。
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老于头拉着孩子的小手长吁短叹,我坐在旁边看着窗外蒙蒙发亮的天空,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飞头降仅仅摸着皮毛,是谁根本不知道。仅能推断出那个叫陶霏的闺蜜牵扯进了其中,应该是知情者。
白天在寺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来看,那时的魔应该是陶霏,因为据我所知,修习飞头降是不可能白天出来的。魔如果是她,说明陶霏不仅仅是知情者,更有可能也是个修炼者,她和飞头魔的关系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