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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

“后来呢?后来这个红衣神教是怎么销声匿迹的?”无双追问。
“小爷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听说自由大桥下边这棵歪脖老母就是沙问天亲手栽下的,当年他就已经看出了此处地下藏着地之元气,源源不断,于是乎就命手下人为他在此处栽种下这棵老槐树,并告诉‘门’人若自己死了,就埋在树下。
‘门’人都以为教主老糊涂了也没当回事,但沙问天说玩这话不到一个月可就真死了,死的很蹊跷,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外伤。外界传闻是因为他与吴功耀在酒桌上打斗受了严重的内伤不治身亡,可这话吴功耀不信,自己有没有伤到他自己清楚的很。
他的葬礼办的‘挺’隆重,江湖人都给面子前来吊唁,包括吴功耀与张作霖在内。
“师傅,他是不是诈死呀?晚上我让几个兄弟挖出来看看?”葬礼上吴功耀的大徒弟马四海问。
吴功耀鼻子吸了吸,闻到沙问天坟地下透着一股怪味,他皱了下眉头,对手下弟子说:“日后你们谁也不去再追究此事,也不可‘私’下调查沙问天,他这坟有点邪乎,咱们盗‘门’不要涉足进来懂了吗?”
马四海想问,可师傅既然说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作罢。
后来呢,后来民国时期一直到伪满时期,长‘春’都经过了几次大建设,哪都动了,唯独这棵老槐树没人敢碰,因为太邪乎了,只要谁靠前准保没好。所以一直以来,盗‘门’后人也不敢犯忌讳。
“哦,怪不得我觉得歪脖老母下边透着一股‘阴’气呢,敢情是沙问天的坟呀?三姥爷,可我就不懂了,他活的好好的,清政fu和洋鬼子拿他都没招,他死个什么劲儿啊?”
马福祥说:“这个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你二姥爷等人都不敢深问,每次问师傅,师傅他老人家都说沙问天此人城府极深,他这是为了躲避战‘乱’与祸端,到底死没死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
“呵呵……您老这话的意思是沙问天现在有可能起死回生?您这不是逗我玩呢嘛?咱长‘春’这片土地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又没有养尸地,光是地气充沛可不够。”
“小爷,您别问我,呵呵……这是你太姥爷亲口说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不过还是那句话,咱能不管就别管了,你太姥爷厉害不?他都不愿意搀和呢?一会儿我想招把那孩子整醒了,您就别再追究下去了。”马福祥说道。
老一辈人好像总有些秘密不愿让后人探索,马福祥,佟四喜他们应该对红衣神教都有所了解,可这个词汇在他们眼中早已成为了禁区,谁也不愿去触碰。越是神秘就越是勾起无双对它的好奇。
试想,连太姥爷吴功耀也是勉强跟跟沙问天打了个平手,那这人定是个身藏不漏的高人。他埋在歪脖老母下已有近百年,依旧可用自己躯体的‘阴’气影响这么大,此人之邪恶绝不是神调‘门’老高婆子或者常德胜能比的。
马福祥给那男孩煮了一碗压惊汤灌了下去,又打通了他身上几处经络用自己的内功‘逼’出了他体内的寒气,人醒是醒了,可一直捏捏呆呆的,就好像他已经把灵魂献给了沙问天,现在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具躯壳。
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可都是不经过脑子的回答。
如果说上几天那对小两口的案子是意外的话,昨日在这男孩身上发生的一切,无双可是经历了完整的过程,太邪乎了,无双亲眼目睹了他由一个人变成厉鬼的模样,差一点被他生生掐死。这绝不是结束,只要有那棵歪脖老母在,血案就不会终止。
歪脖老母下,善男信‘女’们依旧是络绎不绝,每日不到天黑自由大桥下都是黑压压一片人,树上挂满了红布条,红布条下的干枝子上已经隐约长出了绿芽。无双看在眼里,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预感。他……正在复活!
“麻子叔,你来一下。”无双把刘麻子叫进了房间。
“爷儿,有什么吩咐。”
无双关上‘门’窗,小声对他说:“后半夜给我找几个小伙子,再准备火油,铁锹,冥币,香……”
“爷儿,您这是要干啥呀?”
“别问那么多,晚上你们自然会知道的,对了,这事不许告诉其他人啊!”
“好嘞,那我这就去准备。”
后半夜,无双开车带着手下人来到了自由大桥上,他要烧了那棵歪脖老母!以除后患。
他站在桥头左右撒么两眼,这种事还是得背着人,在长‘春’老百姓眼里歪脖老母就是神树,他烧毁神树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28267995
第8章谜一样的红衣神教
突然他留意到,桥下那棵歪脖老母前好像站着个人,那人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环绕着老树一圈又一圈的走着,他走的步子很有节奏感,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一停,然后再脚下泥土中好像种下了什么东西。
“你们在这儿等我。”无双吩咐道。他自己孤身走了下去。
当他距离那佝偻背的老人五十米距离的时候,那人停下了,定在原地用后背,背对着他不动了。那情景就跟昨日见到被鬼上身的男孩一模一样。无双后怕不已,也不敢轻易再靠前。
“魁主别来无恙啊?”谁知,那人竟然主动开口说话了,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声音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听过。
“你是……”
“数月不见魁主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双阳您还记得嘛?老妇险些被魁主捉住。”
是老高婆子?她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故意来等自己的嘛?现在无双身边只带了几个打手和刘麻子,他们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这妖妇的对手。
“呵呵……高翠花?是你?你想怎么样?”无双后退了几步拔出匕首。
“魁主莫慌,这话该是老妇问你的呀?你想怎么样?这棵老槐已然生长了百年由余,难不成魁主想除了它?”高翠花一语道破。
“是又怎么样?”
“恕我直言,这老槐魁主碰不得,老妇此次便是为它而来的,魁主听我一言吧,远离它!”高翠花好像完全变了一副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是被那位高人救走了,怎么连思想都升华了?
不过无双还记得,那次他命令蓝彩蝶和马福祥去追他,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那高人可是不一般,硬是把他盗门两大高手打的丢盔卸甲连马福祥都不得不认怂。
“以前没人能碰它,现在照样不行,它要醒了,一旦醒来别说长春了,就算是整个东北都要震上一震!红衣长发者,魔也!那魔头不可诛,只能想办法延迟它的苏醒,希望后世会有一位高人能与之匹敌,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为什么要信你?”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同为盗门之根,少主不必因为上次的事而挂怀,老妇是万万不敢与你为敌背叛家夫在常胜山上的誓言。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老妇我只是受高人指点来协助您的,纯阳之种已然种下,如果不是意外,明日清晨种子便会发芽,这小草会暂时抑制住歪脖老母的阴气阻止它生长。对了,这红衣神教牵扯极广,平日里沙问天埋在此处还好,一旦他欲苏醒,江湖上定然会有歹人打主意,小爷最好派人看着点,这下边蕴藏的能量可以颠覆天地,切记切记!”高翠花蹒跚着脚步拄着拐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正脸都没给无双看一眼。
“老东西你敢威胁我家小爷?活腻了?”刘麻子赶了上来大喊着。
无双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让她走吧,咱们不是她对手,如果她有恶意恐怕咱们都活不了。”
“爷儿,那咱还烧嘛?”刘麻子问。
无双摘下墨镜点着一根烟说道:“我也不知道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算了,再等等看吧,我也想印证一下,明日日出后,这歪脖老母四周是否生出新的草芽。”
第二天一早,无双天没亮就醒了,早早地在胡同口吃了煎饼果子喝了碗豆浆就跑来了。站在桥上一看,早上六点刚过歪脖老母那就跪了一群人求药,不过大家嘴里都嘟嘟囔囔的,看着情绪不是很好。无双细问才知道,原来今日歪脖老母不赏灵药了,不管他们跪多久,碗里的白酒表面上都没有再出现土粒儿了。对百姓们来说以后治病恐怕还得去医院花钱,但对无双来说这倒是件好事,看来老高婆子没有骗他。
一台豪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无双身边,一位老者悄声无息地走了下来。